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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晓琪自杀的案子发生后,所里面传唤过樊涛,不过我当时没有在场,笔录是当时没调走的一个女警做的。我对樊涛的印象仅限于他的照片,现在看到了真人,我的一个感觉就是雷,简直是一颗天雷。
此时的樊涛顶着一头金黄色的乱草一样的头发,身上穿着一套斯巴达武士的铠甲。我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是他这个造型我真的觉得很雷。我一度怀疑我认错了人,但是他身边的夏雪给他做了明白的佐证。夏雪比他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穿着布料很少的不土不洋的衣服。他们两个人跟这里的场景明显的格格不入,更像是从别的剧本里面跑来窜场的。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樊涛还并不是穿错了衣服或者跑错了地方,“村子”里响起了一阵当当当当的金属敲击的声音,那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认真的回想一下,我确实听到过。在野鸭乡,是那种铜鼓的声音。这此而的铜鼓声像咒语一般的传入我的中枢神经,让我有那么一下处于头脑空白的状态。
是黎雅叫醒了我,我们从草屋里出来,看到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在没头没脑的乱串。而更多的樊涛那样打扮的家伙从四面涌了出来。原来,他们扮演的是外来的入侵者。他们的武器看起来比较牛逼一些,至少都是铁器,对于磨制骨器的村落来说,铁器就太先进了。那足足领先了几个历史时代。
村里的长老声嘶力竭的在那里号召“村民”起来反抗入侵者,但是没用,武器装备悬殊太大,村民们很快就一个个的“死”求了。入侵者开始到处放火,抢女人。
我发现他们放火是玩真的,抢女人也是玩真的。那些草屋都被火点燃了,浓烟在这密闭的环境里到处飘散,最后被隐蔽的通风口用换气扇吸走。真是大手笔啊,搭建这些场景。就是用来烧的。
那些“死人”随后爬起来,往里面更深的地方跑去。
我一开始就在做跑路地准备了。坦率的说,如果这一幕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同样也是带着我的女人跑路。力量悬殊地两种文明的碰撞,落后一方的反抗是徒劳的。尤其是这种小村庄,跑吧。跑到森林里多半也是被野兽吃掉或者饿死,因为工具的落后意味着缺少团队协作的人几乎不可能在森林里生存下去,但是,也有极少数狩猎本领很强的猎人能幸运的活下来,虽然随后当他老去,力量不再的时候,他还是会成为野兽地食物。
我在想,如果是真的,那会是怎样一种生活呢?嗯。如果我当时带着黎雅,小倩,肖。李莎一起的话,对了,还要带上兰若淅,最好还要有雪冰魂。有李莎和雪冰魂这种黄金级别地战士,生存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和黎雅也不差,兰若淅依然做医护工作,肖和小倩就负责做饭什么的。那时候我们一起,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阴谋和利益纷争,在原始森林里靠自己的力量生存。我想那时候她们应该不会反对共事一夫了吧,因为只有我一个男的了。哈哈,要想享受齐人之福,恐怕也只有在那样的环境下才有可能了。
我一边YY着,一边带着黎雅和小倩沿着唯一的线路往里面跑,里面用渐渐上升地坡度和周围布景的变化显示这条逃亡的路线是通向高山地区的。而且暖气的供应也渐渐减少,变得越来越冷了。
剩下来的大多是些男人,因为他们其实是“死”了的。而他们的女人都被抢走了。我发现这些男人对我身边的两个女人开始有点虎视眈眈。于是就把那把道具长矛拿好,矛头下了,粗略地数一下,3、40个人,以往的香港电视剧这点人足够充当千军万马了,最经典的83版《射雕》也不过如此。我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不友好的动作,我一个人打这么多人我自问也没有那么牛逼,但是不打我就会鄙视自己到死的。
不过还好。他们当中有不少大腹便便。顶得上怀了5、6个月地女人地。战斗力基本可以忽略。扣除这些。剩下能打地应该也不超过20个了。小倩不行。但是黎雅打架地水平也还算过得去。大概是我地眼神非常地不友善。那些家伙最终都没有凑到我们身边来。很快地又回到剧本里自娱自乐去了。
