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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她若反感一个人的触碰就会恶心,然后会吐。难到我从‘例外’也变成她恶心的对象了?
我有点后悔,觉的自己这样惩罚她可能有点过了,毕竟正常人都无法接受在这样一个空阔的地方做那种事,说不定会给她留下阴影。
回到公寓,给她清洗身体时,看到她白嫩的肌肤上全是我的吻痕,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背部,那时我发狠的撞她,她背部被树杆磨蹭青了一片。
我突然觉的自己很混蛋。
她一直昏睡,我很是担心,凌晨两点,我给小刘打了电话,让他找个医生过来。
医生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快亮了,我守在她身边,一夜没有合眼,听着她微弱的呼吸,望着那张像是早就刻在心口的脸,隐隐作疼。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可能是过于疲惫再突然受到刺激才晕过去的,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医生只好给她输了一袋营养液,说这样会好的快点。
天大亮后,我突然有点怕她醒来,莫明的有点害怕她会用怨恨的眼神看我。
陈姐来了之后,我跟她细细嘱咐了一下,便去了公司,走时我拿了她的手机,又看了一眼她跟陆正南的所有信息,发现她并没有给陆正南发过暧昧不明的信息,陆正南的信息却每条都带着浓浓的爱意,我不能让她在跟他有任何联系。
到了公司,一开电脑就收到三封未读邮件,两封是美国那边发过来的,还有一封是德国那边来的,全是邀请函,跟我最近要谈的项目有关,看来我必须得出去跑一圈。
我估计要出国一个月,一想到一个月见不到她,竟满是不舍。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同时又担心自己这一个月不在,她会不会又去找陆正南?
早会结束,我第一件事让艾伦订当晚飞往旧金山的票,并帮我去买一款新手机,再办个新号码送去公寓给她。我要离开一个月,得把她安排好,相信昨晚上的惩罚她印象深刻不会再做出为背我的事。随后我又把陆正南叫了上来,以北京那边急需他的帮助为由给先调过去。陆正南虽然很有意见,但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协议期间他只能听从我的安排。
只要他不在榕城我便可安心离开。
艾伦中午送完手机回来说她面色不好,但精神还可以。
下午陈姐打电话过来汇报,说她进食正常,我才稍稍放心。
本想晚上出发前回去看她一眼,又觉的有点多余,便直接去了机场。
国内房地产已是严重泡沫化,比较有价值的地段竞争更是激烈,到手之后,利也是十分之薄,所以我打算另劈它路。这两年国内科技信息化发展速猛,颇为红火,想要挤进这个行业已失了先机。但智能这一块国内还鲜少,上次在德国一个科技展会上我看中了一款产品,有意投资,便对这个产品做了一个调研,发觉国内还没有,所以这次出去主要是实地去考察。
一个月,我飞了五个国家,行程排的满满地,当然收获也没让我失望。这一个月我虽然忙碌,但偶尔还是会想起她,虽然我没在榕城,但她的一举一动,每天小刘都会跟我汇报。
她过的很好,每天早上睡的很晚起,下午去烹饪班上课,晚上偶有跟苏晴出去小聚,有时一个人瞎逛,反正日子过的很惬意。连我都羡慕。这一个月我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信息,那是因为我知道她每天都在干吗,可她倒好,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有,估计巴不得我这辈子也不会回去。
但她的表现我还是满意的,很安分。
回到榕城那天我没有直接回公寓,因为出差一个月,公司堆积的文件很多,再加上有一个项目在竞标,我忙的恨不能把时间掰开来用,便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下,那里有我长年包的一间套房。
刚忙完公司的事,又接到叶启良的电话,说省里来了两位领导,晚上估计得由我自亲出马。
我让他安排节目,晚上我亲自座陪。
他说搞个多功能酒会,吃喝玩一次全解决了,我觉的这个主意不错,按他的主意去办就行。
中午,我难得清闲了下来,想着回来快一星期了,也该见见她了。晚上又安排的是酒会,总得要个女伴。便打电话让小刘去接她。
一想起她,突然就有一股不可克制的想念,恨不能立马见到她。不过她应该是不怎么愿意见到我,那晚我那样对她,她心里估计恨死我了。
百无聊赖看了会电视,我又给小刘打了个电话,想问他接到人没有,刚巧她就在旁边,于是我让小刘把电话给她。
“喂。”她的声音很淡漠,却带着南方女子独有的轻柔,很好听。
听到她的声音,我脑海随即浮现出她的小脸,五官清晰,像是早就刻在那里一样。
