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黎大陆

吃鱼小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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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在荒君渔和西门小楼同时打起的饱嗝中结束,抹了抹嘴便听到仁伯的声音响起。

    “你们两个这些天先去藏书房呆着,二爷很快就会回来。”仁伯想起荒离的话。

    荒君渔和西门小楼认真的点了点头。

    三天后,荒离回来了,在藏书房外静静的看着屋内专心看书的二人片刻,转身就走了。

    荒君渔和西门小楼这些天一直呆着藏书房里,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有关大陆的信息,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庞大的信息量一刻功夫都不敢耽搁!

    天黎大陆总共分为两大块,以西北方阿育高原和西南边断层山脉为界,往西是信奉神明的西土帝国。往东则是大黎王朝。三百年前,天现异象不祥降世,整个天黎大陆群雄割据,天下布武。在乱世持续三年后大陆上出现两个以绝对武力征服群雄的天之骄子。他们各自平定了西土与大黎的战乱,一位是西土历史上第一位西帝,亚瑟王。另一位则是大黎第一代荒,荒天帝。二人惊才艳艳横空出世,迅速平定乱世,亚瑟王西土称帝,成为西土帝国史上第一位独揽大权的王。而荒天帝却没有称王,他在平定乱世之后将大黎江山交给治国大才王也,大黎的第一位皇帝。荒天帝选择江城定居,从此世世代代守护着大黎。据传,西帝亚瑟王自认举世无敌,不甘寂寞率军东征。最终十万十字军被荒天帝一人横档在阿育高原不得进一步。两位天骄人杰激战三天三夜,战斗可谓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亚瑟王宣布撤兵,三年后病逝于汉宫之中,临终告知子孙后世万万不可进军大黎!恰恰同一天,荒天帝也病逝于江城。两位人杰的同时离世让整个天黎大陆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二人如流星一般在天黎大陆的历史上刻下无比璀璨的一笔。

    此外,天黎大陆被无边无际的海洋所包围,海洋上漂浮着许多不知名的岛屿。大陆上生存着各色各样的飞禽走兽,它们其中有能与人类对抗的能力,而拥有这类能力则被世人称为妖。而妖也大致分为半兽人和兽人两个等级,只可惜天黎大陆已有多年没有兽人出现,就连半兽人都难得一见。

    黑暗往往伴随着光明而产生,天黎大陆有四大凶煞之地:龙渊、无尽海、神山与天弃沼泽,其中天弃沼泽位于西土,其他三个则坐落大黎境内。而史书上关于四大凶地只有寥寥三字:不可知!不过荒君渔得知他如今身处的无尽海上唯一的岛屿,荒姓人世世代代统治着这个岛屿,岛上的人全是在大黎犯下罪孽的穷凶极恶之徒。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监狱,关押着罪恶的梦魇。

    荒君渔大致了解了下天黎大陆之后就将重心放在大黎的版图上,大黎有四大家族:东方家、西门家、南风家、北堂家。四大家族分别坐落于大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掌控着大黎的经济、政治和军部资源。

    不过在大黎,荒姓人是大黎救世主,是守护神。他们游离于权利之外,但却救民于水火之中。是一代又一代的荒姓人南征北战,东伐西讨才有了现在强大而不可撼动的大黎王朝。荒姓人的骄傲让他们拒绝权力随性而为,他们是善良百姓心中的神,恶人心中的魔鬼。

    接着荒君渔将目光放在他最感兴趣关于武道的书籍上,大黎民风尚武,三百年前武道并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武之一途,讲求更多的是对天地的感悟,每个人的感悟不同所以每个人走的武道不同;感悟越深,在自己的路上就走得越远;没有绝对的强,也没有无敌的道,每条路走到极致都可通向无敌。不过当荒天帝出现后,他根据自身对武道的理解,将武道分为四个境界:人元境、地坐境、天照境和神圣领域,而每个境界又分为九品,相隔一品却如隔座山;相隔一境,天然之别!不过荒天帝当时说道神圣领域是他想象之中的境界,因为他自身是天照境,他认为他的道如得以进一步完善就会踏入神圣领域,可惜英年早逝终究没能窥的大道,后世也没人能够达到神圣领域。

    反观西土重文,这并不是说他们摒弃武道。只是西土以礼为重的观念让西土人将习武看做是野蛮的象征,因为绝大多数的习武之人不重视自身修养失了礼节。

    这也导致许许多多嗜武如命的西土人东行来到大黎进行学习讨教甚至安居,东行者就这样出现了。

    直到第九天残阳如血,门外响起仁伯声音,荒君渔和西门小楼才从书中世界挣脱了出来。他们长呼一口沉积已久的浊气,感到快意的同时也有了一丝沉重,他们对复仇感到一丝凝重。

    九天来,他们吃在藏书房,睡在藏书房,几乎看完了藏书房他们所能看懂的所有书籍,因为还有许多书籍的文字并不是大黎文字。

    仁伯今天来,是因为明天是荒离与琴王约定的第十天。

    “还愣着干嘛,洗澡去啊!”仁伯看着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两人哭笑不得。

    第二日,太阳羞答答地躲在厚厚的云层身后,不敢冒头。整座岛被浓浓的雾气笼罩,能见度不过一丈。

    琴王此刻的心情丝毫没有被雾霾所影响,他背负着弱水琴一路哼着小曲悠然走在通向荒府的林荫道上。不时想着七年后就恢复自由,他就忍不住开心得笑起来。

    在这个恐怖且野蛮之地呆太久太久了,他受够了,再呆下去他会发疯的。

    “老朽求见荒大人!”荒府外,琴王俯跪在地上。

    春去秋来,岁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七年。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荒府门前,凉风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琴音,不仔细听,根本不会发现。

    荒君渔席地而坐,依旧白衣白鞋白发。他忘情着拨弄着弱水琴,琴声悠扬忽高忽低。但悠扬的琴音中却好像少了一魂,让人感到不完整。

    身旁琴王闭着眼很是享受,不时摇头晃脑,思绪随着琴声飘扬。

    琴音渐渐淡去,荒君渔起身双手托着琴还给琴王。今时今日的荒君渔早已褪去了孩童时期的稚嫩,身高七尺,一头白发散在背后,没有任何束缚却毫不散乱。七年来,琴音与他身上散发出郁郁气息融在了一起,越发的灵动洒脱。只要荒君渔双手开始抚琴,他就像是个谪仙,白衣飘荡,气质逼人,让人感到很干净舒服。

    他已不是七年前羸弱的荒君渔,而今的借助弱水琴踏入属于自己的武道,凭借着出众的天赋和每日观望荒碑终于觅得属于自己的修炼方法。

    “君渔,我已经没什么可教给你了。”琴王对荒君渔赞不绝口,然而又指出:“不过,如果你何日真正感到逍遥,那这一曲《逍遥》必将是旷世之音,切记一切由心啊!”

    “君渔受教了!”荒君渔躬身,心不逍遥,曲如何能逍遥。

    “七年之期已到,今后我自由了。我将这弱水琴赠予你,才不会埋没它的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