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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事。”徐长洋也是冷静。
楚郁那叫一个好脾气的笑,“你要是现在跟我说你只是打来玩玩,那就好玩了。”
徐长洋淡挑眉,“帮我查下我妈这两天都见了什么人。”
楚郁微顿了顿,傲娇幽哼,“老徐,你们当我是什么呢?免费给你们当侦探的?丁点大的事就来麻烦我?你们真当我不会拒绝你们是吧?”
“……“
徐长洋怔了下,旋即扶额笑了声,“抱歉,习惯了。”
实则这件事还真劳烦不到楚郁,要想知道常曼这两日见了什么人,徐长洋稍稍花点心思便能知道。
只是也是对楚郁有了依赖心理,这样的事便习惯性的找上他去了。
楚郁幽叹,“行吧,既然不找也找了,就交给我吧。”
“好兄弟!”徐长洋说。
“得了吧!”楚郁哼笑,“摊上你们这帮兄弟,我倒大霉了我!”
徐长洋无奈笑,“你这话就有些见色忘义了。”
“心肝儿,你听听,我兄弟都说我重色轻友了,你瞧你把我迷得……赔!”楚郁的声音那叫一个妖,一个魅啊!
“你,你讨厌死了,走开啦。”
女人羞涩不已的嗓音传来的一刻。
徐长洋挑眉一笑,自觉把电话给挂了。
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暗色便又浮上徐长洋的瞳眸。
徐长洋轻眯眸,捏紧手机在阳台站了几秒,转身回了客厅。
……
潼市,徐家。
常曼挂断徐长洋的电话,便扔下徐桓恩回了卧室。
徐桓恩在沙发里静坐了几分钟,双手撑在大腿上叹息了声,起身去了卧室。
徐桓恩走进卧室时,常曼红着眼睛坐在大床一侧的梳妆台前发呆。
徐桓恩走过去,从后握住常曼的双肩,从镜子里看常曼忧伤的脸,柔声道,“孩子们大了,不归咱们管了,由着他们去吧。”
常曼闭眼,嘴唇在轻轻发抖,“我现在真有些后悔,从小到大事事都由着他们兄弟俩。”
“这不挺好么?你看长风和长洋,一个在教育领域发光发热,一个在业界声名远扬,他们是咱们的骄傲。”徐桓恩笑笑说。
“好什么好?”常曼睁开眼,从镜子里瞪着徐桓恩,“长风的事过去了不论,可你看长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就为了一个女人……”
“曼曼。”徐桓恩握握她的肩,耐心笑说,“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女人。”
“这个时候你别跟我讲道理行不行?我心里烦,我担心啊!”常曼哽塞道。
徐桓恩沉默。
“我,我不是说云舒不好,我也没有要评价她的意思。我是对咱们的儿子怒其不争!云舒已经怀了其他男人的骨肉,就证明她心里没有我儿子,她已经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可是长洋若继续对云舒纠缠下去,不仅对他自己,对云舒和她现在的另一半都是一种伤害!你说长洋他怎么想的?他怎么就过不去云舒这个坎呢?当初他不也喜欢林霰么?但是林霰结婚也没见他那样啊!”
常曼越说越急,说到最后眼泪都掉下来了。
徐桓恩看着心疼,忙用袖子给她擦眼泪,赔笑说,“一大把年纪,还掉眼泪疙瘩,羞人不?”
“你给我出去。”常曼急得不行,徐桓恩在一旁越表现得不在意越表现得轻松,越让常曼不舒服,烦躁,便一推他,气道。
徐桓恩,“……”哪还敢“放肆”,忙摆正态度,拉起常曼,两人一同坐到床边。
“这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咱们儿子遇到真爱了自然就不可能保持一贯的沉静淡然。”徐桓恩说。
常曼盯他,“你说的真爱是林霰还是云舒?”
