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二十二章 地尼是谁

霞飞双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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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猜?”莲花色笑嘻嘻地自后面探出小脑袋,得意地眨巴着大眼睛。

    “小屁孩,没事做就玩泥沙去,别打扰大人的正事!”徐子陵漫不经心地一挥手,却冲着那个宝相庄严的妙龄女尼猜估道:“你要告诉我你是吕后吕雉吧?”

    “徐公子为何不猜是虞姬虞美人?反倒猜是吕后?”与师妃喧有几分相似的俗家女子微微一笑道:“本来以我所想,徐公子必然往美人里猜,谁不知竟然大出人意料之外,嘻嘻!”这名俗家女子声音如铃,说话大方自如,神韵成熟,但是言语却随便与人谈笑,毫无前辈高人那种架式,但是却别有一种气质,让徐子陵不得不尊敬非常,就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肯定不是虞姬。”徐子陵摇摇头道:“刚才我与嘲风对辩时,只有小丫头莲花色出来斗气,如果她真的是虞姬,那么还不跳出来踢飞吹牛皮的我!”

    “我就知道你是吹嘘的!”嘲风和莲花色一听,得意洋洋,差点没有把胜利两字写在额头。

    “虞姬深情,已经长眠相伴霸王。”宝相庄严的妙龄女尼单掌合十道:“贫尼非是吕后。”

    “那你是陈阿娇?”徐子陵迈起方步,走了几步,老气横秋的样子差点没有让嘲风和莲花色两女用脚把他绊倒才解恨。徐子陵想了一会儿,猜测道:“你是‘金屋藏娇’的陈阿娇?”

    “贫尼非是陈阿娇。”宝相庄严的妙龄女尼摇头道。

    “那是‘未央宫神话’的卫子夫?卫青之姐,霍去病之姨母?”徐子陵又问道。

    “非是卫子夫。”女尼还是摇头。

    “那是远嫁匈奴和亲的王嫱王昭君?”徐子陵想了半天,再探问道。

    “非是王嫱。”

    “那是能于掌心跳舞轻盈无物如燕飞凤舞的赵飞燕?”

    “非是赵飞燕。”

    “那是东汉光武帝贤后阴丽华?”

    “非是阴丽华。”

    “那是续与“汉书”的曹大家班昭?”

    “非是班昭。”

    “你不是想告诉我,你是那个以‘暴戾’和‘专制天下’闻名,导致‘八王之乱’的贾南风吧?”

    “非是贾南风。”

    “你除了说非是非是,难道不会说些别的吗?”徐子陵摇摇头道:“猜不着,算了,你自己说说你是谁吧!”莲花色一看他放弃了猜测,拼命做鬼脸,得意莫名。妙龄女尼却不作声,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徐子陵的话似的,她单掌合十,宝相庄严。

    “徐公子猜测徐神仙、张帝师和东方先生时,仅蛛丝马迹即能猜出,为何偏偏猜不出女人的身份,莫非你是故意为之?还是因为一看美人便会大晕头脑呢?嘻嘻!”那个与师妃喧有几分相似的俗家女子取笑道。

    “你又是谁?你是师妃喧她的母亲?”徐子陵奇问道。

    “本人比师妃喧的母亲要大一点点。”俗家女子嫣然一笑,学着妙龄女尼的口吻道:“非是母亲!”

    “那是她姥姥?”徐子陵又猜道。

    “非是姥姥!”

    “那是师妃喧的奶奶?”

    “非是奶奶!”

    “晕,那她怎么长得跟你那么像啊?你是她奶妈?不对,你是她姑妈?姨妈?婆妈?契妈?”徐子陵觉得头也晕了,猜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一拍脑门道:“给点提示吧!你说你姓什么?”

    “我姓谢,就是你说谢谢,我说不用谢的那个谢!嘻嘻!”与师妃喧相似的俗家女子笑嘻嘻地答道。

    “谢道蕴!咏絮才女谢道蕴?老天,我碰到了一个牛人!”徐子陵忽然恭恭敬敬地给那名与师妃喧容貌相似的俗家女子行礼,又变出纸笔递过去,涎着笑脸道:“才女给签个名吧!我挺喜欢你那首“泰山吟”的。‘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写得真是太好了,给我签个名吧,如果能加一个唇印更佳!”

    “你搞什么?怎么态度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嘲风扯着徐子陵的手臂,怒道:“你要她的签名干嘛?还要唇印,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小贼!”

