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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怕弄痛阮依依,没敢用太大的力,只是控制住,不让她的手来坏事。
以前,颜卿总是疼她娇气,受不得委屈,所以无论何时何地用何种动作,都不会束缚她的自由,哪怕她拳打脚踢没有轻重,也由着她,反正他有得是办法让她软成一滩春水,不能反抗。
但这次,他们经历了两次分隔,时间不长,但快把他们逼疯,一直不能痊愈也成了他们不能好好相爱的阻隔。
如今,颜卿不但恢复,灵力还胜过从前。阮依依因为他的恢复,魂魄也趋于稳定,身体也稍稍有所好转。
小别胜新婚,如果说这个时候颜卿还能憋住,那便是天大的笑话。
他已经很耐心的将前.戏做足,已经彼此熟悉的他们,早就能感受到对方何时情动,何时已经准备好。
颜卿知道阮依依不会反对,但他还是心急了些,所以才反扣着她的手,怕她太久没有承受他热情的身体会适应不了,到时候中途叫停,他会死的。
阮依依被他反常的举动弄得有些紧张,刚要开口叫他,颜卿已经迫不急待的低头,将胸前的一朵花瓣咬在嘴里,然后送到她的嘴边。
“嗯……好香……”阮依依听话的张开了嘴,将那花瓣吃了进去。虽然她不明白颜卿为何要这样喂她,但她知道,颜卿不会害她,这花瓣一定是对她有用,他才会这样嘴对嘴的喂她。
当然,除了有用,还很有情趣。
颜卿每喂一朵花瓣,都会默默的深情的看着她咽下去。然后,再喂一朵,再看。如此反复了十几次,阮依依已经满口生香,香甜的粉红花汁浸染着她的唇,越发的美艳动人。
很快,花瓣吃完了,颜卿突然学着她平时的样子,一撅嘴,抱怨道:“阮阮吃饱了,师傅饿了。”
“嗯……师傅饿了?”被喂得七荤八素的阮依依愣了半晌没有回味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她正在思考着,该回芜情苑给颜卿煮面吃还是熬粥喝,颜卿已经如狼似虎的咬住她的小樱桃,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早就被烧得失魂落魄的阮依依,也顾不上这里是外面,高亢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从喉间冲了出来,随着颜卿动作的力度,吟哦回转,绕梁三日。
阮依依哭了,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她又害怕,害怕自己的声音会被别人听见。这些花,能挡住视线,却不知能不能阻隔她美妙的嗓音。
吃饱了,颜卿终于放过了她,抬起头,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样子,笑道:“放心吧,为师为了结界,别人发现不了的。”
阮依依还是羞怯,她摇摇头,小声哭着哀求:“师傅,回房去,这里……这里……回去好不好?”
“他们都在芜情苑里,阮阮想回去吗?”颜卿松了手,看见阮依依的手腕上还是有他的指印,红红的,虽然不厉害,但他还是很心疼。刚才他太冲动了,只顾着自己舒服,竟忘了这小人儿太容易受伤。
他将阮依依抱在怀里,小心的按摩着她的手腕,替她活血,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敏感,引得她娇喘吁吁,根本不能认真的思考。
“师傅……好痒……”阮依依最是受不住他的挑.逗,耳鬓厮磨之后,颜卿突然双手伸到她的腰间,要痒她。
阮依依立刻在地上滚成一团,咯咯咯的笑得喘不过气来。
颜卿见她终于彻底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不再去想花锦殿的花使们,这才又再问她:“阮阮还想回芜情苑吗?”
收住笑声的阮依依趴在颜卿身上,小脑袋象鹌鹑一样乖乖的耷拉在他肩上,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在思考他刚才的话。
芜情苑里五间房,全都住满了人。就算是布了结界,她也会觉得人多眼杂,好象有人偷窥。花锦殿是鱼娘的地盘,他们肯定不能去那,花房就更别想了,那些如狼似虎的花使们连闻到男人的味都会高兴,如果让她们看见颜卿,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更何况,阮依依也不想她们看颜卿的模样,太恼人。
整个水境,除了这三处房屋,便全是山坡湖水花田清渠,这个山坡虽然在花锦殿的旁边,但平时很少有人上来,这里的花也是自生自灭的随性长着,算起来,还就是这里显得僻静安全些。
阮依依的思维完全被颜卿掌控,她傻乎乎的按照颜卿所说的话在不停的比动该到哪里合适,却没有想过,他们可以中途停止,或者等离开水境再找合适的时间地点。
颜卿见阮依依想得是头都痛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抱起她,拍着她的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说道:“阮阮,师傅带你回芜情苑吧。你身子弱,也不适合……师傅陪你休息,好吗?”
