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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敬你一杯酒,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关允忽然就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佳佳,你是我认识的女孩之中,最让我感动最让我感恩的一个,你生死相依的情义,我永远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说完,关允双手举杯,杯高过头,微微朝金一佳一弯腰,敬意十足,恭敬十分,然后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金一佳的眼睛湿润了。
男儿一诺,一诺千金,她从未想过关允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向她敬酒,她还以为关允对她有非分之想,心里正犹豫怎样柜绝他又不伤害他的自尊,没想到,关允却是敬她如宾。
一时心潮起伏,竟是痴了,缓缓站了起来,金一佳伸手拿过酒瓶,一口气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举起,对齐眉毛,随后一饮而尽:“你敬我如宾,我敬你举案齐眉。”
喝得急了,虽是红酒,却还是呛得咳嗽几声,脸色顿时红润如花,雨润红枝娇。
金一佳酒量颇佳,一杯红酒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在心神jī荡下,还是有了少许醉意。又或许是被关允一番话感动,她又倒满了一杯红酒:“关允,我也敬你一杯。是你让我知道,世界上还真有有情有义的男人,谢谢你。”
这句话说得让关允莫名其妙,他是有情有义,却不知道金一佳说的是他对夏莱有情有义,还是对她,但不管是对谁,这一杯酒,当干。
第二杯酒下肚,关允感觉酒意上涌,有了三分醉意,再加上房间内暖气很热,春意融融,关允只穿了一件毛衫还感觉浑身燥热,就脱了毛衫,只穿了衬衣。
金一佳或许也是热了,起身进了她的房间,不多时出来,身上就换了睡衣,毛绒绒的睡衣,不用摸就知道手感极好,而且还是紫色睡衣,衬托得她肌肤胜雪,美不胜收。
胸只露三分,锁骨性感而诱人,比夏莱稍微丰腴三分,却比温琳又瘦削一分,在关允眼中,完美而无可挑剔。
而中间收腰下胯微宽的葫芦身材,在睡衣的包裹下,更显居家女人的味道,居家女人最受男人欢迎,也最让男人安心。
再看金一佳双腿并直,走路的时候,肩不动,腿不分,步伐轻盈而腰部轻微摆动,明显是处子之身。重新落座之后,一股淡香扑面而来,顿时让关允想起一首诗……。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关允就迷离了双眼,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同居一室共度夜晚,身为未经人事的大男孩,难免心跳加快。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关允又是酒壮色胆,虽然他不是怂人,但酒后乱性的法则还是适用于每一个人。
“佳佳,你真好看。”关允举起酒杯,“都说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灯下看美人最有意境,要我说,醉眼看微醉的美人,才是人间最难得的盛景,为了我们的久别重逢,再干一杯。”
刚刚金一佳还怕酒后乱性,现在却不知何故不再拒绝喝酒,反而大有不醉不休之势,她主动为关允倒满一杯,又为自己倒满:“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再干一杯。”
关允自然不会输给一个女孩,豪气大生:“美人一醉也倾城,你不怕我醉后乱性了?”
“怕有何用?再说,你不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男人。”金一佳浅笑盈盈。
“叹人生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关允一口喝干杯中酒,哈哈一笑,“佳丫头,知道我为什么意难平吗?”
“不许叫我佳丫头,我不喜欢,只许叫我佳佳。”金一佳噘了嘴,又俏皮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意难平了,见到我,总是让你莫名想起夏莱,对不对?你觉得我和夏莱有几分像?”
