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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洛宸见齐浓儿问他,下巴往项阳那里扬了扬,笑道:“浓儿你忘了,这些事都是由项阳负责的。不过,他最近忙着私事,怕是……”
项阳用手握成拳头,按在嘴边大声咳嗽起来。吴洛宸猜得没错,尽管半个月前就得知奕世王子会亲自来无忧国进贡,吴洛宸也早早的要求他先行准备,但项阳整日躲着柳翠和齐浓儿的围追堵截,哪里有心思做这些事,无非是交待属下按往年照办就是,却忘了,这次是奕世王子亲自带队,接待规格用度都要与从前不同。
“项阳,听说你还是安排他们住在驿站?洗尘宴也与往年一样在冬暖阁?菜名曲名可曾定好?给伽蓝国的回礼清单呢?还有奕世王子在京都这半个多月的行程,你都安排好了?”齐浓儿玩着手指丹蔻,也不看他们,只是慢慢的问着。每问一句,项阳就滴一颗汗,泪珠顺着额头流过眼角渗了进去,熬得眼睛疼,也不敢去抹,只能垂着头不停的点啊点,希望能借这个力度把那些泪珠子都甩了。
颜卿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见他辛苦,悄悄伸出手凌空一弹,阮依依只听到嗖的一声,项阳脸上的泪珠子都被这道冷风吹干。
项阳感激的侧头对着颜卿笑,齐浓儿突然拖着长长的鼻音“嗯”了一声,项阳又不得不跪下来认错,狠狠的自我批评了一顿。
吴洛宸见平时吊儿郎当的项阳就服齐浓儿管,像看猴子似的看着他,喝茶的时候,独自在一旁呵呵笑。齐浓儿见吴洛宸开心,不禁恼火,一转头,望着吴洛宸,冷不丁的说:“皇上,不是臣妾想干政。只是皇上最近也该收收心了!听说奕世王子正值壮年,臣妾纳了几从头再来,却一直没有定下太子妃。两年一次进贡并非大事,他身为储君竟亲自来访,难道不会有别的意图?”
齐浓儿的意思很明白,奕世王子的年纪与吴洛宸相当,假如奕世王子是来求亲的,只可能是皇室旁系或者是朝中大臣的女儿。假如吴洛宸不从中干预,让奕世王子有目的的寻了一门他们不能控制的亲,那么,这对于两国之间的交待势必不利,并且,在很长远的一段时间里,都有可能成为隐患。
齐浓儿身为女子,却深谋远虑。碍于自己是女子,身为皇后不能干政,眼见吴洛宸整日被那个月美人迷得晕头转向,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闺房秘招和生儿偏方,哄得吴洛宸有事没事都去她的美人院里**一度,耽搁了国事。
吴洛宸眸色一暗,不置可否。
项阳见齐浓儿当众给吴洛宸难堪,令他难下台,也知道这半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相敬如宾却不似从前恩爱,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两败俱伤。
他急忙冲着颜卿使眼色,这些,他都在前一天悄悄的跟颜卿说了,他希望这次颜卿回来,能好好劝劝齐浓儿,以大局为重,别再为难自己。
“项阳,你今早进宫前,不是说把菜单和座位安排都带来了吗?还不拿给皇上看?”颜卿并不着急,他慢慢的拿出一个单子来,宫女接过去送到吴洛宸手中,打开一看,竟是个菜谱:“伽蓝国地处我国西北部,那里遍地戈壁沙漠,靠绿洲水源生存。所以,他们的饮食习惯与我国截然不同。这个菜谱,是我收集来的,里面全都是伽蓝国的名菜做法,希望能帮上忙,让御厨有所准备。”
吴洛宸满意的点点头,与齐浓儿一起仔细研究着,决定从中挑出几道来做头菜,来招待伽蓝国的进贡使团。
项阳见他们态度缓和,上赶着表功:“京都虽然也有许多伽蓝国人开的店,但大多为了招揽生意进行了改良,以至于口味不正。这次师兄不但带来了菜谱,还带了些原滋原味的本地食材和调味料,绝对能做地地道道的伽蓝风味。”
阮依依一听觉得奇怪,侧身问颜卿:“师傅,你怎么会有这些?”
