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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如今是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她终于知道赵一鸣的心中根本没有她,不止如此,她还在赵一鸣的眼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厌恶——对她的厌恶!
大表哥不但对她没有好感,反而非常讨厌她!薛氏因为赵一鸣的厌恶,想起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自花园中的三撞开始,一件件一桩桩浮上了薛氏的心头:她不认为是自己错了,但是她原来的行为,在赵一鸣的厌恶面前,让薛氏感觉到了难堪;她是不是在赵一鸣眼中,一直像个小丑一般?这让薛氏如何能承受的住?
所以,薛氏要报复:她得不到的人就要毁了他,也不能让其她人得到!并且,她还要让赵家的人一起随她下地狱,才能让她疼痛无比的心稍稍好受些。
薛氏刚刚痛痛快快的喊了出来,却没有人听到的话便是:她喜欢的人是赵一鸣,她一心要嫁的人也是赵一鸣;甚至无中生有的说赵一鸣和她早就在一起好过了——她要让赵一鸣和赵一飞反目成仇,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赵府中出了什么样的丑事儿,她要毁了赵氏兄弟的前程。
不过,因为钱道长,那些话只有薛氏一个人听到,这是她没有料到的,也是至到现在、及以后她也不会知道的事情。
钱道长和无尘二僧看事情薛氏的事情已经了结,再往后便同他们没有关系了,遂起身告辞;无尘在经过薛氏时。左手掐了一个奇怪的印诀然后指了指薛氏。
无尘的举动,只有钱道长看到了,他带着微微的笑意走了:如此,便可万无一失了。
送走了钱道长等人,老太爷父子三人回到厅上。还没有会下,薛氏便开口大骂起来:骂得赵府上上下下全是狗血淋头。
老太爷自然恼怒,让婆子们上前掌嘴。但薛氏却没有停下说话,但在众人眼中薛氏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她有时候只张嘴却不说话,不知道在犹豫什么,有时候却突然喊出两句话来吓人一跳。
老太爷和赵一飞对视一眼后,便一摆手让婆子们把薛氏拉下去。打了板子就送她回薛家。
薛氏听到老太爷的话。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她回到薛府的下场!她忍不住大哭起来,不停的挣扎着,好似在大喊可是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她在诅咒!
她在诅咒赵一鸣!她把所有的爱都转成了恨:如果不是因为赵一鸣,她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婆子们看老太爷面色不善,快手快脚的把薛氏拖了下去。
薛氏领完杖责后人已经晕过去了,老太爷请了大夫来给她看过后,便着人把她立时送了回去。并且把薛氏进赵府时的带来的“嫁妆”也一并带走了;同去的,还有当地的地保。
红裳正在看钱道长和无尘所送的两样物什,她非常奇怪这一僧一道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送自己孩子东西。
红裳看那两样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让人用沸水煮过后给孩子带到了身上。
只是红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钱道长和无尘两位僧人时,在心中平空生出了几丝不安来,不过却不强烈;红裳细细想了想,她同僧道们没有交往,钱道长虽然来到赵府,却也没有照着面。怎么想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妨碍,也就丢开一旁不再理会心底些微的不安。
两个孩子的名字,红裳听到后只能苦笑着同意了:如果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取名儿,自己取了岂不是好?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又何必让一个外人取呢?
对于钱道长三位方外之人,红裳说不上好感来:虽然红裳现在不敢说世上无有神鬼,但她却对和尚道士一向并不怎么相信。骗世人的僧道实在是太多了;在红裳想来,真淡泊名利、一心向佛或是向道的僧侣和道士,怎么会混迹到红尘中?
