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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有故事的。)
吴朋向史文敬施过礼后,又向蔡馨儿施礼极尽恭维拿自己当蔡京的门生:“小生吴朋见过蔡小姐,蔡老太师身体可好!”
“好好,吴先生好!”蔡馨儿一看人家这么客气,也眉开眼笑的回着礼。
吴朋微笑着开始了歌功颂德:“蔡太师乃是国家栋梁,有他老人家的支撑,大宋的江山才得以蒸蒸日上,他老人家勤政爱民,正是我等学习的楷模。”说的这话真是肉麻,薛立仁听了心里暗想,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吴先生能说出这样来,看来看人还真就不能只看表面的。
蔡馨儿听了有些不耐烦,但人家吴先生在说自己老爹的好,又不能必火,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吴先生,我爹是否勤政爱民,自有万岁来定论的,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将山东江湖轶闻趣事说来我们听听吧!”
吴朋本想在蔡馨儿面前捧捧蔡京,借机拉拉关系,那知人家蔡馨儿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尴尬的笑了笑:“不知你们要问什么轶闻趣事!”
“史大哥,还是你来与吴先生说说吧!”蔡馨儿又把事情推到了史文敬身上。
史文敬点点头:“那好吴先生,我们这次从京城出来,主要是来查案的!”
“哦!什么案子?”吴朋问。
于是史文敬就将刚才与薛知县说的话与吴朋说了一遍,说完后补充道:“不知吴先生听没听说过鼓上蚤时迁与卧虎山庄任大狂这两个人。”
吴朋沉思了片刻,开始卖弄起来:“小生自从在政和七年离开京城国子监以后,为了增长见识,一真在江湖上游历时迁这个人还真就听说过,不错他的祖籍是在高唐州,并且他是妙手门八指神偷的关门弟子,一身本领与乃师比那可以说青出于蓝,出了师门不到五年,就混入了江湖三大飞盗贼之列,不过这位鼓上蚤时迁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门规,从来不在高唐州附近作案的。”
“哼!这小毛贼还有许多的讲究呢!”蔡馨儿听了不屑的道。
吴朋点头:“是呀,这就叫盗亦有道!”
“什么盗亦有道,我看你这叫胡说八道!”蔡馨儿反唇相讥。
一句话呛了吴朋个大红脸自嘲的:“嘿嘿,蔡小姐小生这只是论事说事的。”
蔡馨儿抬眼扫了吴朋一下,刚要继续反驳,史文敬向她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的说话,然后史文敬对吴朋说:“吴先生,既然如你所说的那样时迁从来不在高唐州作案,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么你觉得京城这一系列的案件是不是他鼓上蚤时迁犯下来的呢!”
吴朋沉吟的道:“这个吗也有可能,据小生所知江湖三大飞贼的飞天大圣李衮早已金盆洗手,飞天夜叉丘小乙也销声匿迹,当下也只有鼓上蚤时迁颇为活跃,再者能随意在京城那些大臣家出入的,除了时迁,放眼当下江湖还真找不出来别人的了。”
“看来吴先生见识果然不凡,竟然与铜头罗汉大师的看法是一致的。”史文敬点头了点头。
吴朋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那当然,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英雄所见略同。”
“得得得,就你一个教书先生还敢与我师父他老人家相提并论,你也太高抬自己了吧!”蔡馨儿摆摆手,不客气的打断了吴朋的话。
吴朋尴尬的笑了笑:“嘿嘿,蔡小姐,小生只不过是顺口说说而已,并不是想高抬自己的,再说了小生也不知道铜头罗汉大师是你的师父吗,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薛立仁急忙打圆场:“就是,小妹,不知者不怪,你千万莫错怪了吴先生。”
蔡馨儿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没有再出声。
“那么吴先生,你知道不知道泰山的卧虎山庄任大狂这个人?”史文敬问吴朋。
吴朋点点头:“这个卧虎山庄小生听说过,对任大狂这个人多少知道一些的。”
“哦!那吴先生能不能说说任大狂这个人的经历。”史文敬饶有兴趣。
“好!那我就向诸位说说任大狂这个人。”吴朋说着就施展开教书先生的本领口若悬河的讲了起来。
任大狂本名叫任远,取义为任重道远的意思,可见他的父辈对他寄托着无限的希望。
任远的父亲是泰山脚下禹城县一户大地主,颇有田地财产,可以说是家大业大,最辉煌时家里仅雇长工就有三十多人。
任远的出生那年他的父亲已经五十有五,那可真得就是老年得子。
任远的母亲是父亲的第四房妾,在任远未出生前,他的三位大娘,一口气给任家生了六个女儿,可是就是没有一个男丁,为此他的老爹才在五十三岁那年又娶了一房,经过了一番生命不息,播种不止的努力,任家终于有了传宗接代的人,因此人家人都拿任远当至尊国宝来看待的。
在任远五岁月那年,任老爹还以以重金聘请的一位私塾先生,来对他进行培养,任老爹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将来能金榜题名,改变自己家富而不贵的局面,就这样任远在父亲与家人的呵护下,一直过了十五年的大少爷养尊处优的生活。可是世间一切事物并不是人们自己想象的那般顺风顺雨。
就在代任远十五岁那年,禹城县的知县看中了任家在城外的一片地,那是一座小山峦,形似鸡冠,因此当地人都将这座小山峦称为凤冠山,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潺潺而绕山而流,在风水学上来讲那是玉带缠腰的风水宝地,谁家的先人要是死后埋在那凤冠上,那将会泽惠后代子孙,没准就能出一位丞相或者是知府来光宗耀祖的。
于是知县就向任老爹提出了购买那座小山峦,相把自己的祖坟迁移过来。然而这座名叫凤冠小山峦,是任老爹在自己三十岁那年花重金从一个破落户手里购买来的,就是为了百年之后自己能有一个安眠的风水宝地,再者任家家大业大也不缺银子,因此任凭那位知县出多高的价钱就是两个字“不卖!”知县几经上门相商屡遭拒绝,后来竟然吃了闭门羹。
