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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地扬了扬眉,一脸冷笑着说道:“朗小姐,你不是在糟蹋你自己吗?安晨逸看上一个无赖也不愿意要你……”
看到朗菡即将到了爆发的边缘,我赶紧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道:“朗小姐,跟你实话实说吧,我跟安晨逸真的没什么,不过是你的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才会误会……”
“哼,还说没什么!”朗菡很气愤地打断了我的话,“无赖就是无赖!说谎言都不红脸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有些不爽了,没好气地说道:“算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咱们俩也没什么好聊的,再见!”说完,我伸手便去拉车门。
没想到朗菡突然弯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冷笑着说道:“晨逸他回国之后,几乎从来不下厨房,可是却为了你每天都煮饭,还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你还说没什么?”
我心里一惊,明明房间里只有我和安晨逸两个人,为什么这些事她会知道?
“你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我一脸警觉地问道。
朗菡愣了愣,随即咬住了嘴唇,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
见她没有否认,我耸了耸肩膀,摇头叹息:“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居然还好意思骂我无赖!”
“下三滥就下三滥!只要为了晨逸,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朗菡昂起头,一脸的高傲,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还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其实也蛮可爱的,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使劲了一切手段……所谓的真爱,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既然如此,那你也看到了,我和安晨逸并没有做过什么过火的动作,是吧?”我撇了撇嘴,不紧不慢地说道。
朗菡没有回答,只是埋下了头。
“朗大小姐,如果我跟安晨逸真是情投意合,你想想看,我跟他单独在房间里待了多少个晚上?那里有浴室还有床,设备也是蛮齐全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那不早就滚床单了吗?可是你看到这种情况了吗?没有吧!”
朗菡有些羞红了脸,可还是一脸好奇地问道:“滚床单?为什么要滚床单?酒店不是每天都会换床单吗?干嘛要自己滚啊?”
我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她一番,突然觉得头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大小姐,你真不明白滚床单是什么意思?”
朗菡摇了摇头,她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干脆站了起来,悄悄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个字。
朗菡吓得尖叫一声,猛地推了我一把:“臭,臭流氓!”
我猝不及防,后脑勺重重地碰在了座椅的一个尖儿上,疼是我眼泪立马就飚了出来。
“大小姐,你下手轻点儿啊,会死人的!”我顺势坐在了座椅上,抱着脑袋抱怨了起来。
朗菡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她张了张嘴,可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看着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我心中简直是一万头***踏在我的心尖尖上。
妈的,本来以为遇到的是个刁蛮任性腹黑的千金小姐,可没想到骨子里居然是个傻白甜!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朗菡似乎想了很久,这才鼓足了勇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梁悠悠,虽然你跟安晨逸在房间里没做过什么,可也不代表你们没在外面有亲密的行为!”说着,她自己的脸都红了。
“朗菡,你跟安晨逸认识了十几年,难道连你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吗?”我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他那么自律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外面胡来嘛!”
听到这话,朗菡陷入了沉思之中,可还是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话是这么说,可我哪儿知道你们俩……”
“朗菡!”我突然大叫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朗菡吓了一大跳,没好气地问道:“你干嘛突然这么大声?”
“如果你真想赢得安晨逸的心,就别老是想些歪门邪道,好好地提升自身的修养,做个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嘛!”我滔滔不绝地教训起她来。
朗菡挑了挑眉,似乎很不认同我的这番话,她抬头望着我,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三岁起就开始学习弹钢琴和跳舞,五岁开始学书法和绘画,六岁学国际象棋,七岁学服装设计……而且每一项我都做到了顶尖的位置,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需要提升的?”
我顿时哑了口,没错,人家是富家千金,你教她这些,不是很可笑吗?
我眼珠一转,立马想到了一个理由,于是瞪了她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所说的修养,是指你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误思想!”
听到这话,朗菡瞠目结舌地望着我,犹豫着说道:“这,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看吧,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耸耸肩膀,“当然,我也知道你和安晨逸之间的一些事情……就是觉得吧,把你和他的婚姻和家族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显得有些不仁义,照安晨逸那脾气,当然不会屈服,也会相应地把这种厌恶带到你的身上!”
