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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快到要生产时,阮依依越发的胃口好。她也知道,后期是不能吃得太多,否则孩子长得太大,生产时困难。
就算颜卿是神仙,但就生产这块而言,还是不如现代社会的现代医术好。万一碰到难产或者其它复杂的情况,阮依依真得没有把握,颜卿能不能利用他的法术仙术来保住自己和这个孩子。
所以,每每到嘴馋时,阮依依都会在心底痛骂自己,怎么这么好吃。可是,每次,颜卿都能细心发现她的困扰,于是,不管她吃不吃,都弄一大堆好看又好吃的东西在那里。
阮依依本来就意志薄弱,越看越馋,颜卿再怂恿一下,便旅行社无顾虑的大吃特吃起来。
这样纵容的结果,导致阮依依怀孕八个月时,肚子就大得走不动路,尖尖的,远远看去,就是一个肚子在晃。
老叟经常笑话她,象一只球,长了四肢,缩起来,就能从山顶滚到山脚。每次他这么一笑话阮依依,就气得她要抬脚踢老叟。有一次,还真被她踢中了,颜卿暗中使坏,害得老叟真得从山顶滚到了山脚,再爬回来时,大伙都睡了,鱼娘也没等她,一个人独霸那张床,根本没有等他回来的意思。
再后来,老叟不敢笑阮依依的,每次,都跟她保持超过一条腿长的距离。现在,整个佛牙山,阮依依最大,谁要得罪了她,惹她不高兴,就等着万劫不覆吧。
“鱼娘……你怎么还没有消息?”这天,老叟盯着鱼娘的肚子看了又看,阮依依自持怀有身孕,嚣张跋扈,老叟不服啊,他多希望鱼娘也能怀上孩子,这样,他就能为鱼娘撑 腰,让鱼娘也得瑟一回。
可是,他怎么努力,鱼娘的肚子还平平如也。阮依依却象吹气球似的,一个劲的长肚子。现在,连走路都要精灵开道,就怕被突然窜出来的小动物啊吓着了,摔倒。
颜卿每天都在阮依依经常走动的地方清理石头和树枝,阮依依现在低头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不清干净,怕她绊上一跤,那事就大发了。
老叟很想很想做这些事,可是鱼娘肚子不大起来,他没机会做啊。
鱼娘见老叟感慨,脸一沉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意思……就是感慨感慨……”老叟本能的往后退,鱼娘在佛牙山,别的没见长,就是脾气见长了不少。老叟经常责怪颜卿,是他把阮依依给惯坏了,鱼娘整天和阮依依在一起,现在把成熟稳重的鱼娘也带得骄纵不讲理了。
不过,说归说,面对鱼娘的时候,老叟还是很恭敬听话的。
比如现在,他一个劲的后退,最后背抵在山洞的岩壁上,退无可退了,他只好举起双手做投降样,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是看你被阮依依那小丫头欺负,怕你委屈,所以才这么说的。”
“放屁!”鱼娘想都不想的说出了这两个字。骂完后,鱼娘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这样的粗鲁,竟然说出这么粗俗的两个字来。
都怪阮依依,她整天跟鱼娘说,有情绪就要表现出来,要用十分的力量来表达,这样,人才不会得抑郁症。
现在好了,鱼娘什么症都没有,就是拉低了素质。当她自己说完“放屁”两个字后,心中懊悔到不行。但为了面子,她还是强撑着,用手指戳着老叟的鼻尖,问他:“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才活了五、六千年……对于一只鱼妖来说,你现在是风华正茂艳压群芳的时候……”老叟堆起满脸笑容,哄着鱼娘。
鱼娘没有撤回手指,但她的样子,还是很不爽。
老叟一鼓作气的继续夸道:“咱们跟人不一样啦!人活的时间越长就越老,越不值钱。可是我们不一样,无论是神仙还是妖,要的都是修行啊!修行越长就越值钱的!别说五六千岁,你就算是五六万岁,在我心目中都是小姑娘,嫩嫩的小姑娘!可以掐出水来的小姑娘!”
