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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的刮了公孙玄琳一眼,等会儿再收拾你!眼神再一变,讨好的看着自家恨意浓浓的二哥。“这事二哥你得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洪老大夫怕你担心,合计着叫我这么说的。待她找到洪莲再告诉你实情,你看,洪莲那家伙早知道有这事连休书都写好了,我一直不敢拿出来给你!”柳宁将贴身放着的信拿了出来,出卖洪家母女,总比得二哥怨恨要强的,谁让这事是洪莲的不对呢!
柳畅果然抬了眼皮,接过信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打开信封看了两眼,忽然发疯般的一把撕掉了。
“啊——这根臭榆木疙瘩,当她是谁啊?谁稀罕——啊啊啊!说什么为我好,尽是见鬼的放屁,忘恩负义冷血无情!臭狗屎……”
呃——柳宁扶额,二哥这反应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人说风中凌乱,他这只怕是风中狂化了,又有些于心不忍的给他顺了顺气,好让他骂得顺畅些。
“咳咳!妹妹,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她要早反悔,我还能拦了她去,我柳畅不说容貌俊逸却也算得村中翘楚!”
点头如捣蒜,柳宁深刻的明白现在的二哥完全不在正常状态,如机器人漏电,不顺着他就能电你两下。“我二哥这么英明神武的人,不愁找不到女人!”
柳畅一口接了过去,说得喉咙发干。“就是!她要是敢再回来,给我用吹火棒敲出去,一人吐她一口吐沫!拿大粪泼她……”
打了个哆嗦,二哥你好狠,这招对洪莲确实不错,柳宁暗中瞥了自家男人一眼。只是青逸千万别学了去,她是无福消受的。
大呼一口气,柳畅似是骂够了,双手叉腰。一副街头老大的模样看着众人。“哥哥今儿个心情好,兔崽子们想吃什么?”
就这一句兔崽子们,谁还敢吃得下去,要摇头吧。柳畅那眼神比风霜刀剑还要犀利,一时几人傻若呆鹅,浑身的不轻松。
“快说!”大手一指,煞有你不说老纸立马跟你干一架的气势。公孙玄琳眉头褶皱,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是见过府中各色男人撒泼的,可还没正儿八经的见过像柳畅这般奇葩彪悍的存在,而且,为什么要先指人家,人家个子又不大。人家都躲到这后面了,人家是路过的好不好?嘤嘤嘤,求放过!
吃了一顿呛味十足的午饭,文妖儿同公孙玄琳吐着火辣气走了。那辣劲把胃都可以点燃了,柳宁非常怀疑二哥是不是把陈年小辣椒都翻找了出来。唯一获得幸免的就只有一脸平静的程青逸了,谁让他是孕夫,即便在暴走中柳畅还能分清这一点,当真是不容易。
让自家二哥荼毒了几日,柳宁画好图纸到铁匠铺,要求铁件按照图纸依照尺寸将零件拉拉杂杂的解说了一番,好在那镇子里的铁匠只瞧着零件也不知是做什么用。依着敲敲打打,这几日倒是给了柳宁一套完整的零件。拿回家中组装起来,找了个避人处,上箭,对准目标射了出去,速度倒快。就有些后劲不足,她对这古代惯用弓弦材料不是很懂,只得拿了样品上山上找黎烈燕改进。
“来了!”黎烈燕在洞中打坐,姓佘的男人没在,估摸是去打猎了。
“咯。你来看看,我瞧着劲道不足,不知这绷弦该用何物替换更好。”把弓弩从袋子里拿出来递给她。
乍一见这物件,黎烈燕只觉眼前一亮,握在手里颠了颠,虽然还是有些重量,可跟惯常使用的长矛大刀相比,那是轻得不止三五六斤,单手就能使上,又小巧易于携带。接过柳宁做的短箭,试着按动阀门,‘咻’的一声扎到洞外十几米远的树干上,像柳宁说的一般,确实因为后劲不足没能扎进树干里,撞击了一下弹掉下来。
“换上牛筋试试!”
当下这一款射程最多二十米,作为偷袭所用,就有些显得力微了,若是材料再换得好一些,可以加大到三十米左右。
“能否一次多发?”
