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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冷冷笑了起来:“宝姑娘,一直以来你给人的感觉是端庄可靠的,如此这会孤说这样的话,你竟然会不懂,这不是让人看不起孤了吗,还是说孤没有表达清楚这里面的意思。”话语很轻,可为何听在宝钗的耳中,心中都产生了一股寒冷之气。
宝钗只低头:“福晋的话太过深奥,贱妾真的不懂。”她如今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黛玉则道:“宝姑娘啊,你还真的很聪明,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吗,就算你再如何的聪明,再如何掩饰你的一切动机,但是你还是露出了你的破绽,薛宝钗,你知罪吗?”黛玉最后七个字冷声利色。
宝钗听了,忙起身跪下:“贱妾不知道福晋这话的意思,贱妾也不明白。”她不认为自己留下了证据,所以她如今能坚持的就是不承认。
“不明白?”黛玉冷哼一声:“好一个不明白,既然宝姑娘不明白,那么孤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说着再度正色的看着薛宝钗:“你,薛宝钗,在被打入辛者库后原本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但是你想不到胤禟竟然会奉了胤禩的命令将你带出了辛者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你们薛家那一本的《周易古经》,而你很聪明,在知道了他们的用意后,就开始布局。”
黛玉嘴角泛起了重重冷笑:“你勾引了那个照顾你的鳏夫,表面上看,那个鳏夫是色胆包天强占你的,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我早已经让人调查过,那段时间,你总是让人去药店买麝香,这麝香本身一丁点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若是长时间将麝香埋入自己的体内,就会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这也就是当年赵飞燕勾引汉帝的一招媚术,而你也用了,当然这样做也是有后果的,后果就是此生你都不能再生育,也因此让外表端庄的你更加有了权利欲望,勾引鳏夫是第一步,你让鳏夫放松了对你的看守,以为自己真正得到了你,然后你趁史湘云去铁槛寺的时候,你就去见史湘云,因为你明白史湘云是个侠义心很重的人,若是知道了你的遭遇,必然会帮你的,这样你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说到这里黛玉再度拿起了茶盅品了口清茗,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史湘云果然是没忘记旧情,不过因为她出嫁在即,所以无奈,只能将你安排在了铁槛寺,其实当时你的本意应该是史家,因为史家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之一,只是你如何也没想到,湘云还是要考虑自己的未来的,所以只暂时安排你在铁槛寺,虽然目标没达到,但是至少一点,你接近了湘云,因此你打算以后从长计议,将来再谋出路,只是湘云太憨,在胤禩面前提到了你,这样让你意外的进入了八贝勒府中,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八贝勒胤禩让湘云接你入府,无非要的是你手上那本《周易古经》,因此你知道,这本书利用的好,对你的未来很有帮助,趁着湘云有孕,你去书房见了胤禩,身上的麝香媚术再次体现,让胤禩跟你有了不干不净的关系,而且你安排的很恰当,正巧给湘云看见,而胤禩不得不收你为妾室,你为了自己的地位,以书为名跟胤禩交易,胤禩封你做了庶福晋,只是你今生都见不得孩子,因为你知道自己今生都不能做母亲,所以嫉恨生下了孩子的祥云。”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就是因为你的嫉妒被你活活闷死,你以为湘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但是你想不到湘云性子就算再憨厚侠义之下还有一份烈性,那是属于母爱的烈性,她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所以到畅春园揭穿了你的一切,你被打入刑部大牢,原本不是重新进入辛者库就是发配边关,或者卖入烟花之地,但是胤禩手中还没有得到你的《周易古经》,所以他就去探监,并且以救你为条件,要那本书,你答应了,他给了你假死药,并且买通验尸的仵作,换走了尸体,这样看似薛宝钗死了,其实死的不过是一个跟你相似的一个无名人,而你则逃出生天,辗转来到了这刘家村。”
黛玉看着宝钗:“你若是安心的生活在这个刘家村中也就罢了,也不会有人去管你,但是想不到你却竟然不甘心,因为你不甘心孤,原本一个孤女竟然有这般好的机遇,不但是茜香国的女皇,如今在大清和雍亲王为夫妇,你不甘心,所以你要让孤难过。”
“胡说,不是的。”宝钗失去了镇定,她的心思被解开,感觉自己很好似被剥了衣服一般的尴尬。
“不是吗?”黛玉冷笑了起来:“你敢说不是你趁德妃出宫去护国寺的时候,化妆成比丘尼给了德妃消息,让德妃后来暗中召见了你,也因此定下了杀害孤孩子的计策,其实你们的目标不光是弘晖,你们的想法最好所有孩子都死了才好,你们甚至允诺给了唐门,只要他们帮助你们,等到十四阿哥胤禵将来登上大宝,就让他们唐门成为武林第一世家,是不是?”
