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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说得是,父皇真是心狠,如今他心里只有七弟,我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威胁他将江山交给七弟的绊脚石而已。”夜天煜沉着脸道。
“呵,不过今日真是畅快,即便我们最后赢不了,但有月妹妹和景世子在一日,父皇和七弟的心里也不会好过。就这样吧!有得必有失,虽然兵部侍郎被罢官了,但有赵小姐以后陪伴你左右一心一意,也不算是我们今日此举全败。”夜天倾笑道:“比起我们,父皇回宫恐怕更会呕心。”
夜天煜也笑了,紧紧握住赵可菡的手,对她温柔地道:“只是苦了菡儿了!”
赵可菡摇摇头,“如今朝局不利于你,爹爹虽然身为兵部侍郎,但撤退罢官或者抄家都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如今爹爹这样退出朝局,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了,但保全了娘亲和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至于我,只要你一心对我,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我都不在意。”
“以后四皇子府没正妃,只有侧妃。”夜天煜柔声道。
“父皇如今既然立赵小姐为侧妃,说不准很快就会给你找个正妃。”夜天倾提醒道。
“即便有正妃,也是没有。”夜天煜声音冷冽,“他能给我指婚,也不能左右我府里的女人,更不能左右我对谁好,以后这府里无论进来哪个女人,我都只有菡儿一人。”
赵可菡笑容蔓开,有几分欢喜,有几分感动,还有几分满足。
夜天倾点点头,笑道:“怎么如今一个个的都学了月妹妹和景世子做起了此生只此一妻,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戏码了?先是云离和七妹妹,如今七妹妹还在大牢里面关着呢!云离说是休妻,可是我们心里明白,别说父皇不答应,就算父皇真答应,他也不会真写了休书,如今再来了一个你和赵小姐,以后人人效仿,这天圣的朝风没准就给改了。”
“改了也没什么不好。”夜天煜笑着应和。
“父皇既然说择日完婚,你就早早去钦天监那里择日子,父皇呕心,估计不会给你主持婚事儿,你去宫里请母后主持你的婚事儿吧!母后这些日子一直安胎,胎位正常,也不用她做什么,但一句话也还是管用的。母后对我们不错,会同意出面帮你主婚的,虽然如今你和赵小姐相好,但名分一事,还是早日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夜天倾正色道。
夜天煜点点头,“二哥说得对,我明日就进宫去找母后。”
夜天倾颔首,不再多说,也不再过多客套,抬步向外走去。
院子中剩下夜天煜和赵可菡二人,二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夜天煜将赵可菡懒腰抱起,赵可菡脸一红,“你……”
“我送你回房休息,之后去处理府中剩下的烂摊子,过了这么些年生日,属今年收获最大。”夜天煜笑着道。
赵可菡红着脸点点头,“浅月小姐真是厉害。”
夜轻染笑了一声,“你才知道她厉害?她一直就厉害。我早就说了,也就是景世子能管得了她。父皇若是真能对她出手,这么些年多少次被她激怒,早就杀了,为何一直没杀?不是什么宽容,是杀不了她。”
赵可菡点点头,有些羡慕地道:“浅月小姐活得肆意,真是令人羡慕。”
“她那样的有几个?不用羡慕了。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羡慕不来的。”夜天煜笑了笑,凑近她耳边低声询问,“还疼吗?”
赵可菡本来只是脸红,闻言连脖子都红了,羞涩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夜天煜不解,“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赵可菡埋进他怀里,声音细弱蚊蝇,“开始疼,如今不疼了。”
夜天煜松了一口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叹,不再说话,抱着她进了主屋的内殿。
容景和云浅月回到云王府,进了浅月阁的东厢主屋,他将云浅月放在床上,见她还闭着眼睛,好笑地拍拍她的头,“这么点儿酒能难得住你?醒了吧!别装睡了。”
“你不是说我醉了耍酒疯吗?我想告诉你,我醉了就想睡觉而已,谁那么没酒品去耍酒疯?掉价!”云浅月睁开眼睛,哪里有一丝酒意,哼了一声。
容景轻笑,坐在她身边,柔声问,“对我生气了?”
云浅月又闭上眼睛,不说话。
“我知道你想杀了皇上的隐卫之主,甚至真动了杀机想要清除皇室隐卫,但今日不是时机。况且有夜天逸和夜轻染在,即便我出手,也是胜算不大,应该见好就收,否则难道你真要云王府被满门牵连?”容景挑眉。
云浅月抿了抿唇,“谁说只有你我,还有我爹也在呢!”
“你想要缘叔叔暴露?双生子之事才过去不久,这些日子皇上监视密切,云王叔还不能送走离开云王府,只能见不得天。若是缘叔叔一旦暴露武功,那么南梁国师也会随着他身份暴露而暴露,总之会有一系列的牵连反应,这不是什么好结果。”容景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道:“皇上有顾忌,我们也顾忌,各退一步,也没什么不好。”
“知道啦!你真当我不懂似的,婆婆妈妈。”云浅月打开容景的手。
容景看着她挑眉,“我婆婆妈妈?”