好在两个孩子的名字取得还不错,红裳也就释然了。
“凤吟,子珉,你们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红裳看向摇篮中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还在睡:小孩子嘛,吃了睡也就是睡了吃了;红裳也没有指望着孩子们会回应她的话,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会听得懂。
但是让红裳惊奇的是,两个孩子在睡梦中居然笑了,一人两个小酒窝。
红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一眼,然后招手叫过来丫头们一起看:两个孩子的确是现出了小酒窝,好像是笑了——但是不足月的孩子会笑嘛?红裳心中疑惑着,不过没有问出这句话来。
当她听赵一鸣说,钱道士和两位僧人要在孩子们的满月宴上见她时,她也是一愣:见她做什么?不管当初薛氏的八字是真是假,她都只闻钱道长之名,同他却没有说过话;认真说起来,红裳根本不认识钱道长,所以三位方外之人的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赵一鸣已经答应了,虽然红裳极不想见钱道长和那两个僧人也只能同意了。
赵一鸣听丫头说两个孩子笑了,他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不过红裳也说看到了酒窝,赵一鸣便上前去看孩子,但是凭他说干了嘴,两个孩子睡得极香,一个酒窝都没有出现。
赵一鸣断定是红裳和丫头们看借了,也许两个孩子只是饿了,所以抿嘴啊什么的弄出了两个小酒窝。
红裳看赵一鸣的样子倒像是吃醋:孩子们为什么对母亲笑,不对他这个父亲笑呢?红裳失笑出声。
赵一鸣知道被红裳看破心思,因为略有些不好意思,便同红裳玩闹了两句,才向红裳简单说了说薛氏的事情。
红裳也只是简单应了两声:薛氏,在她嫁给赵一飞时,便同他们夫妇无关了。
红裳和赵一鸣没有再过多的说薛氏,两个人看着孩子开始为他们取乳名儿——对于孩子们的乳名儿,他们两夫妇有志一同,不想再被人抢去。
赵一飞和金氏两夫妇谈话也没有多提及薛氏,赵一飞只是对金氏说了薛氏的处罚,然后他们夫妇便说起了家中琐事和赵一飞衙门里的趣事儿,倒也和和乐乐的;薛氏已经赶出了赵府,从此后再同赵一飞夫妇无关,他们自然也不想多提及这个人,免得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而薛氏,她的下场并不是被赶出了赵府而已。
赵安奉命送薛氏回薛府,回来后向老太爷和老太太回话;赵安详详细细的把薛府中发生的事情一说,听得老太爷和老太太一阵无语。
原来,薛老太爷看到薛氏一身是伤的被送了回去,什么也没有问、看也没有看厅外,就先对赵安发了一顿脾气,言下之意是赵府把薛家的人打伤已经是过份了,而且还要把人送回到薛府养伤,赵府这么做实在是欺人太甚!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而薛老太太同样是发作了赵安一通,不过她的意思却是人要留在薛府养伤可以,但要赵府送银钱过去才成。
薛家二老把赵安弄得哭笑不得:薛家二老说话便如连珠炮一样,根本不容赵安开口、也不听赵安说话。
待薛家二老发作完毕,赵安这才有机会把薛氏的事情说明白;赵安把事情交待清楚后,立时喊人把薛氏的“嫁妆”抬了上来,再请地保上前做了中人验看了薛氏的妆奁;然后,赵安立时就言明薛氏再同赵府无关。
赵安不管薛老太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反正赵府同薛府交割清楚了就成:薛老爷子不高兴?谁让他教出了这么好的女儿?!他怨得了哪个。
薛老太爷听到赵安和地保还要去官衙报备薛氏的事情,他的脸色立即涨得紫红紫红的,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在赵安要告辞时,薛老太爷非但苦留赵安,还硬要塞给赵安银票,只求他不要去官衙报备——不然,丢人的岂止是薛氏,还有他们整个薛府!他薛家的女儿们还要不要做人了?薛老太爷把薛氏恨了一个大的:薛氏就算是深身上下无伤,他也要把她打个浑身是伤出来。
薛老太太更是把薛氏恨得牙根儿痛:薛氏的事情如果报备到了官衙,京中人家就都知道了她所为的事情,那自己的女儿日后就不要再想找婆家了!有哪一家还敢再要薛府的女儿?
薛老太太也是一个劲儿的对赵安说好话,又让人备酒席,非要留赵安和地保在府中用饭不可。
赵安自然是不会收薛老太爷的银子,也不会在用薛家的饭菜,硬是抽身告辞走了;赵安对薛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好感,巴不得赵府从此后能同薛家撇清了关系呢。
赵安刚出厅门,身后便传来了薛老太太的哭骂声儿,骂得人当然是薛氏。
不过,赵安走出去不远,便听到薛老太太骂着骂着薛氏,居然骂起了自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骂他们一点儿情面不给,根本就是想逼死薛家;骂薛老太爷没有骨气,居然要受他表姐一家人这样的窝囊气,但凡老太太把薛家的人当人看,也不会让人去官衙报什么备,害得他们薛家的女儿从此无颜见人……等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