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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和不客气的话,说得展恕恕脸皮火辣辣的疼。
“可是阿夜不一样!阿夜跟别的男人能一样吗?”
“再不一样,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展和真想骂醒她,执迷不悟成这样!
墨君夜是好,但那已经是别的女人的男人了,展恕恕再腆着脸凑上去,像什么样子?
展恕恕从来没有被展和这么严厉的口吻对待过,她怔怔地愣在原地,倔强的眼眶慢慢泛红。
她难道,真的不该这样吗?
……
车里,阿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顾明意搂着他,温柔地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拍打。
墨君夜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像是闪着光一样,紧紧地盯着顾明意,将她搂在怀里。
回到了家,顾明意先给阿泽洗澡,又将他哄睡着。
走出房间的门,一把被人拉住,死死地压在墙上。
炽热的吻迅速侵占她的思维,浑身只能够感受到不断攀升的热度。
被吻得晕头转向,墨君夜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嗓音却是沙哑的。
“宝贝,我今天很高兴。”
面对展恕恕,宣告他的所有权,这种举动让墨君夜的心里一直微微悸动到现在。
他们在一次次的磨练中都在不断成长,慢慢学会怎么爱一个人,顾明意强硬的态度,使得墨君夜热血沸腾,叫嚣着想要将这个女人揉入骨血。
顾明意抬头看他,眼睛却眯了眯。
“说到这个……,你跟展恕恕,情人节的时候,也玩得挺高兴的嘛。”
墨君夜愕然,随即勾起嘴角,女人秋后算帐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狐狸,漫不经心,却眼神专注。
“我能理解为,你在吃醋?”
“别岔开话题!就那么巧,刚好就跟我们遇上了?你们……唔……”
顾明意再一次被封住嘴唇,将所有的疑问都吞进了肚子里。
墨君夜的心早已蠢蠢欲动,忍了一个晚上的情绪,总算可以连本带利地要回来了。
他一把抱起顾明意,大步地往房间里走,“别着急,我会一件一件的,跟你好好解释清楚……”
……
墨君夜这里浓情蜜意,墨家的老宅里,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
“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老爷子跺着手杖,脸色极度不好,看着是在盛怒当中。
墨安晏冷着脸站在一旁,青衣一脸寒气,梅嫣然,却满脸泪痕地坐在沙发上,她裸露出来的脚踝肿成了馒头,额角也破了一块,十分狼狈。
梅嫣然眼中落下一颗颗透明的眼泪,顺着下巴滴落下来,眼睛看着青衣,声音惨然。
“青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出现在安晏的身边,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对姐姐并没有威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青衣冷眼看着她,嘴角勾出笑容,“我对你做了什么?”
梅嫣然连连泪落,无助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意。
“青姐姐,那可是三楼!你就再怎么讨厌我,难道是想置我于死地吗?若是我没有被家里的佣人挡住,我……”
她说着掩面而泣,手背上也露出大大小小不少伤口,应该是在楼梯上蹭出来的。
墨老爷子脸色如同寒冰,这是他心里一直存在的死穴,现在,竟然有人要在他面前故伎重演?
“安晏!你怎么说?”
墨安晏看了一眼青衣和梅嫣然,“爸,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总要先查一查……”
“好,就给你一天时间,我不想在这里再看到心术不正的人,查不出来,你也给我滚出去!”
老爷子显然是气坏了,时隔多年,又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要做这等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容忍姑息!
一旁哀哀哭泣的梅嫣然,被捂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她都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了,墨安晏竟然还不肯立刻将人赶出去!
好,就让他去查,好好查一查,然后,才好让青衣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心服口服地从墨安晏的身边永远消失!
墨老爷子气得头晕,老管家将他扶进去休息,客厅里,只剩下墨安晏他们三人。
“青衣,你怎么说?”
墨安晏淡淡开口,声音里透出丝丝的冷意。
青衣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一个我看不上的角色?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她不屑的语气让墨安晏心中的怀疑稍稍消减,可是梅嫣然却哭着叫出来,“安晏你别相信她,她就是为了减少你的怀疑,才这么做的!”
