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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听姚文阳这话,莫非他跟二班那个李竞城之间有什么瓜葛?这下可难办,自己之前答应跟他比试,压根也没真当回事,根本就没在乎输赢。不过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这姚文阳要是真跟李竞城有些什么旧仇,以姚文阳那性格,还真得想办法赢不可。
可是洪军想了想,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想不出办法:“那没办法了,我篮球可不怎么在行……”
“靠啊!”姚文阳呼天抢地:“气死偶咧!你不会打篮球干嘛要答应他的挑战啊大哥!来不及了,快走,咱们去练练去,临阵磨枪吧,靠!”
洪军郁闷的挖了挖鼻孔:“马上就上课了,还练个屁,你们先回去上课再说。”
“面子都要没了还上什么课啊!”姚文阳几人一真哀嚎,只有姚文婷不停的给洪军打气:“洪老师,你,你一定能赢的,我,我相信你!”
“还是文婷对咱有信心,老师没白疼你,哈哈哈!”洪军站起身,把四人全部推出门外:“先回去上课吧,回来我想想办法。对了,能请外援不?”以老子在市体校的人脉,找四个牛逼打手来充门面,那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事,虐这学校的学生和老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请个屁的外援啊,学校内部挑战赛,请外援会被笑死的,那都不如干脆认输投降!”姚文阳气呼呼的往班级走:“老家伙,你要不想出办法,等到五一劳动节的你就等着出丑吧,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靠!”
“知道啦知道啦,赶紧回去上课,小兔崽子们。”洪军不耐烦的挥挥手:“一个篮球比赛而已,多大点事瞧给你们急的。”
等姚文阳四人回班,洪军摸了摸下巴,琢磨道:“看他们几个这着急的样子,估计跟二班或者说是那个李竞城关系明显敌对啊,这样的情况下确实输不得。不过我还真很好奇啊,这姚文阳跟二班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捏?”
果断掏出手机给萧晨心这个大卧底发消息——
洪军:“我说心心啊,问你件事呗。”
萧晨心:“老家伙你要输了的话下场会很惨的,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洪军:“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想问的是,姚文阳跟李竞城到底有啥过节啊?我很好奇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萧晨心:“高一的时候,大姚喜欢上了二班的班花,然后二班班花喜欢大城子,大城子又对花女神一见钟情,于是大城子不找媳妇,二班班花则非大城子不嫁,大姚又就看二班班花顺眼,结果三个人到现在还都是单身……你懂的。”
洪军:“……”
看来这回是真的麻烦了,有道是情场如战场,头可断血可流,却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丢了面子,那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所以现在看来,这场比赛还真的是非赢不可。
可问题是……老子他奶奶的不会打篮球啊我擦,以前在体校学的是射击,不是篮球啊,话说这玩意应该不难吧……
另外刚才听姚文阳说起五一劳动节,这又有什么活动么?
洪军:“对了心心啊,五一劳动节,有啥活动?”
萧晨心:“五一劳动节学校会举行文艺汇演,每个班级都要上台表演,这其实没什么。关键在于还有一个规则,就是如果班级学生中有三分之二的人赞成,就可以强制班主任表演一个节目,而且表演什么得学生们研究决定,所以,嘿嘿,洪老师,如果后天的篮球赛输了的话……你懂的。”
洪军:“……”
萧晨心:“而且五一文艺汇演之后就是各班自行组织的春游。那时候你将会面对我们九班全体学生的怒火,因为你叫咱们丢了面子。所以……你懂的。”
我靠!赢!必须得赢!这帮熊孩子要是放开了玩绝对能把人玩死!
洪军吓的汗流浃背,坐立不安。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时间不等人那,距离篮球比赛就剩两天时间,自己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怎么办?怎么办?这回洪军是真的着急了,因为他还想多活两年。
“麻痹的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能答应他的挑战啊,我靠。”洪军满头大汗,在房间里面不停的踱来踱去:“要不干脆找几个人把李竞城这混蛋小子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他不能上场那自然就比不成了……”想到这里,洪军忽然啪啪给自己两耳光,怒道:“我草,老子可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怎么能干这种下流的勾当!”
