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扒了我衣服

锦裳添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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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恐地看着秦修一步步朝我走近,手再次伸向了我的脖子。

    难道他能听见我在心里骂的话?

    抱着这种疑惑,我神经紧绷地盯着他,并且用力地把头后仰想最大可能地去避开他的触碰,但我被锁链锁着手脚,再怎么也还是无法阻止,只能僵硬地站着。

    我以为他又要来掐我,却没想到他一把扯开了我的衣领。

    因为出门急,我随便摸了一件T恤就套上了,领口不大,但是衣服很宽松,弹性也很好,他这么一扯我的胸口就全都暴露在空气之中,还能看见黑色蕾丝文胸的花边。

    如果这次能逃出生天我真的要好好问问唐简了,是不是鬼都很好色?怎么我遇上的不是要跟我做就是要强行非礼我,现在又来一个二话不说就扯我衣服的!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

    我憋着满肚子的槽想一吐而快,可芝麻粒大的胆子又不支持我,我只好小心翼翼地用恶狠狠的眼神剜秦修。

    “你想干什么!”

    秦修看了我一眼,不回答,随即视线又移到我胸口,极其隐晦地皱了皱眉。

    他好像是想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但我从小到大一不自残二不纹身,身上除了痣其他什么印记都没有,连块胎记都找不到,他一个陌生人又想找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见他放开了我的衣领,却又去看我的腹部,我怒目而视。

    随便哪一个女生都不会任由陌生男人掀自己衣服,看自己身体,就算是个妓女都有她的人权,更何况我不是妓女。

    我满心都被浓浓的羞辱感充斥,不甘地挣扎了两下却只是让自己手腕和脚腕被铁链磨得生疼,对他根本构不成一丝一毫的任何危险。

    秦修似乎直接把我当成了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木乃伊,看了我的肚子后他理也没理我,径自又绕到我身后去,似乎还要看我的背。

    我扭头,秦修抓着我的衣摆一下就把T恤给我拉到了肩膀上,我整个背,连同正面前胸,都一览无余。

    “秦修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这样对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放开我我要跟你单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不了最后同归于尽——”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气到头顶都能冒烟,咬着牙把电视剧里看的小说里写的我能想起来的台词都叫出来,恨不得谁借我一股洪荒之力帮我挣断了锁链,让我一拳打到秦修他姥姥都认不出他来!

    “呵呵。”

    在我身后,秦修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声。

    他冰凉的手拂过我蝴蝶骨之间,陌生的触感和温度激起我一阵阵的颤栗,就在我要破口大骂时,他放下了我的衣服,走回到了我的面前。

    “同归于尽?”秦修看着我,冷冷勾起嘴角:“你不怕唐简吃醋?”

    “他的智商比你高出N+1个lv,他又怎么会吃那不存在的醋!”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示弱,就好像过去我总是会在唐简要发飙之前察觉然后就怂怂地认错一样,我需要首先向他低头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我面对秦修,不想这么做,我只想跟他作对,只想惹他生气,只想让他明白在我心里他永远比不上唐简。

    因为我十分清楚他不会杀了我,至少现在不会。

    在回峰山上我看得很明白,他扬言要杀我只是威胁唐简的一种手段,他以为我和唐简之间是冥婚夫妻,也有着一层契约关系,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生或死对于唐简而言,无关痛痒。

    他不知道,我自然没必要去告诉他。

    因为我不想死。

    越是如此,我就越要镇定,自乱马脚只会给他任意拿捏我的机会,我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不能再令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我需要竭力维持或是提升我在秦修心中的价值,期待着,等待着,唐简或许会来救我。

    “你倒是对唐简很有信心?你以为他会来救你?”秦修轻扯嘴角笑了笑,似乎在笑我的自作多情,又似乎在笑别的什么。

    对于这人的这种表情我十分看不顺眼,下意识地也扯起嘴角想学唐简的招牌嘲讽脸,却又觉得自己的表情过于僵硬,一点都不能够传递给对方“尔等愚民给朕跪下”的想法。

    真是失败,和唐简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却连他一个表情的皮毛都学不会。

    莫名的就有些黯然,我也懒得摆出嘲讽脸,随意说道:“唐简是我的丈夫,我对他没有信心的话又该对谁有信心?对你吗?就是你的人把我抓来的,你觉得我会傻到妄想你放了我?呵呵,你真有意思。”

    我送他一个假笑,然后就看向别处。

    “你……”秦修好像还想说什么,在笼子外的黑暗里突然就冒出一个人影,白色长袍帽衫,诡异的人脸面具,没有穿鞋伤痕累累的双脚,与昨晚我遇到的那三个装扮如出一辙。

    对方走到笼子入口,轻声叫道:“主公。”

    主公?

    这个穿越般的称呼令我不禁再次把视线移回到秦修的身上,他没有看我,走过去侧耳听对方说话,由于距离的太远,我伸长了耳朵也没听见一个字,连模糊音都没有,只看到他们说着说着秦修蓦地回头扫了我一眼,我想大概是在说关于我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对我做什么。

    秦修听对方说了大约一分多钟,之后就出了笼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叫他“主公”头戴诡异人脸面具的等他走了,将笼子的门锁上,也跟着离开了。

    前前后后我连喊了好几声“喂”,可他们没有一个搭理我的,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好似黑洞般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四周,一所无比巨大的鸟笼,四根粗如手腕的锁链,就是我目前的处境,我成了一只囚鸟。

    我试着大呼救命,可空旷的环境,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声音,由近及远,不知传到哪个地方,让我心生寒意。

    我开始怀念在唐简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