梅嫣然对青衣怒目而视,“青姐姐你真的太厉害了,这点都被你给算准,说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段才不会让人怀疑,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青衣简直无语,这女人真特么是天才啊,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不去拍戏真是可惜了。
“你说这些,有证据吗?你对我来说算什么我要费尽心思除掉你?”
青衣嗤笑,“还是你觉得我没有那个信心正大光明地将这个男人抢过来?我青衣还不至于为了个男人,变得阴狠毒辣不择手段!”
梅嫣然眼瞳微不可察地收缩,脸上表情却不变,哀哀戚戚地看向墨安晏,眼睛里满满的水光和期待。
“安晏,那个佣人是亲眼看见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
梅嫣然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什么了一样,“对了,摄像头!三楼的楼梯那里有个摄像头,安晏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看。”
青衣心里咯噔一下,三楼的楼梯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摄像头?
她来老宅之后,已经迅速将老宅的监控系统摸清楚了,以便能够更好地保护墨安晏的安全。
她记得很清楚,那里原本并没有摄像头。
眸光一闪,青衣的眼睛如闪电一样扫向梅嫣然,捕捉到她眼中骤然闪过的光芒。
大意了。
她心里从没有将这个女人当成是对手,却可能太过于轻敌。
自己也许,已经落入陷阱之中?
青衣的手掐了掐掌心,保持情绪平静。
她看着墨安晏让人去取楼梯口的监控,然后又将那个救了梅嫣然的佣人喊过来。
“把你看到,都说出来。”
墨安晏气场强大,那个佣人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说了出来。
“我、我看见梅小姐从楼梯上滚下来,青衣小姐就站在楼梯口,往回收手……,然后我就赶紧将梅小姐给拦了下来。”
“……”
一个站在楼梯口往回收手,一个从楼梯上滚下来……
墨安晏的脸色更加冰冷。
只不过这个人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墨安晏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怀疑。
很快,佣人将监控的备份取来,青衣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监控,不是老宅里之前装的。”
墨安晏微微皱眉,就听见梅嫣然哽咽的声音,“是我装的,之前安晏受伤,我心里很害怕,楼梯口没有监控我心里不踏实,所以……”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墨安晏,“安晏,我很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我是不想你有任何会出危险的可能……”
墨安晏一言不发,直接让人将监控的备份放了出来。
屏幕上,梅嫣然的身影率先出现,只见她左顾右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紧接着,青衣便出现了。
青衣背对着摄像头,屏幕里只能看到梅嫣然的表情。
她从楚楚可怜到伤心,然后似乎在跟青衣说什么,随后表情变得激动,然后惊恐。
她往后退了一步,已经在楼梯的边缘了。
就在这时,青衣的手臂往前伸,背影挡着根本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可是下一秒,屏幕上就看到梅嫣然的嘴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滚下了楼梯……
青衣的心开始冰凉,从屏幕上看,就好像真的是她将人给推下去了一样。
然而事实上,她不过,是想要取拿梅嫣然身上,原本属于她的一枚胸针!
没人知道梅嫣然滚下去之前,最后说了什么。
可是青衣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安晏,是我的。”
完美的,天衣无缝的设计。
青衣即便心里惊到极致,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这个女人,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谁说弱不禁风的女人,就没有手段。柔弱只是他们的外表,更是了她们的武器。
自己,到底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墨安晏从未有过的猛的一惊,心底掀起暗涌,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怒意,很浓。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变得这么凶残。
“青姐姐,还有什么话要说。”梅嫣然眼中含着泪,隐而不落,仿佛天底下最可怜人就是她。
青衣深吸一口气,轻轻笑出了声,“梅嫣然,你可知道上一个诬陷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安晏?”梅嫣然惊呼一声,害怕的躲进墨安晏的怀里,紧紧的怀住了他的腰。
墨安晏没有推开,而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青衣沉沉地看了一眼,脸色微白,笑容僵硬了些,却依旧道:“上一个诬陷我的人,已经是个死人。“
“安晏,安晏,我怕,我怕!”梅嫣然拼命的往男人怀里钻了,声音快要哭出来似的。
“青衣,你想干什么?”墨安晏压抑住心里的怒意,凉凉的呵斥。
她想干什么?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干,好吗?