“师傅以前经常四处游历,看到稀奇的东西就会带回来。佛牙山上不只有伽蓝国的天然食材,其它国家的也有。”颜卿小声说道:“下山前,魅然看着这些植物奇怪,摘了许多藏在乾坤袋里琢磨,昨天被我翻出来了,顺便拿给了项阳。”
阮依依偷偷的拍了乾坤袋一下,把魅然的脑袋拍成一堆花粉。她低头轻笑,不禁感慨万事皆有因缘,魅然不经意的一个举动竟帮了项阳,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因为收服魅然而改变了命运,这也是有可能的。
齐浓儿见这些菜谱无可挑剔,随便选了几个交由御厨去琢磨,剩下的菜肴再从平时的菜单中挑选便很完美。吴洛宸觉得这样组合很有新意,临时决定宴席上再增加从伽蓝国购进的烈酒和烤全羊助兴。
“这次仅是使团就有一百余人,假如仍然安排在冬暖阁,怕是小了点。”齐浓儿心细,她开始担心场地问题。
吴洛宸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如若在菜单里加了烤全羊,那地方就一定要大。冬暖阁虽然够宽敞,但假如要安排这么多人,还要架起全羊,怕是不够的。”
“是啊,臣妾就是有这个担忧。臣妾也想过别的宫殿,不是不够大就是不够气派,够大够气派呢又不够舒适,三个条件都满足了,偏偏又不能拿来招待客人,真是愁死人了。”
项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礼尚往来搞招待工作又不是颜卿的强项,大家都觉得场地很难选,陷入了沉默中。
“其实,可以选在临朝受贺的沐恩殿。”阮依依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千叟宴,当时乾隆在皇极殿办的千叟宴盛名一时,殿内陈设王公、一二品大臣席位,殿外则布设使臣以及千叟的席位。这次,伽蓝国不过带了百余人来进贡,在殿内摆设朝中大臣和王人使节等重要人物的席位便可,其它的,则可以全都安排在殿外。
沐恩殿是整个皇宫最大的木制结构宫殿,在每个席位上安排一只烤全羊绰绰有余。这里平时因为过于空旷反而不太在这里布置宴会,只有出现重要事件时才会偶尔用用,所以齐浓儿和吴洛宸都没有想起来沐恩殿。
其实,阮依依也不太熟悉沐恩殿,只不过她原来在归燕阁住的时候,宫女们经常无聊八卦,说些宫里的闲话,偶尔提及过在沐恩殿里办过的盛事。阮依依隐约记得,这才出了这个主意。
项阳一听立刻拍手称好:“沐恩殿果然是个好地方。皇上,宴会必定要有歌舞,沐恩殿够在,就算安排四五十个歌姬舞姬都不会束手束脚。沐恩殿的殿檐比别的宫殿要宽要长,在每桌脚下摆上炭火足以御寒,再架上全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果然很有塞外风情啊!”
齐浓儿见项阳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也很满意沐恩殿的安排,但一想到是阮依依的主意,称赞的话全都吞到肚子里去,恨铁不成的钢训了项阳几句,大意无非是说他不好好办差。
吴洛宸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笑着。颜卿扭头看着阮依依,小声夸了她两句,见阮依依全然不在乎齐浓儿的态度,这才放心。
“场地和菜单、人员名单都已经定下,现在只剩下行程安排了。”项阳又将自己事先拟好的行程单递了上去:“这是行程。”
当初,项阳没有心思安排,只知道奕世王子要在这里待到出元宵,所以依照往常习惯,这半个月的行程大多以吃喝玩乐为主,朝中大臣分为五批,每批陪两天,倒也不觉得辛苦。有关于齐浓儿刚才提出来的奕世王子提亲的事,项阳没有准备。
“阮姑娘,你可有什么想法?”齐浓儿好好的,又针对阮依依。
阮依依见她问自己有关奕世王子提亲的事,怔住,无助的看着颜卿和项阳。
项阳刚想上前说几句,就被齐浓儿顶了回来:“这事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还能记起?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你就有了主意?”
项阳被齐浓儿顶得哑口无言,只能缩回去不哼声。
“奕世王子无论向谁提亲,都是涉及两国邦交的事……”颜卿说到这里只是笑笑,并不再言语。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潜台词,阮依依不过是一介布衣,无官无职,没拿朝廷俸禄,自然不需要关心国事为君担忧。
齐浓儿被颜卿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得没有台阶下,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袁铁轩突然说道:“回皇上,臣在西北大漠时曾与奕世王子有过几面之缘。据传奕世王子至今没有立太子妃,是因为心里一直藏着心上人,但那个心上人早已为人妇,两情不能相悦,这才拖到现在。”
“如此说来,这个奕世王子还是个痴心人。”吴洛宸冷笑道:“如若痴心,又为何要纳妾。朕听说,奕世王子膝下已有五子三女,是个福泽绵长的人啊。”
阮依依能看出齐浓儿脸上一闪而过的讥笑,吴洛宸对自己只有两位皇子的事耿耿于怀。整个后宫只有齐浓儿开枝散叶,其它嫔妃皆无所出,连个公主都没有。吴洛宸这半年来拼命宠幸月美人,无非是希望借着她年轻青春的身体生儿育女,可是至今也没有好消息,只怕那月美人在美人院里也坐不住,上窜下跳的用尽狐媚之术留住吴洛宸。
齐浓儿恨吴洛宸身为皇帝必须要四处播种,恨他为了后代恩宠月美人而冷落了她,她也恨自己身为皇后不能正大光明的吃醋生气,更恨自己嫁给了吴洛宸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师兄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如此说来,奕世王子此次来进贡,应该与求亲无关。”项阳赶紧说道:“不过,臣会先行在朝中物色适当人选,以备不时之需。”
有关伽蓝国进贡的事议得差不多了,齐浓儿也觉得有些乏,项阳等会正准备告辞,忽然跑来一个宫女,说是月美人差来问吴洛宸今晚是否到她那用膳。
阮依依注意到齐浓儿的脸色立刻难看到极点,但不过转瞬之间就换成笑脸,问颜卿:“师兄,左左和右右已经一岁多了,都能满地跑,不知师兄可愿意去看看,顺便请个平安脉。”
颜卿微笑颔首,牵着阮依依就要往内殿走去。吴洛宸见仙医要去看皇子,身为皇帝这个时候离开也不适合,便挥手遣走了那个宫女,陪着他们一起来了内殿。
刚走进内殿,阮依依就听到灵鹊的声音:“快看住大皇子,小心烫着。哎哎哎,二皇子跑到台阶那去了,小心滑倒!”
