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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乔姿一边斗嘴,一边在冬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仿佛两个人的身份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情侣了一样。
走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乔警花,咱俩到底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来吵架、斗气来的?这都走了半天了,目的地呢?”
经我这么一提醒,乔姿总算反应过来了,她嗔道:“都怪你!光顾着跟你这个臭流氓吵架了,我都忘了打电话了!”
我靠,这特么也能怪到我头上?
说完,乔姿就打了个电话,听她的意思是打给了冬城的警方。打完之后,我俩就在道边等着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辆警车就停在了我和乔姿的面前。我俩上了车,开车的是一位长相尚可的小女警。虽然和乔姿相比,她是逊色了不少,但也算是给我换换口味了。
就好像《武林外传》里,白展堂曾经说过的一句台词:穿惯了绫罗绸缎,在街上看到了一身亚麻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档货。
小女警和乔姿聊了不少跟案子有关的话题,再就是冬城和滨城的警备情况。当然了,这些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就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权当这次是出来散心了。
我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刚才叶语昕在本上记录的那些数字。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应该是在算账。看来,我这个小姨真的有打算在滨城投资做点什么。
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意味着叶语昕将会在滨城多呆一段时间,我就怕她让我去帮忙。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如果是一顿饭我肯定乐意效劳,如果是事业,我想我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冬城的警局。我跟在乔姿的身后,内心百感交集。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可是个杀人犯。结果这小半年以来,我都跑了多少次警局了?这世道,连做贼的都能如此嚣张了。
我一路紧跟着乔姿,乔姿突然小声跟我交代道:“刘芒,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自己是我们警局刑侦组的组长,听见没?”
“我有必要说谎吗?我不是刑侦组的就不能陪你来了?”
乔姿剜了我一眼:“废话真多!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就这样,我和乔姿直接去了他们局长的办公室。局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体态微胖,皮肤黝黑,一张国字脸显得严正。
见了面以后,乔姿并没有管对方叫局长,而是叫张叔叔。
“张叔叔,您好,好久不见了,您身体最近挺好的?”乔姿客客气气的问着好。
张局也笑着说道:“我身体挺好的,哎?老乔呢?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啊?是不是怕下棋又输给我啊?哈哈哈。”
“张叔叔您说笑了,我爸是公务繁忙,何况这点小事也不值得他亲自过来。您不是一直也没去滨城吗?”乔姿看似一脸笑容的说道,实际上,话里有话。
张局之所以说,为什么乔焱不自己过来的意思是,乔焱应该亲自动身过来看他。实际上,两个人的身份是平级的,从形式主义上来看,如果乔焱来冬城看张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乔焱比张局要矮了一截一样。
所以,乔姿才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帮乔焱扳回一局。看样子,经常被我欺负的乔姿,原来也是个外交高手啊?
还记得周芷默跟乔姿斗嘴的时候,曾口出狂言,说乔姿不过是个花瓶。其实不是的,就连我都没想到,乔姿的思维和小嘴儿会这么巧妙。
不过通过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我也听出来了,张局和乔焱的关系并不好。刚才乔姿跟他打招呼,也完全是出于礼貌。张局表现出来的慈祥,更是伪装给乔焱看的。
乔姿的话很噎人,让张局接不下话茬了。他只好转移话题了,将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那就等有机会的,我再和老乔聚一聚吧。对了,这个年轻人是?”
“他是我们局刑侦组的组长,这次家父就是让我们两个来执行任务的。家父已经给贵局发了传真件,出了证明了吧?我现在来,是来您这申请两把枪的,我和我同事一人一把。”乔姿口气冷淡,甚至有些命令在里面。
看得出来,她肯定是不怕这个张局的,否则她这个做小辈的,不会这么强势。
听闻,张局从抽屉里翻出了几张传真,又大致的扫了一眼,说道:“嗯,那你们俩出示一下警官证吧。”
乔姿的余光突然看着我,我心说你看我也是白看,我上哪偷警官证去?
乔姿对张局说道:“张叔叔,有必要这么严格吗?你是信不过家父,还是信不过我?”
张局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谁都信得过,但是也得按照规矩办事。严格来说,这跨省市的办案,是不能借枪的。我现在还同意借给你们,已经是念在乔首长的面子了。如果你们还不把警官证留给我,万一你们在冬城捅出了什么篓子,我拿什么说事?”
乔首长?这个称呼让我一愣,啥时候冒出个乔首长来?乔姿她爸不是警方的吗?用“首长”这个词来称呼,好像不怎么恰当吧?
不过,听张局这么说,人家已经算法外开恩了,所以他有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我确实拿不出警官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在心里抱怨了起来,这乔姿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想带我来蒙混过关?
乔姿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跟我说道:“把你的警官证拿出来吧。”
她说话的时候,冲我眨眨眼,我心领神会的说道:“不好意思乔警官,我忘带了。”
乔姿佯装生气的数落道:“刘芒,咱们出来是执行公务的,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居然连警官证你都忘带?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在家里?你等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乔警官,不好意思,是我来的时候没做好检查,回去我愿意接受处罚。”我配合着乔姿说道,被骂的跟三孙子似的。
乔姿,你看一会儿谁收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