青衣眉心皱了皱,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么拙劣的表演,这个男人竟然还看不出来,他的睿智到哪里去了?
看着女人微惊的表情,墨安晏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低头道:“嫣然,我先送你回家。”
“安晏,我好痛!”
墨安晏二话不说,把人横抱起,从青衣身边走过,俨然把她当成了空气。
然而,走了几步,他转身,沉沉的补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保镖,你被解雇了。”
青衣垂落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人,像是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那样,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相信梅嫣然。
很简单。
他只是不相信她。
就在这时,墨安晏怀里的女人探出半张脸,挑衅似的向青衣抛了个媚眼。
老女人,你已经过时了,男人都喜欢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所以,回你的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因为,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他不会再相信你了。
青衣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紧不慢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摇出香烟,点燃。
她没有抽,只是让那支烟安安静静的手指间燃烧着。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而她,还以为只要她愿意转身,他就一直会在。
忽明忽暗的光,从倒后境里看过去,就像女人的眼睛。墨安晏心底微微一颤,有说种不出的滋味涌上来。
那个女人说得很对,她要让梅嫣然死,根本不需要用推下楼这种拙劣的手段。
她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但是,他还是选择站在了梅嫣然这一边。
没有别的理由,只是不想让她跟在他身边。
做一个保镖有多危险,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既然接下了这一票,那么,一旦有事,她就会拼尽全力。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
所以,他只能借今天这个事情,把人赶走。
“开车!”
墨安晏的声音陡然变冷,把怀里的女人往外推了推。
梅嫣然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她根本没有把男人把她推开的这个动作放在心上,而是又倚了过去。
“安晏,我的身上好痛啊,有点支撑不住了。”
墨安晏没有回答,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那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安晏,你怎么了?”梅嫣然被他眼中的寒光惊住了。
她很怕这样他,沉默,冷淡,深不可测,你根本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墨安晏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嫣然,你跟了我几年了?”
梅嫣然一惊,不知道好好的,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心里戚戚然道:“快七年了。”
“快七年了,很久了。”
梅嫣然身体一震,不也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安晏,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安晏冷笑:“既然跟了我这么久,那就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知。”
像一颗响雷在梅嫣然耳边炸开,炸得她魂飞魄散,下意识为自己开脱:“安晏,我没有……”
“你应该庆幸,她现在金盆洗手了。”墨安晏继续冷冷打断她。
梅嫣然浑身的冷汗涔涔而下人,手用力的握成拳头,指尖用力的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了惶恐,“安晏,我真的没有,真的是她推我下去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更相信她。”
墨安晏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给她。
不为别的,他实在太了解这个女人了,非墨即白,没有灰色地带。
梅嫣然被这一句话,惊得无以加复,她缓缓垂下了眼睛,泪水真切的涌出来。
她在他身边,像个影子一样,整整七年。七年来,她按照他的所以的喜好,改变自己。
结果到头了,她还只是个影子。
多么可笑。
泪,滴滴的落下来,梅嫣然心底的怒意被激了出来,“她有什么好,玩弄你于股掌之间,把你的感情当作一个屁,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到我,为什么?”
墨安晏哑然。
他也很想问问自己,她有什么好?
“墨安晏,她已经不在再过去的那个青衣,可你偏偏沉迷其中,她回头,是不甘心被你抛弃,可是,一旦她又重新得到了你,她还是会无情的把你甩下的。”
梅嫣然已经不管不顾了,飞扑到她的身上,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不好吗,不温柔吗,不漂亮吗,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安晏,你忘了她吧,我什么都会满足你的。“
墨安晏看着几欲疯狂的女人,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猛的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墨安晏迅速下车,手扶着车门低头,一字一句道:“把梅小姐送回去。”
“墨安晏……”梅嫣然哭得泣不成声。
“你累了,需要好好回家睡一觉。”墨安晏的声音又冷又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车门,被无情的关上,司机重新踩下油门。
梅嫣然回首,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小点,哭得不能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她……
……
一根烟燃尽,青衣掐灭了烟蒂,走到垃圾筒边,把烟蒂扔进去。
几分钟后,她很平静地拨通电话,打给墨安晏。
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
继续再打。
她有的是耐心。
第五分钟后,电话被接通,墨安晏冷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有什么事?”
