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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生莲小筑。
这个小筑的全名实际上是‘妙步生莲’的简称,众女之中,能够称妙步生莲的,自然就是白天在这里教人跳舞演剧的天下第一名姬尚秀芳。自上次洛阳被陷后,曼清院的‘明月轩’被李唐兽兵轻度损毁,尚秀芳就把众女带到这里来排舞。如果天气不错,(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还会让那一大群舞蹈队的小不点们出外,站
在宽大的湖堤上,一边享受那秀丽风景一边练习舞蹈。
当然,这也是她与徐子陵约会的地方。
“会有人来的,不要……”尚秀芳鼻息微喘,她感到他的坏手越来越下,刚才还搂着腰肢与自己跳什么贴面舞,现在却趁机对自己无礼。
她暗羞自己,如果不是非要和他跳这种过于亲热的舞种,他还不会那么快就情动,更不敢那么大胆,自己的默许容忍,对他也许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你真香。”徐子陵于尚秀芳的玉脖侧轻吸一口,发出衷心的赞叹。
尚秀芳身形微颤,这是她最敏感的举动之一,只要他这样唇擦自己的颈侧,那她就感到莫名的酥痒,浑身无力。她敢肯定,这个坏家伙是故意的,就是想自己软倒在他的怀中,然后做些更加出格的事。
背后那只坏手越发向下,已经抚到那翘挺圆月的边缘。
尽管他放得很慢,可是他怎么可能隐瞒得了那‘狼子野心’。这个坏家伙,他怎么就没有一刻正经的时候。
尚秀芳没有像小公主那样鼻子可爱皱皱地哼他,也没有商秀珣那样用美丽大眼睛瞪他。没有像沈落雁地手那样拧他的胁下软肉,没有像宋玉致张开小白牙吓唬他。没有像师妃喧那样轻嗔,没有婠婠那样直接打飞那坏手,她与众不同,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尚秀芳。
她不知石青璇会如何拒绝,但她知道石青斑肯定不踩他地脚。
只要自己。才会在他使坏的时候,踩在他地脚背上……踩在他的脚背上当然不是目的,别说踩在他的脚背上,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能阻止那个大坏蛋的无礼。但是,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理由站着不动,也有理由踮高脚尖,封住那大坏蛋最会使坏最要人命地双唇。
“坏蛋,这是什么舞?你不跳舞。我要走了……”尚秀芳觉得背后那只大手正在轻揉着自己的圆月,似乎,它还想探进衣内。用火热的掌心烫贴自己的肌肤。
她轻嗔他一眼,转身想走。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表示这里会有人来,她不愿意在这里接受徐子陵的使坏。
对于美人的拒绝。徐子陵的理解是这样的:既然她不愿意在这里,那么就一定愿意在别的地方。他色胆包天地抱起美人,不顾她羞涩地抗拒,香足乱踢的,一直飞向只与她两个人独处地小爱巢里
去。
在黑暗之中,他可以尽量地品尝美人的檀口香舌,可以搂她于怀,探手爱抚她的全身上下,让她体软如酥又情动如潮。
她一向很害羞,更怕别人看见,那怕是徐子陵,但在黑暗中,她倒会乖巧听话,是他乖乖小情人。
“妃喧,会让你胡来吗?”尚美人玉手搂在徐子陵地头颈,轻印他的脸侧,凑到他的耳边轻轻问。
“她比你强多了。”徐子陵暗笑尚秀芳与师妃喧之间的相互竞争,就像石青璇和婠婠地暗中相较一样,虽然大家相处极好,但不代表就会放弃这种竞争。
当然,别的女子也会有同样的竞争,只是她们一旦与徐子陵欢好之后,多半是想如何拉拢姐妹,联手对付大坏蛋夫君,而不是和情敌相斗。现在要说众女最大的内斗,就是尚秀芳她们四美了。徐子陵拼命在四美之间蝙风点火,让他得到更多。徐子陵轻吻着尚美人她那洁玉耳轮,惹得她身体微颤,又极轻地道:“上次,她让我那个了。”
“什么?那个?”尚秀芳不相信师妃喧肯让徐子陵做最后一步,也许是别的什么,他故意这样说让自己心慌的。
“就是……”徐子陵凑到尚秀芳耳边极细一说,让尚秀芳羞不自胜,连打他这个大坏蛋。不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师妃喧并没有走在自己的前面,还跟自己站在同一丝上,也许,仅仅比自己领先少许。
徐子陵提议道:“要不,我们试试,很醉人的……”
“别,我可不被罚抄《礼记》噢…坏蛋…你敢,我就…别停……”
最后,美人娇喘,化作一室之春。
她在极乐中渐渐回复,香汗淋漓地躺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火热和永不厌倦的贪婪大手爱抚游走全身之时,羞涩地想到,这种结果,完全是自己纵容他的。如果自己没有这么不设防地任他放肆,那么现在也不会和他情欲缠绵,飘飞极乐。
不过,这种感觉原来是这么好,刚才魂魄也几乎让他吻得融化了。
