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那贱人是活该

菜农种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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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寡妇终于彻底败下阵来,她发现光靠骂人,还是远远比不上对方猥琐的调戏,于是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移了话题:“找你有正事。”

    王伦听后,收敛了玩世不恭,声音恢复了平静,低声道:“什么事?”

    王伦知道,黑寡妇既然说有正事找自己,那估计和蔡敏芝一案有关。

    “我下午从纪检委一个朋友那儿了解到了一点情况,听说是朱子健的一个死对头为了不让朱子健好过,动用了关系打通了上面的人,市纪委已经介入了朱子健的调查,连带着蔡敏芝的底细也会被挖出来。”黑寡妇透露道。

    “死了的人,朱子健的死对头也不肯放过?”王伦觉得很惊讶,人都死了,按理来说官方只会不予追究死者生前的过错。

    “哼,你以为官场是一个讲良善的地方?有些人为了报复,死了的人都能够重新拉出来调查,然后毁掉名誉,让对方死后都不能安生,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绝不是没有。”黑寡妇轻笑一声,显然对官场上这种行为很不屑。

    “我不管那么多,他们要斗自己斗去,不过能够看到蔡敏芝也被牵扯进去,我怎么觉得心里很高兴呢,我是不是很没有同情心?”王伦自己先笑了起来。

    “这和同情心无关,换成我,以前被蔡敏芝整得那样惨,见到蔡敏芝死后还要被调查,我也会幸灾乐祸,而且只怕比你还要高兴。”黑寡妇说道。

    “蔡敏芝那贱人是活该。”王伦说了一句。

    黑寡妇说道:“不过王伦,我估计蔡敏芝这儿,应该是调查到蔡敏芝和朱子健的私密关系上为止,不可能让蔡敏芝名誉扫地。”

    “无所谓,反正蔡敏芝的名誉也没剩多少了。”王伦说道。

    自从蔡敏芝和朱子健被发现同死在一辆车内后,有关蔡敏芝和朱子健不正当关系的猜测,就开始在县里面传了起来,这种不需要根据完全凭借人的想象力的猜测,很容易激发出人们的兴趣,因此短短几天,两人关系,就被传得像模像样,很自然地,生前作为县卫生局副局长的蔡敏芝,名誉一败涂地。

    “还有,夏杰既然也在那次车祸中送了命,那蔡敏芝和夏杰利用我绑架你的那件事,也会沉入海底,永远不会再被人提及,这对你、对我来说,都是好事。”黑寡妇说道。

    “那当然,没有麻烦上身总是好事。”王伦笑呵呵道。

    夏杰和蔡敏芝同时丧命,对他而言却是是大好事,不仅意味着绑架案的沉入海底,也意味着“血针”的死,永远不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谢谢你,黑寡妇,告诉我这些事。”王伦带着谢意对黑寡妇说道。

    黑寡妇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担心正事说完后,再和王伦通话,指不定又会被王伦激怒。

    “这王八蛋,太猥琐了!”发动汽车,黑寡妇低低骂了一句,开着宝马车重新上路。

    王伦和黑寡妇都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人,十分关心蔡敏芝的事情。

    那个人,就是被关在监狱里的夏银波。

    云海市监狱。

    夏银波已经逐渐适应了监狱中的生活。

    在最不缺乏穷凶极恶以及各种心理变态的人的地方,夏银波早就发现这里的日子十分难熬,一点也比不上外面,想要领略到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体会到大手大脚花钱、肆意享受各种美味以及各种莺莺燕燕,不知道还得熬过多少个艰难的日子。

    夏银波将害得他沦落到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认定为了王伦。

    夏银波迫不及待等待着牢房外面蔡敏芝的运作,让他能够快速减刑,然后脱离这种黑暗的铁窗生活。

    可是,就在几天前,夏银波忽然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蔡敏芝和他的堂哥夏杰,一起死在了同一桩车祸中,而且,是夏杰撞死了蔡敏芝!

    这几天来,夏银波还是无法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蔡敏芝的死,意味着很多事情的改变,其中就包括他的刑期无法顺利减免,还是那样的漫漫无期。

    而在牢房中向来和他不对付的一伙人,也得知了车祸的事情,知道他的靠山已经消失,于是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这几天被这一伙人打得鼻青脸肿,几天所挨的打要超过了之前的总和。

    为了不再受这伙人欺负,夏银波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投靠狱中的一个大哥,寻求这位大哥的庇护。

    而为了得到这位大哥的庇护,夏银波明白自己得做出牺牲。

    “老大。”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在监狱公共浴室,夏银波拿着毛巾光着身体,走到了那位大哥的身边。

    “小波,你想好了?”那位大哥一脸的玩味。

    夏银波没办法,只好点点头:“是的,老大,我想好了,以后就跟着你。”

    那位大哥哈哈大笑了几声,看了看夏银波,眼睛中冒出了某种兴奋的光芒,他故意将手上的肥皂丢到了夏银波的面前,然后自己绕到了夏银波的后面。

    “小波,我肥皂掉了,你帮我捡起来。”

    夏银波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他万分屈辱地弯下腰。

    然后,可怜的夏银波,手中紧紧抓着那块肥皂,面如灰色……

    虽然经历了一次惨痛的过程,但夏银波发觉自从认了这位大哥当老大后的几天时间里,那伙经常欺负他的人,确实不敢再对他动手了。

    他终于不用鼻青脸肿,不用再担心被人下黑手围殴了。

    可并非全然没有坏处。

    今天,洗完澡吃过晚饭,看完新闻联播,并且学习完了思想教育后,晚上九点多,夏银波回到了两人一间的监舍,走到自己的床前,夏银波侧身躺在了床上。

    “王伦,都是你害我成这样的!”