“哼!”鱼娘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老叟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上前,抓着鱼娘的手指,哄道:“人家想当爹嘛!我都活了几千年了,徒孙都有了,结果,徒孙要当娘了,我这个祖师爷还八字没一撇,人家心急嘛!”
“心急你就努力点!”鱼娘顺口应着。
老叟一听,眼睛贼亮,上前搂着鱼娘的腰,一胡子的嘴就凑上去,嗲嗲说道:“人家要嘛!现在就要……我要努力!嗷呜……”
“都多少岁了,还这样!”老叟这恶心样,偏偏鱼娘最是受用,被他一抱,骨头都软了。老叟见鱼娘半推半就的,一手将她搂着,另一只手则探进了衣襟里,猴急的抓着一团柔软就开始用力的揉捏起来。
鱼娘开始还觉得有点痛,喊了两声。老叟没有放轻力道,反而更加用力,两指夹着樱桃用力的掐着,掌心按在柔软之上,顺时针按摩,逆时针按压,看似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实际上却是拿捏得有轻有重。
鱼娘的骨头都酥了,叫声也软了下来,每一声都勾魂要命,听得老叟心急火燎的,全身都硬了起来,也不弄什么前戏后戏的,抱起鱼娘把她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象飞人乔丹一样,纵身一跃,就压到了鱼娘的身上。
鱼娘见老叟扑了过来,就地一滚,老叟扑了个空。
虽说那床也很软,但是铺在硬硬的石头上,老叟全身力气都压在上面,痛得他“啊!”的大叫一声,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鱼娘坐在床边,吃吃着着。
老叟悲催的往下摸了摸,扑得太猛,那里怕是要骨折了。
“鱼娘……”老叟是真得在哭,红红的眼睛里,全是湿湿的泪。痛啊!他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难得象年轻人一样,想激情一把,结果,胸口被震碎了,腰要断了,就连关键部位,也从此要一蹶不振了。
鱼娘开始以为老叟是装的,后来看见他冒着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跟他玩笑开大了。
“真的……不行了?”关键时刻,鱼娘还是很关心这件事的。不管怎么说,那里不行了,后代就没了。老叟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鱼娘的肚子能争气,别到时候她争气了,老叟不争气,那鱼娘就是有再肥沃的土地没有种子来播种,也是白搭。
老叟伤心啊!鱼娘这个时候,不是关心他,也不是关心他身体所有部位,而只关心某一个地方,这真是让他心酸啊。
都怪阮依依,以前的鱼娘从温柔体贴啊,现在,鱼娘变了,全都是阮依依那耳边风太厉害,把鱼娘都给吹歪了。
老叟越想越伤心,他扑在床上,双拳擂着枕头,呜呜哭了起来。
这样真是太没有风度了,可是,老叟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风度了,他需要更多满满的关怀。
鱼娘见他哭得伤心,拍着他的背说:“别哭了,都一老头,还哭得这么伤心,万一被依依和颜卿看见了,怎么办?”
鱼娘不提阮依依还好,一提,老叟就觉得自己全身粉末性骨折了,越发哭得伤心。
“你哪疼,我帮你揉揉?”鱼娘的手顺着老叟的坐脊椎慢慢往下摸,虽说年纪大了骨头硬了,但还不至于到受损的状态,没有脱位也没有骨折。鱼娘每摸到一个骨节处就轻轻的按一下,老叟觉得舒服,哭声也小了,开始享受的哼哼起来。
鱼娘无奈的摇头,知道他老顽童,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不过看他刚才真得摔得厉害,也没有计较,继续轻轻的替他按摩,边按边问:“不痛了吧?”
