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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齐国公府
即墨城留在莫清灵处吃了午饭,两个孩子十分高兴即墨城的到来。毕竟是过年的时候,孩子们都喜欢家里来客人,这样热闹些。
而且即墨城也大方,给莫青岩同南宫玉树一人包了一个红包。
即墨城早年在江湖上行走时,有着许多的故事,他也毫不吝啬的讲给莫青岩同南宫玉树听。这让南宫玉树,同即墨城越发的喜欢这个大哥哥。也希望能成为,他口中的那些大侠,武林高手什么的。
齐国公府
正是吃午膳的时候,国公府备了上等的酒席,男眷女眷坐了好几桌。
“来来妹夫,咱们来喝一杯。”齐氏的哥哥,齐瑞现任的国公爷,朝莫正清举起了酒杯。这齐瑞不过四十岁的人,但是却挺着个大肚腩,一身的横肉。张了一对儿小眼睛,一个大槽鼻香肠嘴,一脸的横肉。眼睛下面是很重的黑圈儿,内室的小妾都桌了三四桌。四十岁到十五岁的都有,一瞧着这齐瑞这样子就是个酒色之徒。
莫正清不大乐意的举起了酒杯,和齐瑞碰了一下。要不是因为这齐瑞还顶着个国公爷的爵位,他才不想与这等人坐在一桌吃饭。要说老国公没死的时候,这齐国公府还声名远播。如如今老国公死了,这个齐瑞胸无点墨,为人粗俗还好女色。孩子也是生了一堆,却没一个成材的,全都是些败家子儿。不是今天抢了人家闺女,就是明天打了人家的儿子。如今这齐国公府大不如以前,早晚得没落了。
“妹夫啊!你如今是威高权重越来越厉害了,可不能忘了我们齐家对你的好啊!”齐瑞用油腻腻的手,摸了摸嘴看着莫正清道。在齐瑞看来,这莫正清能做到一朝宰相,那完全都是因为他齐家的功劳。要不是他们齐家,莫正清一个穷小子,那有今日的富贵。所以他让莫正清做什么事情,那都是应该的。
莫正清往嘴边送的酒杯停了下来,以往这齐瑞说这句话的时候,便定是有事儿求他。
莫正清最讨厌的也就是这句话,什么不忘了齐家对他的好。好像他如今位高权重,都是因为他齐家一样。齐家对他的那点儿好,这么些年他还还得不够吗?齐瑞那些孩子,在外面闯得那些祸,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姑父,早就被关到牢里去了。
“嗯……自不会忘。”莫正清漫不经心的应着,要不是这大过年的,不想惹的大家不高兴,他早就甩脸子了。
齐瑞一听莫正清这么会,便“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双老鼠眼笑得只有一条缝了。
“我就知道妹夫是个只恩图报的人,不满妹夫你说,我今日有一事儿想要妹夫帮帮忙呢!”
“父亲你有话便直接给姑父说呗,姑父定不会拒绝的。”说话的人是齐瑞的大儿子,名叫齐仁长得跟齐瑞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比他老子稍微要瘦那么一点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日日混迹烟花之巷。
莫正清垂下眼睑瞧着杯中的酒,齐家这一家子,倒是真的不客气啊!
“大舅子有什么事儿开口便是。”
“妹夫啊!你也瞧见了,你这大侄子也二十好几的人了。但是却还无官职在身,虽然说日后他接了我的爵位,但是如今也得有个事儿做不是?你在朝中人脉广,让人安排你这大侄子,去户部谋个官职做做。”齐瑞说完笑嘻嘻的看着莫正清,户部的官职都是好的油水又多。他上次请那户部侍郎喝酒,有意让他把自己的大儿子安插进户部。那知道那户部侍郎,是个不懂事儿的,既然自觉拒绝了他。还说他儿子不适合在户部当差,这分明就是在说屁话。这户部的差事,他儿子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莫正清差点儿没有笑出来,就他儿子那样子,还想进户部当差,真是笑死人了。
“这……以大舅子的权利,还不能让大侄子进户部当差?”莫正清有意推脱便对齐瑞这般说道。
齐瑞一听便吹胡子瞪眼儿起来,破口骂道:“户部侍郎那个杀千刀的,在我面前装大,不同意我儿进户部当差。真当户部是他家的一样,妹夫你可要安排你侄儿进了户部,给哥哥我出了这口气。”
莫正清心想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要帮你出气。别说这齐瑞没资格进户部做当差,就连在衙门口看大门儿都没人要。
莫正清摇了摇头看着齐瑞道:“大舅子你堂堂齐国公府的国公爷,那户部侍郎都不听你的,他又如何会听我的呢!”
