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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暗示邹若溪帮我跟她哥说说,她却视若无睹,把我气的。而邹子琛早把我们两的小动作收尽眼底,离桌时,朝我不阴不阳来说道:“给你五分钟一会来书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我见他一出去,就瞪邹若溪,“你太不够朋友了。”
“你还敢跟我说朋友,失踪时怎么没想起我这个朋友。”若丫头一点也不示弱。
我拿她没办法,只能低声相求,“那你……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手机。”
“干吗,”她一脸防备的望着我。
“我给我朋友报个平安,不然还以为我真的被人人绑架了。”我说道。
“不行,我哥有令,不能借。”她一脸没商量。
我嗤之以鼻,还真是她哥的走狗。
她朝我耸了一下肩,美眸笑眯眯的,“我吃饱要回老宅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
“阿,我们……这么久不见,你不多陪我一下吗?”这丫头要是走了,一会谁来救我呀。
“切,你跑了一年多怎么没想过我呢。”她回头给我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
我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餐厅。
想着刚才邹子琛的态度,要是不给个交待,他誓不摆休的样子,我就心颤。
但我还是朝书房走去。
敲门进去时,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看着,眉宇间有丝悲痛,随之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随手关了门,走到书桌前,见他手里拿着那张照片是我跟李文斌从饭店手拉手出来的场景。
“你既然让人跟拍了,那应该也知道,这一年多来我都是跟他在一起,吃在一块住在一块……啊!”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把桌上的东西狠扫落地,那些照片跟飞雪似的散落一地。
“你给我闭嘴。”他站了起来,双手成拳抵在桌面,那张俊美的脸气的有点扭曲。
我微侧着身,看着一地的照片,悲从中来,苦笑道:“这是事实,你不愿意接受那是你的事,反正……木已成舟。”
邹子琛突然笑出声,“呵呵。”
我诧异的回头看他,只见他眼眸子清冷那有笑意。
“林童……你觉的我还会信你吗?”说着他从座椅上起身,绕过
桌子时脚踩在那堆照片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他脚底踩的正是一张李文斌为我拉衣服的照片,他弯腰捡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朝我邪魅的挑了一下眉,抬手把照片粉碎。
随之,他峻唇轻启,“你想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我望着他,认识他以来,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戴这种欧范的针织帽,很朝很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俊俏,他真的很适合戴这种类形的帽子。他的身形是比以前瘦了很多,但越显的颀长,特别是那双大长腿更加笔直。
“是不是觉的还是我比较帅一点呢。”他勾唇嘲笑。
我忙跳开眼,低笑道:“你是长的比他帅,可是活却……没他好。”
某男一下钳住我的肩,怒喝道:“林童你在说一句试试。”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刺激他。
“刚吃饱就生这么大的气……会消化不食的。”我嘀咕了一句。
“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他滚出京城。”邹子琛气的双眸赤红,全身发颤。
“邹子琛我知道你有那本事,但是……我真的不值的你那样了,我跟你的事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这么捏着不放真的没意思。”顿了一下,“何况你也结婚了,咱们能不能都理智一点。”我的语气有点不耐与厌烦。
他狭长的眼眸渐渐变的幽深如一潭死水,他缓缓的垂上手“过去的事……呵,好!”他突然又讥笑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村庄里呆了将近半年?”
呃……他果然查到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他眸子微缩,眼底全是痛楚,‘自杀’那两个字,他始终无法说出口。
语气酸楚的让我心口也跟着痛了起来。
倏地,他一把抱住我,“因为什么?你要走上那一步,嗯?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你别用什么不爱了这种低下的慌言来敷衍我。”
我闭上眼,只觉眼角有湿润的东西流出。
我真的真的不想伤他分毫,可是……我只能以伤他的方式来推开他,不然我们两都将万劫不覆。
我咬了咬牙,缓缓说道:“你这样强求真的没有意思。”
邹子琛胸微微起伏,双手把我搂的更紧,轻轻唤着,“童童,我就是你的阿哲……难到你连阿哲也不要了吗?”他语带着哀求的意味。
我深吸了口气,“在榕城,欧阳雪就跟我说了,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不爱阿哲了,我对他只是有所愧疚才会种下那棵枇杷树……根本就没有什么爱,他走后,我就喜欢上了陆正南。”
他一下放开了我,双眸悲痛的望着我,“不,这不可能?”
我冷漠的望着他:“怎么不可能,要不是你,说不定现在我跟陆正南连孩子都有了。”
邹子琛的脸色一下变的阴鸷。
“我们是有一段还算欢愉的日子,就当作美好的回忆……都放过对方。”我又淡淡的说道,眼底不带一丝感情。
邹子琛赤红的眸子,直直的与我对视着,想从我眼底看出点破绽,却被我的无情打败。
可他是邹子琛又怎么可能轻意认输呢。
“女人真是可怕,无情起来比男人还狠绝,”他自嘲的笑着,又道:“但是,孩子的事你不交待清楚……别想我放人。”
某男掷地有地,肆无忌惮的耍无懒。
“你就算关我一辈子,孩子也回不来,我跟你再也交叉不到一块去。”我淡漠的笑道。
邹子琛像是被我这句话震住,直直愣愣的望着我,脸色变的有点阴冷。
我怕刺激到他,不敢把话说的太狠,可是这个男人要是不把话说的绝一点,他又怎么会信呢。
可他却突然笑了,“你的脾气其实一点也没变,小时候犟的跟牛似的,长大了是懂的收敛点,可是一被人捅到痛处,依然会爆露本性。”
我缓缓的抬头看他,他这话什么意思,难到他想起以前的事。我一时竟有点激动难忍。
他伸手轻抬我的下鄂,双眸直望进我眼底,“是的,我想起来了,从小到大,我跟你之间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他唇角轻勾,眼底清明,“童童……我终于全想起来了。”他突然猛地吻了下来。
我惊愣住,甚至都望了推开他。直到他的舌卷袭而来,我才清醒,欲推开他,他却比我反应还快,扣住了我双手,一个反转,把我压在了书桌上,唇间越发贪婪的吸吮着,恨不能把我的灵魂也吸走。
我的理智被他吻的一点点丧失,直到他的手覆在我轻柔处时,我才顿时惊醒,猛地用力把他推开,随之低吼出声,“你不要碰我。”转身便往外跑。
“你是不是怪病又犯了。”邹子琛稳住了身体,置疑道。
呃……亏他想的到。
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好借口,但在他身上管用吗?
我一路跑到三楼客房里,一进屋便把屋门反锁了,胸口仍剧烈的起伏着。
我靠在门后,双手捂住脸,为刚才的迷恋与心动感到深深的羞耻,我明明知道他是我哥哥,我却还那样的贪恋,我简直就是个变态。
随即,我想起邹子琛刚才说的话,他说他全想起来,可这一切反而变的更加可笑了,现在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