“现在就跟小刘过来。”我的心再次告诉我,我想见她。
“好。”她应的倒利落。
我挂了电话,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勾唇,心情大好,我在大床上重重的颠了两下,又弹坐了起来,哼着歌进了浴室。
冲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门铃在响,我想应该是她到了。所以也没有套浴袍便去开了门。
开门的那一瞬,她看到我猛地闭上了眼,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都跟我那么亲密了,竟还是那么害羞。
我一把把她拉了进来,“睁眼。”
她怯怯的睁开眼,缩了一下身子,像是畏惧我的样子。这让我很不爽,我把她摁在门后,“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
她微缩着脖子,颇有几分委屈的样子,那大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我,那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让人见了心软。
我低头便在她唇间啄了一下。她吓的瞠大眼眸,更加惊愣的望着我,好像我亲她一下有多么匪夷所思。
“傻了。”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
“你让我来……这里干吗?”她收敛了那副傻愣样,脸色变的淡然,眼底怨气沉浮。可见对那天晚上的天,她还生着气。
“你先去洗个澡,一会有个小酒会。”话落,我转身往里间去,她跟在身后,问我是什么酒会,为什么非要带她去,那语气像我会把她卖掉似的。
我玩世不恭的笑道:“我想带就带。”
她很是无语,跟着我进了房间。我指了一下床上的礼服,让她快点去洗澡。随即,我故意当着她的面解开浴巾,她不敢看,我偏要让她看。
她抱起那件我特地为她选的晚礼服便完浴室冲,好像看到我的裸身会长钉眼一样。
再见她,我以为她会与我冷脸相视,或是一言不发,现在看来她还是很通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心里莫明的又有点烦躁。
我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看她跟只小白兔一样乖顺的听话,还是想看到一个鲜活她,一个有光阳笑容的她。
前者是木偶,后者天性,可她又怎么可能在我面前表露她的天性呢?
换好衣服,我打理了一下头发,看了眼镜子里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我微微蹙眉,这张脸我并不喜欢,可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似乎都很喜欢。
回国后,姥爷给我看过以前自己的照片,那张脸我同样也不喜欢,因为这个世上还有一张跟他几乎一样的脸,看到那张脸便会让我想起自己的身世,所以我也不喜欢。
有时我会有点迷茫,自己到底是谁?
我给叶启良打电话的时候,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那件礼服果然很适合她的气质淡雅高贵,而且还很合身。那是我在巴黎出差时买的,是无意间看到的,便想到了她就买了下来。那还是我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心情有点怪异,本来没想过要给她,现在倒是派上用场。
她身段玲珑,双腿修长笔直,那件礼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我颇为满意的挑了一下眉头,跟叶启良交待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见她站在浴室门口有点无措的望着我,白皙的小脸带着红晕,那双大眼睛柔弱里又带着一丝娇憨,无端让人心头发痒。
我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想拥她入怀,伸出手的那一瞬我忍住了,改成捋了捋她的秀发,发尖还滴着水,“头发怎么不吹干呢?”
“那我进去吹一下。”她像是有点害怕与我独处,转身便进了浴室。
想起那晚我对她的狠厉,我心下有点愧疚,便跟了进去,接过她手里的电吹风,语气不由柔了一些,“转过去,我给你吹。”
她有点惊愕,但还是乖顺的转过身去。
我轻轻的撩着她的秀发,她的那一头长发,我爱极了,滑润如丝绸,手感赶好。那一刻,心底竟说不出的软柔,便跟她说了这一个月来自己有多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跟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