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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金连忙答应道:“哦,知道了。如果以后我再要请假什么的,我就让你给我请。”
卫若兰小脸绯红,不过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这种似是而非的亲昵表情,坐在教室里的哪个少男少女会看不懂啊?
特别是那位对卫若兰垂涎已久的霍子明,还有霍子明的那四个跟屁虫——文房四宝,他们见到这一幕,早已恨得牙根痒痒了。
……
晚上放学,林晓金学乖了,没等卫若兰约他,他就已经等在了教学楼下面。等卫若兰一下来,他就主动厚着脸皮凑了过去,跟卫若兰肩并肩地走在了一起。
卫若兰立刻羞红了脸,不过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跟林晓金走起了“情侣步”。
两人虽然没有任何肢体的接触,但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两人之间那种磁石般的吸引力。
走到校门口,两人却被王冬给拦住了。
王冬一把拦住林晓金,开口就问道:“老大,身边有没有钱?借我五十块。”
林晓金对金钱的概念是很淡然的,他也不问王冬为什么要借钱,伸手就去口袋里摸出了那张一百块的纸币,递给了王冬。
王冬一看,立刻道:“老大,你可真够义气啊,我只要五十就够了。”
林晓金大大咧咧道:“我只有这一张了,又兑不开来,你先拿去用吧。”
王冬也是个豪爽的人,见林晓金这么大方,也不推辞了,伸手就要去接。
“不行!”旁边的卫若兰突然娇斥道。
林晓金和王冬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卫若兰竟然会出面阻止。
王冬立刻调侃道:“哟,大嫂,没过门呢,就开始管着老公的‘小金库’了?”
卫若兰顿时一脸绯红地看了林晓金一眼,见林晓金也正好在看她,顿时羞得双手捂起了脸,娇斥道:“死王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冬和林晓金立刻相视一笑。王冬拿着那一百块,一溜烟似的跑了。
林晓金也没在意,又把注意力转到了卫若兰身上,他今天想献个殷勤,送卫若兰回家。卫若兰当然很高兴了。
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边走边聊了起来。当走过公交站点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提出要乘车,只当没看见,继续向前走着。
他俩先聊到了卫若兰母亲的病情:据卫若兰说,她妈妈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后,就可以进行康复治疗,逐渐恢复腿部的行走能力了。
过不多久,卫若兰就把话题引回到了王冬身上,她鼓起勇气道:“其实,你……你不该把钱借给王冬的。”
“为什么?”林晓金正想问这个问题呢。他对刚才卫若兰当着王冬的面,那突兀的“不行”二字非常不理解。
卫若兰不无埋怨地看着林晓金,问道:“你知道王冬借钱是为了什么吗?”
林晓金摇摇头。
卫若兰轻嗔道:“你呀你,连人家借钱为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把钱借出去了,你真是个‘没头脑’。你知道嘛,王冬借钱是因为要去赌博。”
“赌博?”林晓金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想通了。要论起“赌博”来,他林晓金在成为“特派员”之前,参加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像王冬这样的靠四肢吃饭的“体育特长生”不认真学习,在外面赌博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林晓金笑了笑道:“赌就赌吧。”
“什么?‘赌就赌’?”卫若兰没想到林晓金这么没有原则。其实,这也正是林晓金的弱点之一——太重情义。只要是为了朋友,有时候就会好坏不分,成为“无原则”的滥好人。
卫若兰有些生气了,她稍稍提高嗓门道:“你知道王冬参加的赌博输赢有多大嘛?”
“多大?总不会让他家倾家荡产吧。”林晓金开玩笑道。
卫若兰却生气道:“谁跟你开玩笑啊?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输赢有多大,不过,我听到过,霍子明向王冬讨债。
“霍子明说王冬欠了他2000块钱了。还说这是‘高利贷’,利息要比银行翻五十倍。”
“什么?”林晓金这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怪不得刚才卫若兰会当着王冬的面,毫不避讳地阻止林晓金借钱给王冬了。
“五十倍?”林晓金大概算了一下,现在银行年利率是2%,翻五十倍就是100%。也就是说,借2000,一年下来就要还4000。而且还不知道那些放高利贷的主能不能让王冬一年后才还呢。
林晓金不禁有些着急道:”那你知道王冬他们在哪儿赌吗?”
卫若兰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单喜笔他们那四个活宝说起过,好象叫什么‘木铃’什么来着。”
“‘木铃’?……”林晓金想了一下:“‘睦邻坊’?对不对?”
卫若兰立刻点头道:“嗯,应该就是‘睦邻坊’,没错。”
林晓金之所以知道“睦邻坊”,其实没有什么高深莫测的理由,就因为他也去赌过。
睦邻坊就在学校往东一站路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有名气的“地下赌场”,听说是有黑社会背景罩着的。
不过赌场的规模并不太大,而且去的赌客都是附近几所学校的学生们。这些学生大多都是学校的差生,老师家长也管不了。
而且其中也有一些是像霍子明这样的公子哥。于是一群“没钱的差生”就跟在这些“有钱的差生”后头,不好好念书,成天想着靠赌博来发财。
林晓金倒不是因为要跟在霍子明这样的公子哥后头,才去“睦邻坊”的。他第一次去的时候,纯粹是因为学校里有好多学生都去了。他是跟在后面看热闹的。
而且他兜里也就五十几块钱。但是,第一次去的时候,他还真赢了。就靠着身上的五十几块钱做赌本,他足足赚了一倍,兜里一下子就有了一百多块了。
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可能是个局。因为从这一次之后,林晓金又去了好多次,却再也没有赢过钱,每次都是输光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