宝钗在听了黛玉这般凌厉的话,脸色变的更加的惨白,但是宝钗深深知道一点,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承认,若一旦承认,那么自己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所以她只有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然后只看着黛玉:“福晋不能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心中坚定只要不承认,这黛玉就没有证据。
黛玉早料到这宝钗不会承认,所以她也没有特地的说什么,只是看着宝钗好一会,然后才道:“宝姑娘,你太小看孤了,孤既然会这样说,自然是有证据才来说的,不然你认为孤今儿会来这个穷乡僻壤的找你聊天吗?”
宝钗看着黛玉:“只不知道福晋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黛玉笑了起来:“红鹤,给宝姑娘看看。”
“是。”红鹤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几个信封:“宝姑娘,这里面装的可都是您给德妃娘娘的书信呢。”
“不可能,这些书信怎么会在你们手上?”宝钗一脸不信的看着黛玉和红鹤,那些应该在德妃那里才对。
红鹤呵呵笑了起来:“宝姑娘,你的消息真的很不灵通,你不知道这皇宫中有两个暗中监视皇室贵胄和后宫主子的组织吗,一个是暗卫营,一个是素女营,而我们主子正是这一代的素女营主人,你说说,你们后面搞的那些小动作,她如何能不知道道,只是如今主子要你们活着,所以你们还能自在活了,若是主子要你们死了,你认为心中有鬼的那些后宫主子还能活下来吗?”
宝钗想不到黛玉竟然素女营的主人,整个人愣住了:“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信,自己盘算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久,难道就这样毁在黛玉的手中吗,不,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黛玉怎微微摇头:“宝姑娘,不可能什么,你又能不相信什么,不然你以为孤吃饱了没事做吗。”
宝钗只跪坐在了地上,眼中失去了方才的镇定:“为什么上天就那样厚待你,为什么同为富贵家的女儿,你能有这般的高位,而我却要在夹缝中求生存。”
黛玉无奈摇头:“宝姑娘,你家有钱孤也承认,所以说你富庶出身没人怀疑,但是你的贵从何而来,孤娘家数代世袭爵位,即便是在前朝,林家也出好多举人秀才,到了本朝更是为一方爵位,而且后来孤更为汉八旗之一,赐姓林佳氏,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跟孤媲比,孤的婶婶为一国女皇,即如今的茜香国太上皇,因无所出,由孤继位,你又凭什么来跟孤比,孤自小就在四哥身边长大,跟四哥早已经心意相通,如今在一起更是水到渠成,你又凭什么不信,宝姑娘,你虽名中有宝,却心中怀草,这种简单的道理竟然看不透,枉费你父母给了你一副好皮囊。”然后再度摇头:“其实你若是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你原不过是个平民商人之后,虽家中富有,但无官职,皇上封你为答应,原是看重你,你若是安分守己,也能得些富贵,可你不该不自量力竟然跟太子勾结,私通,让皇上脸面蒙羞,这样的你其实死不足惜,但是你不知悔改,反而将这些罪过全都推在旁人身上,只认为自己无错。”
“我本无错,奈何天意。”宝钗还是执迷不悟的样子。
黛玉惋惜摇头:“你如何就还不明白,你若无错,会有今日这样的后果吗,你若无错,又如何会跪在孤跟前,你若无错,为何你满头小辫子孤随处都能抓,宝姑娘,你若无错,以你这般高傲的性格,会失去了冷静吗?”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毁了宝钗的镇定之心。