“你按的地方就不痛,没按的,痛!”老叟撅嘴,那表情,就跟没有奶吃的奶娃一样,要讨奶吃。
按完了腰,鱼娘将老叟翻过身来,开始替他按腿。老叟坐了起来,看见眼前两座山峰随着鱼娘的动作不停的来回晃动,心痒如猫抓,鱼娘按得专心,没有注意到老叟的眼睛在发亮,只是细声细语的问他,这里痛不痛,那里要不要按一下。
老叟心猿意马,胡乱应着。鱼娘越靠近他,他就越胡思乱想。
突然,老叟伸出魔爪,将鱼娘的衣裳抓住,往两边用力一扯,瞬间将鱼娘的衣裳全都撕烂了。
鱼娘来不急叫出声来,胸前一热,一只丰盈被握在老叟的手里,另一只,则被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象婴儿吃奶似的,啧啧直响。
鱼娘害羞,想推开胸前的老叟。老叟却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腿上移到腿根处,含糊不清的说道:“摸摸……硬了……”
果然,刚刚还软绵绵的,竟硬了。
鱼娘也不忍再拒绝,只能由着他胡闹。
老叟忙着吃奶,还要忙着抓着鱼娘的手来安慰自己,上下齐动。鱼娘被他臊得不敢睁眼,一眨眼功夫,鱼娘被褪得干干净净,老叟也变得矫健如龙,翻江倒海,如孙猴子大闹天宫一般,把鱼娘弄得毫无招架之力,温婉顺从的,让老叟得偿所愿。
就在老叟和鱼娘忙得热火朝天之时,阮依依正挽着颜卿的胳膊,在山林中散步。
本来已经是吃饱喝足要睡觉休息的,可是,刚躺下,阮依依突然的想吃臭豆腐。
臭豆腐在现代社会,真得很不稀奇,到处都是。但在这里,阮依依连见都没有见过。
说来也奇怪,以前在现代社会,阮依依恨死了臭豆腐,嫌弃那味道不好,薰得满天下都象茅厕一样。可是,一躺下来,那臭豆腐就象排着队的士兵,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啊晃。以前嫌弃的臭味,也变得喷喷香,那味道,简直快把阮依依的魂都勾出来了。
阮依依再也睡不着了,她坐了起来,吵着要颜卿去给他做臭豆腐。
颜卿翻遍医书,问遍了佛牙山的精灵,没有一个会做臭豆腐的。阮依依因为以前不爱吃,所以也不知道臭豆腐的作法,折腾了大半夜,连豆腐都没有看见,阮依依又突然的不想吃臭豆腐了,闹着要吃人参果。
颜卿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臭豆腐佛牙山没有,人参果倒遍地都是。只是,要离开竹屋,到山林深处才能采到。
阮依依坚持要跟着颜卿去采人参果,颜卿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慢慢的往山林走动。
阮依依一手抚摸着凸出来的尖尖肚子,一边担忧着:“师傅,你说我会不会长妊娠纹?”
“不会的,阮阮的皮肤很好,很有弹性,不会长的。”面对阮依依问了一千零一次的问题,颜卿依旧好脾气的回答。
阮依依不信,又说:“师傅,你会剖腹产么?”
“剖腹产?”
“嗯,就是在我肚子划拉一个口子,把宝宝从里面拿出来,再缝上就行了。”阮依依说得很认真:“师傅你会仙术的,到时候让缝针的地方长好,别留痕迹就行了。”
颜卿的太阳xue突突跳着,头痛得厉害。
阮依依已经不是第一次挑战他的知识,今天妊娠综合症,明天缺钙腿抽筋,说得全是颜卿没有听过的东西。他知道,这些都是她原来那个世界的知识,但不知为何,每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时,颜卿总有种挫败感。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神仙,还是仙医,对于阮依依的生产,他有十足的把握,令她平安,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如初。
可是,阮依依每天冷不丁冒出来的疑问,分明是对他能力的质疑。而颜卿每次听到这些新名词新病症时,都无以回应,这样的挫败感,令他对阮依依的生产,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他不能让阮依依感觉到,所以当他突然听到阮依依说要剖腹产时,便强做镇定的问道:“为什么想要剖腹?顺应天意,顺产下来不好吗?”