最后知县大人恼羞成怒,给任家安了个通匪的罪名,任老爹锒铛入狱,结果弄得倾家荡产也没能从这场官司中解脱,最后是家破人亡,那座凤冠山当然被知县夺了去。
偌大的一个家族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知县活活地给折腾了个净光。十五岁的任远,亲身经历了家庭的变故,眼看着自己的祖父、父亲、母亲。还有三位大娘纷纷含恨而亡,六个姐姐有的流落他乡,有的被充发官妓,真是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年幼的任远从此由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沦落成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从此少年任远的心中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报仇雪恨的愿望,每次沿街乞讨时,他都会满怀着仇恨仔细的看着那座高耸的县府衙门,就是这里,这里的狗官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沦为乞丐,切齿之恨,杀父之仇焉能不报,复仇的火焰天天在胸中燃烧着。
沿街乞讨的日子里任远很快就长成了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并且有幸成为一名老武功高强的老乞丐的徒弟,学了一身过人的武功,同时也聚集的一些人脉。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恨不雪妄为人,当任远觉得自己有了报仇雪恨的能力时,便决定找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把自己的身世讲给了与自己十分投缘的八个人听听了,他要铤而走险,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这天是清明节,任远买了纸钱香烛等,独自一人跑到城外一片坟地上,跪拜在亲人的坟前,烧了许多的纸钱,然后放声大哭了一场,这才一抹眼泪挺直的腰板喃喃的:“爷爷,爹娘,大娘,五年了,你们一定死不瞑目的,今天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说着“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头也不回迈大步向城里走去。
来到了城里,任远买了两大坛子酒与一些烧鸡、蒸鹅等肉食,来到了城外的破败的城皇庙里,找到了平时里与自己十分要好的八名的乞丐:“来,哥几个今天上清明节,我请大家喝酒吃肉。”
那些乞丐看着任远手里提着的酒肉,眼睛都绿了,嘴里流着哈嗽子:“任小哥,你在那里发了财,有钱请哥们几个喝酒吃肉。”说着一个个将手里的破碗伸了过来。
任远打开酒坛子将每个人的碗里倒上了酒,举起碗:“来,哥们喝酒!”
九个人一饮而尽,接着就吃了起来。
三碗酒下肚子后,任远看着淅淅的小雨,感慨的呤咏:“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乞丐们听了感到十分奇怪。
其中一名乞丐看着任远:“任小哥,没想到你还会吟诗呢,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另一名乞丐附和道:“就是,任小哥,难道你还识方断字。”
任远长叹一声:“唉!小弟我岂止是识文断字,如果不是家庭变故,没准我已是身居庙堂之上了。”说着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一名乞丐讥笑:“小哥,你是不是喝高了!咱们现在不就是身在庙堂之中吗?”
任远苦笑着摇摇头:“唉,哥们你懂得什么,所谓庙堂就是朝廷之上,没听说过范文淹的岳阳楼记里有这么一句话吗,处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
那名乞丐笑了笑:“小哥,咱们一个臭叫花子,想那朝廷之事岂不是白是做梦,我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任远又是一声长叹:“唉,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几位兄长,你们可听说过任家大院。”
一名乞丐连连点头道:“听说过,当年听说过了,要是在五年前来说,那禹城县谁人不知任家大院,可惜的是几是有盛极一时,后来不知道为何为落了个家破人亡。”
任远泪如雨下站起身来向四周一拱手:“不瞒诸位哥哥,兄弟就是当年任家小少爷。”
一名乞丐哈哈大笑:“哈哈你小子要是任家小少爷,那我还是叱哪三太子下凡呢。”
其他的七名乞丐附和着:“就是就是喝酒吹吹牛倒也可以的,可是千万不能说瞎话的。”
任远跺了跺脚:“岂有此理,那个与你们说瞎话的。不信咱们就让事实来说话。”
乞丐们一听:“怎么个事实说话?”
任远苦笑着:“今晚天黑时我领你们摸进原来的任家大院里现在在知县家看看,相信你们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了。”
乞丐们一听个个喜笑颜开点头:“好好,既然你有如此胆量,我们哥几们不妨陪你走一趟,弄好了还可以来个顺手牵羊,拿点什么好东西回来。”
于是大家又坐了下来慢慢的喝起酒来,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大家这才站起向来,跟着任完的后面驾轻就熟的翻墙进了大院,悄悄摸到了后花园里,来到了一口枯井旁。
任远腰时掏出一个中心根绳子:“哥几们,我跳到枯井里去,将我家的宝藏取出来。”说着就跳了下去,不一会就听到任远在井底下轻声:“拉上去。”
大家七手八脚的扯去着绳子,很快就拉上了一只沉甸甸箱子上来,任远也随后跳了上来。
大家抬着箱子悄悄溜回了破庙,任远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箱子,顿时将这八名乞丐惊各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