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章 自投罗网的贼

小懒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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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如雨点般紧密的鼓声之后,五辆马车同时拉下红布。

    果然不出阮依依所料,五辆马车里的东西,他们全都猜对了。

    人群中传来阵阵喧哗,有人笑有人哭,有人骂有人喊,有人扔来了臭鸡蛋,也有人丢来鲜花,现场差点就要失控。如果不是因为柴家有钱有势请得起这么多的家丁护院来维持秩序,那五辆马车恐怕早就散架,人财两空。

    一号马车站着个中年女子,一身水绿色衣裳很是暴露。尽管她打扮得不是很得体,但看得出来,她是个有钱的富婆。当拿刀男子上前来介绍她,说她是东北一百五十八家药铺的老板,家里人参熊掌当萝卜来吃的百年老字号药铺的继承人时,花了七百万两投中她的中年男人激动的泪流满面。

    阮依依瞅着那女人现在就跟这男人眉来眼去,心想,能花七百万投她,说明这男人不穷。身为寡妇,能遇到象这种长相一般但家境富裕的中年男子,能暖床能播种,也不错了。

    “二位可以有一年的磨合期,假如一年之后两位都觉得不合适不能成亲,柴家会从两位所交的保证金里扣除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便可以悔标。”拿刀大汉打开马车锁链之后,当众宣布一号标的投标结束。

    阮依依一听,乐了。她刚才一直在想,花这么多钱来投标,万一不喜欢不合适怎么办。没想到柴家还如此体贴,会给他们一年的磨合期,不合适就悔标。反正不管怎么样,柴家仅仅是赚这个手续费,就盆满钵满。

    投中五号马车的是个年轻男子,纨绔子弟,听说要去学艺当场悔标,交了手续费后就直接离开。阮依依见那戏班师傅很失落,差点想把颜卿推下去,让他去骗骗人。

    拿刀大汉似乎有意要将三号马车放到最后,他们先是打开了四号马车的箱子,只见里面有块石头雕成的人像,颜卿一看那雕像所穿的官服就知道应该是乐安城的县太爷。

    果然,花巨额投来的标主看着这雕像哭笑不得,又不敢当众表示不满,只好认倒霉的将这石像领走。

    二号马车果不其然的是头标。所有投向这辆马车的银子累积达到了五千万两白银,用马车都无法装满的巨款,由中标者全部带走。阮依依看到那个中标者激动得直接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急得想下去救他时,忽然间他又坐了起来,喜笑颜开的拉着马车,带着银票准备请保镖回家。

    阮依依粗略估计了一下,柴家的手续费根据情况在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二十之间浮动。柴家仅是二号马车这一个标的,就赚了五百两白银的手续费。仅是这一笔,就是足够一般人家上下八代吃个够了。

    “太凶残了,太暴力了,真是太太太……赚钱了……”阮依依摇着头不停的感慨,与颜卿交头接耳:“师傅,就算其它没有中标的人都取出了自己的银子,柴家每个月在这五辆马车上赚的手续费,就够国家三分之一的税收……你说柴家这么嚣张,皇帝不管吗?”

    颜卿在皇宫时,很少关心时事,他一心练药,给阮依依治病,所了解的国家大事都是从项阳那里得知的。当年柴家放弃了江南,在世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举家搬迁到这大西北,想必早就有了全盘打算,为的就是今天。

    柴家深谋远虑,置于死地而后生,这样的魄力,不是所有商人都能明白并勇敢实施的。

    颜卿笑笑的摸了摸阮依依的头,说:“天高皇帝远……很多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掌控的。”

    阮依依也觉得,所谓树大招风,柴家这么做,在西北肯定是名气大躁。柴家只需要搞定西北官员,远在天边的朝廷便不可能知道其中细节。更何况,柴家每年进贡给朝廷的银子肯定也不好,朝廷断断也不会轻易的断了自己的财路。

    最后,整个场地只剩下三号马车。金钗大姐抬头看着正在马车里搔首弄姿的男人,面露鄙夷之色,扭头问旁边的拿刀大汉:“柴俊今天拿什么东西出来做标的?”

    “哎哟,干嘛一张死脸对着人家嘛!人家是才俊俏青年,有头有脸,肯定不会是尾标。”柴俊自己从怀里拿出钥匙将锁链打开,然后跳下马车,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说道:“就算是尾标,哥我也肯定会补贴给你。再怎么说也是柴家二公子,怎么可能做尾标这么丢脸!”

