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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如何能忍下得婆子的无礼?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同你说话呢,你带了耳朵过来没有?”
婆子似乎压根没有听到“嘭”的一声儿,她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依然还是闲适的,只是看在自家主子的面子上,才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奴婢听着呢,您有话吩咐就可以。”
孙氏看婆子如此,恨得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婆子毕竟不是她的人,她即使气得要死,也不能真得把婆子怎么样,只好自己咽下了这口气儿低喝道:“哪个让你们来的?我不是让家里人给你们送了信嘛,让你们等我的信儿再进来?哪个让你现在就来了?你们想害死我是不是?”
婆子依然不卑不亢的道:“回您的话儿,是我们家主子叫奴婢来的。”婆子在心底暗骂:不是我们主子有话儿,你想见我,八抬大轿我还不来呢。
对于孙氏,婆子是打心底里厌恶兼瞧不起,所以她才会如此轻慢:往日她是随主子一起来的,当然不敢表现出来,但是现在她可是没有什么顾忌。
孙氏被婆子的话儿顶撞得一口气儿差点没有提上来,她抖着手指着婆子道:“你们主子的意思?哼,我看你们是安心要我死是不是?!”
婆子听孙氏一连两次说自家主子要她死,便抬起头来看向孙氏一笑:“您这话儿说得,让我们主子听了不是伤心嘛;我们主子为什么要来。您真得不知道吗?”
孙氏被婆子的话噎到了,气得直喘却只能瞪着婆子一时间没有言语: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这个婆子什么话儿——不然,真不知道这婆子还会说什么今人着恼的话来。
过了半晌儿,孙氏忽然想明白:不就是一个小人,还真是放肆起来。她看着婆子一笑。没有继续发作下去,反而轻轻坐下捏起了一块儿点心:“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怕你今儿进来这一趟,已经被人掂记上了;下一次,我想绝不会再是你来了。”孙氏的话说得极慢,她现在比婆子还要闲适,她的笑容就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没有一丝保留。只是看上去却有些阴阴的。
婆子听了以后一愣,就感觉后背一惊,立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她马上欠了欠身子:“奴婢来时已经小心在意了,并且奴婢并没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还给了二门儿上几个婆子几锭银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您,是不是多虑了。”
孙氏闻言也不看婆子。她现在看得是自己的手:十指尖尖、柔嫩白晰,她看得很满意,便轻轻弹了弹手指,一派悠闲的样儿。
婆子看孙氏现在这个样子,心下反倒更加不安起来;可是她转念又想到:如果自己真得被赵府的人捉了去,那么孙氏的小命一样不保,她现在坐得住,自己还怕什么?
婆子当即便带着笑意道:“是奴婢的错儿,在奴婢心中您一样也是奴婢的主子,给两位主子做事儿。奴婢岂能不用心?您也是知道没有什么事儿的,对不对?您一定有安排,却是要试一试奴婢,不过倒真吓了奴婢一跳。”
婆子现在同孙氏说话小心了许多,虽然没有十分的恭敬,但是却没有刚刚的闲适与怠慢。
孙氏漫不轻心的弹了弹手指,又把手举到面前仔细看了又看。就好似她的手上长了一朵花一样:“我安排?我在禁足呢,我的姑奶奶,我能安排什么?不过,我倒是不在意你这次会不会被人盯上——就算有人盯上了你,你们家主子和我这一次也不会被人捉到什么;但是只要有人一查你,或者只是跟踪了你,那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说完,孙氏还瞟了那婆子一眼,只是眼神冷嗖嗖的。
婆子听完后却是脸色巨变,她看了看孙氏,不知道她是吓自己还是真的,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刚刚和几个婆子说过的话:没有什么毛病啊,那几个守门儿的婆子即没有过份刁难自己,也没有极好说话就放自己过来,几个婆子的举止一看就是为了银子——如果是得了谁的吩咐,这银子,她们还敢要吗?就是因为那几个婆子很正常,她才放心进来探孙氏的。
婆子能被她的主子使出来做事儿,当然是一个有心思的人;她不止是同守门婆子们说话时小心察看了那些婆子的神色,就是过来时也一路小心在意,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着,或是一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人——所见一切同她原来进来时一样。
婆子想来想去,虽然感觉赵府的人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可是想到自己家主子的手段儿,她还是不寒而栗。她看了一眼孙氏,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不会故意给主子说,赵府对自己有了怀疑盯上了自己,从而让主子对自己下狠手吧?