阮依依坐直身体,瞪大眼睛看着颜卿,有种被耍的感觉。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火,现在又突然变得好心,中途喊停。
现在阮依依就象被扔到火炉里被烧得噼哩叭啦乱想的柴火,怎么可能轻易的冷静下来。
阮依依直直的盯着颜卿看,见他不象在开玩笑,脸色一暗,又兀自伤心起来。
她就是这样,总是不肯轻易的说出自己的心事,即使是在颜卿面前,她也有所隐瞒,不会随便把自己的担忧和烦恼说出来。
阮依依不是矫情之人,她只是觉得,两个人相处,应该快乐才对。唇齿相依,也会有打架的时候,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她的经历已经很离奇,如今能遇到颜卿,就算吃尽苦心也不肯给她半分委屈,自己又何苦再去说些扫兴的话来扰他心神,令他烦恼。
更何况,她的喜怒,几乎全都来自于颜卿。她为他而欢乐,为他而忧愁,只有他才能左右自己情绪。所以,但凡她烦恼的,都与颜卿有关,阮依依更是不愿意让他知道,怕他只会烦上加烦。
无忧国宫变当晚,他们差点就阴阳相隔,阮依依永远都记得那种无法磨灭的感受。只要能好好的在一起,其它的,都是过眼云烟。
阮依依相信颜卿是真心担心她的身体才这样中途喊停,是很不人道,她也不可能欣然接受,但是,她还是顺从的点头答应,将心底那些失落和黯然深深的藏了起来。
颜卿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动。
当他得知阮依依在跟他呕气故意不来花锦殿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女孩开始变得心事重重,却不肯跟他分享。他舍不得她委屈,她却总让自己变得委屈,颜卿不愿意让她为他隐忍,他要她肆无忌惮的活着,在他的看护下,过得比谁都开心。
他故意中途叫停,如果是以前,他能断定,阮依依就算不好意思反对,也会娇滴滴的爬在他身上假装生气的咬他。
可是,阮依依竟然答应了。
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只是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就象溺水的孩子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不管能不能救自己,都要死死的抓住。
“阮阮……师傅有件事没有告诉你。”颜卿决定,今天要好好的跟她谈谈。当然,他不会直截了当的去说,阮依依自尊心强脸皮薄,万一哪里没有说好,只怕她又要多个心事藏在心里不说。
阮依依一直在等颜卿带她回芜情苑,半天没见他有动静,忽然听到他说话,疑惑的扭过头来看他,担心的问:“什么事?”
“我在养病的时候,鱼娘来看过我。”颜卿将她的头发一一捋顺,全都拢到耳后,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脸。她本来就清瘦,不过三日,竟又瘦了许多。尖尖的下巴,都快瘦成钉子,好象一用力,她就能把这下巴戳进他的身体里去。
颜卿无奈的摇摇头,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她答应我帮你,也把治你的方法告诉了我……只是你总是不好好养身体,让为师如何治你……”
阮依依直接忽略了后面那句话,她激动的抓着颜卿的胳膊,问道:“真的吗?鱼娘会这样好心?”
“嗯……”颜卿没有瞒她,他摩挲着她的瘦瘦的背,笑道:“她有个条件,就是要我把乾坤袋给她。我已经答应了!”
“不行不行,乾坤袋是师公给你的,里面全都是佛牙山的医书和药,怎么能给她。”阮依依真得急了,她的身体她清楚,虽然总是病怏怏的,但还不至于死亡。
只要不是大病,她才不在乎,怎么能拿乾坤袋去换!
