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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暗叫了一声遭,云离虽然是云王府的旁支,但总归是一个祖宗,虽然她的容貌像她的娘亲,但是眉眼处还是和云王府的人有几分相像的,云离和她也略微有两分相像,尤其是易容之后的她。少年不会想到了云离吧?
她正想着,少年蹭地蹿上了车,一撩衣摆,动作利索地坐在了云浅月身边,自顾自地道:“那就先去云王府看云离,然后看看是否还有必要再去荣王府找容景。”
七公主一怔,讶异地看着少年,“你要找云离?”
“嗯!”少年点头,看到云浅月手中的圣旨,一把抓了过来打开,当看到圣旨上的内容蹙眉,问道:“这是赐婚的圣旨?”话落,他挑眉看向七公主,话却对云浅月道:“要将这个女人赐婚给云离?”
七公主看着少年,发现他有一双很漂亮纯净的明眸。
“你没看错!”云浅月点头,想着麻烦够大,希望别再牵扯上云离。
少年闻言用挑剔的眼光将七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七公主被少年看得有些脸红,他撇撇嘴道:“若云离是我找的那个人的话,你这个女人才配不上他。”
七公主闻言不明所以。
“别胡说了,将圣旨给我!”云浅月伸手去拿圣旨。
少年一躲,将圣旨牢牢地攥在手中,霸道地道:“不行,这个圣旨我先拿着,等见了云离之后他不是的话我自己会将圣旨给你,若他是的话,才不能娶这个女人。”
“别忘了你是个男人!”云浅月故意提醒他。
“男人怎么了?本公子是男人也是俊秀非凡。”少年对云浅月挑眉。
云浅月想起初见的时候少年要她负责的那一番话,顿时没了言语。
“京城是不盛行男风的!”七公主忽然道。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
“要你管!本公子就爱男风!”少年冷哼一声,俨然将七公主当成情敌的架势。瞥见她手里拿的画卷,一把扯过来,将画卷打开,看了画卷上的人一眼,问道:“这个人是谁?”
七公主忽然心情很好,好心地道:“他是云离!”
“这就是云离?”少年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他被六公主毁了容貌!”七公主解释,提到六公主时神色很淡很冷。
“原来是被毁了容貌啊!什么时候?”少年拿着画像问。
“昨日晚上!”七公主道。
少年点点头,认真地看了两眼,又问,“这画像是谁画的?”
七公主不说话,看向云浅月。云浅月没多大力气地道:“我画的!”
少年看了云浅月一眼,哼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才!怪不得将容景迷得五迷三道的,扬言此生只此一人,非你不娶呢!”
“你就没看到他将我也迷得五迷三道的?”云浅月挑眉。
少年这回点点头,附和道:“嗯,看到了!两个疯子!”
云浅月彻底失了言语。
“倒是有点儿像,又不太像。”少年看着画像喃喃自语,须臾,他一把扔了画像,很是果断地道:“先看看人再说!”
七公主伸手拿过画像,不明白少年找云离做什么?她自己却对见云离有了几分兴趣,她对老皇帝说见过云离一面,实则是谎话,她除了这一张画像,还没有见过云离。
少年上车的地方本来就距离云王府很近,不出片刻便回到了云王府。
马车停下,少年当先就跳下车大踏步向府内走去,那姿态跟进自己家的院子一般。七公主看了云浅月一眼,云浅月对她无奈一笑。
三人一前两后向府内走去。
守门的侍卫见到来一个俊美的少年,还是从浅月小姐的马车上下来的,都看着他并没拦阻,齐齐想着这是谁家的小公子。
“喂,云离在哪个院子?”少年回头问云浅月。
“西枫苑!径直往后走,最里面的一座院子。”云浅月道。
少年点点头,大踏步向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对云浅月问,“你在哪个院子?”
“浅月阁,也在最里面,西枫苑在西,浅月阁在东,中间隔了一片湖。”云浅月道。
少年点头,又继续向前走,两步后忽然又回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圣旨!”云浅月道。
“不是,你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少年伸手去够云浅月的手,要夺她手里的香囊。
云浅月这才想起冷邵卓给她的香囊,连忙一躲,轻巧地避开少年抢夺的手,对他道:“私人的东西,你说抢就抢,哪里来的礼貌?”
“本公子学了很多礼貌,但跟你嘛,不必守礼。”少年见她躲得他够不着,忽然看向门口道:“你快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我就不拆穿你背着容景和别人眉目传情。”
云浅月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回头,就见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来到,她嗤笑了一声,“我何时和别人眉目传情了?你胡说什么!少拿这个来威胁我!”
“我都看见了,是一个男人追上你的马车扔给你的香囊。”少年得意地道:“虽然当时离得远,但本公子眼力很好,看得很清楚。”
云浅月哼了一声,不买账,想着容景怎么会来了?
少年见云浅月不买账,眼珠子一转,对着门口大喊,“容景,你来得正好!云浅月和别人私相授受,眉目传情,互通书信!”话落,他一把抓住云浅月握着香囊的手,对容景用力地摇晃,“你看,这就是证据!”
七公主睁大眼睛看着少年的动作,显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云浅月哭笑不得,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个少年分明就是个小人。
似乎是听到了少年的喊声,马车帘幕被从里面挑开,容景探出头向府内看来。
云浅月的心忽然砰砰地跳了两下,想着这个大醋坛子保不准又会打翻了!她瞪了少年一眼,连忙对容景解释,“别听他胡说,哪里有眉目传情了?是他……”
“这是证据!不信你快过来看看!这里面是一封信,写着‘云浅月亲启!’,我骗你是小狗!”少年截住云浅月的话,将信从香囊里扯出,“是刚刚一个男人骑着马追上她的车给她的,我亲眼所见。”
容景看向少年手中的信,挑了挑眉。
她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门口不是太远,云浅月清楚地看到了容景挑眉的动作,身子细微的一颤,想要继续反驳的话顿时没了声。
“喂,你怎么不说了?”少年回头看向云浅月。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云浅月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你现在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帮你毁了这封信,你要是不说的话,一会儿信到了容景的手中,一定有你好果子吃。”少年得意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我就不告诉你!不就是一封信,你现在就跑去给他,看他理你还是理我。我提醒你,得罪我没什么,要是得罪容景,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个人了。”
少年叱了一声,“本公子可不是吓大的!你不用提醒我,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云浅月不再理会少年,看向容景。
只见容景除了刚刚短暂挑眉的动作之外,不见多余的表情,慢悠悠地下了车,对弦歌低声嘱咐了一句什么,弦歌给了云浅月一个怜悯的眼神,赶着马车离开,而他则向府内走来。
云王府门口的侍卫见容景进府,都恭敬地见礼,比对待云王爷还尊敬。
云浅月想着冷邵卓上赶着往她车上扔的东西,不是她的错,她腰板挺直了些。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都被情郎捉奸了,居然还不赶紧哭着上前求他原谅,还站在这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都替你脸红。”少年嘲笑道。
云浅月顿时大怒,转头死死地看着少年,“你更不知羞,大半夜的跑去掀容枫的被窝,将容枫看光光了不负责就跑,你怎么就不自刎谢罪?或者哭着去撞墙?”
少年脸腾地一红,大怒道:“云浅月!”
“怎样?我说的就是事实!”云浅月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