她只摇头,眼中一副不信,嘴里只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黛玉冷冷一笑:“宝姑娘,那么你认为不是这样,应该是怎样呢。”
宝钗看着黛玉:“你自来清高,不与人结交,即使以往在荣国府,我费心讨好老太太,你都不屑一顾,因为你有一个身为高官的父亲,所以老太太处处让人忍让你,而我呢,却为了寄居贾府讨好这个讨好那个,我处处博得贤名,为何却抵不住你的一滴泪水,从过去的宝玉,到后来皇上,他们保护的人都只有你,宝玉眼中无我,他是我今生的梦啊,可是他生生却将我的梦摔破,皇上眼中无我,我是他的妾,为何他不理会我,只知道保护你,因为你是他的女儿,这是什么道理,你并非他骨血,凭什么他那般疼你,我不甘心,你知道我为何算计胤禩吗,因为我知道,其实他也喜欢你,因为湘云的背影似你,所以他才娶的,所以我要打倒湘云,我要夺走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做了女皇了,我知道你在大清是雍亲王福晋了,为什么,这些对于我却是遥不可及,对于你却是唾手可得,太不公平了,老天对我,太不公平,所以我要打击你,我要让你痛苦,凑巧德妃为了十四阿哥要打击那个贾珠,所以我提议用四川唐门的毒,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你痛苦,但是想不到你的能耐那般的高,还是让你找到了解药,早知道我应该要那种入口封喉的毒药,这样至少能让你痛心,我后悔啊,我为何要想看你挣扎的表情,我为何想看你见自己的骨肉生生死在自己跟前,然后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不该奢望,早知道苍天处处向了你,我就不该由此奢望的。”
黛玉听了宝钗的话,应该很气恼,从没想到这宝钗竟然是这般疯狂的人,可是奇怪,她却不生气,反而异常的镇定,也许,心中她跟本就没把宝钗放在了敌人位置上,微微摇头,一个跟自己的力量相差悬殊的敌人,黛玉胜了也没多少喜悦,她只是不想让宝钗活的太开心。
黛玉看宝钗如今这般的样子,也不语,只对红鹤点了点头,红鹤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打开,黛玉看着宝钗道:“你用昆莽金蛇之毒害弘晖,孤以同样的毒与你,你也尝尝这种毒的滋味。若是在半月内你能找到青云翠竹露水,那么你还有命活下去,不然你只有慢慢被这毒吸食自己的精力而死,不过说真的,你认为孤会给你找解药的机会吗?”
宝钗一愣,还没回应,只见红鹤将瓶子中的毒倒入了宝钗的口中。
黛玉冷笑了一声:“让人好生看着她,孤可不希望出了岔子,半个月后,孤还是会来看望宝姑娘你的。”最后一句黛玉是跟宝钗说的。
宝钗只看着黛玉,此刻她才明白,自己不管如何算计,其实根本就不是黛玉的对手,以往黛玉不还手,不是黛玉没这个能耐,而是她不屑,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真的没有了生机了。
早有人过来将宝钗拖到一旁去了。
黛玉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道:“另外让人收拾一下,带了紫鹃母子去雍亲王府。”
红鹤点头:“我这就去跟雪雁说。”
黛玉点头,然后再度蒙上了面纱,走了出去,门口紫鹃母子惊慌的看着黛玉,黛玉只瞥了一眼他们母子,然后先走了,而红鹤对雪雁说了黛玉的意思,雪雁点了点头,只拉了紫鹃去一旁。
虽然紫鹃不知道自己会如何,但是此刻她知道,既然黛玉吩咐人将自己母子带走,那么自己是没法子逃脱的,所以只好拉了儿子,被雪雁带会了雍亲王府。
进入了雍亲王府,黛玉让人给紫鹃母子准备客房,然后又吩咐管家挑两个小丫头服侍了紫鹃母子,才回头看着紫鹃道:“紫鹃,知道本福晋为何要带了你们回来吗?”
在雍亲王府,黛玉一直就是雍亲王福晋,因此在这里,她自然换了自称。
紫鹃微微摇头:“奴婢不知道。”
黛玉道:“不管如何,你的孩子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后嗣,即使他的父亲范了过错,也不能抹杀他身上的血脉,因此认祖归宗是应该的,你可明白?”
