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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午三点落地B市。
江梁和周哲先回去了,陆泽漆开车送于苏木到寝室楼下。
车停下后,于苏木回头对身边的男人说:“我上楼了。”
“嗯。”
于苏木解下安全带,手刚触及门把手,就听见他叫了她一声:“苏苏。”
“啊?”她立刻回头,却不想他已经靠了过来,咫尺间的距离让她几乎要贴上去。
她一怔,正要退后,却被他勾住了下巴。
陆泽漆咬住她的唇,并非浅尝即止的吻,他一下一下,缓慢深入,一寸一寸,仿佛在教她亲吻心爱的人。
陆泽漆放开她时,于苏木眸染迷烟,醇醇诱人。
他摩挲着她粉红的脸颊,绅士般地邀请:“苏苏,搬来跟我一起住,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拥抱你,亲吻你,和你做如昨天那般快乐的事。”
他真是个大胆的男人,竟然能说出这般露骨的话。
可她竟然一点儿不觉得讨厌,甚至因为他认真迷人的眉眼,她觉得他真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只要他开口,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宝贝,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说完,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于苏木的神思仿佛又回到昨日,她在他的身下,一遍遍听着他在她耳边用性感磁性的声音唤她:“宝贝……这样舒服吗?宝贝,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可以令你感到愉悦。”
于苏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楼的,经过昨晚,陆泽漆仿佛变了一个人。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清贵倨傲,可当只有他们两人时,他没有了往日在她面前的矜持与节制,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凡尘俗欲。
这样的他,像极了盛开的彼岸花,孤独,有魔力,令人沉沦,却也具有毒性。
连续几天,于苏木都没再见到陆泽漆,他似乎真的给她时间考虑。
长假过后,每天排列密集的课程,让于苏木奔走于教室、寝室、食堂之间。当两周之后闲暇来时,她才发现在云南的那些是非危险,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从云南回来之后,每天归宁和她都能收到一束花。起初于苏木奇怪是谁送来的,但在归宁的花束中看见洋洋洒洒的“周哲”两个大字,她便安下了心。
对于周哲送的花束,归宁竟没随手丢掉,每天都耐心地拿花瓶换好水摆在寝室中,甚至买了花架摆放。一周之后,整个寝室变成了五彩缤纷的花园。
周五,于苏木下课后便见周哲在寝室楼下等人,他倚靠在白色的法拉利边,穿着宝蓝色的休闲西装,白色休闲裤,风骚撩人。
于苏木走过去,象征性地打招呼:“周学长在等归宁吗?我刚刚下课看见她往图书馆去了,你要不要去那边找她?”看在他在给归宁送花的同时也捎带给她一份,她好心地给了个提示。
“我不找归宁。”周哲说,“我在等你。”
“等我?”
周哲已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上车吧。”
于苏木坐上车后,周哲发动车子离开:“今天是泽仁集团周年庆,二哥让我来接你。”
于苏木趴在前座的两缝之间,笑道:“是陆学长让你来接我,还是你主动提出来接我,其实是想偶遇归宁来着?”
“你这丫头!”周哲说,“自从你不怕二哥之后,在我们面前越来越嚣张了。”
于苏木反驳:“我什么时候怕他了?”
“嗯?”周哲挑眉,“是谁以前连与二哥对视都会脸红?二哥说什么你都说‘好’,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于苏木窘迫极了:“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别人说吗?”周哲翻了个白眼,“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也有眼睛。”于苏木冷冷地说,“我可以看出周学长挺怕归宁的。”
“……”
“否则怎么会连续送了一周的花,却连一次约会都不敢邀请?”
周哲:“……”
周哲开车在金融街的停车线内停下,于苏木跟他走进一家名为“清和”的公司,里面的工人正在搬运东西,看起来这家公司似乎要搬家。
“这边。”见于苏木停在原地,周哲带着她往二楼走去,“这家公司是个幌子,当时为了迷惑陆淮南的手下,让他们以为二哥在外面经营的只是这家看起来规模很小的医药店。如今陆淮南已经发现了泽仁,这个幌子便可以撤了。”
于苏木跟着周哲来到二楼一扇玻璃门前,他说:“二哥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去酒店准备,今晚将是二哥以泽仁老板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现场会有很多宾客以及媒体,是个重要的日子。小嫂子,你好好当好二哥的女伴就行。”说完,他便要走。
于苏木赶忙拉住他,皱着眉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难道就这样去参加周年晚宴吗?”
