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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一名美貌的小道姑从头而降。
三名胡匪见司马雪一个跟斗翻到场中,明眸怯生生的飘忽不定,不时的回头张望高恩华,纤秀的身材在道袍下瑟瑟发抖,顿时纵声大笑起来。
“老大快看,男道士把女道士扔过来了。”
“胡说,分明是老道士师付把小道士徒弟扔过来了。”
“真他娘的俊!”胡匪头子大叫:“这小娘皮给俺当压寨夫了,你俩都别和俺抢!”
“不抢,不抢。”另外两名胡匪连忙表态。
胡匪头子跳下马,大摇大摆的踏前两步,手一指:“呔,小娘们你过来!”
司马雪骇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回头一看高恩华,却见高恩华正板着脸,一声喝斥:
“出剑!”
“唰”一声,玄冥剑如一名在黑暗屋中酣睡多日的懒汉,猛然被拖到了阳光刺眼的屋外,登时不高兴的咆哮起来。
一股凌厉杀气瞬间逼近胡匪头子,胡匪头子被杀气吓的浑身一颤抖,但他仔细瞅瞅依然怯生生的司马雪,感觉司马雪只是一头小绵羊,胆气又壮了起来,生硬的喝道:
“呸,小娘皮敢上来斗?”
司马雪心头惊悸,隐约听到一个上字,应声挥剑一划,剑刃如电光一闪向胡匪头子远远斩去,玄冥剑刃身短小,离胡匪头子尚有数步之远。
“哈哈。”胡匪仰天大笑,大跨步上来,一挥斩马刀向司马雪手中玄冥剑一斩,想将玄冥剑拍落,擒下司马雪当个压寨夫人。
“铮”一声,刀剑在半空中急促相撞,斩马刀如豆腐般被一斩两断。
“滚开,别过来!”司马雪见胡匪头子逼近,一挥玄冥剑指向胡匪头子,一道剑气淡淡的斩了过去,这道剑气若有若无,对道法精湛之辈没半分影响,对付面前的胡匪头子却已足够。
胡匪头子一直做着财色双收的美梦,先是手中斩马刀一轻,接着头皮一痛,鲜血缓缓淌了下来,他愣了一下,看看惊慌失措的司马雪,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没有伤着美貌的小道姑。”
“哎呀!”司马雪见胡匪头子半脸血,也吓了一跳,心中登时嗔怒;这个倒霉伧胡,竟用自己脑袋来撞玄冥剑,连忙收回玄冥剑,仔细查看有无损坏。
玄剑冥如鬼魅闻到血腥,一刹那活了。
剑刃泛起一抹青芒上下游走,发出隐隐呼啸声,跃跃欲跳,似要脱出司马雪掌控,去斩杀胡匪头子。
胡匪头子身后的战马比主人清醒,见玄冥剑凶焰万丈,一声嘶吼,自己哒、哒、跑得无影无踪。
高恩华在背后厉声下令:“上去砍他!”
“别过来,欺负人,欺负俺手中没刀,要报告大王来揍你们。”胡匪头子登时清醒过来,蹲在地上大声哭嚎:
司马雪莫明其妙:“去,去,快喊你家大王来。”
“我家大王马上就到,到时拆了坞堡,抢了女人,拉走猪羊。”胡匪头子一边拉着两名胡匪逃跑,一边大喊:“记好了,我们大王叫五岳散人,益州最英明的五岳散人大王。”
“大叔、大叔,我是不是很厉害?胡匪让我打跑了。”司马雪插剑入鞘,跑到高恩华身边说:“这名胡匪脑袋太脆,一剑就劈出血来,这么蠢的胡伧,竟也敢跑出来做匪,小时侯一定没读过书。”
“公主方才一剑斩出,离那胡匪尚有数尺远,这名胡匪身无道法,也没有护体灵气,才被你剑气斩伤。”高恩华见司马雪又嘟起了嘴,上前摸摸司马雪脑门,道:“但公主还是有进步的,眼是懒汉,手是好汉,今日独自出手见血,算了一名小小修士了。”
“大叔,大叔,我以后能和卫姐姐她们一样厉害么?”