“这么大的肚子,小孩一定也会很大。”阮依依比了比自己狭窄的身体,说:“我盆骨应该不大,我猜会难产。还有,顺产时很多地方会被撕裂,愈合时容易产生炎症……这里没有抗生素啊!还有,会影响……影响以后的……那个嘛!人家想让你更舒服……”
颜卿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最后一句,他听懂。
颜卿将她紧紧的搂住,用手指,在她的脑门上用力的弹了一下,温柔的骂道:“不许再胡思乱想!忘了师傅跟你说的吗,这个孩子,从孕育起就与众不同,你不必担忧这些,她会帮助你的。”
阮依依只知道,生产是母亲的事,现在听到颜卿说胎儿也会帮她,只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阮依依还是相信他。这个孩子,一定有着她自己的独特之处。为了她,阮依依愿意吃苦。
月亮昏暗,星星也不多,风吹得和缓,树叶偶尔沙沙响,萤火虫在前面带路,屁股上的小萤火聚集在一起,并不比夜明珠差。颜卿扶着阮依依,踩在平整的小径上,一边说着,一边前行。
眼看山林就在眼前,阮依依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佛牙山还从未有凡人上来过,这个时候还以说话的,只有精灵。
“这么晚了,精灵还不睡吗?”阮依依拉着颜卿说道:“我们悄悄去,吓吓他们。”
颜卿挥手,萤火虫散去,眼前的光亮消失了,小径,消失在黑暗之中。颜卿视力极好,他凝神望去,看准了方向,带着阮依依,趁着黑暗,悄悄的来到山林边缘。
只见树上,坐着成千上万的精灵,山林有块空地上,摆满了奇珍异宝。
品质最差的便是夜明珠,将山林照得通亮。还有许多千年人参万千何首乌这些药材,都成了精,被精灵抓住捆在一起,不让他们逃跑。会唱歌的石头,会跳舞的含羞草,能预言未来的番茄果子,能喷火的土豆。
佛牙山最高峰最高的那颗古树最顶端的,喝下便能延长一百年寿命那滴露水,甚至连平时最不喜欢抛头露面长着人脸记录佛牙山历史的岩石脸,都端坐在那里,认真记录着每个精灵下的赌注。
“好了好了,现在开盘下注了!”其中一个精灵示意他们安静,然后指着空地上这些奇珍异宝说道:“岩石脸已经把各位下的赌注都记录下来了,还有谁要下注的?”
精灵们纷纷摇头,看来,他们在这里聚集了有段时间,连赌注都下完了,该直接进入正题了。
“好,这部分是赌依依会生下纸片人的!”精灵一挥手,空地里的一部分东西消失不见了。阮依依知道,是被这精灵藏了起来。
颜卿听见,笑了。原来,精灵们现在竟学会了赌博,开始就阮依依会生下什么开始设盘下注了。
阮依依一听,也来了精神,她拉着颜卿躲在一旁听。
根据刚才消失的那批宝物可以看出,下注赌阮依依生纸片人的精灵不多。他们是熟知阮依依来历的,纸片人纯粹是颜卿一手造办而成,虽说是阮依依怀孕由她的肚子来生,但要再生出一个天生的纸片人,应该是有难度的。
阮依依自己也觉得,纸片人的可能性比较小。
“这些,是下注赌依依生小雪豹的!”又有一批宝物被移到另一边,暂时没有消失的原因是,这个赌注被细化了:“这些是赌小雪豹是全身白的,这些是赌小雪豹有身上斑点的,这些是赌小雪豹只有爪子上有斑点的,这些是赌小雪豹只有尾巴上有斑点,这些是赌……”
阮依依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精灵赌博起来,也是这样的敬业。
地上的宝物,几乎消失了一大半,看来,佛牙山有超过一半的精灵认为阮依依一定会生小雪豹。
只不过,他们将雪豹的斑点细化了,有赌在哪个部位的,有赌斑点的形状,还有赌斑点的颜色。
阮依依和颜卿仔细听完之后,算了一下,就这细化的赌注,就有五十多种不同。也亏得精灵们无事想出这样细致的赌博。
