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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聂相思从电梯出来,刚从写字楼大厅出来,便看到不远处令她倍感温馨的一幕。
高大英挺的男人单曲着一条长腿半蹲在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前,骨骼雅致的大手正牵着小人儿的鞋带笨拙的缠系。
只是这个看似轻而易举的事,却好似难住了这个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
男人脸庞严谨的轻绷着,两道长眉亦如临大敌的往鼻翼的方向压斜,薄凉的唇绷直,不要太认真。
聂相思清莹的双瞳灌满温暖和柔软,粉唇的唇角高高上扬,往前迈的步子越加轻盈欢快。
“叔叔,你到底会不会啊?你都弄了好久了?”
聂相思走近了些,听到那皱着小眉头嫩嘟嘟的小人儿带了点小无语的软糯嗓音传来。
聂相思偷笑。
“可以。”
战廷深抿抿薄唇,抬眸盯了眼聂时聿,肯定说。
几十亿的单子他都能签下来,难不成连个鞋带都系不好?!
聂时聿都懒得说了,白胖的小爪子郁闷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仰头看天。
他都保持这个姿势不下十分钟了老天啊!
“叔叔,要我帮你么?”
聂时勤蹲在战廷深身边,小小的一团,大眼骨碌碌的盯着战廷深手里的鞋带,小眉头似思考的浅浅皱着。
战廷深动了下眉头,温然看了眼聂时勤,轻声说,“再给叔叔点时间,叔叔可以的。”
“……好吧。”
聂时勤耸耸肩膀,双手放在腿上,继续盯着战廷深系鞋带。
“小欢欢。”
聂时聿无奈的放下搭在脑门上的小胖手,眼角一下扫到朝这边走来的聂相思,大眼一亮,如获救星的看向聂相思,嗓门都亮了些。
时勤听话,一下抬起小脑袋朝聂相思望去,“妈。”
战廷深则顿了下,才抿紧薄唇偏首去看聂相思,漆黑的眼眸里藏了那么丝丝恼窘。
聂相思假装没看到,走过去,自然的蹲在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鞋带,熟练的系上了。
战廷深,“……”都没看清,聂时聿原本散落的鞋带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现在他眼前。
聂时聿一下收回了脚,大解放的吐了口气,扑到聂相思怀里,搂着聂相思的脖子在聂相思脸上亲了下,“小欢欢,分开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分开……这么久?
聂相思汗哒哒,抱起他,也在他小眉头上亲了下,“当然想我的宝贝儿了。”
“你肯定没我想。”聂时聿一到聂相思怀里就变成了撒娇包,跟与战廷深单独相处时的傲娇小样大相庭径。
“这个呢,你就别跟妈妈比了,因为你肯定比不过。”
聂相思站起身,走到聂时勤身边,腾出一只手牵他。
战廷深见状,担心聂相思不稳,起身站在她身后,从后环着她的腰背,支撑。
聂相思挑挑眉,含笑回头看他,溶溶大眼里藏着点小骄傲,哼哼说,“你可别小瞧我,我现在能一下抱起他们两个。”
战廷深怔住,凝向聂相思的黑眸蓦然加深,心尖猛然袭上的刺疼竟让他看着聂相思,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聂相思怀里抱着个软糯粉嫩的小人儿,手里又牵了一个,心思都在两小只身上了,是以没有察觉到战廷深的异样。
……
因为是一家四口第一次单独聚餐,所以战廷深连翟司默都没带。
车子滑停在聚香阁前,聂相思正低头解安全带,眼角捎带了眼身边的男人,就见他动作之神速解开安全带,她都没见着他是怎么开车门的,他人已经下了车,并且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聂相思握着安全带扣的手顿住,嘴角抽搐往后看。
战廷深替时聿解开安全座椅的安全带,单臂将他托抱起,又阔步从车尾绕过,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这时时勤已经自己解开安全带,战廷深便用空着的手臂将他抱出。
双臂就那么一手一个的抱着时聿和时勤站在车外看着像是被定在副驾座上的聂相思。
聂时聿小脸有些些红,不知道是被战廷深抱着的缘故还是其他,抿抿小嘴巴睨聂相思,“小欢欢,你不下车么?”
