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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爷子低头,手握拳挡在嘴前又咳嗽了两声。
“你说要亲自给我送过来?”
“??”言未希眨眨眼,她什么时候说要亲自送过去了?老爷子这么笃定的将事儿压她身上,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不是啊。
“额,那个,我想说的是……”
“既然小丫头这么坚持,老爷子我便为你破例一次。”老爷子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什么就站起来,从独先生手里拿回拐杖拄着,“走吧,既然小丫头自己提出的要求,我便听她一回。”
言未希的嘴完成了一条线,是无奈的笑。
她要在一个生病的老人面前说你自作多情误会我的意思了?
这样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在时湛已经默认她与老爷子接触的情况下,她应该跟白老爷子拉近些关系。
“是,等我完成这幅画之后,会亲自给您送去。”
老爷子心满意足的走了,当然,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老爷子,这言小姐果然是心软的。”
“她不是心软,她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
“怎么说?”
“你以为,我多次耗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湛会不知道吗?”老爷子轻笑,完全看不出是不好的精神状态。
独先生老实回应,“以湛少的能力,恐怕第一天就瞒不过他的眼。”
老爷子说道:“既然言未希还能见我二次三次,就代表小湛没有阻止,如今更是默认。”
“老爷子分析得是。”独先生又是一阵附和。
白老爷子对着独先生直摇头,“独先生,这么多年了,你倒是越发恭谦了。”
独先生也不反驳,只是笑着回答:“理应如此。”
独先生若真连这些分析能力都没有,岂能待在白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呐?还不是,太懂得主人的心思,在关键时刻出谋划策,在平常就迎合附和,再怎么也不会错到哪里去。
因为老爷子提前走了,言未希也不继续留着,早早回家。
她是有个书房和画室相连的空间的,平时不怎么进去,但一直有人打扫,并没有落灰。
原本只是想着随便画画,反正不需要讨好老爷子欢心,但一想到到时候还要亲自送过去,就比当场看画多了几分慎重。
言未希取下那画了一半的画质,又换上了新的一张画质,想了许多才开始落笔。
虽然她画不出什么大作,但还不至于手残。
时湛回来的时候言未希还待在画室里,她沉浸在绘画中,甚至连时湛什么时候打开门站在门口她都没有注意到。
时湛只以为是言未希兴趣来了要作画,因此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看着,看她拿着画笔发呆,看她不小心将水彩颜料擦到脸上。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忘了。”
“哦。”回头继续画。
时湛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既然已经打断了,这会儿就不用再画下去了。
“怎么,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来画画,连饭都不吃了?”
“啊,说起来我都饿了,不够这不是我闲,是老爷子让画的。”
“……”
言未希看见时湛明显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