阮依依一抬头,只见灵鹊站在内殿院子里的一颗树上,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院子里撒欢两位皇子,不停的报告他们的行踪,提醒宫女和嬷嬷要小心照看。
灵鹊叫喊的声音过长,以至子嗓子嘶哑,叫到后面,有气无力的,听得阮依依心疼不已。
颜卿他们刚站稳,灵鹊就扑着翅膀飞了过来,站在他的手心里,四脚朝天的撒欢。颜卿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肚皮,逗他玩了一阵子,这才将他放到阮依依的手心里,让他休息。
宫女们见齐浓儿和吴洛宸来看皇子,连忙把左左和右右抱了过来。
颜卿细心把脉,见他们虽然只有一岁多,但却长得比一般孩子高大结实,手脚有力,脸色红润,机灵活泼。两人虽然是双胞胎,但气质上却截然不同。大皇子左左颇有吴洛宸的风范,不怒而威,富贵天成。二皇子则更象齐浓儿,眼睛滴溜溜的转,更加好动调皮。
吴洛宸一直安静的站在齐浓儿身边,当颜卿把完脉说一切安好时,他变得神采飞扬。特别是当颜卿说到这两位皇子身体素质高于常人,健康聪明时,吴洛宸的嘴角笑弯了,直接吩咐李德荣说今晚要在朝凤殿休息,要好好的陪两位皇子玩耍。
颜卿在替皇子把脉时,阮依依带着灵鹊躲在角落里,给它喂水喝。
阮依依有半年多没见灵鹊了,他的小身板不但没有长大,反而还更加瘦得肚子都瘪了进去。以前,灵鹊的羽毛油光发亮,他也最是爱惜,每天都要整理上百次。可是现在,不但没有光泽,反而还凌乱不堪。
“灵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阮依依也很心疼,一边替它整理着羽毛,一边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问他:“你没有吃东西吗?”
“今天小皇子兴奋,从早晨闹到现在都不肯睡觉。我一直在树上看着他们,怕他们摔跤,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灵鹊咽下一粒玉米后,喂了些水,这才把这半年来的生活说给了阮依依听。
原来,自从他们走了后,吴洛宸不但独宠月美人,而且还增加在在别的宫殿留宿的次数,除了每日下朝后来朝凤殿看看两位皇子,一个月也留宿不到两次。
刚开始齐浓儿还能坚持一国之母的风范,劝他多宠幸多播种,为皇家开枝散叶。时间一长,齐浓儿也有怨言,月美人又不识好歹,整日吹着枕边风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后来持宠而骄,当众顶撞齐浓儿。
齐浓儿为此气得经常是卧床不起,食不知味,谁知她越是这样吴洛宸就越觉得她不够识大体,对她越发冷淡。时间一长,齐浓儿的脾气变得很糟糕,疑心病也变得厉害,不相信别人照看左左右右,非要灵鹊看着。
灵鹊本以为不过是十天半个月就好,谁知道,一看就看了两三个月。家里的小五他也顾不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朝凤殿里守着。只有等小皇子睡着了,他才能勉强打个瞌睡,晚上再飞回国公府,照顾小五。
阮依依听着听着很是伤心,如果当初他们坚持把灵鹊和小五都带回佛牙山该多好,至少,他们都不用受这个苦。
“灵鹊,你想回国公府吗?”阮依依问他,灵鹊毫不犹豫的点头,哑哑的嗓子都快说不出话来:“小五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产,我想陪陪她。”
阮依依将灵鹊放在碗边,让他吃点东西,自己则来到颜卿身边,趁机把灵鹊的想法告诉了他。
吴洛宸今天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对齐浓儿也温柔了许多。当他听到颜卿提出要带灵鹊回去时,想都没想的一口答应,还劝齐浓儿心别太紧,儿孙自有儿孙福,左左右右一定能健康成长。
