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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亮的冷汗冒了出来。
两个月前,他跟那伙劫匪里应外合,计划周密,卡好了银行押款车到达的时间,也卡好了他跟翠花交接的时间,将劫匪引进了工厂的办公大楼。
那是一伙儿惯犯,其中一个劫匪跟他非常熟悉。巧妙地骗过了韩苗苗,翠花,跟工厂所有的人。
钱被劫走,他的戏演得也很漂亮,又哭又嚎,悲痛欲绝,跟死了爹一样。
唯一让他想不到的是,身为保安的杨初九是个二杆子,偏偏有胆子追过去。
半路上一场拼杀,钱没有追回来,却救下了韩苗苗的命。
那伙劫匪也全部逃走了,一个也没剩下,但是却留下了三辆面包车。
翠花报案以后,公家的人已经利用那三辆车的车牌照展开了追捕。
事情被弄得一团糟,十几个劫匪好几个人受伤,其中那个被我戳中太阳穴的人,伤得更惨。
一保安棍下去,差点将脑袋给他捅漏水,那小子也几乎变成白痴。
没有行动之前,他们是有协议的,四百万其中一百万归五个劫匪,算他们的劳务费,剩下的三百万归韩亮。
可因为劫匪全都变成了通缉犯,伤亡惨重,再加上一路被公家的人追捕,他们无所遁逃,在分赃的时候产生了矛盾。
他们只是给了韩亮二百万,剩下的二百万全拿走了。
而韩亮手里的二百万,其中五十万是借来的,因为他必须要填上炒股亏空的窟窿。
剩下的一百五十万,是他欠下的赌债,几天以后,追债的上门,就把那二百万一扫而空
所以,韩亮到现在为止,是一无所获,等于白忙活一场。
按说,无债一身轻,他该感到高兴,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想从韩苗苗哪儿拿到更多。
女人不傻,早就把男人当作了怀疑的对象。
韩苗苗之所以不报警,是不想撕破脸,给男人留一点尊严,同时也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来说去,那四百万是公司的,也等于是家里的财产,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属于家庭内部矛盾。
可韩亮根本不念这个情,秦兽的行为又爆发了。
他嘿嘿一笑:“你说得对,没错!的确是我跟人合伙弄走的,那又怎么样?那是我的钱!”
“呸!表脸!那是工人的工资!”韩苗苗粹了男人一口,口水瀑布似得,喷韩亮一脸。
韩亮更加生气了,抬手就是一鞋底子,咣!韩苗苗的脑壳上就鼓起一个大红疙瘩。
“啊——!痛啊——!”女人惨叫一声,好悬没晕死过去。
“你个小浪蹄子,狐狸精,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卡老子的钱,削去我的总经理位置,胳膊肘向外拐,看我弄不死你!”
韩苗苗的眼泪哗哗流下,说:“你弄死我吧,我活够了,反正跟着你也是遭罪,这些年你挥霍了多少钱?这个家被你败光了。就是离婚,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
韩亮怒道:“行!不给是吧,那我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利用女人的高跟鞋继续在韩苗苗的身上敲打。
高跟鞋非常厉害,后脚跟又尖又利,上面还钉了铁掌子,威力一点也不次于锤子。
几鞋底子的下去,女人的后背上,前胸上,还有肚子上哪儿都是淤青,哪儿都是红肿的痕迹,女人惨叫地更厉害了。
韩亮担心四周的邻居听见,就脱下女人的袜子,使劲塞进了韩苗苗的嘴巴里,不让她发出声。
此刻的女人光着身子被绑在躺椅上,躺椅倾斜,所有的一切在韩亮的眼前显露无疑,鼓胀胀的身体来回乱颤,一下将他的渴望给勾了起来。
“我媳妇这么漂亮的身子,竟然便宜了杨初九,你他妈还不让老子碰,今天,老子非碰你不可!”
韩亮丢下皮鞋就冲女人扑来,亲她的脸,吻她的唇,眨眼把自己的衣服除下,就那么在躺椅上将韩苗苗糟践了。
韩苗苗欲哭无泪,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嘴巴也发不出声,只能流泪。
孱弱的女人被裹在身下,颤抖地好像风雨中的树叶。
她只能任凭男人胡来,默默忍受,眼睛里是无奈的眼泪。
韩亮却发出一阵阴阴的邪笑,托着女人的下巴,动作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站起来,也不穿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继续喝。喝醉了,一头栽床上,继续睡觉。
这孙子就是个变……态,跟当初张德全用烟头烫秀莲的身体一样。喜欢从女人的尖叫跟痛处中得到快乐。
韩苗苗哭啊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想到求救。
可咋着求救啊?身体被捆绑,嘴巴被堵死,发不出声也站不起来。
猛地,她瞅到了桌子上的手机,于是一点点移动躺椅,靠近了茶几。
手机是被她用两只脚从茶几上勾下来的,不可否认女人的腿很长,电线杆子似得。
两条长腿上的十根指甲也是红色的,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
韩苗苗喜欢打扮,也喜欢化妆,对自己的身体一丝不苟。
老公都没了,打扮那么艳丽,也不知道想勾搭谁。
手机被她用脚趾头勾过来,然后又用脚趾头按电话号码。
女人没有报警,不想惊动110.
