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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桐山邪神大殿内。
黑甲依靠墙壁,仿佛一尊不动雕塑,正对大殿之内高大的邪神神像。
忽的,一道黑色流光急啸,直奔黑甲后心窝而去,快如闪电。
大手一张,黑甲好似早已算到,直接握住了飞来之物,伸手一震,其上黑光尽散,原来是一柄长枪,此枪通身黑亮,枪头拐着诡异的弧度,闪烁寒芒,似乎正渴望着鲜血,此枪握在手中,就连身体都觉着一阵冰凉。
不过黑甲习以为常,甩手间,黑枪顺势而回,一道人影很轻松便接了过来,“黑甲大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哈哈。”
“黑枪,我教大事要紧,你怎么来的这么慢?”黑甲深知他的秉性,不过这次他来的确实有些慢,现在黑袍老头都进了山洞闭关,就算是他到了,恐怕最早也得明日才能出关。
“嘿嘿,路上碰到点好玩的事情耽搁了,但我这不是来了吗?再说教主不是说明天动手吗?我想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长枪一震,瞬间便插入石中数许,黑枪便打起了哈哈,如果苏安在场,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当时与玄宗对打的黑衣人。
“哼,你总是诸多借口。”黑甲面目冷峻,他对事向来严苛,但同为黑皇护法,他对黑枪却无可奈可,“希望此次不要坏了教主大事。”
切,教主那老头根本就不靠谱,谁知道这么多年了那东西在不在这金桐山。
黑枪不以为然,但既然是教主命令,他也不得不来,现在时机未到黑袍也没有出来,他与黑甲两人只能在此枯等。
黑甲无可奈何,索性也不再理会他,复又合目,看样子竟已入定。
真是个修炼狂,没劲的很……
黑枪找一高地躺下,嘴里叼着草签,抬头数起了外面夜空之中的星星。
只可惜月明星稀,今晚的星星却并没有那么多,漫漫长夜,注定孤独的很……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夏侯家营寨却早已是灯火通明,族内子弟这一夜都睡的十分不踏实,因为今天便是他们与拓跋家正面交锋的时候。
云州四大家族,已许多年没有过大的冲突,此次金桐山异宝关系重大,四大世家全都很清楚其中利害,所以拓跋家此次逼他们夏侯家交出苏小兄弟,在这紧要关头,恐怕目的绝对不单单是为了给拓跋家的一个旁系无关紧要之人报仇。
至于苏安对他们夏侯家的重要,就算是下面毫不知其中原由的弟子也能猜测出五六分,夏侯博一改往日行事风格,必有用意。
夏侯家负责巡逻的子弟不敢怠慢,全神贯注的视察着远近一切可能出现拓跋家之人的地方,现在敌在暗,我在明,生怕被拓跋家打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事实上夏侯家的子弟还真是太平久了,以至于有些畏惧战斗,拓跋家的人的确是来了,可根本没有采取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反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夏侯家营寨的正门之外。
拓跋家一行人来势汹汹,其后的子弟更是合抬着一顶巨大的遮顶大轿,轿帘丝蔓,四面遮垂而下,看不清其内到底坐着何人。
“老祖,夏侯家营寨到了。”
看到夏侯家的营寨,拓跋元成回身轻禀,对轿内之人态度恭敬。
“哼!早就交代过,族内子弟只能叫我玉舒。”
轿内一声轻哼,拓跋元成额头上的汗都滴了下来,他方才又触了老祖的忌讳,可玉舒这称呼……他叫出来实在是有些大不敬,可老祖吩咐,他不得不遵命,族内子弟更是不能违背。
“想不到你也出关了。”一灰一青两道人影眨眼便至夏侯家营寨之上,其中的灰袍人更是缓笑着冲轿内之人打着招呼,“拓跋玉舒,多年未见,可还好?”
“哼!夏侯瑾,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拓跋玉舒冷哼一声,直截了当道:“姓苏的那小子呢?我拓跋家的人可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夏侯瑾!?这名字……说的是灰袍老祖?
夏侯家子弟还是头一次听到灰袍老祖的名字,这名字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时隔多年,他们也有些记不清楚。
不过听到这名字,夏侯博的脸色明显一白,他也没想到他们夏侯家的灰袍老祖竟是夏侯瑾!这名字……可是他们夏侯家的禁忌!
拓跋玉舒提起这名字,灰袍老祖的身影明显僵了僵,显然没想到她会直接提自己的名字,这名字……他早已多年未用,此时唤起,瞬间勾起了脑海中尘封多年的往事。
“苏小兄弟是我族贵客,那日你族拓跋鸿恶语伤人,其前更有想杀苏小兄弟的举动,苏小兄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保无疑。”灰袍老祖那天根本不在场,可苏安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原由自然随他信口胡诌,“至于拓跋鸿完全是死有余辜,更何况苏小兄弟现在早已离开我夏侯家,你来我夏侯家要人,恐怕必定是白来一趟。”
“夏侯瑾!你不要欺人太甚!”拓跋玉舒没想到多年未见,曾经的夏侯瑾早已性情大变,现在一心为家族考虑,根本就没给她留半点情面。
什么?走了!?
拓跋元成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距云州本族传来的消息,夏侯家之所以对苏安如此上心,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可能此次异宝多半需要苏安,不过其中详情,本族还未查清,但现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是夏侯家盯得紧的事物或者人,他们都不能放过。
“玉舒,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我至于骗你吗?”灰袍老祖态度强硬,却一点改口的余地都没有。
拓跋玉舒也不是傻子,灰袍老祖身旁站着的青衣人,面色不动,气息沉稳,实力恐怕与她不相上下,要是两人真打起来,此人若是插手,那她绝非敌手,到时候难以收场,他们拓跋家必吃大亏。
拓跋玉舒面若寒霜,拓跋元成在外面都能感觉到轿内散发而出的寒气,至于下面抬轿的家族子弟更是双腿微颤,只是怕影响到轿内坐着的老祖,运转体内灵气强行克制着。
苗家和张家的人哪里去了?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以苗家和张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拓跋元成不是傻子,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