我们最终退到地是一个山洞。这大概就是四楼和五楼连接地地方了。这个山洞做得很逼真。那些钟乳石并不是泡沫塑料。而是实实在在地钟乳石。山洞里还有阶梯。阶梯地尽头。是一个祭坛。
老实说。进入这个“山洞”地第一刻。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我很快就回想起来。我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但是。这个感觉一点都不浪漫。相反。非常地不舒服。我确实梦到过这样地场景。那是在我和肖刚刚开始认识地时候。她非常好奇地围着那个奇怪地自杀案问了我很多问题。导致那时候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从来不做梦地我做了一个很离奇地梦。
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我在梦里看到了一个很深很深地山洞。有矮人地莫瑞亚矿坑那么深。洞里面有一个兽头人身地神像。那个神像有几十层楼那么高。现在这里。除了“山洞”。没有我梦到地那么深。神像没有那么高以外。几乎就是我那个梦境地真实再现。那一刻。我浑身都有一种很冷地感觉。除了现在我们所在地位置几乎完全断了暖气。还穿着很单薄地衣服让我感到身体地冷以外。更重要地。是我地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冷。
必须说。对于眼前看到地这个场景。我是早有心理准备地。甚至我赶到市。拼命地挤进这个俱乐部。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但是。真正看到地时候。我又觉得特别地压抑。这也许是这个场景本身具有地效果。这个模拟地山洞尽管很逼真。但它要表达地内容受到空间地限制。给人一种逼仄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地感觉。还有里面地色彩。主色调是青铜色和黑色。给人一种将绝望凝固在身边一样地感觉。
在祭坛地正面。竖着一座神像。大约有4米高。神像地身上披着细致地鳞甲。一只手拿着长矛。一只手拿着盾牌。那盾牌中心地花纹和我在野鸭乡看到地那面铜鼓地花纹一样。我国西南很多少数民族都有铜鼓。但是他们地铜鼓鼓面基本都是太阳纹。我在野鸭乡看到地那个铜鼓。鼓面地纹饰更像是一双眼睛。这个盾牌地花纹也一样。而且。做得更精细。除了一双眼睛之外。还有很多古代壁画一样地花纹。似乎是一本象形文字地史书。而这个神像地头。一点都不出我地预料。就是那个死蜥蜴地脑袋。
兽首人身,在这很多远古文明里都是很常见的形象,那是一种图腾信仰的表现。古代及的神殿里就有鸟头人身的武士形象,这本身不奇怪。只不过在我看来,那只死蜥蜴非常地令我讨厌,仅此而已。
在祭坛的两侧,每侧还有4个约3米高的蜥蜴人,而正中的位置。则是一个祭台。
我没有能走进观察那个祭台,因为那旁边已经站满了人。除了那些逃过来的“死人”外,还有一些从穿着打扮来看很像是祭司和首领的人。我先前看到的魏淅和孙定超也在这里。他们看来也不是最大的首领。这里的大B明显是站在祭台上手地一个大祭司。他身上的服装十分的妖艳,手里还拿着一根用骷髅和翅膀装饰的权杖。那个翅膀不是鸟类的羽翼,更像是昆虫那种透明的翅膀。
大祭司的脸上涂满了油彩,看不清到底什么样子。身高应该在185公分,体型匀称,可以称得上是个壮汉,不是女人。因为他是裸胸的,尽管胸口上也画满了花花绿绿的纹饰。显而易见,大祭司是今晚这出戏里面最重要地一个角色,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在我所见到过地B里面,他也许算最大的吧,比高空,比楚局还大。尽管这只是我地感觉,他当然也可能不是什么大B,只是一个话剧演员。
大祭司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非常的浑厚。是一种很纯,很有磁性的低音。唱歌的话,绝对很有韵味,不过微微有点鼻音,也许是感冒了。
大祭司一开口就说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话,我总结如下:第一,我们遭到了强大的外族的入侵,整个部族面临着灭亡的危险。第二,我们现在躲藏的这个地方,是神主赐予我们的最后家园。第三,为了报答神主的恩典,也为了祈求神主赐予我们抵抗外族的力量和勇气,我们需要向神主献祭。
随着大祭司的陈词,在场的人们都围绕着那个祭坛开始唱唱条条的,我不知道他们都在唱些什么,估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我和黎雅,小倩三个人也混在人群里面,嘴里发出一些我们自己都听不懂的声音。
