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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穿过洞窟,通过狭长的黑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从洞口钻出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意,终于可以开辟丹田了。他们似乎落下了好大一截了,书院的其他弟子,应该都在御剑了吧。想想御剑飞行的英姿,都忍不住一阵激动。虽然实用性不强,可是有多拉风,要多拉风。
夕遥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的,这只傻兔子站在他的肩膀,跟他一样的面色深沉,再没有了先前的活泼。它似乎能觉察到夕遥的心情,大约是有些灵性的。在洞口处,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上下打量着这些他们,似乎在找寻什么。
符院弟子提供的消息很简单,很好认。要找的那个人,是这些人里面最干净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品德,谁都不喜欢邋遢的人。这么多天的训练,白袍早就变成了黑袍,甚至于头发都不是一缕一缕的,而是一坨一坨的。也就是女孩子爱美,所以吴绮珞倒是较干净。
但他们说,目标是一个男人,那自然不是吴绮珞了。一个一个钻出洞口,确实有一个人,鹤立鸡群,很是干净。一直以来,都是夕遥最干净,但把袍子给了钟定之后,便是钟定最干净了。仙术法袍,纤尘不染,不惹尘埃,在这般剧烈的户外活动下,也能保持着干净整洁。
男子打量着钟定的袍子,那胸口柔柔的光芒,无不说明有力量存在。药字符,中正洁白,泛着柔光,在书院里,已不知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偏门的本命符,而且,钟定连丹田都还未开辟。这是与修行经验相违背的,没有开辟丹田,怎么产生本命物。
或许是仙术法袍太过神奇,钟定又运气太好,所以就写出了药字符。实则,在天府城的时候,钟定对于药字的感知,已到了临界点。而仙术法袍,本身便有治愈的功效。再加上呼延昭的诅咒迫在眉睫,人命关天,契机使然,便写出了药字。后来,又不断对夕遥的身体进行修补,让符字更加凝实。
“叶院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叶院长看了看张怀,张怀明摆着是揣着明白,装着糊涂。他对古院长行礼,“古先生好。”古院长面露微笑,“同辉,你都是一院院长了,这些虚礼便免了吧。”叶同辉道,“当年我也是明德院的学生,说来,还是他们的学长,不过痴长些年纪。”
叶同辉这般套交情,当然不是没有目的。古院长问道,“同辉,就不要来这些弯弯绕了,你究竟有什么事儿,明说。”叶同辉有些郝然,“院长,学生这次有个不情之请。”姿态放得很低,那必然是有所求,张怀道,“既然是不情之请,就免开尊口。”
叶同辉不怎么理会张怀,在书院里,张怀的名声可不怎么好,疯子,二货,无厘头。要想成事儿,就不要沾惹张怀,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古院长无法拒绝,“有什么事儿,你说。”“听初尘讲,咱们明德院出了一位符术天才,所以学生特来见识见识。”
古院长讶然,“你听错了吧,不是说,知至院出了一个天才符师。你瞧瞧,这一票的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有天才存在。你知道的,明德院丁班,可是最差的班。”他这一随意的自谦介绍,倒叫顾小顾等人心有不服,面上更是怒气冲冲。张怀更是神补刀,“你在粪堆里找金子,是不是眼瞎了。”
他说的话简直臭不可闻,叶同辉的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知至院的陆轻轻,我当然知道,陆师兄的孙女,本就是符院的后裔,他五行院当然抢不过?”陆轻轻展现出天赋之后,五行院的风院,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开出各种优越的条件,妄图把符院比下去。有陆惊卿的关系在,陆轻轻还是倾向于符院。
古院长点头,“你看,我就说搞错了吧,好了,我们还有正事儿,就此别过。”叶同辉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先生,他明明都写出了符字,您何故要欺骗我。”队伍里炸开了锅,什么,钟师兄已经写出了符字。除开顾小顾,夕遥,萧若离,其他人都很诧异。一般人绝对想不到,钟定的治疗能力,来源于药字符。
钟定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古院长偏过头,“你叫什么名字?”“钟定。”“你写出了本命符?”钟定倒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写出了。”古院长很是惊讶的,“什么符字,拿出来看看。”钟定指了指胸口,“是一个药字符。”
这是一个古朴的“药”字,散发着柔和的光,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史柄臣嘀咕着,“药字符,怎么有这样的符字?”戚炎小声道,“就是,不知道药字符有什么作用,肯定不是攻击符篆,没应该没什么大用。”史柄臣喝道,“滚,你知道什么,即便是修行者也会受伤,这药字符,攻击力不强,可辅助能力却颇为为巨大。”
哦,史柄臣一路的人恍然大悟,难怪齐小慧这几个人帮钟定,而不帮顾小顾了。这样一个“药”字符的符师,若是改行修丹道,那成就难以估量。丁班的人,都下定决心,一定要教好钟定,未来或许大有好处。叶同辉也不计较古院长的装傻,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符纸看。
张怀的脸上挂着笑意,谁说丁班,就全是废物,光是这一名符师,便已经超过甲乙丙丁三班太多。墨迅自以为三人的合纵连同,能够完全将他扼杀掉。这其后,若没有书院高层的推动,张怀决然不信。那些人,想把他彻底打进泥潭里,却不过是枉费心机。他们或许想不到,这一批因特例进入书院的学生,藏龙卧虎,甚至连薛道来祖师一般天赋的人都有。虽然夕遥没有丹田,但是谁能说,他就永远沉寂,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