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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然是真的。”接着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时我干爹从胡同口来了,手里拿着一根大棍子,气势汹汹的过来了,我赶紧迎上去,我干爹把我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然后问我说:“晓东、那个刘勇没有伤着你吧?”
我说:“干爹你就放心吧,刘勇没有伤着我。”
我干爹说:“那就好,要是刘勇伤着你,我就直接把这个东西活劈了,这个小子都欺负到咱爷们头上了,太可恨了,咱爷们不惹事,也不怕事,他刘勇欺负咱,咱就揍他个王八犊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师兄贺铁嘴就开始在那里烧香焚表念经超度,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完事,一完事师兄就朝家里跑,我干爹说:“贺大哥咱们一起喝酒去,到我家去喝,我给你杀小鸡吃。”
我师兄贺铁嘴说:“不了,我得赶紧的去拾到拾到去,”
我一听就知道,我师兄这些年一个人住,人又是装疯卖傻的,家里很可能乱七八糟的,我想到这里就说:“师兄,我和你一起去。”
师兄贺铁嘴说:“好呀,我们这就走。”
其他人也要去,师兄贺铁嘴不让去,我跟着师兄一起来到师兄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很大一片,都是残垣断壁,只有三间屋是好的,我跟着师兄一进屋,我当时就后悔了,我师兄的屋里也太乱了,真不知道我师兄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太邋遢了。
我问师兄说:“师兄这么乱你不难受吗?”
师兄挠挠头说:“这些年我自己习惯了,人又特别散漫,所以才这么乱,今天你要帮我拾到好。”
我说:“师兄你都邋遢了这么多年了,今天你怎么想到收拾了?”
师兄贺铁嘴轻轻的敲了我一下,笑着说:“傻乎乎的,这还用问,今天你师姐不是说,晚上要来吗?”
我笑着说:“你这么多年还没有忘记师姐?”
师兄说:“那个哪能忘掉,你师姐跟天仙一样,在我心里落叶生根了,我这些年不娶媳妇,就是为了......”
说到这里,师兄忽然停住了,我说:“你肯定是为了我师姐是不是?”
师兄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又敲了我一下说:“就你小子知道的多,今天收拾不完,不准吃饭。”
我一听心里那个郁闷,这个是自己找事,没有办法,我就跟师兄贺铁嘴一起收拾东西,最后把他的脏衣服又洗了洗,差点把我的腰给累断了,师兄还真客气,一直忙到下午,真没有提吃饭的事,彻底的收拾好以后,师兄在炕头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套新铺盖弄好了,然后对我说:“行了,收拾好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去。”
我说:“师兄你咋这么抠?你说我帮你收拾了一天了,中午饭都没有吃,现在你居然找地方吃饭,这个有点说不过起。”
师兄笑着说:“这怎么说不过去,走上你干爹家吃去,吃你干爹家的东西理所应当,我准备给你干爹送一个天大的礼。”
我说:“什么礼?吃的吗?”
师兄说:“你就知道吃,我送的礼物比吃的强一百倍,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走、让你干爹杀小鸡给咱师兄弟吃去。”
说完抬腿就走,我只好摇摇头跟在后面,我这个师兄没治了。我出了屋门,师兄把门锁上,我们就到了我干爹家,一到我干爹家,一股浓郁的鸡肉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这时我干爹迎上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高兴的说:“贺大哥你和晓东可来了,正好小鸡炖好了,我们去喝两盅去。”
说着话就把师兄往屋里拽,这时我干娘迎上来了,这个人参真是宝贝,我干娘病的那么重,简直是弱不禁风,可是一棵人参用下去,竟然神奇般的康复了,面色又出现了红润。我干娘迎上来说着客气话,我们到了屋里之后,鸡肉就已经端到桌子上了,色香味俱全,闻着就让人流口水。其他的也是鱼肉,东北菜喜欢以炖为主,和我们山东菜的味道相近,所以特别适合我的口味。
都是自家人,我没有什么拘束,师兄和干爹一起喝酒,我就甩开腮帮子吃,一直吃的饱饱的,我干娘还让我使劲的吃。吃饱后就和干爹他们唠嗑。我说:“我在没有来东北以前就听说过东北三怪,当时还听说刘伯温预测明朝,什么男人头顶冒火,女人嘴里冒烟,大明朝就完了,那三怪是什么?”
师兄贺铁嘴喝了口酒慢悠悠的说:“关东山,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个大烟袋,养个孩子吊起来。不错,这曾经是出现在东北的三大奇怪现象。”
我说:“黄河流域、长江地区绝大多数居民房屋,多少年来窗户纸儿都是糊在窗棂里面,这样在屋里看显得平整美观。那么为什么整个东北地区老百姓却将窗户纸糊在外面呢?还有现在大姑娘还吸烟吗?孩子怎么会吊起来?”
师兄说:“东北的天气较冷,尤其是冬季,气温最低超过零下40多度,而且风雪较大,如果窗户纸糊在里面,窗棂必然裸露在外,这样容易积存残雪。窗棂上的积雪溶化后便将窗户纸弄湿,导致窗纸破碎或脱离窗棂。而窗纸糊在外面,就避免了这种情况出现。这是关外人在生活实践中获取的经验。
大姑娘叼个大烟袋,这种现象也确实存在过。那时缺少香烟,烟民们以吸黄烟—烟叶(即旱烟)为主。而吸旱烟主要工具是烟袋。吸烟有一些好处,如烟可以熏蚊子、小咬,常吸烟的人不容易遭蛇咬,还可以解乏等等,这都是大姑娘叼烟袋的原因。养个孩子吊起来,是说婴儿睡在摇篮也称摇车、悠车里。摇篮一般吊在天棚上,多在夏季和春末秋初时使用。孩子睡在悠车里非常舒服,尤其是夏天,凉爽宜人。在关外人眼里,养个孩子吊起来是平常事,而在关内,特别是黄河、长江地区的人眼里,却感到奇怪。
当然现在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三怪已经成为历史。在农村一般人家都换上了玻璃窗,用窗户纸糊窗已十分罕见。大姑娘叼烟袋的现象早已不存在。别说大姑娘,就是男士们吸烟的人也越来越少。况且各种带过滤嘴的卷烟吸食方便,不必使用烟袋,婴儿睡摇篮的现象也很少了,已被婴儿睡床、睡车等取代。”
我听完解释,心里释怀了,确实没有见过青莲她们拿烟袋,我还以为三怪是骗人的,我们又聊了很多东北的事情,聊完已经很晚了,师兄贺铁嘴才回去睡觉。
话说那几天真舒服,整天就是喝酒,要么上刘杰家里喝,要么去刘猫家,反正整天都有吃的喝的,精神养的足足的。
这一天正在睡大觉,这时刘杰把我喊醒,我揉着眼睛问:“刘杰这么早,你把我喊起来做什么?”
刘杰说:“东哥、东哥,黄蜂黄大哥来了,他这次来,带着攀岩索,和很多下悬崖的工具,还说是贺大爷让他在毛子那里买的,准备去绝命谷救建军,贺大爷说让我来喊你,我们商议一下怎么下去救。”
我一听赶紧起来,几下子穿上衣服,听二黑说过,我的建军哥哥可能在绝命谷里没有死,如果没有死的话,我们下绝命谷一定能找到建军哥哥,如果把建军哥哥救上来,我干爹干娘肯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