紫鹃小心的看了一眼黛玉:“奴婢明白福晋的意思,可是这孩子很野,只怕会闯祸。”
黛玉只看了一眼紫鹃,然后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紫鹃微微摇头:“奴婢没文化,所以不会起名字,小命叫菜芽。”
黛玉微微皱眉:“菜芽,这是什么名字?罢了,这事情等我见了皇上后定夺,你们母子先在这雍亲王府住下吧。”
紫鹃看黛玉的样子知道她并无心为难自己,因此倒也放心了下来,黛玉让人带了他们母子下去。又待胤禛回来后将这事情告诉了胤禛,胤禛听了后道:“当初皇阿玛二废太子,固然是对胤礽的失望,但是他心中也不好过,这也是这几年来皇阿玛心中总会有些心事的感觉。”
黛玉道:“我也是知道了这事情,所以才带了他们母子来,那胤礽算是没什么后人了,如今能有这个孩子在算是给他留下了血脉,不管将来这个孩子会如何,至少目前能让皇阿玛开心一点,我听太医说,因为弘晖的中毒,皇阿玛很自责,虽然如今弘晖没事了,但是皇阿玛不敢随便再叫三个孩子进宫,就怕他们再出事,我想明儿跟三个孩子说说,让他们暂时进宫去陪陪皇阿玛,何况这种事情意外也不是常常有的,这三个孩子也都是精鬼,个个精明的很,吃过了这次苦头,只怕处处会小心,再来弘晖又百毒不浸,由他在皇阿玛身边,你也放心。”
胤禛听了脸上刚硬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只揽着黛玉道:“黛儿就你明白我的心事,皇阿玛虽然没让人告诉我,但是我从暗卫那里也知道,最近皇阿玛的处境很不好,吃食总有人下药,倒是害了好几个试吃小太监了,虽然皇阿玛为此是逃过了劫难,但是这心情必然也是很糟的,能让三个孩子进宫去陪陪皇阿玛也是好的。”
夫妻俩这样商量定了,第二日就带了三个孩子和紫鹃母子一起进宫去见康熙。
黛玉先让人带了紫鹃母子在外面候了,自己和胤禛带了三个孩子进去看望康熙。
康熙看见他们一家子笑道:“老四上朝的时候就见过了,怎么这会又陪了丫头和三个小鬼来了。”
黛玉对弘晖三个孩子施了个眼色,弘晖三个早听了黛玉的话了,知道康熙的心意,因此更加尊重康熙,这会自然纷纷上来,弘晖道:“玛法最近不疼我们了。”
康熙一愣:“玛法怎么不疼你们了?”
弘历只道:“玛法都不让我们进宫了,以往是天天让我们进宫,现在都好几天了,都没让我们进宫。”
福慧更绝:“我决定了,今天要跟玛法睡,而且要天天霸了玛法,谁让玛法敢嫌弃我们。”
康熙再度一愣,心中却是浓浓酸楚,他是什么人,虽然三个孩子没有明说,虽然胤禛黛玉只含笑看着这一切,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们看穿了,这宫中处处险恶,他担心孩子们受牵连,虽然不舍,但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只好不见,但是他们却看重的是自己的心,危险算什么,一家人在一切才是最温暖的事情,这是他们在用行动告诉他。
谁说帝皇是孤独的,有这样的儿子儿媳有这样孙子孙女。康熙并不觉得自己孤独,但是他不忍心他们受累,因此道:“玛法很想你们,但是玛法不能留你们在宫中。”
弘晖突然笑道:“玛法是不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放心吧,阿玛额娘派了暗卫素女还有血滴子暗中保护我们,还有啊,玛法也不用为那些毒费心了,我现在百毒不浸,什么毒我吃过就知道,而且不会因此害了那些试吃小太监,这样会少死好多人,而且有我们在,玛法也可以很开心。”
黛玉也点头道:“阿玛放心吧,弘晖说的没错,他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什么毒都不怕,而且一吃就能辨别,而且以后皇阿玛吃的食物,我会让人专门送进来,专门让人做,端菜传膳也专门有人负责,保证不会有事,皇阿玛,放下心中的一切,如今只不过是黎明前一小段黑暗而已,您放心,我保证很快这样的局面会过去的。”
康熙看着黛玉,又看了看一旁胤禛,然后道:“真的吗,你们可要记住,朕死没关系,因为朕已经老了,但是弘晖他们还年幼,可不能出事情的。”
黛玉只点头:“皇阿玛放心吧,皇阿玛弘晖三个可是我跟四哥的骨血呢,我们哪里还舍得自己的孩子出问题了。”
听了黛玉的话,康熙总算是放下了心,看康熙眉间的阴霾少了很多,胤禛趁机道:“皇阿玛,儿子还有喜事告诉皇阿玛呢。”
“什么喜事?”康熙看着胤禛。
胤禛看了一眼黛玉:“昨儿黛儿去惩罚当初害弘晖的一个民妇,无意中发现了,原来二哥还有骨血在民间,如今孩子七岁不到,生母是八年前贤答应身边的宫女紫鹃。”
康熙一愣:“你说胤礽有后代?”脸上是那般的激动,虽然自己恨胤礽不成气候,但是哪个父亲希望儿子没好果子的,这会听说胤礽有后代,康熙自然忙不迭就问。
黛玉点了点头:“是啊,而且我还带了她们来了,正让他们在门口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