唱够了,闹够了,我们被挤到边缘,核心的位置是那些祭司和首领。看来,祭祀要开始了。两个武士进来向大祭司报告,说他们抓到了两个俘虏。然后大祭司要他们把俘虏带进来。我一看,靠,就是樊涛和夏雪。
这两个人被带到祭坛的前面,大声的哭泣忏悔着。
最后樊涛说:“我愿意用我的女人来做祭品,请求神主的宽恕,并请准许我抛弃曾经罪恶而肮脏的灵魂,亲吻神主的脚趾。”亲吻脚趾,大概是效忠的意思吧,这个矿业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品学兼优的保送硕士生,还真是武林高手----贱气冲天。
而那个指责我意图把曾晓琪的自杀跟毒品扯上关系是给他们学校抹黑的辅导员夏雪比起樊涛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匍匐在祭坛的前面,泪流满面的喊:“神主啊,请允许我用我的身体和血,来祈求你的宽恕,请你原谅我这个混沌污浊的凡人吧。”
如果她是在演戏,我要说,她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如果她不是在演戏,那么我要说,她中邪了。我发现这周围的人似乎都有中邪地迹象,他们像野兽一般的咆哮着。匍匐在地上对那座青铜神像顶礼膜拜。为了不被中邪者认为中了邪,我赶紧拉着黎雅和小倩,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那个神像不住的膜拜着。
我突然在想,这些人都是交了20万年费以及十万到几万不等的特殊会费的有钱人吗?谁能提供一下他们地身家证明给我看一下,还有。是不是可以确定他们不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膜拜之后,大祭司说:“伟大而宽宏的神主愿意宽宥你们的无知和罪过,男人,你愿意用你的女人的身体和鲜血来沐浴神主的光辉吗?”
樊涛匍匐在地上,说:“为了沐浴神主的光辉,我愿意付出
大祭司又问夏雪,你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鲜血来沐浴神主地光辉吗?
夏雪很虔诚的回答说,为了沐浴神主的光辉,我愿意付出一
紧跟着。我耳边就响起了一阵当当当地鼓点。和我在野鸭乡,还有在那个废弃的教堂后面听到的那个旋律很接近。我并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对旋律。节奏,音调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是,我能分别得出来,这个鼓点与前两次听到那种鼓点到底有什么不同。前两次,当我听到类似的鼓点时,我感到头昏脑胀,恶心反胃,几乎就要窒息,而同时听到鼓点的肖也许是因为身体素质欠缺一些。每次都直接在鼓点里面昏倒了。
现在这个鼓点,同样让我感到头昏脑胀,恶心反胃,而且心跳频率加快,有种渐渐要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不同的是,那两次我听到的鼓点都有一些悲怆的味道,这一次地感觉,却仿佛有一种喜悦。尤其是,在祭坛的四周。地下有一些淡淡的烟雾弥漫出来,那个烟雾很快弥漫到周围,闻起来,有一种说不清的迷醉的香气。而似乎,那个鼓点带给我的,也渐渐是一种迷醉的感觉。
我看到在这个鼓点和烟雾中,夏雪被两个男人抬到了祭坛上,她跪在上面,面对着那个神像。把自己身上的一夫一件件的全部脱了下来。直到最后一丝不挂。从我所处地位置,我只能看到她的侧后的背影。她的身材,也只能算马虎吧,但是好像一下子,我的身体里就升腾出了不可压制的欲望来。
我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有欲望,甚至有一种就地推到一个女人的想法,这种想法还越来越强烈。再看这周围的人,似乎也全都如此,有的人甚至真地就推倒了自己身边地女伴,当着众人的面就L起来。
我靠,这反而让我突然有些清醒了。我可以肯定,那个烟雾有问题,而且很可能就含有那个我一直都在追查地毒品“极乐净土”的成分,再配上那个挑逗肉欲的鼓点,很容易就让人迷失。
我有点想不通像我这么猥琐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反而清醒了,但这是事实。尤其是,当我看到樊涛和夏雪竟然在祭坛上以跪姿L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超恶心的感觉,他妈的,这不是整得跟那些岛国的AV一样了吗?
