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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亦被尹陌灵这么一问,连忙摆手:“没有!”
尹陌灵忽然又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坏坏地说:“就相信你一回,要是有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你这些天都在干嘛?”楚云亦似乎很渴望知道这个答案似的,眼神很迫切。
“我还能干嘛,不就是教授那些弟子炼器咯,不过那几个弟子挺让我省心的,现在我才知道木老头教我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了!”尹陌灵回想起自己炼器的时候,木老头急的都要蹦脚,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有点小惭愧。
轻轻地哦了一声,楚云亦顿了半晌才低声地询问:“那你没有和练云生一起修炼?”
“没有!”
楚云亦一听神情释然了,然而尹陌灵后面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直接将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明天开始,就要和他一起修炼!”
尹陌灵说完话,看见楚云亦嘴角微微抽搐,连忙上前关心:“小包子,这几天一直炼丹药,一定很辛苦了吧,看你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楚云亦就这么被尹陌灵搀扶着进了屋坐下,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摇手说没事,尹陌灵一看楚云亦这样,心里很是担忧,嘴里碎碎念着:“不行,我一定要和薛师兄好好谈一谈,再这么下去,我怕你受不了!”
“我没事,对了,你们明天在哪里修炼?”楚云亦忽然拉住了尹陌灵的手问道。
尹陌灵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个彻底,想要挣脱开,发现楚云亦竟然握得很紧:“就是上次的那个山崖啊,你怎么啦?”
楚云亦仿佛得到了什么重大消息一样,松开了尹陌灵的手,握着拳小小激动了一下,然后对着尹陌灵说道:“陌灵,你明早还要修炼,早点休息!”
尹陌灵走出了楚云亦的房间,一头雾水,是不是来到这个新大陆,连性格也会发生变化?
一夜漫长,皑皑白雪,似乎今天更冷了些,尹陌灵早早地就起了床,来到了练云生修炼的那个山崖上,发现练云生早已经到了,半空盘腿而坐,悬浮于半空中。
练云生没有回头,淡淡说道:“你们都过来吧!”
你们?除了我还有谁么?尹陌灵好奇地向着四周扫了扫,发现在不远处楚云亦静静地站着,穿着一身白袍,和雪花一样的颜色,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小包子,你怎么来了?”尹陌灵好奇地问道。
“我也修炼冰魄诀,就来了,想来练师兄应该不会介意!”楚云亦缓缓走了过来,声音说得很大。
“无妨,教一个人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并没有多大区别,你们走近一点!”练云生忽然站了起来,负手而立,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宛若行云流水般顺畅,简直毫无破绽可言。
两人惊叹这动作,很快就走了过去,站在悬崖边上低头往下看去,却发现下面有着一尊巨大的冰雕,是一头凶猛的狮子,极为奇怪的是,天上飘落的雪花,竟然不落地,而是都朝着那冰雕汇聚,那冰雕也就越来越大。
“那冰雕在一个月前只不过人形大小,我每日来这里修炼,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让雪花均匀分布在冰雕上!”练云生随手一挥,面前就出现了两座相同的冰雕,分别扔向了两旁。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一个月内,让你们的冰雕变成和我的一样大!”练云生转过身看着两人,“冰魄诀修炼的是意,只要领悟到了意,就可以随意拟化出各式各样的东西出来,不过在领悟意之前,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心静气,感受自己的平庸!”
“哎,练师兄,你就这么走了?”尹陌灵一脸的诧异,练云生竟然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消失在了雪花中,“什么都不说明白,叫人家怎么弄嘛!”
楚云亦和尹陌灵不一样,学着练云生的样子,运转冰魄诀,开始将身周的雪花全部汇聚在冰雕上,只是不管他如何刻意去做,都无法做到均匀一致,试了很多次都一样。
连楚云亦都做不到,别说尹陌灵了,原本就没有耐心,半天时间过去,就已经开始怨天尤人了。
“练师兄也真是的,就不能和我们说一说其中的奥秘么?”
“陌灵,他说让我们感受自己的平庸,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先尽力尝试,这对我们对于冰魄诀的掌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楚云亦连忙安慰尹陌灵。
尹陌灵听见楚云亦这么说,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很认真的运转冰魄诀,试图控制雪花一片一片地覆盖在冰雕上面,这是一个极为考验人的耐心的工程,有稍微的差别就会前功尽弃。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漆黑无比,但是这漫天的雪花,和这一望无际的白色大地相配,却又显得很明亮,两人眼睛都快看花了,但是很快就又听到尹陌灵烦躁的骂声。
“卧槽,这根本就做不了!”
这里很空旷,尹陌灵的声音四处飘荡着,坐在他们不远处盘腿而坐的练云生睁开了双眼,微微叹气,站起身来瞬间来到了尹陌灵和楚云亦的身后。
定睛一看,尹陌灵的冰雕上面坑坑洼洼,参差不齐,已经成了四不像,但是楚云亦的冰雕却不同,虽然没变多大,但是各处的均匀拿捏得很到位,很精细。
练云生对于楚云亦很惊讶也很惊喜,能在一天时间完成这个量的,整个瑞云宗除了他,楚云亦是第一个。
“楚师弟,看来你本身对于冰魄诀就有着极高的领悟!”练云生冰冷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楚云亦说道。
“练师兄过奖了,极高的领悟谈不上,主要还是心平气和!”楚云亦不再运转冰魄诀,站起身来对着练云生回答。
而尹陌灵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满脸的不高兴。
练云生微微一笑:“楚师弟你天赋过人,假以时日,在寒冰一道上,定然能够远超于我!”
练云生又对着尹陌灵说道:“小师妹天资聪慧,但是缺少耐性,心有杂念,比不上楚师弟,就是吃亏在此,倘若小师妹能够平心静气地感受,他日成就在我之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尹陌灵也不知道练云生是怕自己难堪才这么说的,还是说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但是不管怎么样,这话她爱听,没错她要是勤快点,注意力集中点,恐怕早就变强了,说不定墨魂和楚云亦都要被她远超在后。
“练师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别卖关子了,指点一下吧!”尹陌灵看着练云生的眼睛依旧有些害羞,所以干脆就抱住了楚云亦的胳膊。
仿佛司空见惯般,楚云亦一点也没有异样,附和道:“陌灵说的没错,还请练师兄指点一番!”
练云生没有说话,但是身周的一切都被冰封了,“这就是我的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要去模仿我,尽量地领会属于你们自己的意境,只有真正领悟到的,才是自己的!”
此刻两人都被练云生的意境所包围,他们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彻骨的冰寒,冻到了骨髓深处,甚至血液都快要冰冻起来,渐渐地呼吸困难,两人的脸色都异常的难看。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股意境消失不见,两人感受到的那股痛苦也渐渐地消失,纷纷喘着大气,面色难看无比。
“我的意境是用来杀人的,你们也已经感受到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将自身融入到这片雪地里,体会冰魄诀的真正精髓!”练云生话音落下,扬长而去,消失在了雪地之中,只留下了两人依旧在回想着之前的那个痛苦。
日复一日,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楚云亦和尹陌灵两个人都盘腿而坐,而他们身前的悬崖下面,赫然多出了两尊巨大的冰雕,虽然相比中间那尊要小得多,可是能有如此的成绩,俨然可以令任何人瞠目结舌。
练云生忽然出现在了两人的头顶,看着两人一月来展现的进步,连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简直惊为天人,原本想着叫醒他们,可试看两人依旧在入定,就打消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