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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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8日下午四点半刚过一会儿,乔静惠就顶着一身的热汗从学校大门出来了,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焦急等待着的父母们和推销者们,他们都瞪大眼睛望着她:这女孩竟然提前交卷出来了,这可是高考啊!肯定是成绩不怎么样所以不拿这个当回事吧。

    最后一堂考的是英语,是她平时很擅长的科目,但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她实在受不了这满身的汗,坐在考室的角落里吹不到风扇,偏偏挨着窗子又在晒太阳,匆匆写完了那篇乔静惠觉得很扯淡的作文,等到还剩半个钟头,她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

    “什么事?”监考老师之一以小碎步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问。

    乔静惠直视着对方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要交卷。”

    监考老师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钟,刚好还剩半个小时,在检查了她的试卷之后便同意她提前走人了。

    教室里有的还在奋笔疾书,有的正在苦苦构思,有的在认真检查试卷,大部分人都抬起头来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但乔静惠还是很淡定地一步一步走出教室。

    一出教室她就毫不顾及形象地拉了拉背上已经贴近了的t恤,然后摘下让她感觉十分沉重的近视眼镜,巡视的老师也是把她看了又看,她估计这时候会提前交卷面不改色出考场的,除了她应该就只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差生了。

    出了学校大门口,她径直往家里走,结果刚走了十几步就被人拉住了。

    “哎,妈?我不是喊你不来等吗?这么热。”

    “不热不热,我带了扇子的。”乔妈跟她一起往家里走,“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啦?我看到只有几个人出来了的。”

    乔静惠坦荡地回答:“太热了,我受不了了就提前交卷走了。”不过,以她的直觉,这次的英语成绩肯定不怎么好,只是这话不能跟爸妈说,不然成天担心。

    一家人怀着忐忑的心终于等到了22号,听说成绩会在晚上出来,但是乔静惠本人一点也不着急,乔爸一边看新闻频道一边关心地问:“你怎么不去查看看?”

    乔静惠陪着老爸看新闻,随口说道:“成绩刚出来服务器挤得很,懒得,明天去查就行了,反正成绩又不会变。”

    没过一会儿就有同学的qq消息发过来,问她的成绩如何,她说不知道,于是就应对方要求把准考证号、身份证号什么的都说了。几分钟后她接到了此好心人的电话,得知了自己的分数以及老师们预估的分数线。

    分数确实是不尽人意,还没有之前模拟联考的成绩好,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就英语这一项而言就比平常考的至少差了20分。

    又过了几天,确定的分数线出来了,乔静惠的成绩超过二本线40多分,离一本线30多分,差不多是在这两者中间的位置,运气好的话上个好的二本,运气不好又眼高手低的话可能会被落选。

    于是开始填志愿,乔妈在一整天的忙碌工作之后都还要在日光灯下努力筛选着学校,乔爸则没什么意见好说,因为有彪悍的乔妈在,他说了也等于白说。而乔静惠与乔妈在选学校这件事上进行了长长的……“商量”。

    “妈,这个学校怎么不要?”

    “你看,这个的名字是学院,别人一听还以为是专科,是不是嘛?”

    “那这个嘞?”

    “学校在那么偏的地方,占地又小,肯定不咋样。你来看看这个警校,怎么样?”

    “不喜欢,警察是最没用的职业之一了。”

    “咋会?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这个职业的吗?”

    “现在不喜欢了。”

    “你看电视里的警察多帅多威风!”

    “都是演的。”

    “那这个师范大学怎么样?正好你舅舅也是教书的。”

    “不想去,班上有同学的志愿就在那个学校,不想跟他们一起。师范学校的话这个还不错啊!”

    “不行不行,不要出省,不然以后都很少见面。”

    “……”

    “这个民族大学还可以。”

    “不去,都是少数民族,很难相处。”

    “怪脾气,那你自己去看!”

    “哦,那第一志愿就这个。”

    “不行!这个……”

    “……”说好的她自己看呢?

    花了几天时间来选择、修改、确认,最后提交上去,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二本志愿录取结果出来的第一天:

    乔妈:“查到你的没?”

    乔静惠:“没有,可能是通道有点挤,不要急。”

    第二天:

    乔妈:“还没查到你的学校?”

    乔静惠:“没有,系统是中午11点更新,不要急。”

    第三天:

    乔妈:“你这个怎么搞的啊?怎么还没查到?”

    乔静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第一志愿落了,正在检索第二志愿吧,反正填了那么多个志愿总有一个上得了……应该。”

    第四天:

    乔妈:“我早就说不要选这个学校你不听,今天是最后一天你看你现在还没被录取,怎么办?”