“能,公主聪慧无双,又有贫道这般好的师父,道法一定比卫道友要强。”高恩华在勉励司马雪的同时,顺带着轻轻夸了自己一下。
“大叔。”司马雪雀跃道:“下次再有胡匪来,还让我来练练手。”
“诺,谨遵公主玉旨。”
当天夜里,司马雪一直心神不宁,一闭上眼,眼前就出现胡匪半拉血淋淋的脑袋和惊恐的眼神,一时又心情兴奋的爬起来看看玄冥剑,直接半夜时分方才踏实入睡。
“公主,快起床。”翌日上午,高恩华一声大喊,把司马雪从睡梦中惊醒:“胡匪带人来攻打坞堡了。”
“来了,来了。”司马雪一跃而起,匆匆收拾一下钻出房间,见高恩华正端着一木盆清水站在晨光中等待,立刻欢叫道“大叔,咱杀胡匪去。”
“不急不急,贫道方才去看了,胡匪人不少,却没一个厉害角色,只是一群普通胡匪,程氏坞堡有乡兵守着,胡匪一时半刻不会进攻。”高恩华笑吟吟说道:“公主殿下且洗把剑,然后玉驾出征。”
坞堡外,胡匪头子用根破布条包着头,趾高气扬的站在坞堡下,身后稀稀朗朗站了约百十来名匪兵。
匪兵中间,一个黄布帘子上绣了一个大大的王字,由两名高大胡匪擎着,站在一辆马车后。
一名五短身材的黑衣男子坐在一辆四轮马车上,脸长得四平八稳,唯有厚眼皮子长势过旺,耷拉下来遮住一半眼,大眼皮子下目光狰狞,偶尔扫扫程氏坞堡。
“对方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不会再多了吧?”
“英明的五岳大王,只有两个人,小娘们嫩的能掐出水来。”一名胡匪报告说:“头儿想给大王你抢个压寨夫人,一个不小心才受的伤。”
“哼,三个笨蛋。”五岳散人哼了一声,眼睛向大门紧闭的程家坞堡瞄了瞄,信心倍涨,出出风头,在没危险时发点小财,是五岳散人的人生守则信条。
“你过来。”五岳散人向前方的胡匪头子大喝一声,勾了勾手指,胡匪头子撒着欢儿的跑过来:“英明的五岳大王,有啥训示?”
“去和堡中人大声喊,再不出来应战,老子要放火烧山了,什么茶树,桑树通通烧了。”五岳散人瞪大眼,用力撑起厚眼皮子,问道:“小娘们真的够俊?”
“俊,俊的和仙子一样,又俊又嫩。”胡匪头子用布条把头缠的象只山羊,又撒着欢儿的跑到坞堡堡门前,大吼:“里面人听好,叫昨日那小娘们出来,不然便放火烧山,茶树,桑树统统烧。”
堡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高恩华带着司马雪从坞堡中闪身出来。
“英明的五岳大王,昨日的小娘们出来了,你看俊不俊,嫩不嫩?”胡匪头子对五岳散人喊完,扭过头来瞪眼大吼道:“英明的五岳大王来了,那个小娘们你出来。”
司马雪从高恩华背后探出身来,看了看胡匪头子,没搭理他,又缩回了头。
“又来程家打劫。”高恩华问道?
五岳散人偷偷打量高恩华与司马雪,一直想咬程氏坞堡这块肥肉,观察了许久,昨日先派出胆大无脑的胡匪头子来试探,等看到一脸温和的高恩华和娇俏可爱的司马雪后。
五岳散人决定,该出手了!“你俩犯事了,麻烦大了,这个道士知道错在那里吗?
“贫道麻烦在那,愿闻其详?”
“你们两名道士,不好好在观中修道,却要来为权贵富户看家护院,欺负百姓,如今晓得错了吗?”五岳散人站起来,从空中十分优雅的跃下马车,顾盼自雄,傲视苍生。
“呸!看看俺的头皮都没了,咋办吧?”胡匪头子冲上前来吼道:“先把小娘们送来,给英明的五岳大王做押寨夫人,再说别的。”
“笨猪一样的伧胡,吹什么牛?”司马雪从高恩华背后探出头来怒斥,话音刚落,只听卫子姬在一边接言道:“不是吹牛,是放屁,无耻胡狗,敢来程家坞堡找事,是想死了吧。”
从坞堡中蝴蝶穿花般奔出十数名女修,手持如意蝴蝶刃,在高恩华和司马雪身后呈半月型环卫。
“娘的,这脚踢到石板上了。”五岳散人在益州地界为匪,对益州地界中几大修真门阀了如指掌,一见女修们手持如意蝴蝶刃出现,立刻一跺脚消失踪影,
“英明的五岳大王,来一群美貌的小娘们,小的们的压寨夫人也来齐了,你快出手吧。”胡匪头子激动的大叫,喊完扭头一看,五岳散人已经无影无踪,一时没想明白,提高嗓子喊道:“英明的五岳大王人呢,快出来吧,不要施展土崩闪了。”
一股似曾相识凛冽的杀气,瞬间架在胡匪头子脖子上,只听司马雪笑道:“英明的五岳大王早逃了,你这手下败将老实点,我可不想杀人。”
胡匪头子顿时明白过来,靠山跑了,他把头耷拉下来,心中一时想不明白,素来英明的五岳大王为何逃跑?
“哎,大叔呢?”
“追英明的五岳大王去了。”卫子姬手向一群胡匪一圈,喝道:“弃刀者蹲下者免死,不然杀!”一群女修登时如狼入羊群,瞬间将一群胡匪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