她也是跟着主子来过几趟的人,所以当然知道孙氏的为人,想到这里她有些后悔刚刚的乖张了:被这么一个毒蛇盯上,自己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还是好好的服软,哄她个高兴保自己的小命重要。
婆子略带迟疑的看了看孙氏,然后恭声道:“姑娘您说得太对了,奴婢比起姑娘您来相差太远,还请姑娘多多提点一二。”虽然婆子现在看上去恭顺了许多,但婆子还是一样瞧不起孙氏,一丁点儿发自心中的敬意都没有。
孙氏对于婆子的前倨后恭很是不屑,不过眼下她还有用得着婆子的地方儿,至少回话儿还是要她带回去才成——想要她的小命儿,有得是机会!孙氏便冷冷一哼道:“你不能在我这里久留,你们家主子有什么事儿,快说!”
婆子急忙答道:“回姑娘的话儿。主子问月圆之时,可否相见?”
孙氏的脸上一红,不过她佯怒遮掩了过去:“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个人不是好对付的,让你们主子耐心些,不然到时谁也落不了好。”
婆子看了看孙氏。但主子的话她不能传的:“我们主子说,那不过就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姑娘为什么还没有想到法子治她呢?我们主子说,也是想进府帮帮姑娘,尽快除掉那人,让姑娘的日子能过得舒心些;姑娘禁足这么久,还没有想到法了对付那个人。我们主子来了。同姑娘商议一下也是好的,不然姑娘的日子不好过,我们主子心下也是牵挂着。”
孙氏听了以后脸色好看不少,她看了看婆子:“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原来说过的话儿我是一句没有忘,让你们主子只管放心;不过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不像他想像的那样容易对付。不要说我了,就连宋氏都被她使了手段弄出府去;现在,倒是伏低些是正经——更何况府中的情形比较原来复杂了很多,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说到这里孙氏顿了一顿又道:“话又说回来,你们主子倒是小看了我,姑娘我已经除去了心头大患,虽然她现在还能在府中作威作福,但是时间却长不了——只要再过一段时日,我一旦有了……。就有她好看的!”
婆子看着孙氏会心的笑了一笑:“姑娘是用了我们主子给得……”
孙氏眼睛一瞪:“你们主子没有教过你们怎么说话嘛?!这话儿你也敢说出口来,你们主子现在的手软了啊,你们这些人是什么话都敢说了,没有了一点规矩;有时间我一定要问问你们主子才成。”
婆子听得一哆嗦:她不过是被孙氏吓得心神有些乱了,所以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想法,她才随口说了一句,想同孙氏拉近些关系——大家都知道同一个秘密嘛。无形中会亲近些;不想却被孙氏如此一喝,她的冷汗都出来了。
被主子知道,她还能有命在?婆子立时福了下去:“奴婢一时失口,姑娘原谅奴婢这一次;还请姑娘在主子面前为奴婢担待一二,奴婢一定不敢忘姑娘的大恩大德。”
孙氏冷冷一哼:“你也就是在我这里,如果是当着你们主子,你有九条命也不会看到明儿的太阳!这一次——,就先记着吧,如果日后你没有其它的事儿,此事也就罢了。”
孙氏后面话的意思,婆子当然听明白了,只得喏喏着的应着,更不敢多说一句话了。孙氏看婆子吓得战战兢兢心里痛快了不少:“好了,你快回去吧。就说是我的话儿,让他不要着急。”
婆子想想主子的吩咐,又勉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我们主子说,他等不了太久的时间,让姑娘多多替我们主子想一想,奴婢代我们主子给姑娘行礼了。”
孙氏又瞪了婆子一眼,不过想到婆子已经来了赵府,如果太太那边儿一点儿动静没有或是动静过大,那么打死也不能让“那位主儿”来:没有动静和动静太大,只能说明太太有了准备,一定会盯着自己这个院子的。
嗯,这几日里如果有人来责问自己禁足的时候还会见家人一事,才能证实太太当日相信了那个出府的婆子是自己娘家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位主儿”,那就可以让“那位主儿”进来一趟,也能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形:她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想清楚后,孙氏看向婆子道:“虽然你们主子性子急了些,不过你这趟来赵府也可以看作是‘打草惊蛇’——如果府中没有蛇儿,那么我会使人去告知你们主子日子时辰的。”
婆子等到这句话才全身一松,对孙氏郑重的福了下去:“谢谢姑娘成全。”
孙氏看婆子如此郑重其事的对自己拜谢,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当即脸上便火烫起来;孙氏不想被婆子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便侧了侧身子才道:“不必道谢,你快些回去是正经儿,嗯,记得回去时小心些;雅音,送客吧。”
雅音进来带了婆子出去,孙氏却坐在床上想心事儿,一会儿忧虑一会儿高兴的:就连雅音回来了,她也没有发觉。
而那婆子刚刚出了赵府,红裳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红裳想了想轻轻一挥手:“就让她走好了,一个人也不要跟上去——万一惊吓了那人,怕我们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婆子倒底是谁就真得难了。”
画儿和鱼儿都赞成,虽然侍书有些急不可待,不过她也清楚红裳所说是正理儿,所以没有反对。
而就在这天的晚饭时分,薛家老太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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