尚秀芳回想一下刚才大坏蛋的使坏,禁不住有些欢喜,玉手轻抚他的脸’不过却躲着他还带着自己香香花露的坏口,那香味让她一阵阵羞涩,身体也一阵阵酥软。
“好宝贝,你也帮一下我……”徐子陵得寸进尺地再提要求,尚秀芳知道他是什么要求,坚决不肯。
“不要再亲,我已经没气力了,一会儿回不去…噢…我用手好不好,我不会……”尚秀芳生怕他又来一通,刚才已经足够疯狂,再让他使坏,自己就站不起来了。她知道迟早要真正成为他的小妻子,迟早要学会更多伺候夫君的本事,所以。她没有能忍住心中对他地爱欲和好奇,探出了小手。
“不会不要紧,我教你!”某人最喜欢就是给小美人教导这种伺候的花招。尚秀芳一阵大羞,以唇印封住了他的口。不准他说那些羞煞人地话语。
虽然没有精通,但她天生是女人,自然也是懂得一点点的。
除非,他手把手教,否则她绝对不要听他说那些羞人话语。
黑暗之中。男女情欲缠绵,再度燃起。
隔一天。
徐子陵很正襟就坐地端坐着,样子比上朝还要认真,腰杆挺直,目不斜视,一副乖宝宝地样子。
他这个样子,只在一个人的面前,才会这样。这一个人,就是华夏的大史官宋玉华。
“又准备骗人了是不是?”宋玉华她头也不抬,只见素手如玉。执笔轻轻在纸上慢书,责难的口气也淡淡的,如微风拂柳。
“大史官。我已经再三道过歉了,再说,我也让你捉弄回了一次。”宋玉华口气越淡,徐子陵越是奈她不何。如果宋玉华脾气不是就像消消细流。虽然极柔极柔,却会坚持由高向低,不管细流如
何,也会东流向海地这种性格,徐子陵还不会这么头疼。
宋玉华为人知书达理,贤慧娴淑,与卫贞贞一样,都是天下妻子最好的典范。
可是她生性与宋玉致相反,外柔内刚。宋玉致做什么都会口说一套反话,会打人咬人,但心中却极容易原谅一个人,属于外刚内柔。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玉华却相反,她从来不生气或者发怒,平时极好相处,但如果她有什么事过不去,她是不会轻易原谅一个人的。
“你没必要道歉,你没有错,只是玉华痴傻,误信人言。”宋玉华自长睫下偷看了一眼正儿八经地坐着的徐子陵,估计他上朝也没在这里那般正经,不由心中又是一软,又道:“那事不要再提了,你是我妹夫,一家人有什么误会都可以随风而去,何况你当时也稍微是出于一片善意。”
“你原谅我了,太好了。大史官近来在忙什么?”徐子陵一听,马上就坡下驴,坐到宋玉华的对面,虽然宋玉华颦起秀眉嗔他的无礼,可是他只作不见。
“不要叫我大史官,你是妹夫,要有尊礼的称呼。”宋玉华看他坐近,男儿气息散发,心神微乱,她拼命提醒这无礼的家伙,自己是宋玉、致的姐姐,也拼命提醒自己,他是自己地妹夫,不是当日在独尊堡肆意狂恣纵情诗文的郑板桥公子,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原来大史官在抄诗啊?呵呵,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大史官,你觉得孟浩然这首《春晓》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有诗画地感觉,这与我们美丽的西苑很衬合啊!西苑也是一个美丽如春的大花园,与此诗完全相合。”徐子陵想在诗文上与宋玉华多作沟通,修复之前的关系。
“不要说什么大诗人孟浩然,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宋玉华很肯定地道:“这是你写地淫诗!”
“什么?这是淫诗?”徐子陵惊呆了,这诗要是淫诗,那世间还有什么诗不是淫诗?不过他马上恢复过来,微笑道:“你误会了,这真不是我作的,就算是淫诗,也是孟浩然那家伙作的。这,真的是淫诗吗?它淫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是世间第一的淫诗,你借花喻人,可谓是天下第一好色之徒,还想狡辩?”宋玉华娇容飞红,躲着徐子陵的目光,却语气依然坚定地道:“徐圣王设西苑为后宫,与诸妃婚乐,本来帝皇行事,民女不便过问,只是诗文在外,天下百姓目光如炬,如何不知,圣王风流之名在外,可以无视,但后宫诸妃,实损清名。”
“啊……”徐子陵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宋玉华把一首孟浩然的《春晓》想像成为自己作的淫诗。
“世间谁吟咏这首《春晓》也是极美之诗,但唯有你徐圣王吟咏不得。”宋玉华小小提醒徐子陵一句,徐子陵他的风流之名在外,他如果要是把这诗流传出去,不管他怎么辩驳,相信世人也会误会,还以为他在西苑风流,与美人纵情地欢好,以春睡起迟,不愿早朝之类的。
“冤死了……这淫诗真不是我作的。”徐子陵小小辩一句,却换来宋玉华一嗔。
“你所作的诗文都在我这里,以后淫诗艳词的留下,娱乐众女,换美人一笑即可,不可宣于世人。”宋玉华最后评价道:“如果不知此为淫诗,意境还算不错。”
“晕!”徐子陵被冤透了,最后一咬牙,试探道:“我其实还有不少‘淫诗’,大史官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