“师傅,你觉得我会生小雪豹吗?”阮依依也很好奇,假如她生了一个小雪豹,看到时,她会不会晕过去。
毕竟,她一直认为自己还是普通人,她至今也无法接受,自己身为一个人,生雪豹的可能。
颜卿听完精灵的那些赌注之后,颇有感慨,见阮依依问他,笑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不是雪豹,我都喜欢。”
“都八个月了,很快就要生了,呵呵,到时候精灵们肯定会很激动。”阮依依正说着,就听见精灵们在吵架。
原来,大家觉得,雪豹除了一身雪白以外,长了斑点的都不能叫雪豹。所以,刚才那些赌有斑点的,应该另外计算赌注,不能归在雪豹这堆赌注里。
而那些赌有斑点的精灵则认为,只要大体是白色的都叫雪豹。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问题,精灵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岩石脸凶巴巴的喝止住他们,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剩下的宝物不多了,阮依依很想知道,其它精灵赌她生什么。
“咦,是谁赌依依会生下凡人的?”就连负责主持的精灵都觉得奇怪:“颜卿是神仙,依依也不是凡人,她怎么可能生下凡人?”
说完,就拎起地上一串葡萄,阮依依一看,惊了。
那葡萄,不是真正可以吃的葡萄,而是紫宝石。这些紫宝石,是从有佛牙山存在起,就一直存在的,一直深藏在佛牙山的中心。直到盘古开天地时,将佛牙山劈开,这些紫宝石才从里面滚落出来,被精灵捡到藏了起来。
后来佛牙山又再合拢,将剩下的紫宝石又藏在了里面。这世上,哪怕是天庭,也不过这么一串紫宝石而已。
真不知道是哪个傻兮兮的精灵,会舍得拿这串紫宝石来赌阮依依生凡人。
“是我!”胖胖的二货幂幂飞了出来,她得瑟的说:“我就是要赌跟你们不一样的冷门!哼!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过阮依依按牌理出牌过?!生雪豹的牌面最大,但我认为,是最不可能的!颜卿还能斗得过阮依依?生什么,肯定是阮依依说了算!”
阮依依小声的咳嗽了两声。她听完二货幂幂的解释,也觉得自己有可能会生凡人了。
颜卿托着下巴想了想,看着阮依依,小声说道:“阮阮一直希望女儿能象凡人一样成长……或许,二货幂幂说得对,你真得有可能生一个凡人……”
阮依依眼巴巴的望着那串紫葡萄,流着口水说:“师傅,我想要那串紫葡萄。”
颜卿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劝道:“那只是紫宝石,不能吃的。”
“不是,我想要来,给女儿玩。这紫葡萄,真漂亮。”
颜卿无奈,只能笑笑。
那是二货幂幂的全部家当,她拿出来赌博已经是孤注一掷!阮依依想这个时候抢过来,二货幂幂不跟她拼命才怪。
精灵将二货幂幂的命根子收藏好了之后,开始整理剩下的赌注。
剩下的,赌阮依依生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老叟是老鼠,说不定阮依依会生只小老鼠。有人说,鱼娘是鱼妖,说不定阮依依会生只小美人鱼。还有人说,魅然是花精的化身,说不定阮依依喜欢花,生朵花。
再剩下的,便没有根据的猜。生精灵,生露珠,生小草,生颗树,生块石头的赌注也有人猜。
阮依依耐着性子听完精灵所有的猜测之后,慢悠悠的拉着颜卿走进了山林。
“我也要赌!”阮依依跟精灵说道:“我拿师傅下注,我赌,你们都没有猜中我生什么!”
精灵们一片哗然!纷纷摇头不肯让阮依依下注,因为他们觉得,阮依依有能力控制自己,决定生下什么。
阮依依急了,将颜卿往空地上一推,说道:“你们不是很喜欢我师傅嘛!我若是赌输了,我把师傅让给你们差遣,如何?”
