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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台上激情四射的才艺展示以及不时扫视过来的摄像机,我忍不住哈欠连天。上辈子就从不收看这类节目,也根本不关注流行文化,所以还有朋友说这是我不受女孩青睐的原因之一。没想到这辈子却还要坐在现场忍受着煎熬,偶尔扭头看看可欣,她就比我更适应这里的气氛,不时的还会对某个参赛选手点头称赞。
“好什么呀,冠军都已经内定了,无非是走个过场让大家看热闹罢了。”无聊的我忍不住小声抱怨着。
身为娱乐界的一员,可欣自然要为同行们说两句公道话:“虽然是内定的,但他们至少也是有一定实力的选手,我看很多人只是缺少表现的机会而已,这种选秀就给他们提供了这种舞台。”
我见摄像机并没有对着我,便撇撇嘴反驳她:“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被那些猎头公司看中就真的那么幸运?这世道哪有几个公司不搞潜规则的?要不是你们的直接领导是王红娟,估计没有我盯着的天下娱乐也会沉沦到那种地步。”
“所以呀,如果不是靠着你的名气在支撑,天下娱乐还真没有多少一线明星能和人家竞争,你知道吗?行里人都在说,要是天下娱乐能够和大家同流合污,就凭你那让人嫉妒的创作能力,绝对会捧红几个世界级的超级巨星,可惜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之外还没一个接替人出现。”
想接我的班?这世界除非真的有与生俱来的超级天才,但是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作为一个影响力很广泛的娱乐公司,王红娟一直都是主打剧情而非明星,我们都是靠着实力让大家认同,绝对不会做那些曝隐私炒绯闻的事情。所以我们的签约艺人之中也极度缺乏那种青春偶像派的人物。就算当年的可欣或者豆芽菜那种童星,也还是依靠我抄袭的那些歌曲来打动观众,故意卖萌的事情就从来没干过。难怪当我宣称是自愿来看决赛的时候,有人猜测我是不是也想趟偶像明星的这滩浑水?
说到这里我不无遗憾的回答可欣:“可是你们的艺术总监太死板了,他不仅要求艺人一要实力过硬,同时还对他们的人品很挑剔,据说那些刚有些名气想耍大牌的小朋友们被她整治的很惨?”
“岂止呀对方不过刚想端端架子就会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说什么艺人就是靠艺术来服务大众,本质上并不高人一等。还说天下娱乐宁可要平等待人的小草也不要高高在上的鲜花”
“她说的……也是很正确的,你别看我这人不关注流行文化,所以才让她全权处理这个部门,但是她的这个要求并不能算是过分。”
“于是就有很多有潜力却人品欠缺的新星们跳槽了搞得我们就像是个新人培养基地。”
“跳就跳呗,反正我们又不缺新人。”
“你说的简单,现在咱们可是名声在外了,很多新人都打算通过咱们的培训来个一步登天,合同期满之后又肯定会另投他处,你说咱们哪点像个娱乐公司?”