    乔静惠:“我也不晓得。”

    乔妈:“还有你那个英语,你说你为啥要提前交卷?现在遭了吧!”

    乔静惠:“……”

    乔妈:“那就只能等补录了。”

    乔静惠:“要是补录也不过的话就复读吧,我们班有好多同学都要复读。”

    乔妈:“!”

    中午11点,系统更新数据了,乔静惠无比熟练地输入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点击进去之后惊讶地发现:“爸妈,录上了哎!”虽然不是本市,但也是本省的省会。

    乔爸乔妈一齐伸长了脖子去看,然后长出一口气:“呼——终于录上了!”但是马上又转过来说,“这个啥子学校,居然这么迟才把结果放出来,太找打了吧!”

    乔静惠也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录上了,不用复读,她原本就已经是寝室里最老的了,再多读一年上了大学之后就更老了!

    “好了好了,你赶快去煮午饭。”乔妈催促乔爸。

    乔静惠:“……”平常这个时间乔爸早就在厨房叮叮当当炒菜了,难道今天录不上就不准备吃午饭了吗?

    不过录上了就好,接下来的假期可以更加为所欲为了,比如,睡觉到午饭时间、做了菜理直气壮不洗锅、蹲到外公外婆家蜗居、到网吧上通宵、还有……去、旅、游!

    不过直到假期结束了,乔静惠也只做了前面三项,到网吧通宵这件事因为街上网吧没空调、乔爸乔妈强烈反对、乔静惠本人总是懒得出门而作罢。至于去旅游,连街上的网吧都懒得走几步路去,旅游这么麻烦的事就更懒得了!

    所以在大学的英语课上作自我介绍时,乔静惠其中有一句话是:“ilikesleeping,eatingandtraveling,butididn’tgoout.(我喜欢睡觉、吃东西和旅游,但是我从没出去过。)”

    老师惊讶:“youliketravelingbutyoudidn’tgoout?why?(你喜欢旅游却从没出去过?为什么?)”

    乔静惠很坦诚地说道:“becauseiazy.(因为我太懒了。)”

    乔静惠其实有不小的恋家情节,所以送她来学校是乔爸乔妈齐上阵,即便她所有的行李都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挎包。

    住寝室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需要在校内买,虽然也有很多学长在代理,但是听说学校正规贩.卖处的是有编号的,以后每个月可以免费送洗,而学长代理的那些虽然质量跟学校的“不相上下”,但没有编号,送洗的话需要交钱。

    三床棉絮、两套被套、两个枕套、两床毯子、一个枕芯、一张凉席,除了凉席外全部都装在大编织袋里,提编织袋的位置又细又勒手,乔静惠看到有的父亲是用背的方式,但是她人不高,手不够长抱不住,背起来又难看,于是只好用提的。

    不过,这凉席的存在还是有一定的用处,把它卷好横过来从提手出穿过去,然后两只手腕挽住凉席的两头,尽量把手腕提得高一些,免得垂下来的编织袋挡住往前行进的腿。

    走着走着在路上遇到热情的……卖生活用品的学长,学长长得还不错啊,白白净净的,干净清爽。

    学长热情地说:“学妹要不要买衣架啊?我们的很便宜的!”

    我还真是谢谢你没有把我认成学弟了啊!乔静惠在心里吐槽,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大汗,想像得到自己涨得通红的脸,无奈地说道:“那个,我能先回寝室再说吗?”拜托这段路很长,她还要上六楼,虽然是女汉子但力量也是有限的啊!

    学长尴尬地赔笑:“啊好!好!”

    结果回了寝室之后她就没力气再下来买衣架了,是乔爸下楼买的。后来有一次班群里说到学生会学长学姐们在新生开学时给予大家的各种热心帮助,乔静惠表示:“哪有?我怎么就没遇到?”

    “到处都是啊,那些脖子上戴了一个工作牌的人不就是。”

    乔静惠:“为毛我没有获得帮助?我一个人弄那么大的袋子上楼的时候为毛没有看见一个人想要上来帮我?”

    “可能是因为你表现得太汉子了吧,软妹子才是正道啊!哪个男人会喜欢女汉子?而且你还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乔静惠:“……”

    于是后来她在微博更新了一条动态: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搭讪过,是身上煞气太重了吗?还是因为man到没有女人味?

