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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斗斗尽他最大努力,也只能查出现有资料上的这些,那些藏得更深的“秘密”,并不是敲敲键盘就能解决的问题。
以我现在的身份,没办法去问陈远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云姨身上。只是,云姨消失后,一直没出现过。除了派宗九盯紧林娇儿,暂时还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在忠义盟声名鹊起的我,在街坊面前反倒不受欢迎起来。原来商业街的熟人见到我,避之如瘟疫,犹恐不及。
李记小馆的老夫妇虽然没像其他人那样待我,却也没再给过好脸色。隔三差五,还会拿话敲打我,意思是我年纪轻轻就不走正道,加入这么个千夫指、万夫骂的狗屁帮派。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人对我的看法,只是他们的态度,直接影响到裴清清,连她见到我都要绕着走,这让我很伤心。
唐姸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好像上次的事就是一个玩笑一样。可我心里清楚,她一直在等我去“解救”她。奈何我现在无法抽身,这件事也只能搁置下来。
西城大妈表面上对我信赖有加,实际上那些重要的生意从来不让我碰。我觉得我在她面前就是一个稻草人,所有的刀枪剑戟都刺向我,她躲在后面赚得盆满钵满。
不管这样的日子多糟心,我都没有放弃希望,一直朝着梦想努力。
这期间,我夜以继日地苦练功夫,将老骗子传给我的拳谱反复钻研,只为再次与马尾辫动手时,不会像上次一样输得那么惨。
虽然当上了副盟主,工作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白天休息,晚上去各个场子巡视,给小弟们开会,向西城大妈汇报工作。
趁着白天没事,我把过去背过的药方又过了一遍,分出可用和不可用两部分,白天就躲在医馆里钻研这些药方,为以后的大事做准备。
黑子日夜呆在医馆里,除了打杂做饭,就是玩游戏,很少到赵斗斗那里。倒是赵斗斗过来几次,让我帮他针灸,治疗颈椎病和肩周炎。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种浮于表面的平静生活,让我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罪恶在黑暗中滋生酝酿。我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整个人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千等万等,该来的始终没来!
马尾辫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西城出现过。我派手下四处调查他的下落,没有任何结果。
这天早上,我收到乔燃的生日请柬,她请我去银泰大酒店陪她过生日。我有心不去,她几次三番地打电话央求我,用尽小姑娘的撒娇招数。
没办法,我只好和黑子一起去赴约。
临出门前,黑子问我给乔燃带什么生日礼物,我想了半天,拿起一瓶新进配置的外伤药,说:“就这个吧!比较实用!”
黑子嘴巴张得老大,“哈”了半天,像老妈子似的絮叨道:“也不知道你咋想的,乔燃那么喜欢你,你老是不表态,人家过生日专门邀请你,是想你过去跟她表白。你倒是好,送医送药去了,人家能开心吗?”
我灰心一笑,乔燃虽然和我年纪差不多,但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对她只有兄妹之谊,可没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想法。她喜欢我,也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和男女之情不大沾边。
出于礼貌,我特意换了身新衣服,收拾得齐齐整整,这才和黑子一起开车去银泰大酒店。
路上等红灯的功夫,黑子还不忘指着路边的鲜花店,提醒我带一束红玫瑰过去给乔燃。
犹豫再三,我还是下车买了一束满天星。付了钱,等待找零这功夫,手机忽然响了,一条未读短信跃然屏幕上。
这年头发短信的人可不多了!很长时间没收到短信的我,第一时间点开,原本笑意盎然的脸渐渐冷落下来,拔腿就跑。
“先生!你的零钱!”卖花小姑娘边追边喊,手里挥舞着本应找我的零钱。
我顾不得那么许多,一头钻进车里,语速极快地对黑子说:“开车,回酒吧。”
“怎么?不去乔燃的生日会了?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要我说……”
“开车!”
我不得不打断黑子,这事实在太重要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黑子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意识到事情非比寻常的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风驰电掣般驶了出去。
我坐在后排座上,最先给西城大妈打了一通电话,通知她洪门的人要来抢地盘的事。西城大妈只问了一句:“消息可靠吗?”
给我发消息的人没有自报家门,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说了一句让我心跳加速的话,他说马尾辫投靠洪门已久,这次“大突袭”就是他精心策划的行动。对方虽然说了“突袭”一事,却没说明准确的时间。
也许是现在,也许是后半夜,还有可能是明天、后天,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因为时间的不确定!在突袭来临之前,我必须及时通知西城大妈,以便她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我在西城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抢地盘”。以前,我一直认为四大帮派和睦相处,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别慌,回去看好场子,剩下的事交给我,老娘亲自去和洪门老大交涉!”
“这样的话,告密者不就暴露了吗?他好心提醒咱们提防,咱们反倒出卖他,这样做好像有点伤人心啊!”
“那你有啥好办法?”
“既然躲不过去,就正面迎敌!他们洪门搞出多大阵仗,咱们忠义盟都接得起来!不能让他们把咱们看扁了!”我士气十足地说道,“这一战早晚都得来,不如先下手为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西城大妈爽朗的笑声,笑过之后,她夸赞道:“好小子!不亏是我十三姨看中的女婿,有种!就按你说的办,咱们按兵不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洪门的人不讲江湖道义,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挂断电话后,我长吁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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