这倒是个问题,我们总不能一直为别人服务吧,可徒弟的做法也不能算是错误,我也无法忍受那种靠炒作来爆红的行为:“想跳槽就说明他们水平有限,总之我们不去做那种丢脸的行为,但是一直没有个招牌明星也的确是个问题。”
“谁说没有?我们最大的招牌就是你在你的光辉下其他人想出人头地是很困难的。”
我俩同时不说话了,因为该死的摄像师又一次将镜头对准了我们,而台上正在演唱的选手也很给力,她竟然翻唱《CLANNAD》的主题曲,这可是可欣的成名作之一,这种行为自然是赤luo裸的拍马屁,也难怪编导会在意我们的表情。通常这种情况下,无论对方唱功如何我们都要摆出微笑的姿态来对待。有趣的是此刻前排的一些评委与观众也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我们,可能他们也好奇我会有什么反应。一瞬间我们成了全场聚焦的中心,异样的目光也使得台上的选手有些紧张,接连几句全都跑调了。
等这位弄巧成拙的女孩垂头丧气的走回后台,我扫视下周围知道此刻没人盯着我看,这才小声的继续说到:“就这种心理素质也敢上台?想当年你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都比她优秀。”
可欣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从小学时就开始登台表演,当初我也是久经考验的演员了,凭心而论她的水平还算不错,只是这调子……可能会对分数影响太大。”
“什么影响都没有,她已经是内定的第二名了。”未卜先知的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我觉得现在的艺人培养机制还是有点问题,很多真正有才华的人也许就埋没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可惜你红娟姐的精力实在有限,无法抽出更多的时间去看管娱乐公司,我看有必要找一个新的经理了。”
“如果突然换人,却换来一个只图赚钱不顾社会影响的人该怎么办?再说现在公司签约的艺人大多都是适合原先管理培养机制的人,新来的领导未必能真正理解他们的价值。”
“说起来,你所在的那个声优部门不也需要大规模扩编吗?有些形象欠佳却拥有个性化嗓音的人倒是能招募不少,而像你这种多面手则可以向其他领域再扩展扩展,所以干脆将直属与动漫部的声优队伍划归娱乐公司管辖吧,你做这个联合体的经理怎么样?”
“我才不干呢,相当这个经理就必须告别舞台,否则别人永远会认为你在和他们进行不正当竞争,我现在还不想这么早的退居二线。”
“这怎么能是二线呢?再说你有这两个部门的工作经验,对基层的事情知道的较为详细,况且以你的名气也不用担心有人嫉妒。关键是这个部门不能找个外行来管理。”
她不再言语,显然是正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弊。这个诱惑对她来说还是很大的,别看在我面前她不想当个女强人,其实我很清楚她一直都有和王秀争胜的心思。也只有以管理人员的身份战胜对方才能算是真正的胜利。可惜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个当领导的材料,王秀至少还有学校中锻炼出来的组织能力,在我和徒弟的双重指点下,出师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乍一看上去可欣除了做一个偶像明星之外就没什么特殊的贡献了,但此次的机会绝对是千载难逢,首先就算徒弟交权,那也肯定不会是突然间的撒手不管,她可以在老一辈的指导下逐渐熟悉自己的岗位。其次,就像我所说的那样,她是一个熟悉行业内部规则的人,无论是对流行趋势的把握还是对专业技能的掌握,她都可以算是不二的人选,同时她还深知我心中对娱乐产业认可的下线,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名声的事情。综合来看她如果只是做一个艺人则完全是大材小用。
整个决赛期间她都没有再和我说话,看得出她心中还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希望能和王秀至少打个平手,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接收这个部门,像现在这样能悠闲的陪我出席各种公共场合的机会将大幅减少。她的内心在挣扎,而我在失去了一个聊天对象之后,却重新开始打起了哈欠。看着那些评委问出一个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也没能让我再提起哪怕一丁点的精神。一个本来是考验选手综合素质的问答阶段,完全被设定好的问题给搞的了无生趣,那些提前知道答案的人生硬的背诵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就这些人的水准竟然还有人认为我是在给自己的公司选新人?会有这种猜测本身是很正常的。谁让我宣布自己是出于自愿的目的来这里的呢。那些参赛的选手无不以百倍的热情想展示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可我到后来却干脆闭上眼打上了瞌睡,据可欣说自从我睡着之后,摄像机就再也没有瞄准过我这边。如果我早知道这样做能让自己清静一会,我早就该打上呼噜才对。
总之,这个我依旧搞不清楚目的的选秀总算是结束了,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能看见我一脸神秘的微笑离开了会场,至于我究竟看中了哪位参赛选手则成了大家猜测……或者说是八卦的内容,只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才知道,这种选秀一般来说不可能让我看中任何一个人。
“风哥哥才看不上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呢就是不知道他在会场上一直笑着是什么意思?”
刚回到家中,就听见贞子和雨光正在争执着什么。
“你有什么把握认为他不会挑一两个条件好的?反正他那个娱乐部门一直没有培养出偶像明星,甚至连个红透两岸三地的歌星都没有”雨光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竟然开始和豆芽菜讲事实摆道理。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这个时间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房间睡觉?