颜卿双手一摊,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没办法了,我已经答应了。而且,鱼娘也把治你的方子告诉了我,我不能反悔。”
阮依依见事情不能挽回,越发内疚。在无忧国,颜卿为了她做过让步。现在在水境,他同样为了她也做出了让步。阮依依自艾自怜的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只会成为他的包袱,却从来不能帮助他。
颜卿见火候差不多了,故意叹气:“唉,本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能把我的阮阮治好,不再受病痛之苦。可是,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为什么?”阮依依的心里悄悄犯了嘀咕,暗自猜测颜卿说这话的意思。
颜卿勾起阮依依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认真又严肃的说道:“因为我的阮阮,开始不相信师傅,开始藏着心事不告诉师傅。你这么做,师傅很伤心!”
“呃……”阮依依立即矢口否认:“没有!哪里有!”
“那阮阮为何不来花锦殿接师傅?”颜卿不让她退缩,紧逼着她问:“为何答应师傅回芜情苑,你分明是不愿意的。”
阮依依急得舌头打结,她哆嗦了半天,才辩解道:“阮阮不去花锦殿,是怕……怕看到花使她们……她们……意.淫师傅!”
颜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他强忍着笑意,仍然绷着脸,要阮依依继续说出心声。
“阮阮只是想哄……哄师傅开心……阮阮想师傅,阮阮怕师傅会突然不见了……哇……”说到最后,阮依依终于委屈的大哭起来。她哭着哭着,抱着颜卿的头就啃了下去,她不解恨的咬他的嘴,他的脸,他的眼睛和鼻子,咬到后面还是不解气,对着他的耳垂用力的咬了下去。
阮依依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耍过,被颜卿这样委屈过。她恨恨的啃咬着,根本不留情面,直到尝到嘴里血的甜腥味,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将颜卿的耳垂给咬破了。
她立刻收了嘴,怯怯的望着颜卿,看着他笑得很开怀,忍不住的撅起嘴说:“原来师傅有被虐倾向啊!哼,下次一定要对你狠一点。”
颜卿见她终于又回复到在佛牙山的骄纵样,高兴得不得了。别人都嫌女子过于骄纵不懂事麻烦讨厌,颜卿却反其道而行之,看不得阮依依有半点委曲求全的懂事乖巧。有他宠着,惯着,就该让她横行霸道。假如不能让她过得这样纵容,又要他这个师傅何用?
“听话,以后不许藏心事,最重要的,不能委屈自己,明白了吗?”颜卿的再三叮咛,温暖了阮依依的心,刚才的伤心早就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她抱着颜卿,兴奋的在他怀里不停的蹦达,到最后累了,才稍稍安静的停了下来,问他:“为了师傅,也不能委屈自己?”
“如果师傅成了阮阮委屈的原因,那你还要这个没用的师傅?”颜卿故意逗她:“到时候把师傅扔到一旁去,让他自生自灭。”
阮依依心疼的揉着颜卿的耳垂,那里已经止血,她小手冰凉,摸着很舒服。阮依依听见颜卿说要她抛弃他,本能的摇头,说:“不要,阮阮舍不得!”
颜卿心满意足的抱着她,动情的说道:“阮阮舍不得扔师傅,就象师傅舍不得阮阮受委屈,知道了吗?”
