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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莫恼,刚才向沈大夫请教了,他说你此时些清淡又补身的东西比较好,我让汤圆给你炖汤,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好,我先回来。”席白川脱掉鞋子上床,把她搂在怀里,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由得担忧问:“怎么了?”
“你是说,你把我们昨晚……的事告诉了沈大夫和汤圆?”
“不用我告诉,这是在船上,一举一动大家都听得很清楚的。”席白川一点愧色都没有。
而玉珥已经拉着被子将自己埋住——让我去死吧!!!
玉珥恨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怎么就忘记了现在他们是在狭窄的船上,船上的人一举一动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昨晚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会做那种荒唐事啊!!!
过了一会儿,汤圆送炖好的汤来,玉珥连忙推着席白川去接,别让汤圆进来——她接下来几天一定没脸再见人了!
席白川端着汤盅,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唇边:“这船上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无论做或者没做,他们都觉得的我们做了。”
玉珥生无可恋地靠在床头,木讷地接受他喂食,那模样越看越招虐,席白川忍不住咬着一个红枣就吻过去,唇舌的交换间,去核的红枣被吃得干净,但吻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如同亚当夏娃,初尝禁果,欲罢不能。
情到深处,两人都有些丧失理智,若不时候听到敲门声,两人大概还会继续做下去。
“晏晏太诱人了,差点又把持不住了。”席白川声音低哑,用拇指刮了一下她的唇角,眸子里明显翻滚着炙热的情欲。
玉珥红着脸拉起滑落的中衣,一双眼眸盈盈闪着水光,如翦水秋瞳般动人。
敲门的是沈无眉,他特别兴奋地抱着个鱼篓站在门口,席白川才一打开门,他就把鱼篓递到他面前,兴奋又得意:“看看看,我用糯米团钓到的鱼!真是用糯米团钓到的!哈哈哈——”
席白川盯着鱼篓里的那条都不够两个人吃的小小鱼,心情霎间很复杂——就因为这条鱼,打断他的性福生活?!
玉珥在房里也听到了,抱着被子闷笑不已——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就是啊,谁让他前几天一直嘲笑沈无眉的,真是报应不爽有木有!
席白川深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想连人带鱼一起毁尸灭迹的欲望平复下去后,这才镇定开口:“非常棒!你做到了!我代表国家和组织对你送上最崇高地赞赏和表扬,我中午一定好好用它做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绝对不会辜负你钓!了!两!天!的辛苦付出。”
沈无眉闻言立即护住鱼篓,一脸严肃,语调铿锵:“你这语气给我感觉,你是想生吃了我这条鱼,这可不行哦,这鱼是给慧眼识英雄,怎么能说吃就吃,我要养起来,还要给它寻找爱的伴侣,要帮助它繁衍生息,要让它感觉到,人间有爱,人间也是有伯乐存在的!”
席白川无力扶额——娘的智障!
“所以你敲门的重点是什么?”
哦,对了,差点忘记重点了。沈无眉连忙推开席白川闯了进去:“殿下啊,我研究出了一种新药,拿来给你试试。”
玉珥已经把脸上的温度降得差不多了,并且准备了强悍的心理素质,假装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镇定点头:“好。”
沈无眉回头吩咐席白川:“那就劳烦王爷去把我的珍珠好好找个鱼缸养起来,记住,要加两根水草,造出海洋的感觉哦!”
席白川茫然:“谁是珍珠?”
“鱼啊。”
席白川:“……”
这么快就起好了名字,你是认真的么?!
——
“无论是烛蛇还是烛阴蛇,老朽费尽心思,都没能从它们身上获得有利的解毒药。”沈无眉摸着胡子可惜地叹了口气。
虽然早想到不会那么容易解,但听到他这样说,玉珥心里还是有些失望,苦笑道:“朝颜也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无论郑和用什么手段都没用。”
沈无眉连忙拿出自己新制好的药:“这个是老朽查阅古方,大胆配制出的药,如果有用,那么能让殿下在极快的时间里重见光明;如果没用,殿下可能会有抽搐口吐白沫这种症状出现,不过这没有大碍。”
玉珥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下的刺疼让她动作有些迟缓,但沈无眉的话还是让她感到很惊奇:“这么灵?”顿了顿,她又警惕问,“如果有用的话,是不是对身体别处还有亏损?”
“殿下聪慧,这种药对心肝脾肺肾五脏都有伤害,具体伤害到什么程度老朽也不了解。”沈无眉认真道。“其实老朽是不建议殿下服用此药的。”
这……
她的确很渴望重见光明,这种无论白天黑夜什么都看不到的痛苦她很难承受,但如果是用身体其他地方作为代价的话……
“不准吃!”门口传来一道愠怒的声音,是席白川,他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脸色不善地看着沈无眉,“你是大夫,用对病人身体有害的药给病人吃,是害人还是救人?”
沈无眉也知道自己这个做法是错的,惭愧地认错道:“是,是老朽考虑不周。”
席白川将药瓶抢走,心想着等会就把东西丢海里去。
于是玉珥的治疗办法依旧是针灸和敷药喝药的办法,席白川越想越不放心,再三警告玉珥不准去喝那个药,就算看不见有他在身边就足够了,何须再冒险,玉珥一一答应,被他重复到最后烦了,才愤愤道:“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还不知道吗?!”
“这可说不准,万一你想不开呢?不行,从今天开始我要时刻监督你。”席白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玉珥听着不对劲了,皱了皱眉:“你要时刻监督我?你不打算回平陆县了?”
“我想带你回平陆县。”席白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两人这才温存过,怎么舍得分开,席白川真想把她揣口袋里,去哪都带着,让她一直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