“是吗?”朗菡瞪大了眼睛,似乎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嘴里喃喃地说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好了,你还是自己好好反省吧!我还要事,就先走了!”我一脸豪气地说完这番话,伸手拉开了车门,随后跳了下去。
“梁悠悠!”就在这时,朗菡突然叫住了我,“我,我在他房间里安摄像头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我笑了笑,很潇洒地挥了挥手,随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直到坐上出租车,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朗菡这丫头似乎没想像中那么坏,估计也是从小被惯怀了,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
这么想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新买的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晨逸既然决定换手机,那也就是铁定了要跟朗菡断了联系,唉,这女人,爱得还挺辛苦的。
回到剧组,安晨逸正在拍摄大结局的戏份,我则按照他的要求,把许一帆老金他们的电话号码存入了他的新手机里。
“悠悠!”就在我专注做事的时候,老金突然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今天小晨子的戏份就完成了!”说着,他抬头瞟了一眼安晨逸,压低了声音问道,“听苏小茉说他从明天起就开始请假,一直到整部戏杀青……你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儿吗?”
我好奇地瞟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你跟安晨逸的关系那么好,你干嘛自己不去问他?”
“问过了啊!”老金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别人家不肯说啊!”
我撇了撇嘴,用力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切,不说就算了!”老金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又不是私奔,搞得神神秘秘的……”
一听这话,我鼻子都快气歪了,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老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我干嘛要骗你,真是的!”
可老金就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一边摇着头,一边走远了。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我忿忿不平地说着,又突然想起了些事,随即陷入了沉思当中。
难道安晨逸真的打算去解决他跟朗菡的事?可是看样子他也不像是准备去跟朗菡摊牌的样子,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收工之后,纪月提出给安晨逸办几桌“杀青宴”,可却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好现场的东西,安晨逸便叫上我一起回到了酒店。
想着老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有些茫然,既然安晨逸的戏份已经拍完了,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难道我就这么失业了?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居然是安晨逸的新手机号打来的。
“咦,干嘛呢?明明就在隔壁,过来敲个门儿不就得了,居然还打电话……”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接起了电话。
“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十分钟之后,带上行李出来!”说完这句话,安晨逸便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我答话的时间。
靠,这家伙玩儿什么呢?我有些呆了。
可是一想到安晨逸从来不开玩笑,我还是赶紧照着他所说的,动作麻利地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打包收好,抬头一看时间,刚好十分钟,于是立马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安晨逸已经站在门外,他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去,去哪儿啊?”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安晨逸微微一笑,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跟我走就知道了!”说完,拉起行李箱,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搞得神神秘秘的,想干嘛啊!”我嘀咕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我居然说了句跟老金一样的话,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这才迈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安晨逸开着黄色跑车,开着快车把我拉到了机场,又从VIP通道直接进了机舱里。
这一路上我都有些懵,直到坐上了飞机的头等舱,这才突然醒悟了过来,转头望向了身边的安晨逸:“你,你该不会想把我送回宁家吧?”
听到这话,安晨逸微微一愣,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想了想,鼓足了勇气,不紧不慢地回答:“现在你戏也拍完了,当然不需要我这个助理了……你呢,可以把我送回到宁家,然后让宁老太发动她的人脉关系,帮你解决发片的问题!”
“梁悠悠,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安晨逸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望着我,“宁家的人跟我是世仇,我可怎么可能会去求他们办事?还有……”说着,他突然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我从来不拿女人当交易的筹码!”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不会是去度假吧!”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我还是充满了警惕,半开玩笑地问道。
“通往Q市的旅客请注意,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并调整座椅……”就在这时,机舱里突然响起了乘务长的说话声。
我愣了愣,Q市?原来他要带我去那儿!
Q市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我只知道那里山清水秀,阳光充足,盛产水果……可是突然之间,干嘛要带我去那儿!”
安晨逸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终于开口解释了起来:“Q市是我的故乡……这一次,我要带你回安家去见我父亲!”
听到这话,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思维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这都什么跟什么?干嘛要带我去安家?
同样吃惊的,还有宁仲言,这些天他就像个透明人一般,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几乎很少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似乎故意在躲着我,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急了,竟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冲我吼了起来:“你不能跟他走!”
宁仲言的莫名加入,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很着急,拉着我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着。
我有些诧异地望向宁仲言,本来想问“为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般,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宁仲言,这是我跟悠悠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安晨逸低头看了看宁仲言拉着我的那只手,轻轻皱起了眉头,语带不悦地警告道。
“悠悠?”宁仲言挑了挑眉,冷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她?你别忘了,她是我的老婆!”
听到这话,我有些怨恨地瞪了宁仲言一眼,可是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安晨逸只是静静地望着宁仲言,幽幽地说道:“宁仲言,你应该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悠悠她活不过一年……你已经死了,可她的生命却不应该停滞在这里!”
宁仲言顿时变了脸色,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原来,安晨逸他什么都知道!