我顶你的肺的,我一直以为我很猥琐,很挫。但是挫也好,猥琐也好,大家都知道我就是这样。而眼前这些家伙,穿上礼服出去,就是名流,就是金领,可现在他们是什么?我突然间就明白老祖宗发明“道貌岸然”这个词的含义了。我知道不会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但至少我眼前看到的就是。
林森一直觉得我还有潜力可以挖,我在想,会不会在眼前这种局面下我反而能清醒,就是他一直想挖的潜力呢?只可惜我什么工具也没有带进来,如果我带了一个相机,把这些家伙的动物嘴脸拍下来,我也不用干警察了,每个人勒索一笔,带着肖远走高飞吧。如果黎雅还有别的愿意一起走而肖又不反对的话,那就最好了。
可是,光凭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走出去以后。还能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吗?这些形形色色的男女,都是些钱多得不知道怎么花,精神极度空虚的家伙,他们到这里来,也只不过是寻求刺激而已。你可以在道德上谴责他们,但是没有证据。你无法从法律上来制裁他们。就算有,这又该怎么定罪呢?
我现在很清醒,所以我不会跳起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说,你们他妈的照照镜子吧,看看你们还是人吗?我要是这么做,那就不是装逼而是傻逼了。我们所在地位置是角落,并不起眼,所以,我把黎雅压在了身下。同时还抱着小倩。从她们俩媚眼如丝的神情来看,她们很显然已经迷失了。
如果我没有清醒过来,事情会怎样呢?其实就算发生了什么。回头想来,那也不是我的错对吧。最多也只能说我不该带黎雅来,但是小倩就行吗?唉,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我的清醒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离我们比较近地地方有几个男人没有女伴,要是他们摸过来袭击小倩的话,我也只能冒着破坏这里的游戏规则的危险。和他们干一架了。但是,既让我放心,又让我更恶心的是,他们看来对女人没有兴趣……
神啊,救救我吧,人间沦落如此,人还有救吗?
呸,算了,我不信神。在这些人看来,他们不就是照着神的旨意在办事吗?
让我决心坚持下去的是,这出戏还有最后一幕。
刚才樊涛和夏雪都提到身体和鲜血,现在是身体,那么鲜血呢?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终于,在我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恶心,最淫乱地一幕渐渐宣告结束了。随着那种烟雾的淡去,人们似乎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我有点好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中兴那位公主魏淅,她和她的海龟表哥。也和那些人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中欢好吗?要是肖也在的话,她一定会捶胸顿足了。丑闻啊,本世纪最大的丑闻啊,报道出去,她又可以拿国际艾美奖了。
可惜,我没有看到魏淅。我看到那个大祭司还高高在上的站在神像前面,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姿态悲悯的看着这些还没有完全消除迷乱状态的男女。他显然没有参与到这场靡乱中来,当他的目光朝我地方位扫视过来的时候,我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靠,他不会发现了我在演戏了吧?破坏规则的人,通常都会被规则玩死的。
大祭司的目光很快就从我的方位转向别的方位了,但是我总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看来得赶紧走了,赶紧找机会溜走。
这时候黎雅差不多清醒过来了,我就跪在她的旁边,而且,我的身体还是赤裸着地。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一直红到脖子去了。她刚要说什么,我嘘了一声,赶紧抓起那些兽皮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能读懂我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的默契。
樊涛已经不在祭坛上了,剩下的是夏雪。她依然是全身赤裸,双手张开的跪在祭坛上。大祭司走到她面前,把手按在她的头上,在那里低低地念诵着什么。我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小的步骤。当大祭司转身离开之后,夏雪躺在了那个祭坛上。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地声音,她的整个人都沉进了祭坛里。不一会,祭坛前面就有一个管状的物体里流出红色的液体来。
很逼真啊,我甚至想,夏雪不会真的把当祭品了吧?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也许只是臆想,但是,这里的好多东西都太逼真了。谁敢保证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我的目光迅速的搜索着,不但魏淅没有在场,樊涛也不在了。看来,我们也不能在留下去,否则,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魏淅和樊涛去哪了。
当人们都朝着祭坛又唱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歌词围拢过去的时候,我和黎雅搀扶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小倩,借着外围晦暗的光线,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