青衣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墨安晏,我可以离开,但必须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进雇佣军第一天,头儿就对我说,谁狠狠打的你,你就给我狠狠打回去。我青衣活这么大,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脏水不能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安晏捏着电话的手,有些发抖,他隐隐猜到她下面的话会是什么。
青衣妩媚一笑,“我离职的条件是,如果我查到谁陷害了我,那么,请你不要插手。”
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报复,至于什么方式,墨安晏你会很清楚。
墨安晏当然很清楚。
这个女人心狠起来,绝不会留情。梅嫣然耍耍小心机可以,真的和她对抗起来,根本就是个死字。
这,可是算得上是对墨安晏的威胁,也是青衣,这个聪明女人的反击。
不得不说,这一招以退为进,她干得漂亮。
墨安晏薄唇紧紧抿着,如果这个女人面她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伸手掐死她。
然而,现在被掐住喉咙的人,是他墨安晏。
青衣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媚笑道:“墨安晏,你还要我离职吗?”
墨安晏呼吸粗重,一下,又一下。
光听声音,青衣就能感觉得出来。他在生气,而且,生很大的气。
许久,墨安晏冷笑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别再追究谁对谁错。我身边没有人,你继续留下来。”
电话迅速被挂断。
青衣眼神波动了下,脸上没有半分的喜色。
她用这种方式,向墨安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也试出了他的内心。
他,是护着她的。
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威胁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妥协。
他根本一开始就知道,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真正的导演,演员,都是梅嫣然。
那么……
他真的爱梅嫣然吗?
青衣找不到答案。
……
而此刻,另一个找不到答案的人,是沈韩。
他看着向面和蔼可亲的君市长,笑道:“君市长把我约来喝茶,晚辈心里很忐忑啊。”
君市长点点头,笑道:“沈总是见过大市面的人,为什么要忐忑。”
沈韩笑道:“如果所有的市长,都像君市长这样平易近人,我当然不会忐忑。”
君正容眼中露出赞赏。
只从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智商,情商都很高,也难怪在军界,商界能混得风声水起。
不错。
“我今天约沈总出来,并不是代表我个人,而代表市政府。”
沈韩收了笑,静待下文。
“东郊地块的开发,是今后十年,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市委领导们都非常重视,希望这个项目能顺利的走下去。但是前不久,我们听到了一些风声,似乎沈氏集团在资金上出了问题。”
沈韩听明来意,这才松了口气,坦承道:“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客观的原因,资金上确实出现了一些困难,不过,困难已经解除,希望领导们放心。”
君正容点头道:“既然困难已经解决,那我也就放心了。”
“您尽管放心。”
君正容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又道:“现在,沈氏集团和我们市政府,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们要是还遇到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全力。”
沈韩一脸感激,拿起手中的茶杯,举了举,道:“多谢君市长的关心,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以后真遇到困难,我就不客气了。”
君正容眸中闪过一抹微光,意味深长道:“完无不用客场,我和沈总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沈韩一听这话人,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滞,脸上浮上笑意。
半个小时后,君正容有事先离开。
沈韩坐在包间里,重新点了一壶好茶,燃上一支烟,不紧不慢的抽了起来。
一个政客,能爬到市长之位,绝对是八面玲珑是,他是不可能随便说出“同一条线”这种话的。
君正容请他喝茶,做出这样一番暗示,到底是为什么?
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是市政府的行为,那么他大可以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谈话;
看来,这个君市长,有点意思!
沈韩眉头紧拧,陷入沉思。
……
海博酒店里。
朱晓晓推门而入,“顾总,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您过目下。”
“放着吧!”顾明意懒懒道。
“顾总,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顾明意弱弱一笑,“大姨妈第一天,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整理下东西,报表我带回家看。”
明意的大姨妈,一向准时准点,也没有生理痛,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要命,她有点撑不住了。
朱晓晓立刻收拾好东西,“顾总,我送您回家。“
明意回到家,让赵嫂给煮一杯红糖水,喝完后,脱了外套,懒懒地窝在床上工作。
痛意袭来,她根本急中不起来精神,索性把电脑往旁边一放,倒头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小手抚在她的额头,轻轻的搓揉着,舒服极了。
懒懒睁开眼睛,见是阿泽,明意嘴角牵起一抹笑:“回来了,有没有洗手?”