    不过即便没有获得学生会前辈们的帮助,但她后来还是选择了加入学生会,然后在大二时也做了一样的工作,不过轮到她时她深深地觉得女汉子这一类人需要更多的爱护,于是一直在学校的生活用品贩.卖点处蹲点,只要一看到有女汉子需要帮助时就毫不犹豫地上前,霸气地说道:“嗨,同学,让我帮你吧!我可是很有力量的哦!”

    当然,真正的女汉子在现在其实很难找了,于是在等待女汉子的时候她也帮助了很多软妹子,后来在各种妹子们的心间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然后是报道,乔静惠一边用手机给自己扇风一边想,不知是哪位吐槽君说得好啊,只有在大排长龙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自己是龙的传人!

    她往左看了看,人好少,为什么人家学院那么快就结束了?往右看了看,排队的长度是他们的两倍,天哪,人家学院招生那么多?不过自己这边的长队为何不动弹?

    排了十多分钟,突然听到前面说她所在的班级应该排在另一队!艾玛,疯啦简直!只好换一队继续排。

    不过刚换了队伍后,她就遇到了一个女生站在她前面,女生皮肤比她还要黑,不过好像不一样啊!乔静惠是皮肤黄,而人家的是健康黑。

    女生转过来跟她说话:“你是几班的?”

    “2班。”

    “我也是哎,你哪个寝室的?”

    “6018.”

    “我也是哎,好巧!你叫什么名字?”

    “乔静惠。”

    “好文静的名字,跟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哈哈,你叫我小棋吧,下棋的那个棋哦!”

    乔静惠默然,是啊,她的名字跟她的形象一点也不符,但没办法,爸妈取的名字她不想随意更改。后来见过了另外两个室友之后她挺羡慕肃陵的,一听就很霸气,很man!

    乔静惠顶着炎炎烈日一个人完成了注册,乔爸乔妈在她的寝室休息,然后三个人去附近逛了逛。但是他们总是要回家的,第二天一早乔静惠就送他们上了去汽车站的公交车,然后再回寝室。

    回寝室的路上,乔静惠看着路边的大树,这么陌生的环境她就要在这里待四年,离家那么远,这四年她能回去几次啊?上了大学之后就是进社会,以后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如果……她还是个孩子,一直不要长大,该多好。

    坐在寝室楼下的椅子上,乔静惠低声长叹:“世界就这样一直维持现状不好吗?改变这种事,也不全都是好的嘛……”

    回到寝室后,乔静惠就默默地爬上床,开始了颓废大学生活的第一天。

    午饭时间到了,肃陵拍拍还在床上的乔静惠,说道:“静惠,要一起去吃午饭吗?”

    乔静惠勉强睁开眼睛,一起去吃饭的话好像不是她的性格,但是第一天就拒绝的话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影响室友之间的感情啊?纠结不到一分钟之后口齿不清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没醒,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儿起来自己去就好。”

    肃陵微笑着说:“好吧,你先睡吧,我们走咯,拜拜!”

    乔静惠点点头就又翻回去睡了。

    过了半个小时,乔静惠才缓缓起身,环视了整个寝室,自言自语道:“啊……都还没回来。”

    随便啦,她该去吃饭了,反正寝室没人,窗帘又拉着,那就在床上换衣服吧!但是刚把睡裙脱下来,厕所方向就传来“咔嗒——”开门的声音。

    乔静惠猛地把凉被拉起来遮住身体,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寝室厕所门口的人,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出厕所就看见有人脱衣服,骅雯也被吓了一跳,说道:“刚回来,那个……我帮你带了饭在你桌子上,你要不要现在下来吃?”

    “呃,好。”

    “你换你的,我再进去刷个牙。”骅雯不慌不忙地折回厕所。

    乔静惠赶紧换好衣服,然后下床,说道:“好了!”

    骅雯这才从厕所里出来,乔静惠进去上厕所,厕所里根本没有牙膏的味道,而且骅雯出来的时候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拿。原来……乔静惠会心一笑。

    后来乔静惠和骅雯确实成为了对方很好的朋友,后来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骅雯说:“我当时还以为你那么不羁嘞,连换衣服都不避一下的,结果才是因为懒。”

    乔静惠不好意思地笑:“我这人的懒病还真是没药治了。”

    吃饭的时候乔静惠这才想起问:“对了,肃陵和小棋怎么没回来?”

    骅雯一边开电脑一边说:“她们两个去图书馆了,说是要见识一下这学校引以为傲的地方。”

    “哦。”

    “说是去看书,其实是去找帅哥去了吧。”

    乔静惠微笑,才认识一天多,她就已经这么了解那两个人了。

    不过话音刚落,那两人就推门而入,肃陵大嗓门地说道:“不要这样说嘛,我们不过是走一走看一看,而、已!”