虽然有些诧异,可是这铁一般的事实还是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显然,宁仲言也被安晨逸的这句话震住了,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埋着头不再说话。
飞机终于起飞,一切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宁仲言蜷缩着身体,坐在了邻座没人的位置,他的脸背对着我们,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安晨逸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肃,眼神还有些可怕,似乎在额头上打下了“请勿打扰”的字眼,于是把要问的话又吞回到肚子里。
整个机舱根本就没几个人,而头等舱周围更是显得空空荡荡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我心里实在堵得慌,只好干咳了一声,故意没话找话说:“Q市离这儿好像挺远的,要飞多久啊?”
“正常情况下是三个半小时!”安晨逸轻声回答。
“咦,上次那个私人飞机呢?你怎么不用了?”这时,我突然想起那架超豪华的私人座驾,不免有些怀念起那次的飞行起来。
安晨逸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地回答:“已经还给朗家了!”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发觉自己问的这个问题过于愚蠢。
“其实,那架飞机我本来也是不想用的!”安晨逸突然皱起了眉头,开始解释了起来,“因为我在国外学习的是机械设计,所以朗菡的爸爸想让我帮忙试试飞机的安全性能,我才会用了一个月!”
“机械设计?”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重复了这几个字,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还以为你出去学的是表演呢!”
“这还需要学吗?”安晨逸似乎也很惊讶。
我彻底无语了,一直以为他是科班出身的,所以演技才会甩出同龄人一大截,可没想到居然是老天爷赏了他这口饭吃……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悠悠,怎么了?”安晨逸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一脸不解地问道:“我就是有些不明白,你怎么会跑到国外去学这门专业?”
安晨逸笑了笑,轻声回答:“那是我十五岁时候的事情了……因为我父亲一直在阻止我做捉鬼使,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干脆以留学的名义,把自己收集的所有资料都带到了国外继续修炼,至于这个专业嘛,也是随便挑的,只要能让我父亲相信就好!”
“那你真有认真学习吗?”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安晨逸耸了耸肩膀,平静的表情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得意,“我门门功课都是年级第一!”
听到这话,我不禁悄悄吐了吐舌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既然给了他那么高的颜值,干嘛还要送给他这么精明的头脑呢?
“好了,离落地还有三个多小时,估计到那儿也快凌晨了,你先睡会儿吧!”说完,安晨逸便拿出小毛毯,轻轻地盖在了我的腿上。
我点点头,把头靠在了椅背上,又闭上了眼睛,可心里却乱得很,怎么也睡不着。
闹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明白,安晨逸为什么要带我回他老家,更不明白,宁仲言那家伙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这时,安晨逸刚才的话又在我脑中重现了一遍,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竟然觉得十分的茫然。
原来,我只有一年左右的寿命了……可是如果照纪月所说的解除跟宁仲言之间的冥约,我就能重获自由,而他,却会魂飞魄散……
越想心越乱,我还年轻,当然不想死,可是如果为了能让自己活着,而让宁仲言彻底从这世上消失,我似乎也办不到,唉,本来都下了决心不再纠结此事,可没想到还是被安晨逸旧事重提,结果又扰乱了我的心智,真是的,为什么好像人人都知道我会死的事呢?搞得心头怪难受的……
想着想着,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悠悠,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安晨逸轻柔的说话声。
我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飞机已经着了陆,于是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走吧!”安晨逸戴好帽子,取下两个行李箱,率先走在了前面。
我愣了愣,赶紧跟在了他身后。
走出机场,安晨逸带着我,径直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走吧!”他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司机,只见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把头埋得低低的,要不是安晨逸带我上的车,我还真不敢坐上来。
“梁小姐,知道我是谁吗?”司机并没有开车,只是用很低沉的声音问起了我。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着,又突然顿了顿,总觉得这个声音听得有些耳熟。
“许一帆!”反应过来的我大声地叫了起来。
那人立马摘下了帽子,回头望着我,笑嘻嘻地说道:“哟,听力还是不错嘛!”
果然是许一帆!他的样子比以前胖了些,可看上去却更精神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一脸诧异地问道,又转头看了安晨逸一眼,“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干嘛还跑这儿来给他当司机啊?”
“是我主动申请的!”许一帆一边说着,一边踩下了油门儿,“少爷他本来想让我安排一位司机,我就想着很久都没有见过老爷了,上次辞职的事儿也没亲自跟他说明……干脆就由我亲自上阵,也能回去看看!”
“一帆,不是说过了吗?别再少爷老爷的叫!”安晨逸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