    阮依依与颜卿对视一笑,柴俊的心理,竟被颜卿一猜一个准。

    金钗女子见柴俊嘻皮笑脸的,想想自己当时也是听了颜卿他们的分析才决定选他的,便耐着性问:“我可是花了三百万两白银投中你的,你的标的是什么?”

    “本公子给的标的怎么可能会差!你听着……”柴俊抬头看着四周围着的人群,拍拍胸脯大声说道:“本公子的标的就是,本公子免费给中标者洗碗做饭一个月!”

    阮依依以为下面会传来一阵阵的喝倒彩的声音,再不济也会有人吹两声口哨,或者干脆直接散场。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不但没有人走,人群里还骚动起来,阮依依隐约听见有人在埋怨自己没有舍得下本钱,投中三号马车的标的,请这位二公子回去洗碗。

    “师傅,我没有听错吧。”阮依依挖了挖耳朵,又见颜卿摇头,很不理解的说道:“你看那个金钗大姐,她分明嫌弃得厉害啊。怎么其它人却如此懊悔!柴家二公子做饭洗碗很好吗?至于要花三百万两银子?”

    颜卿摇头,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阮依依看着下面汹涌人潮正在议论纷纷,好象是在跟那金钗大姐商量,要高价买标一事。忽然间,明白了。

    这些人,看中的不是柴俊洗碗做饭,而是看中了他的身份。

    中标者,并不会真得让柴俊去做饭洗碗,反而还会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因为,柴智身后,是整个柴家,一个庞大的生意组织链。只要能与柴家做生意,三百万两白银又何,恐怕连三千万两都可以。

    阮依依暗自算着,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头标吧。

    只是,金钗大姐似乎并不满意这个标,但她也不肯卖这个标,只是看着柴智气呼呼的,好象恨不得要抡起拳头去揍他。

    “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别人眼馋的,她竟然看不上。”莫名的,阮依依对这女子很有兴趣。尽管她长相一般,年纪看上去也有点大,但阮依依觉得自己跟她很投缘。

    颜卿没有回答阮依依的这个问题,他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想看看那金钗女子有何打算。

    颜卿刚低头,那金钗大姐正巧抬头找他们。她看见阮依依正悄悄的给她打招呼,眼神一下子转到颜卿身上,莞尔一笑,主动跟颜卿打起了招呼。

    阮依依华丽丽的被她忽视了。

    “师傅,你又惹桃花了……”这一路上,颜卿洁身自好,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投怀送抱的女子象敢死队似的,一茬接一茬的。所幸他们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在荒郊野外的无人区里,摆脱这些穷凶恶极的女人们也不是件难事。

    只是,这次在乐安城,刚被偷了金子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颜卿又惹来桃花,阮依依看得非常不爽。

    就在阮依依轻声抱怨时,颜卿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柴俊。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把扇子,正斯斯文文的摇着。他也抬头往这屋顶上看,大概是第一次见有人坐在屋顶上看热闹,满脸的惊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两颗眼珠子恨不得粘在阮依依身上。

    阮依依也不是没有男人向她表示爱慕之意,只不过因为身边跟着杀气太重的颜卿,所以机会相对少了。柴俊这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很大程度上满足了阮依依少女的虚荣心。

    她得意扬扬的悄悄指了柴俊一下,好象在说,你有大姐喜欢,我有帅哥爱慕。

    “喂,你们快下来帮我!”金钗大姐几乎要跳起来向他们招呼,其它人也纷纷抬头往屋顶上看。颜卿见他们两已经惹人注意了,便带着阮依依飘然而下,走到金钗大姐面前时,身后那些围观人士,竟有一半人激动的昏倒了。

    阮依依细心的发现,金钗大姐其实也处在半晕倒状态,如果不是因为柴俊扶着她,她肯定象那些围观的人一样,直接倒地。

    阮依依知道,这不是她的功劳。颜卿的医术天下第一,他的长相也是如此。特别是他御风而飞时,俊逸非凡,风度翩翩,倾倒一大片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大姐……大姐……你没事吧?”阮依依上前去扶金钗大姐时,柴俊的眼珠子差点都掉出眼眶来,他奇怪的问她:“你喊她大姐?”