第一是家丑不可外扬,第二,公家的人来了,跟人家说啥?
她还没有跟韩亮离婚,目前还是夫妻,两口子在一块玩捆绑,滴蜡,鞭打,都不算个啥。
公家人来了也只能微微一笑不了了之,还以为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呢。
她也没有通知娘家人,担心爹娘看到伤心。
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拨响了我的手机。
当时,我正在租住的小房间睡觉。
翠花走了,住进了工厂的女工宿舍,所以她的屋子归了我,而我租住的屋子归了二毛。
半夜,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偏偏我开的是震动,玩着手机睡着的,手机一响,跟振动棒一样,震得老子浑身发癫。
一个轱辘爬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地震,看到了手机荧屏的闪动,赶紧抓起来问:“喂?谁呀?”
那头是韩苗苗凄楚的呼救声:“初九,救我,救我……。”
声音很微弱,可还是听到那是韩苗苗的声音。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一定没好事儿。
我赶紧问:“韩厂长,咋了?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寂寞了?”
韩苗苗还是两个字:“救……命!”紧接着,手机就关闭了。
我闷地不行,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不会她家煤气罐爆炸了吧?
不敢怠慢,立刻穿衣服,过来拉二毛。
推开二毛房间门的时候,这孙子睡得同样很香,撅着个腚,白光光的,光头也是亮光闪闪。
屋子里没开灯也很亮,分明就是两盏大灯泡。
仙台山的男人都这样,睡觉一般不穿衣服,裤头也不穿。
两口子睡一条炕的时候,就更不用穿了,脱来脱忒麻烦。
久而久之,裤头这东西就穿不到山里人身上了,通明服装厂的鸟……巢跟水立方碰到仙台山的人,活该赔钱!
我抬手照二毛的腚上就给一巴掌,二毛太胖了,屁股上的肉也很多,一巴掌下去,那声音很脆,特别响亮,还余波荡漾。
二毛跟被高压电击中那样,蹭地跳了起来,怒道:“王八蛋!你干啥?干嘛打老子的腚?”
我说:“你个龟儿子,睡觉不穿衣服,门也不关,不怕阳光外泄啊?”
二毛揉揉眼,说:“管你屁事儿?你有啥企图?”
他疑惑地瞅着我,担心我对他有啥企图。
我说:“老子对你这一身贱肉不感兴趣,快起,有急事儿,穿衣服跟我出去一下,快呀!”
二毛问:“啥事儿?”
我说:“出去你就知道了,刻不容缓!韩苗苗请咱俩去。”
二毛迷惑不解了,说:“三更半夜的,请咱俩?你确定不是请我一个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她可能有危险,快呀!”
“喔喔……。”二毛不说话了,赶紧提裤子,拉锁链,因为拉得慌张,二掌柜差点被锁链卡住。
两个人慌慌张张冲下家属楼,跨上了外面的摩托车,直奔韩苗苗的家。
韩苗苗的家我知道在哪儿,目前,我跟她的关系不一般了。
上次出院,还去过她家一次,女人请了一次客,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是轻车熟路。
摩托开进那边家属区,停住,抬手看看表,已经午夜两点了。
没有发现火光,也没有看到哪儿躁动,不像是煤气罐爆炸。
那就是煤气泄漏,说不定这时候已经中煤气,不能动弹了。
所以,我跟二毛一前一后,几乎是一口气冲上八楼的。
来到门口,发现女人的家门打不开,外面是防盗门。
在楼下就发现她屋子里的灯亮着,知道她两口子没睡。
于是,我跟二毛一起喊:“韩厂长?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失火了还是触电了?”
“呜呜呜……。”屋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呼叫,听声音不对。
二毛说:“情况不明,不如报警,私闯民宅,法律不容。”
我说:“你小子脑残,等到公安赶过来,韩厂长说不定就死翘翘了,黄瓜菜都凉了。”
“那你说咋办?”
我说:“撞门!快!”
二毛摇摇头说:“不敢!没胆!再把我当贼抓了,就不好了。”
我气坏了,根本懒得说那么多废话,冲二毛的胖屁股抬腿就是一脚。
二毛胖,我的力气大,再加上惯性,咚地一声,韩苗苗家的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箭步冲进去,仔细一瞅,我俩的眼睛一起瞪大。
“卧……槽!什么情况?”
只见韩苗苗一丝不挂,赤果果被绑在屋子里的躺椅上,身体的一切全都展现在我跟二毛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