柳宁摇了摇头,“暂时就只能这样子,多发还要加一只短弓,里头阀门同时控制两只箭,制作太复杂。”但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要些时间而已。
黎烈艳思索着道:“就依着这般的样子先做几十把,我的伤势差不多无碍了,去外头找找以前的旧部,咱们现在人手不够,只能想办法从军队中剥离一些出来。”
这想法跟柳宁的大相径庭,需要冒险,而且对方还不一定能被鼓动为己所用,论起御人柳宁自忖没那么大本事,管好自己就算不错了。这番一对比难怪别人是一将之帅,而她顶多算个谋士了。勇者无畏呀!
应了这事,可制作那多银子是不够的,以后说不得还得加量,柳宁一番揣摩,明日天气若好带两只老山参去云翔大陆卖了,反正她那里头东西多,也不稀罕少了两只。
“你这时候怎没去午睡?”见程青逸站在老毒的太阳底下,柳宁过去拉他。
谁知走近了看他满脸泪水给唬了一跳。“妻主……”
“这是怎么了!好好跟我说,别哭呀!”一向很少见他当着人掉泪的,今儿这是怎么回事?
程青逸抽噎了几下,有气无力的道:“我把二哥弄丢了!”
“啥?”柳宁半天没绕过弯儿来,等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一扭头往屋里找人,二哥的房间干干净净的,散落的首饰跟折叠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吸了一口气往黄土丘跑,拍响洪莲隔壁邻居的门,柳宁来不及喘气,焦急问,“婶子,你有没有见到我二哥过来?”
女人看她这急躁的样子,茫然的回她:“来是来过,那可是昨天的事了!咋了?”
柳宁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完了,二哥这是有计划性的跑路,这一会儿要追也是寻不到人了。脑袋晕了一下,脚上的一只鞋子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连那婶子的叫唤也没听入耳里。
再到自家门口,见屋里挤满了人。
“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人?”程夫郞急着询问。
摇了摇头,柳宁不知道怎么跟乡邻们说,“大热天的让大伙儿担心了,我二哥是铁了心了!”语气有些低哑,不明白自己这般打拼为了哪般,眼泪不争气的在里面打转。
“不去追?”丘慈夫郞担忧的语气插进来。
柳宁无力摇头,她无法追回一个心不在此的人,即便抓了回来又如何,还是会偷偷跑掉,不如乘了他的意,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不论结果如何,他能为自己负责任了。
“你好好陪陪她。”程夫郞对着程青逸说叹了口气,将众人都遣散了。
柳宁的眼中多了些苍凉,发现有些事情拼了命的去控制,却越来越不受控制。放任他们不去管真的好吗?
“青逸,你说我该怎么办?”下满大雾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看向边上的人。
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带起凉凉的冷意。“如不放心,便带我一起去寻他!”他的神情真挚,似是这个决定在他脑中盘旋了许久。
“我怕你会承受不住!”
学着柳宁的样子程青逸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她头上,温吞一笑:“不是有你在么?”继而把手搁到她胸口,“我不愿与你分开。就如同二哥对二嫂那般!”
心中一个激荡,这是她迄今为止听过他说的最暖人心的情话了。“傻瓜!”
离开被搬上日程,马车被柳畅驾走了,没得办法,只好再到镇上问贺老板找关系重新买了两匹马,将田地里的事交给程夫郞。
父兄几个极为不舍,拉着程青逸长长短短的唠叨。柳宁乘着他们话别的时间,到铁匠铺走了一遭,因着她经常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铁匠也不陌生,紧赶慢赶了几日出了二三十把的零件,还多的一些钱柳宁将马车自行改造了一番,免得路途遥远,程青逸不舒坦。
“我要走了,你们是否跟我一同离开?”将东西拿给黎烈燕,上头的弓弦已经改成牛皮筋,劲道十足。
姓佘的男人率先道:“我们是不拘时间,只如今外头查得厉害,只怕给你们添麻烦。”
黎烈燕附和,“你不知那戎沁的厉害,一招没得逞,肯定还有后招。”
柳宁是记得那人的容貌的,虽只是一眼,却觉阴险得很。“你们长期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同外界没了联系不说,还不利于伤势恢复。我看,不如同我一起先到丰州城住住,那边刚发了水灾,估算她再厉害也想不到那处去。更有一点好处,咱们若要起势,城中才有手脚可做,不妨先去设个情报点,秘密谋划。咱们总不能只做挨打一方,偶尔隔靴搔痒让他们也头疼头疼!”狡黠一笑,想到了好玩的事情。
黎烈燕被柳宁眼中的金光闪花了眼,诧异的说:“看你这般模样,想是成竹在胸了!”
那是,她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只是没令她想到的,外面的暴乱来得比预料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