齐浓儿也不好坚持,只能点头答应。
阮依依怕齐浓儿会反悔,赶紧的带着灵鹊,拉着颜卿随意找了个理由要离开。大约齐浓儿太久没有与吴洛宸好好相处,她也没有挽留,只是要求颜卿每日进宫为皇子请平安脉,便没有其它交待。
这才刚离开朝凤殿,灵鹊就累得在阮依依的手掌里睡着了。北风呼啸,阮依依怕灵鹊着凉,正想找些布料为他保暖,远远的看到年嬷嬷冲着他们招手。
颜卿和项阳陪着阮依依走了过去,年嬷嬷见他们两个行了个礼后,拿出一个包袱。阮依依见里面又是几件绣工精致的衣裳,想起上次柳翠找她麻烦的事,赶紧推脱:“年嬷嬷,你太客气了。我真得不需要衣裳了,国公府里还有一堆呢。”
“刚才谨嬷嬷来告诉我,说阮姑娘进宫了。老奴身无长处,只会缝缝补补,这几件衣裳为阮姑娘准备多时,阮姑娘如若不要,老奴更加有愧,收了阮姑娘的礼物。”
阮依依见年嬷嬷说得情真意切,不好拒绝,便收了下来,将灵鹊放在包袱里面,让他在里面休息。
年嬷嬷见阮依依收了她的礼物,这才高兴的拉着阮依依,絮絮叨叨的话家常。颜卿和项阳见她们相谈甚欢,也不着急,站在不远处与袁铁轩叙旧。宫女太监们都知道他们几人身份显赫,自然不敢催,乖乖的站在他们的上风口做木头人,只等他们聊完再送出宫去。
年嬷嬷见再无旁人,这才拉着阮依依的手,小声说道:“阮姑娘,好好的,为何又回来……唉!如今皇上和皇后的关系紧张,整个后宫都知道是月美人挑得事……总之,阮姑娘你如若还要在后宫行走,就避着些月美人吧。”
阮依依轻笑,问道:“这些话,是谨嬷嬷请年嬷嬷代为转告的吧。”
年嬷嬷见阮依依一下子就猜了出来,尴尬的笑着点头。
“帮我谢谢谨嬷嬷,我知道她是外冷内热的好人,她真心待我好。”阮依依真诚的感激她们两个:“你们也是怕我一时口快惹了小人会招来横祸。其实,这次回来我与师傅也不会待太久……也许,过完年就会回去了。”
阮依依与颜卿并没有约好回去的日程,其实,他们是根本没有想到,项阳的问题能这么快就解决了。阮依依心里有了主意,只是还未与颜卿商量。她并不留恋这个皇宫,纵然是全国最高权力的所在之地又如何,仍然不及佛牙山上那浪漫完美的一晚。
年嬷嬷一听到阮依依说年后会走,忽然眼眶一红,竟有些舍不得。她与阮依依谈不上深交,但阮依依的身上有这个后宫最缺的真诚、善良、纯真和大度。当她和谨嬷嬷收到护卫送来的礼物时,过了整整三天她都没有缓过劲来,不相信阮依依和颜卿会将这般珍贵的东西送给她们两个不相干,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嬷嬷。
“婧贵妃已不受宠,整日待在悦熙殿吃斋念佛,皇上见她和霍家没有再惹事,也不理会,由她自生自灭。如今皇后也被月美人欺负,后宫其它妃子都是忍气吞声,不敢冒头。那月美人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又被御医证实是最易受孕的体质,才得了皇上的宠幸。唉,阮姑娘,你要小心她。”年嬷嬷不擅言词,她不过将谨嬷嬷教她的复述一遍。
这次虽然是阮依依第二次来后宫,但形势与她第一次来时,有着明显的变化。物是人非,后宫本就是一个关系微妙的地方,如果不及时示警,只怕她会吃亏。
霍家败落,齐浓儿心高气傲不肯低头,月美人小人得志恨不得一举得男抢夺皇后之位。这样的争斗不会是第一次,自然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年嬷嬷和谨嬷嬷都很喜欢阮依依,但都不希望她留在这里。
阮依依与年嬷嬷又说了些话后,眼看时候不早,便分手离开。回去的马车上,阮依依很是沉默,直到马车离开皇宫,进入京都大街后,听到外面的喧哗声,阮依依才有所触动,靠在颜卿身边,叹了口气。
颜卿摸了摸她的小脸,问道:“阮阮是在烦恼今天浓儿针对你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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