    阮依依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虽然没有长皱纹,但怎么也得是三十岁左右啊。尽管这身材保持得很好,苗条得象只有十七八岁那样,但无论何时何地,“背多芬”这款女子多了去。

    金钗大姐再年轻,不是三十也是二九,喊她大姐有何奇怪。

    颜卿见阮依依跟柴俊大眼瞪小眼,将她拉了过来,递给她一个鼻烟壶。阮依依将这鼻烟壶放在金钗大姐鼻子底上晃了一下,很快,她就苏醒了。

    “好了好了,这买卖是我的,大家都散了。”金钗大姐一醒来,看见四周还围着人没散场,便招呼闲人离去,自己刚转身跟拿刀大汉低语两句,扭头跟阮依依他们说:“我想谢谢你们帮忙,不如去旁边的茶座小坐一下。”

    阮依依盛情难却,便跟着她来到了空边旁边的小楼上,走进去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个茶楼。原本坐在走廊上的账房先生们都已经散去,卷起的竹帘纷纷落下,将开放式的走廊隔了一个个单独的私密偷空间,雅致舒服,清静安宁。

    金钗大姐好象很熟悉这里,一上楼就往最里面那间雅座去,大家依次落座后,她便牢骚满腹的把柴俊痛批一顿。无非是说她花了三百两白银,竟买了个没用的纨绔子弟回来,指望他做饭洗碗,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不饿死也饿晕了。

    阮依依觉得自己说话已经是很直爽了,但跟这位金钗大姐比,她真是甘败下风。

    “你不想要,刚才干嘛不悔标!”柴俊并不是特别的生气,他摇着扇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换个买家,我还能赚点银子呢。”

    “换个卖家!我白白出百分之十的手续费,我不亏大发了!”金钗大姐嫌弃的瞪了柴俊一眼,说道:“等回去,你要给我洗足一个月的碗!”

    不等柴俊反驳,金钗大姐已经端起茶水,准备敬颜卿:“不知该如何称呼先生?”

    “我师傅姓颜,颜色的颜。我姓阮,大姐你可以叫我依依。”阮依依主动替颜卿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也端起茶水,与她轻轻的碰了一下杯。

    金钗大姐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那我以茶代酒,感谢二位。”

    “大姐客气了,其实我们也没帮你投到宝。”阮依依说这话时,看了柴俊一眼。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被人鄙视,依旧好脾气的点头摇房子,好象说得不是他。

    颜卿也抿了口茶,点头道歉。很明显的,金钗大姐一点都不满意这柴俊,他们算是好心办坏事了。

    “没事没事,反正这次比以前好多了。再说,我也不想投到那个石像,雕谁不好,雕咱们的县老爷,长得这么难看,看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阮依依呆住,听着金钗大姐的意思,她还很嫌弃乐安城的县老爷。尽管阮依依不认识这位县老爷,但按照一般规律,这样的县老爷就算是纳妾,也是找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肯定是看不上象她这般大的中年女子。却没想到,这金钗大姐如此有个性,看不上柴俊也看不上县老爷,似乎她的眼里,只看得中颜卿。

    柴俊一听,合上纸扇,笑嘻嘻的说道:“你眼光高,倒是先嫁出去再得瑟啊!嫁都没嫁出去,这么高调,不怕别人嘲笑你?!“

    柴俊这欠揍的话刚说完,金钗大姐就拿起茶壶准备将热茶浇到他头上去。柴俊假装咳嗽两声,冲着她使了个眼色,金钗大姐突然的停下,抓茶壶的手改成了抚摸,如同大家闺秀一般,嗲着嗓音说道:“颜先生……依依,你们可以叫我小情……。”

    “哦……小情……姐,你好……”阮依依再三思量,在小情后面加个大姐很不礼貌,只能勉强这样喊她。

    颜卿没有出声,他原本并不打算跟小情上茶楼的,实在是看到阮依依好奇,这才陪着她。如今茶也喝了一半,正事一件没有,颜卿打算带阮依依离开,随便去外面走走。

    阮依依也看出端倪,这小情和柴俊应该是熟人,否则,两个人说话不可能这么随意。柴俊是什么身份,他的熟人非富则贵,所以小情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眼下,她又看上了颜卿,这杯茶,怕是不是请她喝,是请颜卿的。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尽管颜卿身边站着阮依依,但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种人,就是喜欢用抢的。平白无故倒贴上门的,他们看不上。

    阮依依警钟大作,她才不信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眼见颜卿有起身要离开的意思,阮依依拽着他的袖子就准备下楼。

    “哎哎……你们去哪?”小情见颜卿和阮依依都站起身来,急得也站了起来,她不敢去拉颜卿,只好扯着阮依依的胳膊,热情的说道:“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呢!今晚去我请你们吃饭,如何?”

    “不用不用。”这次阮依依再也不顾她的盛情难却,拼命的摇头,说:“我们还有要事。”

    柴俊一听有要事,也来了兴趣,打开扇子摆了个英俊的姿势,笑嘻嘻的问:“乐安城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不知姑娘的要事,是何事?”

