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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挑衅,谁给谁下马威
赵芳不可置信说道,“眼红?不会吧?叶慕兮乃是正一品闺秀,当初入凰廷的时候才破格,册封正三品掌司,后来救驾有功才晋级。祝雅贞不过是普通的二品闺秀,初入凰廷,皇后娘娘就给了她三品掌司之位,已经是格外抬举她了,她还眼红?她哪够资格当掌宫夫人。”
“人啊,只会不满别人有了,自己却没有的。不会去想,为什么别人能有,而自己不能有。”皇后啧了一声,“你就等着瞧好戏吧。本宫倒是有点期待,叶慕兮会怎么做。”
……
三月十五,朝凰小选开始。整个京城都热闹了,不管是凰廷还是朝凰书院,皆是忙碌了起来。
唯有叶慕兮格外清闲。
皇后故意让她坐冷板凳,让她所管辖的六司,人心浮动。凰廷是凭功绩升官,如果不办事,就永远没有功劳,那自然也永远不可能升官。
得罪了皇后,在凰廷还真的寸步难行。哪怕叶慕兮贵为正二品的掌宫夫人,也有很多人对她避之不及。
掌宫夫人又如何,皇后是顶头上司,人家要刁难你,就跟玩儿似得。不少人已经在暗中活动,要调离叶慕兮所管辖的六司,跟着这样一位“前途黑暗”的上官,这辈子都甭想有出头之日了。
不过也有些踏实稳重的人,依旧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叶慕兮倒也不拦他们,凡是要调走的,全部允准,大方的很。
但这些人以后想回来,就甭想了。
这日,叶慕兮正要进凰廷,碰上祝雅贞带着几个女使走出来。这些女使人人手中端着一盘药材。
“妾身给掌宫夫人请安。”祝雅贞笑盈盈行礼,礼数周全。
叶慕兮客气说道,“雅贞请起。你我都是一家人,不必叫我的官名。”
叶慕兮见祝雅贞对她以礼相待,不像兰黛儿那种作对的,所以也不想拿着架子,打算和这位弟妹,把关系弄好一点。
“若是在家,自然要叫长嫂。但在凰廷,只有掌宫夫人。”祝雅贞却是义正言辞拒绝,顿了顿又扬起一抹笑说道,“还请夫人见谅,我有一事相求。尚礼司一位正六品的掌使,想来我的尚药司。不瞒您说,我最近真是忙得很,要是能有掌使来帮帮忙,那可真是极好的。不知掌宫夫人,可能应允?”
前面这句话叶慕兮还以为祝雅贞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可是后面这句话出来,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挖人,挖到她的门下了。
“不算什么大事,让她上个折子,我调去就是。”叶慕兮淡淡说道。
祝雅贞唇边勾起一抹得意之色,故作矜持说道,“陈兰兰,还不过来叩谢掌宫夫人。”
她身后一个端着盘子的女官福身一拜,“妾身陈兰兰,拜谢掌宫夫人。”
宛秋脸色一变,怒道,“你现在还是尚礼司的人,怎么就先去尚药司干活了?”
“宛秋姑娘息怒,实在是我们尚药司太忙了,人手不足,但尚礼司又太清闲,压根没事干。陈兰兰在尚礼司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先来我尚药司帮忙。掌宫夫人还请见谅,若有责罚,罚妾身好了。这都是妾身应允的。”祝雅贞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慢条斯理说道。
叶慕兮脸色不变,依旧是淡淡地,“虽然有些逾越,掌药司也是为了朝凰小选的大事,为了给皇后娘办差,我岂会责罚。宛秋,叫尚礼司的掌司过来。”
“参见掌宫夫人。”掌礼司连忙快步走近了行礼。
叶慕兮指着陈兰兰说道,“你自己司里的女官,却去了掌药司当差,你该当何罪。”
“夫人息怒,妾身……妾身不知,妾身失察!”掌礼司连忙噗通一声跪下。
祝雅贞脸色一变,“掌宫夫人,你刚才不是说,不怪我吗?这是在怨我了?”
“掌司误会了,你是为了办差,自然无错。便是再找尚礼司借几个人,只要掌礼司同意,也是无碍的。但她连自己司里的女官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大错。我要罚你,你可认错?”叶慕兮淡淡说道。
掌礼司连忙说道,“妾身知错,请夫人责罚。”
“罚抄大乾律凰廷卷十遍,把凰廷的规矩抄清楚,记明白,知道了吗?”叶慕兮淡淡说道,这处罚很轻。
那掌礼司大喜过望,感激说道,“谢夫人宽容,妾身一定三日之内,抄好十卷。”
祝雅贞脸色难看。叶慕兮这是指桑骂槐,明着罚掌礼司,实际上在嘲讽她不懂规矩,违反了凰廷的律法。
本以为自己能给叶慕兮一个下马威,结果反而是自己看着她耍威风了。
“陈兰兰要去掌药司,你办好手续。”叶慕兮淡淡说道。
掌礼司看了看祝雅贞,看向陈兰兰说道,“陈掌使,还请你跟我去尚礼司走一趟。就是要给尚药司的大人当差,也得先把你自己的本职做好。办完自己的事,你再去尚药司帮忙,那自然是好事,自己的事都没办完,未免失职……”
“这个……现在尚礼司没事啊……”陈兰兰就看见自己的昔日顶头上司,弱弱说道。
掌礼司说道,“转司手续难道不是事?先把手续办了,再给尚药司办事,才是名正言顺。免得传扬出去,还让别人误会掌药司大人手伸的太长,连尚礼司的人都要听她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祝雅贞脸色一沉。
叶慕兮淡淡说道,“我觉得掌礼司说的不错。顶着尚礼司的名头在尚药司办事,自然不好。先去办手续吧。雅贞你要是缺人,我让宛秋再给你调配几个女使先用着。”
“掌宫夫人说得对,那就让陈兰兰先去办手续吧。不劳烦您再派人。”祝雅贞忍下这口气,突然笑道,“不知不觉就耽误了这么久,我得赶去考场了,那边正忙着呢……哎,真是羡慕掌宫夫人如此清闲。”
祝雅贞带着剩下几个女使走了。
掌礼司看向陈兰兰冷笑一声,“抱了高枝,怎么也不跟我知会一声呢。我要恭喜恭喜你,走吧,陈兰兰。”
陈兰兰顿时吓的脸都白了。
掌礼司也不管她,对着叶慕兮福身行礼,“妾身先行告退。”
叶慕兮微微颔首,转身进了自己的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