“妈妈,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有些不舒服。躺一会就好了,你下楼洗手,吃水果去。”
阿泽把软软的身体靠过来,一脸担心道:“妈妈,要不要让笑笑阿姨来看看。”
“不用。”
明意揉揉阿泽的脑袋,“过了今天就好了。”
“真的吗?”
“真的。”
话刚说完,明意小腹涌出一股热流,汹涌澎湃,她立刻掀开被子,冲进了卫生间。
阿泽看着妈妈奇怪的动作,眼里的担忧不仅没少,反而多了许多。
妈妈,这是怎么了?
明意换完卫生间,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洗手走出来,见阿泽还守在门口,心里热呼呼地亲了他一口。
“妈妈没事,放心吧。”
阿泽正好有些尿急,忙道:“妈妈,你快上床,我要嘘嘘。”
“要妈妈帮你吗?”
“不用,不用,我已经是大人了,自己会嘘嘘。”
阿泽走进卫生间,鼻子不由自主的嗅了嗅。不对,空气里有异味。
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卫生间的纸蒌里,有一团东西揉在一起,上面……上面……是血!
妈啊!
妈妈淌血了,受伤了。
阿泽立刻拉起裤子,推开卫生间的门,一咕噜跑下楼,拿起电话就给墨君夜拨过去。
“爸爸,爸爸,大事不好了,妈妈淌血血了,淌了好多血啊,你快回来,快回来!”
墨君夜正在开会,听到电话里阿泽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对不起,家里出了点事,会议暂停。”
说完,在众人目瞪品呆的眼神中,冲了出去。
……
十几分钟后,墨君夜冲进别墅。
赵嫂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小意呢?”
“顾小姐在楼上,她不太舒服。”
墨君夜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腿都软了。
谁特么这么不长眼,竟然敢伤她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来不及多想,墨君夜飞带的冲上二楼,猛的一脚踢开了门。
“小意,小意,你哪里受伤了?”
顾明意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乱摸。
“墨君夜,你干什么?”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柔弱。
“阿泽说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哪里受伤了,快把伤口给我看看?”墨君夜一边说,一边去解她的睡衣。
顾明意轰的一下,脸涨红了。一定是她换下来的卫生巾被阿泽看到了。
“阿夜,我没有受伤。”
“那是……”墨君夜怔愣,还是没有领悟过来。
顾明意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伸手替她擦了擦汗,“我只是大姨妈来了。”
墨君夜愣了两秒钟,突然一把抱住了女人,瘫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这个臭小子,他真想揍他一顿,话也不说清楚,吓得他一路让阿离闯了多少个红灯。
原来是虚惊一场。
就在这时,阿泽小小的身影飞扑过来,“爸爸,你回来了,妈妈受伤了,你快帮她看看伤口,笑笑阿姨电话打不通,你帮我再打一个,让她快过来啊!”
明意此刻有种想找个地洞钻一钻的冲动。
她的阿泽好暖心啊……
可是,呜呜呜,让她怎么和阿泽解释啊!
“阿泽,妈妈……没有受伤。”
“没受伤,那为什么会流血?”阿泽小朋友绝对不相信妈妈说的话。
“这个……”
明意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去和儿子解释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反正,她现在智商不够,需要充电。
墨君夜接到女人求救的目光,只好认命的爬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
“阿泽,是这样的。妈妈每个月,需要流血一次,这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
“流血是正常的?那为什么我不会流?”阿泽从来是好奇宝宝,对于未知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学习态度。
墨君夜被他问住了,想了想,道:“妈妈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流血,男人不流血。”
阿泽眼睛泛起泪水,妈妈太可怜了,每个月要流一次血,呜呜呜,他不要!
墨君夜看着儿子傻傻的表情,轻轻将他搂进怀里,低声道:“所以,妈妈流血的时候,我们爷俩要对她更好,不能让她着凉,什么都要顺着她,知道了吗?”
阿泽推开墨君夜,看明意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伤病号似的,全是同情。
“妈妈,我不会惹你生气的,我会顺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