听到我走进客厅的声音之后,贞子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窜到我的身边拽着我的袖子有些赌气的看着杨宫说:“风哥哥,你告诉他这些人你一个都看不上”
喂喂,你征求我的意见了吗?我怎么听上去像是一种命令呢?我正在哭笑不得的时候,却看见雨光无所谓的摇摇头朝我说到:“这关我什么事?”
坐在沙发上的晓清无奈的摇摇头,可能是对这俩人没完没了的争吵有点无法忍受了:“贞子,你要是还纠缠着这个问题,一会可就看不见新片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不仅有这么无聊的选秀决赛,还是新片的首映之日,也就是比日本电视台晚一天放映的日子。也难怪老妈她会允许这四个未成年继续在客厅里打闹,因为她早就从我这里知道了新片的内容,对于限制该片放映时段的原因也是心知肚明,而作为一个资深的教育工作者,她同样认为某些理由实在是牵强附会,反而有压制孩子们想象力的弊端。可一个地区的,即便是特区的教育局长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所以她也只能采用默许的态度来反抗,而不会真的去执行所谓的限制规定。当然了,以中国现有的条件来说,也没有多少家长会真的把这个分级当回事。
豆芽菜被晓清一提醒总算是想起了今晚的重头戏,然后也不管我有什么安排,就强行的拽着我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还气鼓鼓的瞪了雨光一眼,搞得小胖子同样是无奈的摇头。可欣看着她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安慰的说:“放心吧,你这个风哥哥还没看到一半就睡得像头死猪,你没发现后半段一直没有他的镜头吗?”
小丫头的眼珠转了转:“这才是我知道的风哥哥。”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贞子啊,咱们商量件事行不行?”
心情大好的丫头笑眯眯的看着我:“行啊。”
“以后我不再叫你豆芽菜了,但是你也别再叫我风哥哥了。”
“那我叫你什么?”
“很简单,就一个字——哥”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好,这样一来就和雨光一样了。”
“那你就希望我一直叫你豆芽菜?”
她还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行,反正这个外号别人也不敢叫”
我抬头看看可欣,她也正好抬头看着我,我们心中同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她的嚣张跋扈家里人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这家伙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有着日本人那种装模作样的能耐,当然她本身就是纯种的日本人,别看从小在我家长大,可基因里那种痕迹却绝对磨灭不了,被百合子有限的时间调教出来的,是一个懂得两国交往手段的不正常的孩子,她时而像日本人那样彬彬有礼,时而又像是中国孩子那样活泼随便,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这样一个人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要不是雨光他们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否则我都担心实心眼的胖小子会不会吃亏。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其实我们都知道贞子的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在和其他孩子争宠的方面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而且这也主要是针对争夺我的宠爱,并且她很清楚唯一能和自己竞争的对手就只有雨光了,所以和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胖子打嘴仗就成了家常便饭。
好在远山电视台难得的准时播出了动画片打断了我们对称谓的讨论,这对于一个广告满天飞的电视台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我不由得恶毒的猜想,他们是不是担心自己随便插播广告会被全国的宅男诅咒。就这样荧屏里很突兀的出现了开场白。
“要到几岁的时候才开始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这种无聊的话题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不过,如果说我到几岁开始不相信圣诞老人那个只存在于幻想世界的穿着红衣服的老公公的存在,我能很确定的说我根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不过,那些外星人、未来人、幽灵、妖怪、超能力者……”
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开场白都算是十分的精彩,制作组因为不敢修改我原作的故事顺序,所以没有大胆的将某个白痴到家的自*片当成是坑人的第一集,不过据徒弟说,那些宅到家的制作人员打算将那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情节制成OVA单独卖……
当我们独一无二的团长大人发表了令人震惊的自我介绍之后,片头曲终于在眼镜碎裂声中响起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当我发现贞子正一脸兴奋看的起劲,才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贞子,这部片子的小说你看过了吗?”
