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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漫,烈日灼灼炙烤着这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从上往下看犹如一颗巨大的珠子抵在一张黄色的幕布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什么鬼地方!不是主墓吗?怎么会是一片沙漠!”叶醉将外衣脱下将其撑开勉强支在头顶替东沫儿遮挡烈日,自从经过之前老人的考验后叶醉对东沫儿的态度反转,对其照顾地无微不至丝毫不让东沫儿受到半点伤害。
众人都没想到门的后面会是一片浩瀚无垠的黄沙,当他们走过门后门变消失在原地让他们变得无路可退。如若不是几人修为不俗还真会热晕在这烈日之下,可尽管如此几人也是大汗淋漓,特别是灵希。
“你还好吧?”荒君渔见灵希嘴唇干裂,双颊透红散发着一抹不健康的红晕好似随时会晕倒一般。荒君渔往深处一想也不是灵希修为较低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灵希乃极阴体质,体内留着极阴极寒的血液,如今面对赤炎道人大墓里的烈日炙烤想必这一冷一热终究被热度占据了上风。
“我好难受,好像体内的血液都快要被蒸发了!”灵希由于缺水声音有些沙哑无力,她昏沉地按了按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更清醒点,可依旧无法改变。
荒君渔褪下外袍,将虚弱无力的灵希背负到身后,再将袍子盖着灵希替其遮蔽烈日。做完这一切后荒君渔冲着头顶盘旋的小黑说道:“去看看哪里能够出去!”
小黑收到指令后长鸣一声,鹰鸣响彻长空,鹰翅微振已不见踪影。
“这里应该是一个阵法,只要找到阵心就一定可以破阵!”荒君渔背着灵希带着几人不断疾行,西门小楼走在最后面以防不测。
“这地方要是没宝贝我叶醉名字倒过来写!”如叶醉所说,他再也不信老人说的话了。其实别说叶醉,就算荒君渔与西门小楼也觉得赤炎道人的主墓室里一定有旷世之宝,不然为何要花费如此大的心思,难道就单纯的为了保护自己死后不受外界打扰?在他们看来这种种一切机关禁制,九鼎墓也好,烈日沙漠也罢都有其更深层次的意义。而最令荒君渔感到不安的是,他隐隐感觉这甚至就是赤炎道人设的一个局。
小黑不出一盏茶时间就飞回来了,一双眸子愈发光亮丝毫不受热浪影响更加神骏。在荒君渔耳旁嘀咕两句就又飞到叶醉肩上,比起之前的沉默小黑脸上多了一抹精神。
“前方有个祭坛,不过似乎有禁制!”荒君渔将黑鹰传来的消息告知并补充道:“而且有几拨人比我们先到,已经为祭坛大打出手了。”
九鼎墓共分九个,荒君渔他们仅仅只是占据了斗字墓,而其它八墓也不排除有能人或者机缘比他们先出九鼎墓也在情理之中。几人没有含糊,看灵希的情况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非淌不可,没有退路也只能放手一搏!
祭坛位于荒君渔他们前方五里外,几人没有丝毫的停留直奔祭坛而去。而在快要靠近祭坛时就听到了震天打斗声,各色真元闪烁在烈日之下,每时每刻都有人淌血在残酷的打斗中。荒君渔没有理会一路上的残肢断腿,能绕过去的就绕,不能绕过去的就杀过去。虽然天罪剑已经失去了剑魂,可叶醉就是天罪,天罪就是叶醉,二者早已合二为一。叶醉一马当先遇人杀人,遇佛杀佛白衣荡过无数飘血依旧不然尘埃。
不多时,几人终于见到了祭坛。用陈旧的青石搭建起的祭坛呈八角状,祭坛上只有一座高高的石碑,就再无他物。与其说它是一个祭坛,倒不如说是个墓碑,只差几个墓志铭罢了。
祭坛高立之处不见黄沙,不见烈日,漫漫黄沙之中想必也只有那方圆之处是阴凉避暑之处。祭坛有两拨人,看样子似乎刚争执打斗完,不知为何双方罢手怒目对视的荒君渔背着灵希掠过众人头顶,飘然落在祭坛上。荒君渔丝毫不顾忌讳,将灵希放下让其靠在石碑上。由于没有烈日的照射,灵希渐渐喘过气来,面色也缓和许多。
“喂!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祭坛下一方人马看到荒君渔直接飞身到祭坛上,也暂时顾不得争执,出口训斥道。
此刻荒君渔还在照顾灵希,丝毫没有要理会众人的意思。这看在祭坛下方人眼里极其愤怒,我们两方为这个祭坛拼的个你死我活,你后来居上先上了祭坛也就罢了还不给个说法?这叫他们如何能忍,双方鲜有默契的直接拔刀冲向祭坛。而当众人冲到半路时一道剑光闪过,勾起数丈黄沙,犹如一块黄色瀑布。众人急停,黄沙散去只见一道数丈深的沟涧将祭坛独立于黄沙外。能够走到这里的人至少都有压箱底本事,数丈深沟虽然惊人可要过去却并非难事,可他们不是忌惮这道线,而是忌惮祭坛上的人。
叶醉手持天罪,站在祭坛上傲然而立,少有地散发出锋芒,无数道剑气在其身边缭绕仿佛只要叶醉一个想法,就可以撕裂虚空将祭坛下的人吞噬。
感受着如此冰冷且强大的杀气,众人手上多了一层鸡皮疙瘩,烈日灼灼也无法掩盖叶醉凌厉冰冷的杀意!
“荒姓人?”看着满头白发的荒君渔终于有人认出了他身份,一位手持长剑胡子发白的老者沉声说道。
“荒姓人又如何?这里是莽苍!”一个浅棕色道袍的中年人吹胡子瞪眼,丝毫不顾荒君渔的身份。这也在情理之中,荒姓人很少涉足莽苍,这也让世人默认了莽苍宝物能者居之的特殊性。而这些淘金者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哪里会忌惮荒君渔忌惮大黎。
饶是中年人不服气可也没有掠过叶醉画下的线冲上祭坛,在场地都不是愚蠢之徒,群起而攻之才是王道。显然大家心里的想法都一致,可就是没人敢说出口,场间形成了一种莫名诡异的平静,只有风掠过黄沙发出的‘莎莎’声。
荒君渔将灵希安置好后,伸手静静地抚摸着石碑,凹凸不平的碑面仿佛历经了沧海桑田老人脸上的皱纹一般,散发出古朴的远古气息。荒君渔缓缓站起身,发现石碑的顶端有一个槽口,槽口三指宽,呈烈火状,不知为何荒君渔却对这个烈火图案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