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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你舅舅派人过来喊你,后来听说你被上官小王爷带走了,知道是解毒去了,只能作罢。你既然累了,就歇着别进宫了,我稍后派人进宫与他知会一声,他也担心你。”玉青晴道。
云浅月点点头。
“稍后我进宫和父皇说。”玉子书接过话。
“也好!”玉青晴颔首。
一行人进了华王府。
用过晚膳,云浅月回了归雁居。凌莲、伊雪、华笙等七人站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都紧张地询问,见她摇头,脸色齐齐一暗。
云浅月沉默地向屋内走去。
华笙犹豫了一下,跟在她身后半步,低声禀告,“小姐,天圣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云浅月脚步一顿,问道:“什么事儿?”
华笙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属下得到消息,西延国归顺了天圣,出兵对抗景世子。”
云浅月眉梢挑起,冷静地问,“为何?”
华笙摇头,“只传来这个消息,还没得到其它消息。毕竟东海和天圣相隔万里,消息不便。”
云浅月想着如今华笙收到消息,东海和天圣不远万里,这件事情应该是在她刚出天圣踏入东海的时候就发生了,但船舶在大海航行了半个多月,自然无法接收消息。
“听说一直不搀和几国纠纷的北崎也出兵帮天圣了!”华笙又道。
云浅月想着北崎小国,一直在北疆以北,在西延和北疆的夹缝中生存,如今也终于忍不住了。
一定是容景和夜轻染在他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两方兵力形成了拉锯战,僵持不下,才将战场从兰城和马坡岭转移到了西延和北崎或者周边的小国。
“小姐,南梁和南疆虽然都归顺了景世子,十大世家也归顺了景世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圣夜氏遍布天下的隐卫暗桩本来就难对付,如今又多出个西延和北崎,恐怕不容乐观。您真的不管了吗?是否暗中偷偷的出手助景世子一把?”凌莲担忧地问。
“是啊,您和景世子夫妻一体,就算管了又如何?如今时候,哪里还顾及那么多名声。景世子应该是不惧名声的。”花落道。
“他是不惧名声,但是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云浅月淡淡道:“对于夜轻染,他心里也是不想因了我的相助才能赢他。”
七人顿时默然。
“不必理会了!天圣的事情,以后也不必告诉我了。”云浅月摆摆手,进了房间。
七人对看一眼,心中也明白,景世子有景世子作为男人的骄傲,小姐说得也不无道理。当前要紧的事情还是解毒。
夜半,天空忽然阴沉,下起雨来。雨点如豆子大,噼里啪啦落下,砸在房顶上,地面上,窗棂上,整个世界仿佛被雨声覆盖。
云浅月躺在床上一直没睡觉,待大雨下起来,她方才来了困意,浅浅地睡去。
第二日,大雨依然下着,不见减弱之势。
云浅月醒来,下了床,来到窗前,见归雁居尽管有排水沟,但地面上仍是积了厚厚一层水,蓝颜花似乎不惧雨,在大雨中开得娇艳。果然如罗玉所说,如一片云海。
凌莲见窗前的帘幕拉开,打着伞推开了房门,“小姐,您醒了?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说今日下大雨,让您在府中歇着,不必进宫了。太子府的人也传来消息,说外面的雨下得比京城的还大,恐怕没法行路,九仙山的师祖和几位道长今日怕是到不了。也让您歇着。”
“嗯!”云浅月点点头。
凌莲过来帮助云浅月梳洗,用过饭后,罗玉打着伞进了归雁居,不客气地推开房门进来,见云浅月站在窗前,她放下伞,走过来,献宝地拿出一本书,“我这里有个好东西,你要不要看?”
云浅月回头看着她,笑问,“昨日你的十全大补席吃得如何?谢公子可温柔?”
罗玉脸一红,但她天性率真,常年在外,也养了随性不拘泥的性子,不像一般女儿被问到娇羞微恼,而是含含糊糊地道:“还行吧!”
云浅月好笑地看着她,“谢公子不错!”
罗玉立即警告她,“你有姐夫了,眼睛别再看别的男人了。”
云浅月不置可否,看向她手里,“什么书?”
“这可是好东西!”罗玉将书递给她,“我怕你闲来想姐夫,特意找谢言要的。”
云浅月伸手打开,看了一眼,失笑,挑眉问她,“是这个?你确定?”
罗玉凑近,也看到了书中的内容,顿时一怔,脸色红白交加了片刻,一把夺过云浅月手里的书,怒道:“谢言是什么居心?明知道姐夫不在你身边,竟然让我弄来一本春宫图给你,我找他算账去!”话落,她拿着书冲出了房门,伞也不打了,不出片刻就出了归雁居。
云浅月看着那身影如一阵风似地没了影,忍不住好笑。如今她都和谢言定了大婚日期,还一身男装地穿着。大约是谢言见她不开窍,用这种东西点醒她。这谢言到是个有意思的人物,不愧是真正的东海燕王府的小王爷,容枫比之他,还是差了些,他能得了罗玉的心,也不奇怪。她有些惆怅的心思到底被她这么一闹打了个没影,关了窗子,回转身坐到了软榻上。
傍晚,大雨依然在下,罗玉从谢府回来,抱了一只火狐,进屋后将火狐塞进云浅月怀里,对她道:“谢言补偿的,这只他从小养到大的狐狸给你玩了,免得你闷得慌。”
云浅月接了小狐狸,火红的羽毛和长相让它分外漂亮,这是真正的纯种火狐,难得谢言舍得。她逗弄它了一下,它乖巧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她见着讨喜,也不拒绝,笑问,“找他算账了?”
罗玉脸一红,咳了一声,忽然忿忿地骂了一句,“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话落,一阵风地跑出了云浅月的房间,似乎生怕她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