呃……
聂相思抿了口下唇,这才默默收回视线,解开安全带下车。
车子不需要自己停,聂相思下车后,一家四口便朝聚香阁内走去。
战廷深事先让翟司默订了包房,进去后,服务员询问了几句便带着几人朝包房走了去。
走进包房,战廷深方将时勤和时聿各自放坐到椅子上。
聂相思将最外的大衣脱下,挂到椅背上,便上前给时勤和时聿脱外套。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将时勤和时聿的外套脱下放到一边的椅子上,才说,“思思。”
“嗯?”聂相思抬头看他。
战廷深盯了眼自己身边的位置。
聂相思,“……”脸红了。
低下头,眼底漾着甜蜜的笑,走过去。
战廷深卷唇,这才快速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下。
等候在包房外的服务员见几人坐定,这才拿着点餐机走了进去。
“点一份虾,点一份大闸蟹。”聂时聿小爷似的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眯眼看着接过点餐机的战廷深,一点不客气的说。
战廷深温和看了眼聂时聿,“嗯。还有呢?”
“我们家只要有虾和大闸蟹就行了。”聂时聿默默自己的小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不过……
“不要青菜和胡萝卜。我最讨厌这两个。”聂时聿点着小脑袋说。
战廷深颔首,但聂时聿特别强调不要的两样,他都点了。
“时勤,你呢?”战廷深看向聂时勤时,眸光放柔。
聂时勤对战廷深咧咧小嘴,说,“我弟说得对,我们家只要有虾和螃蟹就行了。”
战廷深扬眉,去看聂相思。
聂相思悻悻的,举起一只小手,“我也是。”
战廷深扯唇,黑眸溢出薄笑。
看来两个小家伙的口味都遗传自这小丫头了。
聂相思见他笑,大眼转了转,脑袋凑近,边看他点餐边说,“你怎么知道谁是时勤谁是时聿?”
时勤和时聿是双胞胎,两人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又穿得一样,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区别彼此的小标记。
所以,他是怎么区分开的?
战廷深皱皱眉头,薄唇往她脸上凑,但他的视线在点餐机上,所以搞得他这个动作看上去很随意,完全看不出一点刻意的迹象,“很难区分么?”
聂相思只觉得一抹温软快速在她脸上刷了下,她一愣,抬起大眼傻兮兮的看战廷深,心尖撩过阵阵酥麻。
战廷深没看她,嘴角轻翘,声线浅浅的,“时勤稳重,时聿不羁。很好区别。”
聂相思吸气,偷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心口,转动眼珠子去看时勤和时聿。
这一看,聂相思瞬间赞同了战廷深的话。
嗯,的确很好区分!
时勤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小眉头习惯性的浅皱着,粉粉的小嘴抿得很紧,脸胖嘟嘟的,看着也是萌萌哒,可给人的感觉又莫名带了点那么点高冷。
反观时聿,从一坐到椅子上,就恨不得躺在上面,跟椅子沾一块去。
小脑袋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小嘴抿撅着,右边的小眉毛高高挑着,眯着眼睛瞅……战廷深。
聂相思咬了咬嘴唇。
所以两个小家伙这样,确实很好分辨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突然,脸颊又被软温的两片刷过。
聂相思脸轰的大热,背脊骨都颤了下,赶紧缩回自己的位置去,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猫眼盯着某人。
战廷深翘着嘴角,点好餐将手里的点餐机递给服务员,服务员说了句“稍等”,暧昧看了眼聂相思,退出了包房。
战廷深这才慢慢转头看聂相思。
见聂相思一张脸红彤彤,黑眸轻眯,说,“脸这么红,热?”
聂相思,“……”可恶!
撩了她还装作啥也没干是吧?!
聂相思撅了下嘴,从位置上站起,盯着战廷深故意重重说,“我去洗手间。”
“热的话用水拍下脸,会好很多。”战廷深声线低低的,一本正经说。
聂相思白眼往天上翻,小声嘟囔着朝包房门口走。
聂时勤和聂时聿转头看着聂相思走出包房,又同时转过头盯着战廷深。
战廷深若无其事的面对两个小家伙双眼眨也不眨的盯视。
两个小家伙见此,都不约而同抽了抽嘴角。
……
聂相思走到女士洗手间,往洗手台镜子前一站,果见自己的脸红得跟抹了厚厚的腮红般,登时受不了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没出息,不禁撩。
对着镜子呼吸的两口,聂相思边拍脸边朝洗手间其中一间隔间走。
只是,聂相思还没走进隔间,一道细柔的女声从后传了过来。
“嗯,我今天下午到的榕城,还没见到深哥。”
深哥……
聂相思双眼轻闪,没做停留跨进隔间,关上隔间门。
“伯母,您就宽心吧。深哥肯定是在榕城有公事要办,忙呢。所以这几日没跟您联系。您放心,我一见到深哥人,就立刻让深哥给您打电话,行么?”
女人耐心轻柔的嗓音隔着门板飘进,聂相思听到,睫毛快速垂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