“嗯。”阮依依那小心窝被颜卿的话熨得服服帖帖。两人抱在一起又是一番温存之后,阮依依忽然想起颜卿先前说的话,问他:“师傅,你说鱼娘教了你治我?阮阮只是宫变的时候受了些伤而已,并没有其它问题啊。”
颜卿觉得是时候要把她的情况告诉她了,便把她失了一魂一魄的事如实的讲了一遍。阮依依这才明白,这些日子她总是精神不济,记忆受损的原因所在,她揉着太阳穴急切的说道:“那师傅快些治阮阮吧,阮阮这些日子每晚都听到有个女子在哭,哭声太凄凉哀怨,听得阮阮也想跟着哭……阮阮都开始幻听了,师傅快点帮阮阮收魂吧。”
颜卿没来由的脸皮一薄,从耳根红到了颈脖。
阮依依很少见颜卿脸红,她笑嘻嘻的摸了一把,果真烫得厉害,灵机一动,突然跪了起来,将颜卿的脸往自己胸前按。
她的衣裳被褪在腰间,一直窝在颜卿的怀里,被他温暖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她血气不旺,这里虽然四季如春,但山坡上还是有些风的,吹着吹着,竟感觉有点凉。
阮依依并无色.情之意,只是觉得颜卿的脸烫,自己身上冷,贴在一起,不是正正好好,冷热交换嘛。
颜卿被阮依依大胆的举动弄懵了,刚才他怕她太过隐忍委屈自己,好不容易把她骨子里的调皮劲给激发出来了,谁知道过了。颜卿大口品尝着送上门的水蜜桃,一边暗自感慨,这过了他还挺喜欢的。
不过三两下,阮依依也热得香汗淋漓,她浑身难耐,不舒服的不停的蹭着颜卿。颜卿见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才在她嘴边耳语:“鱼娘把给你治病的药,全都下到了我身上。”
鱼娘擅长使蛊,更擅长养蛊。其实,蛊不过是养蛊人用心血和种类药材混养成的生灵,说得直白点,便是带着生命的药丸。平常的药丸,吃进去被吸收了,最后经过身体的代谢离开本体。但蛊不会,它不但有着医药的功能,还能停驻在体内,与宿主共同生存,相互依靠,相辅相成。
所以,养毒蛊,能把宿主控制一辈子,养医蛊,则可以一劳永逸,保人平安一辈子。
尽管颜卿已经痊愈,他可以用附灵咒确保尚存在阮依依体内魂魄的稳定,但她失去的那一魂一魄,颜卿再用附灵咒,效果就要差很多,就算强行附着,也可能会随时失去。
圆圆用锁魂蛊暂时控制住了阮依依的魂魄,但她蛊的力量远远不如鱼娘的。鱼娘的蛊是最有灵性的医蛊,假如能种进阮依依的身体里,趁机再将魂魄强行复活在她身上,那只医蛊便会将魂魄吞噬进去,紧紧锁住,然后一辈子留在阮依依的身体里,直到宿主的死亡,医蛊才会死亡。
鱼娘把医蛊给了颜卿,但她似乎并不知道颜卿与阮依依早就有夫妻之实,要他用一个比较羞人的方式,将蛊种进阮依依的身体里。
颜卿明知道结界外的人不可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话,但他还是紧贴着阮依依的耳朵,将这个方法,悄声告诉了她。
阮依依的脸,也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都说为老不尊,鱼娘绝对是个典范。所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否则,这个方法真得很坑人。
“师傅……”这下子阮依依哪里还敢再叫他快点收魂,她欺欺艾艾的,刚才那点嚣张气势,立刻又缩了回去,整个人蜷成一团窝在他的臂膀中,小声的哼哼,却不肯说句连串的话。
“阮阮……师傅现在就帮你……收魂……”颜卿小心翼翼的征求她的意见,阮依依的身体微微轻颤,纠结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颜卿帮阮依依脱衣裳时,竟有些生疏了,不是下手重了扯到了她的头发,就是动手太轻连腰带都没有解开。阮依依又害羞,一直团着,象毛毛虫似的头尾相连屈在一起,更加增加了他的难度。
好不容易象剥洋葱似的把她剥干净,颜卿就象打了一套拳似的,累得喘气,哭笑不得的看着还跟小虫子似的蜷在那里装死的阮依依,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颜卿将自己雾锦丝衣裹着阮依依,见她这才有了动静,左右为难的问她:“阮阮害怕吗?”
“嗯。”他们已经有快半年的时间没有欢爱过,阮依依知道颜卿有多强壮,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如果要她拒绝,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颜卿向她保证:“我会轻点。”
阮依依不相信的嘟囔一句“饿狼会拿刀叉吃牛排吗?”颜卿没有听懂,正想问她,阮依依又很认真的说道:“师傅要是弄伤了阮阮,罚师傅一年不许吃肉!”