周哲上下打量了她一身休闲的学生装,笑道:“我相信你不但是个漂亮而且还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下一秒便要参加晚宴,你都能有办法让自己漂漂亮亮地上场!我期待你的表现。”说完周哲便潇洒地离开了。
为什么她觉得有种被报复的感觉?就因为她在云南时没有告诉他归宁的联系方式吗?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于苏木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先将脑袋凑了进去,远远地看见坐在办公桌后工作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子处有金色的镶边,淡雅中流露着高贵,明净中多了几分奢华。
他看见她在门口,放下手中的工作,对她说:“宝贝,过来。”
自从那晚之后,他对她的称呼由“苏苏”变成了“宝贝”。
本是很庸俗的两个字,却从他的口中念出来,显得宠腻、缠绵,非常好听。
于苏木推门而入,陆泽漆看着她的装扮,微微蹙眉:“周哲没带你去换衣服?”
于苏木顿时明白,她的确被周哲黑了一把,但若如实跟眼前的男人说了,会不会显得她特别小气,破坏他们兄弟感情?
这么一想,于苏木便说:“我看周学长挺忙的,便让他先去忙了,要不,你带我去换衣服好不好?”
她难得跟陆泽漆撒娇,陆泽漆倒是很受用:“嗯,我忙完这一点。”
“好。”她正准备坐在一旁等他,他却扯过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长臂从她背后绕过,圈住她的腰肢,指尖在键盘上敲打着。
办公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他敲打键盘的声音。
她靠在她怀中,臀部贴着他修长的双腿,明明已不是第一次这样坐着,却总令她感觉比往常更加亲昵。她忍不住动了几下,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宝贝,你这样是在令人犯罪。”
她聪明地领略到他话中的意思,一抹红晕从她白皙的脸上缓缓泛开,她再也不敢乱动。看着面前屏幕上的数字和图标,明明看不懂,她却装作一副看得很入神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忙完了,将电脑关闭,贴着她的耳骨轻声说了句:“宝贝,我们可以走了。”
她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来,找了个不令她尴尬的话题:“刚才你在玩股票吗?”
“对,泽仁集团的内部股票。”他问,“想玩吗?我可以教你。”
于苏木摇摇头。
陆泽漆笑了笑,拿过一旁的外套,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楼下员工已经差不多搬完了,负责人见他下来,便说:“二少,这里的东西已经清理完毕了,一会儿便可以锁门了。”
“辛苦了。”陆泽漆道,“锁好门,晚上直接去酒店参加晚宴。”
“好的。”
陆泽漆带着于苏木离开清和。
这个用四年时间骗过了陆淮南的幌子公司,今天终于可以圆满退出。
于苏木坐上车,从窗口望着工人将“清和”的牌子拆下来,问:“陆淮南是在开车吓我的那晚,知道了清和是你骗他的幌子对吗?”
“嗯。”陆泽漆淡淡地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得好像在说一件不重要的事。
那天晚上,陆淮南开车带陆泽漆来到清和门前时,已经知道自己被陆泽漆骗了四年。这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陆泽漆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全部都是他以为的假象。
那个表面上听哥哥的话的“寄生虫”,早已在暗中扩展自己的事业。
他收购了废弃的制药厂,一步一步将它打造成现在的泽仁集团,除了集科研、生产、营销于一体之外,还拥有自己的药材种植基地,并且于去年成立了泽仁内部股票机制,实行全员持股,形成企业内部的“全员利益共同体”。
当他的身份即将在今晚公开时,已经有媒体早先知道了消息,称赞这位极善谋断的男人,拥有惊世奇才。
谁都没有想到偌大的泽仁集团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一名B大大四的学生。
所以陆淮南在那一夜愤怒了。
于苏木的感觉没有错,那晚,陆淮南真的想要撞死她,强烈的怒意让那个被骗了四年的男人失去了往日的自持与理智,他只想亲手摧毁陆泽漆最重视的人,让陆泽漆痛苦一辈子。
但陆淮南低估了陆泽漆,他这些年可以在陆淮南,甚至陆家人面前隐忍,但他骨子里有着中国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他可以受委屈,可以隐忍,但不代表他的女人可以。他爱上的女人,就该得到他最好的保护,只要他在,他便不会让她受委屈,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外界的伤害。
那晚,金融街没有一辆车经过,他用双腿穿过无数条从金融街到B大的捷径,救下了于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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