她撇撇嘴:“那么多汉字看着真无聊,我一直等着动画片呢”
听了这个回答先是让我张开的嘴无法再合拢,然后就是雨光和晓明俩人捂着嘴笑得直抽筋。我突然发现自己坐在这里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于是从容的站起身,在贞子追问之下编造了一个上厕所的理由直接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玩笑要是让他看完第一集而我还坐在沙发上,那么自己将会变得比男主角还悲惨。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有必要提前逃到一个安全的地带。
结果是出人意料的,直到片尾的下期预告都播放完毕之后,我也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大喊大叫,对于她反常的表现我没有工夫去深究,因为对于我来说哄孩子和工作之间必然是后者更重要。而每天抽出一点时间看看老姐那个,以揭露某些特大新闻为主要经营目的的网站也是必须要完成的功课。这倒不是说我对那些并不新颖的新闻有什么偏好,而只是想知道老姐又捅了哪个马蜂窝。说起姐姐大人的行为,在网络上也一直是褒贬不一,当然了究竟是哪些人在贬低她也是可以想象出来的,尤其是当我在门户网站上推出了博客的概念之后,我写的那些有意无意支持老姐的言论自然会受到网友的围观。以至于有些人在充分的研究了我的发家史之后,给我们家的成员起了一个形象的外号——规则破坏者
我们破坏了某些规则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必须指出的是,如果我们破坏的是以法律为基础的正确的规则,那么我的确应该接受人民的审判。但是如果我们破坏了一些并不见得犯法却绝对损害公众利益的潜规则,那么我会欣然的在自己名片上印上这几个大字。而且也几乎不用我去反驳,很多网友都站出来以调侃的语气回应了这个指责。
“王建国作为一个省长,竟然带头下基层去调查民生情况,这不是坏了规矩嘛……你总这样以身作则,让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基层工作人员可怎么过活呢?李芬身为一名教育局长,她竟然不去考虑怎样逢迎上官塑造高考状元,而是忙着解决外来人口子女的教育问题,还公开的质疑上司制定的教学大纲,企图让学生获得全面的发展。这岂不是让坐在办公室里忙着升官的领导难堪吗?还有王云若一介布衣,只是凭着自学考来的一张记者证,就到处挖掘领导干部的隐私,现在竟然连某些执法机关的工作情况也敢随便指摘,她的眼中还有没有我们那些父母官的地位?至于这个王风就更是不像话了,我们高高兴兴的花钱去买进口大片,他非要自己去拍还挤兑的别人不敢和他竞争。我们献媚的去吹捧友邦的民主自由,可他非要和人家对着干,不让我们看见对方的阴暗面他就不高兴。这些也就算了,可我们竟然连乘坐安全舒适的外国交通工具的权利也被剥夺了。我们只不过是花了几千亿的外汇买了那么几架美国飞机,他就急急忙忙的跳出来宣称自己也能制造,这还让不让精英们过活了?你不就是个全球首富吗?你不就是个亚洲影响力最高的作家吗?你不就是掌握着大把的技术专利吗?你不就是能随便灭掉一个索罗斯吗?你不就是让老毛子的间谍总统恨不得把你变成俄国人吗?我们就是看你不顺眼了我们就是要舔洋大人的脚趾了,我们就是对穷鬼们敲骨吸髓了,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这反话说的自然是叫好声不绝于耳,但我始终有种别扭的感觉说不出来。要说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算当初给我扣帽子的人也没有说的这么露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捧杀?让某些权力机关忌惮我的实力而不断的兴风作浪?当我联系到这次对首映事件的讨伐,让我感觉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也许我的敌人们也给我玩了一手曲线救国。其实他们还漏掉了一点,那就是我和军方那种非同寻常的感情。这里边不论是王老头给我留下的人际关系,还是和文翰那种新生代的交往,甚至仅仅是我掌握的技术应用在军事领域的前景,都不是以上那些商业问题所能比拟的。看来网上流传的那句“王风死而天下分”绝不是空穴来风。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