“是啊,老婆婆!”云浅月故意拉长音。
容景扳过她的身子,将唇重重地压在她唇上,辗转允吸,似是惩罚。
云浅月气喘吁吁不能再说话,想着这个人真是不能惹。又有些好笑,今日之事无论如何她对抗老皇帝,伤了隐主,都出了一口气。人不能一口吃一个胖子,也算圆满。
凌莲和伊雪在二人之后从四皇子府回来,带回来了喝剩下的五坛梨花白。
一个时辰后,宫中传出消息,说老皇帝回宫后砸了御书房。
云浅月闻言呵呵一乐,“都砸了才好,他怎么不将御书房一把火烧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也配为人父。”
容景闻言容色淡淡,“今日砸了御书房,呕心伤脾,明日该卧病在床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
容景看了她一眼,笑道:“都是拜你所赐。自古以来,谁人敢挑衅皇上天威?你一直以来一再挑衅,如今更是公然对抗。他身为一国天子,九五之尊,却对你奈何不得。这种怒火气伤,对他油尽灯枯之体最是不利。”
“早些死了更好。”云浅月不以为然。
“他早死,这天下早倾塌。”容景眸光闪过一丝什么,漫不经心地一笑,“你说得对,死了更好。”
云浅月觉得容景的语气有些不对,扬眉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
四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几乎顷刻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罕见的,无人对此事宣扬谈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世族的大臣,都三缄其口,敏感地知道这事情不宜谈论。
这一夜再无事儿。
第二日,果不其然,老皇帝病倒在床,不能早朝。传出圣旨:“七皇子夜天逸监国,荣王府景世子辅政。”
有了这一道圣旨,虽然老皇帝卧病在床,但早朝并没有耽搁,一切照常进行。只太医院的太医守在圣阳殿外,文武百官除了少了革职罢免的兵部侍郎外,一切未变。
早朝之上,七皇子以监国之尊,任免其一个心腹之人同为赵姓的官员为兵部侍郎。这一举动,实则是以皇子之尊,行天子之职。夜天倾和夜天煜自然不满,刚要阻挠,夜天逸却拿出了一早就拟好的圣旨,堵住了二人的嘴。
二人看向容景,容景对此无异议,二人只能作罢。
新兵部侍郎上任,入住原兵部侍郎府,原兵部侍郎离京返乡。
下了早朝,夜天煜带着赵可菡亲自出城送赵翼。城外十里送君亭,赵可菡咬着牙一滴眼泪都没掉,赵翼终于露出身为人父一面,泪洒衣襟。
赵翼带着家眷离开后,赵可菡哭倒在夜天煜怀里,夜天煜爱怜地带着她回了府。
下午,夜天煜进宫,没去看望卧病在床的老皇帝,却径直去了荣华宫。一直封闭对外谁都不见,这些日子连皇子公主请安都免了的荣华宫打开大门,放了夜天煜进去,夜天煜进去后不久,带出来了皇后懿旨,去了钦天监。
钦天监得到皇后懿旨,不敢耽搁,为夜天煜择了良辰吉时。一个月后大婚。
夜天煜对这个日子满意,因为他觉得委屈了赵可菡,自然要在大婚之礼上补给她一个大排场。时间短了不够准备,时间长了又恐夜长梦多,一个月后正好。他拿着钦天监择的良辰吉时去给老皇帝请安,老皇帝不见,他对文莱说了一句,“希望父皇早日康复,好让七弟尽早接班。”话落,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转身回府径自去准备了。
文莱将夜天煜的话转达给老皇帝之后,老皇帝大怒,一口血喷出,陷入了昏迷。
整个圣阳殿侍候的人都慌了神,外面守护的太医蜂拥而入,但谁也不敢给皇上诊脉,生怕万一诊断出个不好来,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于是一番踌躇之下,命人赶快去请七皇子。
夜天逸如今监国,昨日老皇帝气怒砸了御书房之后,他命人修整,下了朝之后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得到老皇帝昏迷的消息,便扔下奏折,向圣阳殿赶去。
夜天逸赶到圣阳殿之后,亲自给老皇帝把脉,见是怒火攻心气血不通导致昏迷,这等病情拿出任何一个太医院的太医来都能诊断,偏偏一群太医守在病床前无人动手,他大怒,命人将所有太医都拖出去,每人二十大板。
圣阳殿外传来板子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太医们叫苦连天的呼声。年迈的两名太医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但板子一下不少,之后一群太医被人抬回了各自的府邸。
圣阳殿经过一番闹腾,安静下来。
夜天逸给老皇帝开了方子,命人煎药,之后才询问其昏迷的原因。
文莱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经过如实禀报。
夜天逸本来阴沉着的脸却笑了,不甚在意地道:“四哥说得也对,父皇早日康复,我才能早日接班,这原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