“赌注是好,但你刚才都听到了我们的赌注,万一你故意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来,我们不是白白输了这些家当。”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二货幂幂。
那串紫葡萄,她藏得极严实,每一百年才舍出拿出来看一眼。现在拿出来当赌注,她怎么可能随便让阮依依来参与。
阮依依拍着颜卿的胳膊,问:“我师傅的人品,你们信么?”
精灵纷纷点头。
“我让师傅在这里做担保,向你们起誓,我阮依依,是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孩子的!”阮依依一手举起来发誓,一手摸着肚子说道:“我只能决定,何时生她而已!现在已经八个月,她早已成型,无论如何,不管是我还是师傅,就算是我的祖师爷老叟,也不可能改变她的真身!”
二货幂幂不信,问她:“你真得不知道自己会生什么?”
阮依依点头,颜卿点头,身后,响起老叟和鱼娘的声音:“我们做证,依依没有说谎。”
阮依依回头,只见鱼娘的脸粉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刚才做了什么。而老叟,酒足饭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刚才有多爽。
阮依依正奇怪,两人刚才肯定酣畅淋漓的,怎么突然跑出来的。
这时,老叟和鱼娘的身后陆续闪出一串人来。
项阳带着李菁燕,魅然挽着司徒任雪,小四牵着香瓜,肩膀上站着灵鹊一家,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也来赌赌!”
阮依依看着他们,激动的跳了起来,冲了过去,给他们每一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呜,你们怎么都来了?”阮依依激动的又是哭又是笑,连话都说不清楚。
项阳拍着她的肩膀笑道:“鱼娘再三差遣信鸽精灵来拿千年蜂蜜,可是她太小,拿不多,所以我们干脆亲自送来。”
“就是,小依你要当妈妈,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们当然要来捧场。”魅然说完后,跟精灵说:“我赌小依会生下一只小鹿,小依这样可爱,只是林间小鹿才能配得上。我的赌注是,佛牙山一年四季,鲜花盛开,如何!”
精灵接受了魅然的赌注。
项阳一听,也说:“我赌依依会生只调皮的小猴子,她属猴嘛,又活泼乱跳的,肯定是只小猴子!”
“赌注呢?”
“嗯,赌注……”项阳不比魅然,魅然是花妖,而他只是狐狸的化身,正在犹豫之中,李菁燕笑道:“假如我相公输了,我将所有的兵书和武功秘籍都送到佛牙山来。你们虽然是精灵,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我家世代所收集的藏书吧。”
精灵一听,哄动了,很快就接受了项阳的赌注。
小四和香瓜一听,也着急了。他们是凡人,如果不是魅然和项阳帮忙,他们是绝对上不了佛牙山顶的。香瓜害怕精灵们不肯接受他们的赌注,小声问道:“我若赌错了,就在佛牙山帮小姐带宝宝,行不行?”
“行啊!”阮依依率先答应了,问道:“香瓜,你赌我生什么?”
香瓜动了动嘴皮,小声说道:“小姐长得漂亮,生得玲珑可爱,就象一块美玉一般。香瓜希望小姐能生个如玉般的女儿……我赌小姐生美玉……会不会太蠢了?”
小四踢了香瓜一脚,小声说道:“玉没有生命的,怎么能生?”
颜卿却不以为然:“万物皆有缘,万物皆有生命。精灵里还有岩石脸,是从万年岩石化身而成,阮阮若是生了美玉,幻化的女儿一定很美。”
眉眉一听,飞了过来,叫道:“我要依依生只小麻雀,这样我就有伴了。假如我猜错了,以后我就做信鸽,帮助信鸽精灵四处传信,行不行!”
众人纷纷点头,所有的精灵都看向老叟和鱼娘。
老叟搂着鱼娘笑道:“我们也来凑热闹吧。颜卿是雪豹,一身雪白。我这乖徒孙长得细皮嫩肉,白里透红……我估摸着,依依的娃,真身不是露珠就是雪花!我们两个人,下这两个赌注,如何!”