    小棋:“不过好像确实没发现什么帅哥。”

    肃陵:“还是有的好不好,只不过你没看到。”

    小棋:“那你看到你不跟我说!”

    肃陵:“我好像也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刚开学大家都很忙,没时间来图书馆。”

    小棋:“嗯,对!”

    乔静惠和骅雯相视而笑。

    吃过午饭,乔静惠决定出去走走,毕竟要在这个学校待那么久,先认一下路总是好的。刷牙、洗脸、擦好防晒霜、穿鞋、搭上小包、揣好手机,准备出发。

    小棋:“静惠,去哪儿?”

    乔静惠:“去逛一逛,认一下路,我有点路痴。”

    肃陵:“现在才两点半,外面那么热,就算出门也打把伞吧。”

    乔静惠:“不习惯,反正不白,无所谓。”

    骅雯:“等一下,同路,我去办宽带。”

    但是护肤狂魔骅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随便被晒黑,所以两人共打一把伞出了门,走着走着乔静惠就敏锐地发现有人一直盯着她们。

    半分钟后,一个男生跑到两人面前站定,颇为羞涩地说:“同学,可以把你们的qq号告诉我吗?”

    虽然要的是两个人的qq号,但男生看着的只有骅雯一个人。乔静惠忍俊不禁:“要去干什么?”

    男生不好意思地回答:“跟朋友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不想。”骅雯打断男生,“我们不认识你。”

    说完拉着乔静惠就走,男生愣在原地,有些尴尬有些失望有些惆怅。乔静惠反应有点慢,都走远了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拒绝得那么快,那个男生明显不只是因为大冒险才来搭讪的。”

    骅雯“哼”了一声:“那又怎样,我又没看上他。”

    说的也是啊,刚刚那个男生好像是黑了点矮了点,而且长得确实很一般,就走开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乔静惠已经忘记他的长相了,当然跟她的记性不好也有很大的关系。

    乔静惠仔细看了看走在她身边的骅雯,长手长腿、皮肤白嫩、卷发及背、五官深邃,尤其今天还穿的是惹眼的超短裤,而且本身人就长得漂亮,怪不得有人会按捺不住上来搭讪。

    不甘心地再看了一眼骅雯的大长腿,她想起自己发过的那条关于搭讪的微博,唉,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吗?

    办完宽带,骅雯主动请缨陪乔静惠逛校园,走了半天也没说上几句话,骅雯忍不住说道:“我就算话少的了,你话比我还少。”

    乔静惠转头一笑,不知该怎么接。

    骅雯只好又说道:“说说看,你对寝室那两货的印象如何?”

    乔静惠:“肃陵作为寝室室长,确实认真负责,从昨晚的事就可以看出来。”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宿管阿姨挨个寝室发协议书,顺便收打扫用具的钱,当时除了乔静惠和肃陵以外那两个都不在,于是肃陵自告奋勇帮她们签了字,还垫了钱,而且垫钱的事没有向她们提起。然后是半夜小棋因为怕鬼睡不着肃陵还主动陪她熬夜,一直到小棋睡着她才回自己床上睡觉。

    乔静惠一直是浅眠,睡前只要还有响动她都会很难睡着,所以肃陵上床时乔静惠知道。

    “小棋是个挺可爱的女生,爱打扮爱打游戏爱出去玩爱帅哥,爱帅哥这一点跟肃陵倒是一模一样。”

    爱打游戏的小棋经常会打到半夜,第二天早上不用上课的时候就更晚,一直搞到凌晨三点多肃陵起来制止她为止。

    熬夜的人会让皮肤变得很差,所以每次出门前小棋都会抹上厚厚的遮瑕膏,然后把眼睛周围画上眼线来遮掩黑眼圈,最后在嘴唇上涂上嫩红的唇彩来掩饰干裂的症状。然后晚上还是一样地熬夜,早上起来依旧用化妆盖掉所有。

    肃陵:“女人啊,要对自己好一点,别老是熬夜、化妆、熬夜、化妆,会影响正常的内分泌的。”

    骅雯:“长此以往,你会变成素颜怪吧。”

    对此小棋自己觉得无所谓:“反正化妆是女人的必备技能,大不了不化妆不出门呗!”

    肃陵:“那你以后找老公怎么办啊?他难道不得天天看你素颜吗?”

    小棋:“这倒也是,不过反正帅哥这种东西只能看不能拥有,而我是肯定找不到帅哥老公的,所以,既然他自己都不帅,凭什么要求我漂亮!”

    肃陵:“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骅雯、乔静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