    “我和我师傅还要去散步,这就是要事!”不知道为什么,阮依依就是不喜欢眼前这位柴俊,他与柴智相比,轻浮了许多,一看就是从小衣食无忧的纨绔子弟,油嘴滑舌,吃多了没事干,才会把自己锁在马车里,参加自家举办的万人瞩目的投宝活动。

    有这个精神,还不如跟他大哥学学做生意,总比跟这个叫小情的女子眉来眼去的好。

    “该死!”阮依依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她怎么总想到柴智。这个冷冰冰的,只知道讲生意经,想不到公义满脑经商的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有什么值得她阮依依去想的。

    颜卿见阮依依的脸,象走马灯似的,不过短短几秒,就变了好几次次。一会高兴一会烦恼,一会厌恶一会欢喜,还自己用力拍自己的脑袋,好象要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赶出去似的。

    “师傅,我们走吧。”阮依依象逃命似的,拉着颜卿就要走。

    小情没抓住她,眼看阮依依下楼,她也跟着跑了过去,在阮依依的身后絮絮叨叨:“哎呀,我刚才也吃饱了,我也要散步。”

    说完,就象个跟屁虫似的,跟在阮依依的旁边。

    柴俊见没有热闹可瞧了,一合纸扇,也跟了过去。他把小情往颜卿身边这么一拉,自己站在了阮依依的旁边。

    就这样,他们两人象保镖似的,夹着颜卿和阮依依,在乐安城的大街上逛了起来。

    阮依依没想到他们两人的脸皮这么厚,赶都赶不走。但人家又没有什么过激和不雅的言行,如果当众强行赶他们显得太小气,只能佯装看不见,不与他们说话,只是和颜卿不时的谈论着两边商铺里的物品,以及这里的风土人情。

    看起来,柴俊在乐安城绝对是个名人。一路上,行人纷纷行注目礼,有不少人谄媚的跟柴俊打招呼,送礼物,柴俊还自傲的不理会。

    颜卿行事素来低调,阮依依也不是那种哗众取宠的人,一条街没有走完,他们就开始受不了了。

    柴俊实在是太扎眼,小情因为刚刚投宝中标,也成了名人。不管他们走到哪个巷子,都有人上前来讨好柴俊和小情,好不容易找了个豆腐摊,刚弯腰,就有人把板凳塞到他们屁股下面,刚抬手,就有人端来豆腐花恭敬放在面前。

    最可恶的是,柴俊刚张嘴,就有人主动请求来喂他。

    靠,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要人来喂!

    阮依依终于忍不住了,她找了一家最僻静的小面摊,坐了下来,开始摊牌:“不知二位,跟着我们有何要事?”

    “我是太闲,无事可干,所以跟着她。”柴俊大言不惭的指着小情,说:“把投标中了我,我这一个月都是属于她的,所以她走哪,我去哪。”

    颜卿和阮依依把目光放在小情身上,小情非常受用的解释道:“我也没办法啊,是你们叫我投他的。现在我投中了他,觉得没啥可用的,只好跟着两位,请两位出主意。”

    阮依依悔死了自己多管闲事,刚开始看到小情时,觉得她是中年妇女为人处事都很稳重,谁知道,一倒霉,摊上了两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你可以悔标。”颜卿善意的提醒小情,尽管知道她肯定会有各种理由来反驳,颜卿还是很努力的让她认识到,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小情象花痴似的看着颜卿,仅是看他嘴皮子一张一合就乐不可吱,哪里听得到颜卿在说什么。

    柴俊象看戏似的看着阮依依,见她的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开怀大笑,一不小心,把刚端上来的面条给打翻了,弄脏了他的衣服。

    阮依依撇过头去偷笑,柴俊的身上挂满了面条,蛋花不均匀的粘在衣服上,还有几粒葱花点缀,看上去,别提有多狼狈。

    颜卿见跟他们讲道理说不通,也没了刚才的好脾气。他见柴俊正手忙脚乱的拍着衣服,面汤太烫,渗透了衣服直达皮肤表面,烫得柴俊象猴似的又蹦又跳。小情的注意力也暂时被吸引过去,颜卿想趁机带着阮依依溜走,只要拐过街角,趁着没人看的时候再施展功夫飞走。

    柴俊忙着脱衣服,解下钱袋扔到桌上时,一朵金花从里面咕噜滚了出来。

    阮依依眼尖,一把抓起钱袋打开一看,她被偷的金花全在这里。阮依依气得一声娇叱:“原来你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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