阮依依一听,很高兴。无论是露珠还是雪花,都是极美的。假如真如老叟和鱼娘所猜,也是件美事。
“至于我们的赌注……嗯,假如我们都赌输了,以后我和鱼娘所生的孩子,一辈子做我乖徒孙女儿的跟班。男的给她提鞋,女的陪她玩耍,如何?!”
佛牙山人声鼎沸,所有人都连声称好!佛牙山从未有过的热闹,几乎将天庭都吵醒了。
二个月后,瓜熟蒂落。竹屋里,只有颜卿陪伴着阮依依,伴着阵痛,阮依依还不忘交待:“通知了岩石脸和其它精灵没有?下了结界没有?我生的时候,不许他们来看!等宝宝出来,请老叟和鱼娘帮忙查探真身,假如我赢了,要把宝物全搬进竹屋里来!”
“知道了,你集中精神,好好生产。”颜卿真是拿阮依依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劝她,好好的生。
随着阵痛的密集到来,阮依依大汗淋漓,险些虚脱。
她真得快没有劲了,但她一想到,精灵那一堆的宝物,便提起了精神。
她不在乎这些宝物,但可以留给女儿。到时候她出嫁,带着这些宝物去,任是神仙看着了都会眼红。
阮依依突然觉得自己心态老了,难道是快要成母亲了,满脑子想的,全都是有关女儿的一切。
痛,撕心裂肺的痛!宫缩越来越明显而且用力,阮依依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努力的配合她,往外面钻。
“师傅,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想我?”许是痛得太厉害,阮依依竟然想到了死。她抓着颜卿,开始哭了起来。
颜卿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她有力气哭,却没有力气生孩子。
他想找别人来帮忙,但阮依依不肯,她怕让其它人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生的是什么,自己再出去宣布的时候,就没有轰动效力。
血,和着羊水,将床下的床褥全部浸湿。孩子,还在里面没有出来,颜卿开始慌乱了。
他没有帮人接生,应该说,整个佛牙山,无论是人还是精灵,无论是神仙还是妖怪,都没有人接生过。
香瓜她们生过,但都是别人接生。听到阮依依要生,她们早就乱了分寸,除了不停的烧开水准备尿布和衣服外,便没了主意。
“阮阮,听师傅的话!跟着我的口令,呼吸!”颜卿怕阮依依一口气憋过去,赶紧的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喊着口令:“呼……吸……用力……对,做得好,再来……呼……吸……呼……吸……用力……”
阮依依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仿佛置身于一片荒野之中。远远的,听见颜卿温柔的声音,本能的,跟随着,调整着呼吸。
颜卿的手放在阮依依的小腹上,他能细心的感觉到,阵痛的频率。每到可以用力时,他便大喊一声,阮依依便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开始用力。
终于,他们都不再慌乱。
结界,将竹屋与世隔绝,谁也进不去,老叟和鱼娘他们只能远远的站在山崖对面,翘首以盼。
所以的精灵都在等待,除了赌注的原因,更多的是,他们很期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特别是,这个生命是颜卿和阮依依爱的结晶,这是佛牙山的盛事,不会有比这个再令人激动人心的事情了。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漂亮的女婴诞生了。
阮依依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颜卿将女婴抱到她身边时,她看见一双乌黑的眼睛。阮依依笑了。
“师傅,知道宝宝的真身是什么了吗?”
“知道。”
“好,让我先睡一会,醒来后,告诉我,我们再去宣布。”
阮依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完这话后,看了一眼身边漂亮的女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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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正文的完结章,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阮阮到底生了个什么化身的女娃。呵呵,这个谜底,会在番外揭晓的。明天开始更新番外,内容是阮阮刚刚穿越过来,与颜卿在佛牙山的那三年。写完这三年,就会是他们的女儿,要继续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