“以前觉得是八分,现在觉得只有三分了。”关允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一时心伤,又自顾自喝了一杯,“你错了佳佳,我的意难平不是你总是让我想起夏莱,而是我想得到你而不能。”
这句话说得直接而直白,一下让金一佳闹了个大红脸,她飞了关允一眼,嗔怪说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有多好,原来也是色狼,大色狼。”
关允嘿嘿一笑:“好吧,我就在你面前当一次色狼又何妨?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当色狼,是男人。在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面前当色狼,是流氓。”说话间,他站了起来,来到金一佳面前,俯身就吻了下去。
金一佳惊惶失措,想要推开关允,却又不怕伤了他的骄傲,不去推开他,又觉得真的现在给了他,太仓促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她早就认定,她早晚是他的人。
正左右为难时,关允沉重的男人呼吸已经近在咫尺,她不及伸手去推,关允微带冰凉的嘴唇巳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一瞬间她的心都融化了,这个男人太拼太累了,他多么需要一个港湾来收留他的奔波,他在黄梁一个人孤军奋战,承担了多少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他心中有多苦有多累,夏莱理解不了,温琳想像不到,只有她一个人完全知道。
这么一想,母性的光芒笼罩了内心,她心一横,算了,由他吧,男人是今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女人却是平生只有一滴泪,一生一世流不尽……。
金一佳眼一闭,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是为纪念她最后的女孩时刻。
等了半天,却不见关允有下一步的动作,睁眼一开,关允只是抱着她的肩膀,头靠在她的胸前,竟是睡着了。他睡得香甜,就如躺在妈妈身边的孩子一样,安祥而甜美。
金一佳却哭了,泪是幸福的泪,一个男人如一个孩子一样睡在自己怀中,又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关允喝醉了,身子很沉,好在金一佳练过防身术——其实如果关允用强,未必打得过金一佳—— 她用力将关允送到床上,又帮他脱了衣服,脱到秋裤的时候,她脸红了,没好意恩再脱,尤其是看到关允某个部位一柱擎天,她面红耳赤,不敢多看一眼。
黄粱一梦,也不知一夜之间,关允有没有梦到谁,天亮的时候,等他醒来,掀开被子一看,不由哑然失笑,下身穿得十分整齐,上身却光着背,这样上面夏天下面冬天的睡法,还是第一次。
再一看,得,他睡在金一佳的客房中,床上全是新被褥,那么一佳睡在哪里?关允急忙起身来到他的卧室,床上,金一佳在他的被子里睡得正香,眼睛微闭,睫毛长长,隐约可见眼球转动,据科学家研究,人在睡眠之中眼珠转动就是在做梦,也不知她梦到了谁?
“你醒了?”关允正想凑近一点,想悄悄一亲芳泽,金一佳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狡黠地一笑,“别想偷袭,就知道你想发坏。”
关允不好意恩地笑了:“昨天晚上,竟然醉了,丢人了。”
“醉了才好,省得你胡闹。”金一佳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她也穿了秋衣,紧身秋衣穿在身上,曲线毕现,关允不由多看了几眼,她又红了脸,“不放看。”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关允耍赖,“你闭上眼睛,也不许看我。”
“你真无耻。”
金一佳恼了,跳了起来要打关允,却被关允一把拉入怀中,关允朝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佳佳,陪我去孔县。”
“嗯。”
“晚上住家里。”
“嗯。”
“在孔县多住几天。”
“嗯。”
关允说什么,金一佳是什么,就和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小意而温存,不由他哈哈大笑。
收拾好东西,吃过早饭,关允在等市委专牟来接的时候,打了老容头的电话——老容头的烧饼铺也装了电话,还是关允找人装的,方便他随时和老容头联系。
“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儿过去接你。”关允约好和老容头一起回孔县过年,而且他还打算接老容头住在家里,也让老人家感受一下家的温馨。当然,更深的想法他没有透露…。
“你啥时候过来,就啥时候走。”老容头笑了一声,“不坐市委的车好一些,省得太显眼了。”
放下电话,关允还不解老容头何出此言,忽然就听金一佳说道:“哎呀,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从京城过来时,是开车来的,不用市委送你了。”
关允愕然,老容头也太神奇了,难道他知道了金一佳到了黄梁?
又打电话通知了市委不必派车送他,关允和金一佳一起取了车——金一佳开了一辆奔驰,35升的排量,马力强劲,关允还没有开过奔驰,就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驾驶座上。
上车的时候,关允为金一佳打开车门,请她入座后,又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还调节了一下安全带的高度,而金一佳安心地享受关允对她的照顾,脸上笑靥如花。
汽车绕了一个弯,接上了老容头,就一路向东出了黄梁。一路道路顺畅,奔驰出色的舒适和隔音性能让老容头一上车就睡着了,关允有金一佳陪伴,一路有说有笑,不觉时间流逝,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孔县。
刚进孔县境内,老容头就忽然醒了,一睁开眼睛就说了一句让关允大吃一惊的话:“佳丫头,年后我要进京一趟,把你的电话给我,到时有事情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