颜卿哪里听得懂阮依依嘴里所谓的“吃肉”不是真正的吃肉,他也没有深究,阮依依说什么都答应。
两人搂搂抱抱的又花了些时间,颜卿终于把阮依依的身体舒展开,不再蜷起,这才把她抱住,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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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摊开双手,离开花锦殿的前一夜,鱼娘来看他,与他达成交易之后,她将藏在乾坤袋里阮依依的魂魄交给了他。颜卿一直将它们藏在掌心之中,只等合适的机会重新附着在阮依依的身上。
魂魄离身太久,已经逐渐没有灵气,而仍然停留在阮依依身上的魂魄则相对来说更有活力。如果要重新将魂魄附身,必须保证不被排斥,就象离乡太久的人回到故乡之后,并非所有的人都会欢迎。
颜卿先前没有将魂魄固身,就是担心会遭到排斥。现在阮依依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体力透支的她连保持正常呼吸都困难,这个时候将魂魄附身,是最佳时机。
“阮阮……阮阮,看着我……”颜卿扶起她,可是阮依依摇摇晃晃的支不起脑袋,总想靠在他身上休息。眼看手心里的魂魄也颤颤巍巍的不能悬浮在空中,颜卿只好强行将她叫醒,一边默念附灵咒,一边吻着她的双眸。
阮依依觉得胸口一凉,懒洋洋的睁开眼,才发现颜卿没有抱着她,而是双手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使他们之间保持着一臂之隔。
“抱抱……”阮依依不肯,伸出手要抱颜卿,忽然看见两个闪着微弱光芒的小珠子在空中飘浮,正要好奇的问是什么,颜卿魔幻般的嗓音响起:“阮阮,看着它们,用心的看着他们。”
阮依依乖巧的看着这两颗珠子,似曾相识的感觉另她对它们很有好感,就象久别的亲人,突然再见到,莫名的激动和开心。
颜卿见她终于睁开美眸,当下快速将附灵咒念完。只见灵珠转瞬之间发出耀眼光芒,就在阮依依下意识闭眼之前,咻的一下,钻了进去。
阮依依愣住,灵珠进入她眼睛时她一点痛感都没有,只是微微的干涩和酸胀。她见颜卿如释重负的样子,将信将疑的问他:“师傅,那是我的魂魄?”
“是的。”颜卿这才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哄了哄,说道:“鱼娘说了,我要先将你的魂魄附体,才能用下蛊到你身上。”
“师傅你还没有下蛊……那刚才……刚才……”刚才这么疯狂,颜卿竟然没有下蛊。分明是假公济私,先满足了自己的需求,才来帮她收魂。
颜卿有些羞愧的笑了笑,令阮依依疲倦的方法有很多,但他只想象刚才那样,让她累得虚脱。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趁魂魄还稳定之时,将蛊种到阮依依身上去,确保医蛊在最短的时间里锁住这一魂一魄,不再让他们跑出来。
“阮阮,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给你下蛊!”颜卿见阮依依含羞带怯的点头,突然笑道:“师傅会让你毕身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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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阳他们回到芜情苑大半天了,也没有见颜卿回来,当他们发现阮依依也不在时,便安心的各自回去休息。
芜情苑里人太多,小两口想亲热有难度。谁都理解,所以,当颜卿抱着阮依依回来时,大伙都很自动自觉的忽视了阮依依身上可疑的痕迹,把他们当成了隐形人,假装没有看见。
颜卿也没跟他们寒暄,将阮依依抱回房里后,搂着她,寸步不离。
他知道,假如阮依依醒来第一眼没有看到他,肯定又要伤心了。这小宝贝比别的女娃难哄,但他就是喜欢这样惯着她。再她,她越娇气就越不离他,颜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阮依依真得是累惨了,在佛牙山的树上她也没有被吓成这样。梦里,不停的出现颜卿抱着她在山坡上翻滚的画面,滚了一次又一次,滚来滚去,滚得她“哇”的一声从花床上弹坐起来,看着黑乎乎的外面,零散的几颗星星提醒她,现在已经半夜了。
“师傅!师傅!”阮依依本能的叫着,颜卿赶紧从后面将她抱住,安抚她:“师傅在这里,阮阮别怕,师傅一直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