可是不这么干好像又没有别的办法,最后洪军无奈的躺到床上:“算了,大不了就在全校学生面前出次丑吧……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忐忐忑忑的终于熬到放学,在外面随便吃口晚饭,洪军仔细整理了一下心情,出门打车,直奔张雨茜家所在的苑南路康福碧城小区门口。
很快找到萧晨心说的八号楼,进电梯,上楼。
刚一站到张雨茜家住的十二楼一号房门前,就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一阵惊天的咆哮声:“艹他吗的那两个该死的,老子恨不得剁了他们,艹!艹!”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听起来都吓人。
洪军眉头皱起,心里暗暗道:“两个该死的?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看样子这张雨茜的父亲现在心情很不好,先不着急进去,听听再说。”
很快,只听屋子里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哭道:“老张,别摔东西了,家里的东西都快要摔光了,你这样下去咱们娘儿俩可怎么活啊,赶紧想办法啊。”她哭的极其伤心,很明显,这件事情确实是叫张雨茜家里已经愁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
张雨茜的父亲大声吼道:“想办法?我他吗什么办法都想了,那两个王八犊子油盐不进,你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咱家生意不用做了,都他妈喝西北风去吧,干脆饿死算了!”
张雨茜母亲又哭道:“不行,不行咱们把这房子卖了吧,多给他们点钱,求他们放咱们一条生路,总比这么坐等着强啊。”
“卖房子?”张雨茜的父亲明显声音都颤抖了:“把房子卖了咱们住哪?连根都没了咱们还活不活?流浪街头吗?再说就算卖了房子,他们不收这钱怎么办?之前咱们也不是没给他们拿过钱,他们不收啊,回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可是,可是,”张雨茜的母亲哭道:“再这样下去雨茜哪还有钱再学钢琴啊?她的老师说她很有天分,只要再学一段时间,都能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的啊,课不能停啊!”
“我当然知道。”从门外,洪军都能感受到张雨茜的父亲那种无能为力山穷水尽的感觉:“实在不行,我卖个肾吧,家里生意先停下来,卖个肾应该能有不少钱,怎么也能撑到雨茜考上大学了。”
这时候张雨茜哭道:“爸爸,不要啊!实在不行,我,我晚上出去打份钟点工吧,不管多少总能有点用的。你可千万别卖肾去啊,万一你要有点什么危险,我和妈还活不活?”
我靠,这都到了要卖肾的地步了吗?
这时候再不进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洪军急忙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是张雨茜家吗?是我,洪老师。”
洪军敲完门,屋子里争吵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门轻轻打开,张雨茜探出头来,见确实是洪军,当即向里面让去:“洪老师,你来了。”她的眼圈通红,明显之前已经哭过一场,看的洪军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进了张雨茜家,洪军四处看去,房子挺大,约么一百二十来平,只不过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家电家具了,看样子应该是典当换钱了,此时硕大一个客厅,只剩下一套普普通通的沙发,惨淡之极。地面上则到处都是摔的粉碎的碗和碟子,还有花瓶的碎片,满目狼藉,就好像是刚被暴徒袭击过的凶案现场。
张雨茜的父亲看上去接近五十来岁,头发黑白相间,如果不是少白头的话,那就绝对是因为家里生意遇到重大挫折而导致的一夜白头。
张雨茜的母亲体形略微富态,皮肤很白,原本也应该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此时满脸愁容,眼圈通红,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时的抽抽鼻子。
这时候张雨茜从厨房里端来一杯自来水,脸上表情很是不好意思,小声道:“洪老师,家里也没什么能喝的了,你,你可千万别多想。”
“呵呵,没事,我喜欢喝这个。”接过那杯自来水,洪军喝了一大口,随后开口问道:“两位是张雨茜的父母吧?我听班里同学说雨茜家里遇到点问题,这就来看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不管怎么说,我总归是雨茜的班主任,我也不想自己教的学生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