徐桓恩看常曼,想笑,但忍住了,“你啊,一遇到儿子的事,哪还有半点精明能干的律师样儿。”
“你又……”
“我说的自然是云舒。”徐桓恩赶忙岔开道。
常曼怔怔看着徐桓恩。
徐桓恩低叹,“现在看来,长洋对林霰兴许并没有那么喜欢,或者,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凡事,有对比,才能真正分辨出个大概所以。”
常曼皱眉,神色更是忧愁,“你这么一说,倒也是。你想,长风和向晚一见钟情,把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恋,整日甜甜蜜蜜的在长洋眼前晃,长洋嘴上不说,大概也是默默把他哥当榜样了,难免也想像他哥一样,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这不,少年时候遇到了林霰,林霰漂亮大方温柔,就喜欢上了。喜欢一个人,这人自然怎么看怎么好。谁曾想,林霰在他和卿窨之间兜兜转转数年,最终突然就选择了卿窨!“
“咱们儿子还一头热的畅想呢,一盆冷水就当头泼了下来,谁反应得过来啊!这还没反应过来,林霰又突然跟卿窨结了婚!你说说,这叫什么事!?不诚心刺激我儿子么?要这事落我头上……别落我头上了,我光是想想我都受不了!不存心让我儿子放不下么?“
多年后常曼提及林霰,言语间还是存在埋怨和不悦的。
毕竟徐长洋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徐长洋难受,常曼比他更难受。
说实话。
她当着徐长洋不好说。
但她心里,是真觉得自己儿子被林霰给耍了一通,很不高兴。
只是林霰这人,看着又确确实实大方柔婉,在她们面前也是坦坦荡荡,敬重有加,常曼即便为那件事不高兴,但对林霰也没有过多的苛词。
徐桓恩静静听常曼说完,才体贴的开口道,”即便长洋为那件事放不下,可你曾见过他为此折磨过自己么?没有是不是?“
常曼长叹,怨怨看徐桓恩,“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就如你所说,云舒是长洋的真爱,但那又怎么样?云舒现在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撇开那个男人放不放手,云舒愿不愿意再跟长洋。就说你,你真的能心无芥蒂的接受云舒怀着不是咱们儿子的孩子进我们家的门?”
“……”徐桓恩被问住了。
“你看,你做不到对不对?我也做不到!”常曼吸气道,“我一想到我儿子可能受委屈,我的心就痛,我真受不了!”
徐桓恩暗暗想,他也受不了!
只是……
“若长洋不觉得是委屈呢?”徐桓恩觑常曼,小心说。
“怎么可能不觉得是委屈?你是不是有问题?”
常曼还是急了,瞪着徐桓恩,“我问你,我当年要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你,你作为一个男人,你委不委屈?啊?”
“我……”徐桓恩表情纠结,“我那么中意你,为了得到你,受点委屈算什么?”
“你看,你看!你还是会觉得委屈对不对?”常曼哼道。
徐桓恩抿唇,不再说话。
常曼兀自坐着沉默了半响,深吸两口气,道,“我看明天长洋也不会乖乖的回来,我得想想办法。再不然我亲自去俞市抓人!”
徐桓恩,“……”
常曼捏了把自己的心口,难过道,“要是长洋坚持怎么办啊?又总不能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徐桓恩识趣的没说话。
……
赵家。
柳玬与赵菲菲在客厅沙发谈论有关公司内部一些元老级领导的管理问题,一旁的赵菡蕾突地抱着手机吃吃笑了起来。
柳玬和赵菲菲一顿,望向赵菡蕾。
赵菡蕾是前日下午从俞市回来的。
柳玬和赵菲菲相互看了眼。
柳玬笑了笑,朝赵菡蕾伸手,“蕾蕾,坐到姥姥身边来。”
赵菡蕾笑红的脸抬起,看着柳玬和赵菲菲,“姥姥,妈妈,你们别管我,你们说你们的吧。”
“来。”柳玬道。
赵菡蕾嘻嘻一笑,拿着手机走过去,坐到了柳玬和赵菲菲的中间。
“你现在从俞市回来了,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这可都开学不短的时间了。”柳玬拉着赵菡蕾的一只手,慈祥道。
“哎呀不着急,再过两天吧。姥姥,您帮我多请几天假。”赵菡蕾挽着柳玬的胳膊,撒娇说。
“那可不行。你现在已经回来了,就得去学校。”赵菲菲接过话。
赵菡蕾噘嘴,脑袋搁在柳玬肩头上,挑着眼皮看赵菲菲,“如果我说,我有我的理由呢?”
赵菲菲挑眉,“什么理由?”
赵菡蕾笑得满脸红光,“我听说……徐夫人在开始张罗给徐先生安排相亲了。”
柳玬和赵菲菲愣了愣。
赵菡蕾坐直身,一左一右拉住柳玬和赵菲菲的一只手,说,“姥姥,妈妈,你们要帮我!”
柳玬微提气,不解的看着赵菡蕾,“徐夫人为何突然兴起,要替徐先生安排相亲了?”
赵菡蕾神神秘秘一笑,“这个嘛,反正就兴起咯。”
柳玬和赵菲菲见状,便知赵菡蕾知道内情。
柳玬和赵菲菲相视一笑,看着赵菡蕾,赵菲菲说,“你这孩子,在妈妈和姥姥面前还卖关子,快说,发生了什么?”
赵菡蕾冲柳玬和赵菲菲得意的笑笑,道,“我呢,只是好心告诉了徐夫人一些事实真相罢了。”
“什么事实真相?”赵菲菲疑惑。
赵菡蕾眯眼,鄙夷哼道,“我只是告诉徐夫人,徐先生一直苦苦等待的那个女人,如今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并且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揭露给了徐夫人,让徐夫人看清了那个女人丑恶淫贱的嘴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