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她是谁

我要吃小彩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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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秋发现,自己住在已逝的林克的房间里很舒服。在本来应该拿来思考问题的时间里,知秋舒适地坐在扶手椅中,阅读着从林克的书架上抽出的一本书,想借此放松自己的潜意识。通过这种方法,他了解了大量各色各样关于俄罗斯变革的信息,还有更多关于理想世界里爱和战争的浪漫叙述。他喜欢的故事里总会有一个脆弱柔软而且英俊的年轻男子,那是位最完美的男人,但身陷毫无前途的绝境,四面楚歌,后来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王位的继承者。在最后一个章节,他成功地领导了一场反对独裁的起义,接着,他出现在阳台上,穿着蓝色和银色相间的服装,接受欢乐民众的喝彩,感谢他让他们得到了解放。有时,他还有英勇又美丽的公主的协助,那些公主把所有的身家财产都交付给他忠诚的失业;有时,他无视一切诱惑,始终对身处自己国家的某位爱人忠贞不贰,并在她们被迫要嫁给罪恶的君王或者更加罪恶的谋臣前最后一秒,把她们解救出来;他有时会得到别人的帮助,这些人有着俊朗的外表和超人的体力,他们会经历一系列惊涛骇浪式的冒险和逃逸,无论是在陆地、海上还是空中。但除了罪恶的君王之外,没有其他人会想用金融或政治诡计的肮脏手段来揽聚钱财,无论是国家的权势还是国家联盟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看法。政府的兴起和垮掉似乎完全是私下的安排,完全由小国家自行研究决定。那国家的位置是模糊的,而且跟其他国家没有任何外交关系。他想放松自己潜意识的话,这样的文学作品再合适不过了;只是,他的潜意识依然倔犟地拒绝工作。知秋在心里大叫了一番,然后开始转向填字游戏。

    夏想接到了陈轩霖的电话。

    夏想:

    根据你的建议,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几日,假装需要修理我的发电机,我跟一个叫吕大头的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他是一个从事收割捆绑的农民,和周围的大农场主都很熟悉。

    我从他那里得知,在大家看来,蒋天生的处境是有些困难的,他的农场被抵押出去了很大一部分。最近一两年里,他仗着很快就会继续母亲的财产,更是增添了许多债务。但由于潘晓雯最近从未来看过他,有传言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人们开始对借款的安全性感到不安。

    农场现在交给一个叫张铁柱的人管理,他是农夫们的领导者。这个人没有什么提别的才能,只是比一般的农民稍微强一点,在自己的专业上算是拥有丰富经验的。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蒋天生竟会在这个繁忙的时候离开农场。你之前打电话给我,得知蒋天生和马洪是同一个人。那也许不用我再告诉你,蒋天生在十四日星期天离开这里,二十一日星期天又回来,但第二天一大早又走了。农场在劳工的工资上出现了困难和拖欠,张铁柱已经发现很难把稻草收割完了,有一部分就是由于这个原因。

    我还听说蒋天生在维修农场的建筑、堤坝、篱笆等项目上,资金都有些问题。所以,我去了一趟农场,亲自看一眼他的农场。我发现和传闻一样,很多墙和谷仓都严重失修,田埂上常出现缺口,这是因为对基本的防护和开渠没有足够的重视。排水系统也在很多方面有重大缺陷。比如一块大田居然整个冬天都处在积水的状态下。关于这块土地排水系统的计划从上个夏天就开始启动了,但到目前为止还停留在购买必要的东西上,工人工资的不足拖住了整个工程的进度。结果就是,这一块土地由于长时间没有使用,已经发酸了。

    在个人作风方面,蒋天生似乎很受这一带人的喜欢,不过他们说他对待女人们有些太轻薄了。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爱运动的人,经常能在别的地方看到他。还有传闻说他在大城市有一处很令人向往的寓所,在那里住着一个女人。大家认为蒋天生对动物的知识非常了解,但对于农场管理方面就有些无知和粗心的。

    有一个年级稍大的男人和他的老婆照看着他的屋子,这两个人一个是养牛的,另一个挤牛奶。他们看起来说过几句话,从我和她的谈话中看,他们都是诚实的人,不会隐瞒什么东西。她对我说,蒋天生生活很安静,当他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很自律。除了当地的一些农场主外,他很少有访客。在他们和他住在一起的六年里,他的母亲过来看过他三次(三次都是在六年里的头两年)。还有两次,他接待了一位从帝都来的访客,那是一个留胡子的小个子男人,据说是位残疾人。这个男人上一次跟他在一起是在今年二月底。那女人不愿意透露任何关于他老板财政状况的信息,但我从吕大头那里得知,她的她的老公已经在私下打听另外的工作了。

    这就是短短几天里我所能发现的所有信息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会更深入地追查。

    接完陈轩霖的电话,当天晚上夏想又接受了来自顾鹏飞警长的拜访,并把陈轩霖电话里了解的情况告诉了他。

    警长点了点头。

    “我们得到的信息差不多一样。”他说,“你电话里的情况,细节更多。但我想,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朋友蒋天生有很大财政问题。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个过来的,我来的原因是,我们找到了那张照片的来源。”

    “是吗?那个美丽的安妮娜?”

    “是的,”警长回答说,带着一丝得意,“美丽的安妮娜——只是她不叫这个名字。”

    夏想抬了抬他的眉毛,或者更准确地说,抬了抬右边的那条眉毛。

    “那如果她不是这个名字的话,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