    “等着,只要我不死,以后出去后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我最疯狂的报复,我要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王伦,我一定会要你的命的!”

    夏银波的脸狠狠扭曲着,双眼中射出了两道极其不甘、怨毒的光芒……

    王伦倒是将夏银波暂时忘记了,毕竟夏银波这人渣,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现在蔡敏芝又死了,没人在外面帮这人渣运作的话,这人渣只怕少说也得在牢房中呆十年,因此他完全没必要现在就操心这件事。

    更何况,在王伦眼里,夏银波从来都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几个月前,他能够将夏银波整倒,让夏银波被关进牢房,那以后,他要对付夏银波,照样容易。

    王伦结束了和黑寡妇的通话,看了看时间,发现快十点了,因为最近还在恢复阳气,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因此王伦便将桌子上记载“阳气按摩”术的三张纸,仔细地收好,放在了秘密的地方,然后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上午,王伦照例进行基础训练,加速短跑,慢长跑,俯卧撑,引体向上等训练项目,王伦挨个自觉地做完,不需要罗老头的监督,他也会这样做,因为这事关他的强大,与他的切身利益有关,他自然会很上心。

    上午十点多,王伦做完了基础训练,在屋里没休息多久,就听到有人来自己家了。

    进来的人,是村支书张庆发。

    张庆发将一袋子水果放到了王伦家的桌子上,寒暄了一阵后,张庆发终于说到:“王伦,还有几天就开始村委换届了,现在你可是咱们村的大红人,怎么样,有没有考虑过竞选村长?王伦,只要你当上了村长,我保管全力辅佐,咱们村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俊杰啊。”

    王伦从张庆发提着一袋子苹果、香蕉、雪梨什么的上门,就知道张庆发准是为谁当村长一事,来找他的。

    而张庆发显然做事滴水不漏,并没有一开始就说出自己想要当村长,而是通过这种旁敲侧击式的询问,想探探他的口风。

    王伦心中有些不喜。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如果他当真成为了村长,张庆发会如本人说的那样,全力辅佐么?呵呵,到时候张庆发不在一旁给他下绊子就算不错了,张庆发的这话,还蒙不了他。

    王伦也懒得转弯抹角,直接对张庆发说道:“我不打算竞选村长,不过我打算组织村民一起选出一位真心为咱印山村办实事的好村长出来,庆发叔,你觉得这想法咋样?”

    “好好好,当然好。”张庆发搓着双手朝王伦笑,“王伦,由你出面,那推荐谁,谁还不准被村民投赞成票,轻轻松松就能当上村长啊?”

    王伦谦虚道:“还是得尊重村民们的意见,他们愿意选谁,谁才能当村长,为了不让村民说我昏庸,我肯定得推荐出一个德才兼备的人,这样村民们也才会买账啊。”

    王伦并没有骄傲地吹嘘什么,这一点张庆发也知道,情况确实是这样,王伦如果推荐了谁,谁就能当村长。

    于是,张庆发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王伦,你看我行不?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次机会,我可是准备真心为村民们干一番事业出来,所以这一次的竞选村长,我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准备竞选一回。”

    按照王伦对张庆发这人的评价,他是压根就不会考虑让这种人当村长的,昨天和爹王三放一起研究村长候选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将张庆发加进来,只不过毕竟是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撕破脸皮,王伦也不会做事那么鲁莽。

    王伦笑呵呵道:“庆发叔要竞选村长那是好事啊,到时候支持庆发叔的村民,肯定会投庆发叔的票的。”

    张庆发见王伦不肯透底,不死心,于是干脆低声说道:“不瞒王伦你说,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你准备考虑让谁当村长,我就厚着脸皮在你这儿毛遂自荐一下,我虽然以前当村支书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好,但王伦你放心,我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王伦等到张庆发说完,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庆发叔,瞧您说的,好像我能操控一切,让谁当村长谁就能当村长一样,这种需要投票的事情,从来都是一个人说了不算,要看村民们自己的想法,毕竟选票都在村民们的手里,我手上就一张选票,能改变些什么啊。”

    “王伦,你就别谦虚了,你说一句话,向村民推荐一个候选人,那可比十张、百张选票都管用!你给庆发叔透个底呗。”张庆发说道。

    王伦笑眯眯的:“庆发叔,候选人的事情哪能轮得到我说了算?再说了,村民们心中都有数,到时候支持您的村民,肯定会投您的票,您还担心什么啊,指不定这一次您就能够将二把手的一横去掉,当上一把手。”

    张庆发无语,王伦这说了简直跟没说是一样的嘛!

    见王伦将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压根探不出王伦的口风,张庆发只好笑道:“王伦,庆发叔就在你这儿报名了,可不要遗漏了我啊。”

    “哪里哪里,一定一定。”王伦站起了身,客客气气地说道。

    知道王伦不想再谈这件事了,而且自己也准备离开,张庆发于是笑道:“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庆发叔,这袋子水果您还是拿回去吧。”王伦可没忘记桌上的东西。

    任凭张庆发如何说,最终王伦也没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