那齐仁是个没脑子的,见莫正清有意推脱便叫了起来。
“姑父你这话就不对了,谁不知道你权倾朝野。那小小的户部侍郎,敢不听你的。以你的权势,都可以直接让那户部侍郎丢了仕途了。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进户部,姑父你自己看着办吧!”
莫正清气的脸都青了起来,那权倾朝野是什么好话吗?若是这番话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皇帝还不怀疑他莫正清想造反哪!还让他看着办?把他莫正清当什么人了,他齐家的下人吗?
“哼……”莫正清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咚……”
齐瑞被莫正清的反应吓了一跳,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莫正清这样过。但随后又反应过来,这莫正清是在给他甩脸子呢!这个莫正清真的是骨头硬了,还敢给他脸色看了。
刚想发作,内室伺候的嬷嬷却走了出来。
“太太们问话呢!这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齐瑞冲那嬷嬷吼道:“爷儿们的事儿,娘们儿少管,让她们吃自己的去。”
屋里的齐氏一听,想这外面的莫正清定是同她哥哥起了冲突了。便忙站了起来,莫仙羽见她娘站了起来,便也跟着她娘一起出去了。
齐瑞的夫人刘氏见齐氏出去了,便也站了起来跟着出边,出走还便道:“不过爷们儿喝酒吵闹,妹妹出去作甚?”
刘氏一出去,便剩了一屋子的小妾,这后宅里的女人大多都喜欢看热闹,便都三五成群的跟着走了出去。
“侄儿这是怎么了?方才在里面,便听到你那般大声的说话?”齐氏看着齐瑞说道,虽然这齐瑞丑是丑了点儿,也不太成材。不过却是他齐家正儿八经的嫡长子,齐氏对这个侄子还是不错的。
莫仙羽见自家父亲的脸色不好看,便拉了拉齐氏的衣角,示意她看看莫正清。
齐氏瞧了莫正清的脸色,便想这齐仁定是惹了莫正清不快。
“姑姑你来评评理,我不就想让姑父,安排我进户部谋个官职,好将我齐国公府发扬光大,省的别人说我们齐国府无人了。可是姑父倒好,却有意推脱不愿意帮忙。”
安排齐仁进户部的事情,齐家的人早就商量过的。刘氏一听莫正清推脱不愿意帮忙,便不高兴了,看着莫清灵道:“妹夫这可就是你的不多了,想当年你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我们齐家,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如今你侄子不过让你帮个小忙,你怎么还推脱起来了。”
那些个小妾,也是些喜欢生事儿的,一个个唧唧咋咋的说着。
“这不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吗?”
“就是,这点儿小忙都不愿意帮还是个相爷呢!”
莫仙羽一皱起了眉头,这舅母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爹早年虽然受过齐家的恩惠,但是这般说法,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莫仙羽柔柔的看着刘氏道:“舅母先别激动,我父亲自有他的考量,舅母也先听听我父亲的话罢!你说是不是大表哥?”莫仙羽说完眼睛含着笑看着齐仁。
齐仁早已经被莫仙羽的一双眼睛沟去了魂儿,连连点着头道:“表妹说得极对,是表哥我太鲁莽了。”齐仁说完自认为魅力无限的朝莫仙羽眨了眨眼睛,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表妹。要不是表妹一老早,便被太后娘娘给定下来了,让她做太子妃。他早就让父母说媒,娶了这个美人儿表妹了。
莫仙羽强忍着恶心,又冲齐仁笑了笑。
那知道莫正清已经被激怒,他如今的势力何须顾忌什么齐国公府。以前的忍让,无非是看在齐氏的面子上,但是今日这事儿,深深的侮辱到了他。
莫正清根本就不顾莫仙羽的从中调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齐仁的鼻子道:“就你这熊样,也想进户部当差,就是去户部给人家看门儿人家一不会要你。”
莫正清的反应吓了众人一跳,那些小妾吓得个个的噤了声。这莫相爷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呀!
齐瑞一向都是个欺软怕硬的,见莫正清发这么大的火,指着莫正清道:“莫、莫正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早就受够了你齐家的人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国公老爷呢!要不是圣上顾及老国公,为天启鞠躬尽瘁早就夺了你的爵位。你还正当,你齐国公府能永世长存吗?也不好好瞧瞧你儿子的模样,整日混迹烟花之地走鸡斗狗,还想见齐国公府发扬光大。真是痴人说梦,这齐国公府早晚会毁在你们手里。”莫正清只管往痛快了说,才不管他夫人还是齐国公府的一员,也不管齐氏的脸上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