    “你知道个屁,这年头才女越来越少了,像你这样的傻女越来越多,我不抓紧时间要个签名,那么就没有机会了。”徐子陵一说,嘲风差点没有插死他,竟然胆敢说自己是傻女,有自己那么聪明的傻女吗?

    “想不到徐公子竟然知道拙诗,真是意外,看来徐公子能够哄骗到不少女孩子,看来的确也曾用心读过几天书。”谢道蕴嫣然一笑,真的接过笔,在上面画了几笔,把徐子陵夸张惊讶的表情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来,然后在上面右侧写着谢谢你,又在左侧写上不用谢。

    “谢谢你。”徐子陵一接过来,呆然做了个夸张惊讶的表情,又读出了与右侧那一句话。

    “不用谢!”谢道蕴微微一笑,她的回答,让嘲风和莲花色笑得差点没有失气。

    “她姓什么?”徐子陵小心翼翼地收起,又随意指了指宝相庄严的女尼,问道:“她不是梁绿珠吧?她另一只手老是不肯露出来,莫非是堕楼里摔伤了?”

    “她姓冯。”谢道蕴淡淡一笑,但是徐子陵却惊呆了似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冯?胡灵冯太后?不,你应该是文明冯太后!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的儿媳,孝文帝的祖母!”徐子陵惊讶地看着宝相庄严的妙龄女尼,只见她神色轻淡,不予承认,也不否认,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想不到,想不到。”

    “怪叔叔,你想不到什么?”莲花色一看徐子陵叹气,奇问道。

    “我想不到,现在还无法搞清楚地尼是谁,夜帝是谁。”徐子陵抓抓头发道:“天僧是王莽,那么地尼也应差不多才对……哎,你真的是地尼吗?”

    “非是地尼。”宝相庄严的妙龄女尼单掌合十,摇摇头道。

    “那么夜帝和地尼是你?咏絮才女,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有书法不练,跑去当尼姑,你对得起丈夫和儿女吗?你对得起天下老百姓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崇拜吗?不行,你赶紧赔偿我一百几十万两黄金作为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很难原谅你这种行为!”徐子陵非常失望地冲着谢道蕴摇头,叹气道。

    “谁说我是地尼?”谢道蕴奇怪地反问道。

    “你?原来你真的不是地尼!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咱们握握手,我就知道你不天天吟诗作赋没有空去做尼姑,啊,我听说你不是地尼,我心里轻松多了,真是感觉一天都光亮了!”徐子陵伸出手,准备与谢道蕴相握,非常激动地道。

    “握手就免了,不过我倒不介意徐公子赔偿我一百几十万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很难原谅你这种行为。”谢道蕴伸出手,不过是要求赔偿。

    “这次先赔一两,下次如果有可能再见,那么赔几十,如果第三次还能相遇,证明我们有缘,那么再考虑赔一万吧!”徐子陵非常痛心地在谢道蕴的手心放下一锭一两的银子,又道:“这绽银子价值五百文,我只赔一百文,你倒找我四百文吧!如果用小钱,那么得找六百钱以上,因为那些铜钱的成分严重不足。”

    “不是赔一百几十万两黄金吗?”谢道蕴非常奇怪,她很不明白徐子陵的算数是怎么回事。

    “你没说要赔黄金啊!”徐子陵叫屈道:“你看这一百几十万,那就是由一百,几十,万组成,那么本公子刚才不是说了,先赔你一百,如果下次看见你,再赔你几十吗?”

    “就算赔的是铜钱,那也有一百几十万,啊,就算是一百,几十,和万,那么也不止一两银子啊!我见过奸诈的人,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奸诈的,你这是一个欠债赔偿的态度吗?”嘲风不同意了,怒道。不过谢道蕴倒是微微一笑,收了那一两银子,没有说少,也不说多,更不找钱。

    “所有欠债的人中,我的态度最端正了,一般人欠债都是不还的,就算还,脾气也很凶。”徐子陵很有经验地道。

    “我觉得跟你说话真是浪费口水!”嘲风气恼地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徐子陵微微一笑,不很快奇怪地发现了问题,奇问道:“不对啊,不对啊!她是文明冯太后,不是地尼。她是咏絮才女谢道蕴,也不是地尼,那么地尼是谁啊?”

    “笨蛋,这里有几个人啊?”邪王轻哼一声,吓得徐子陵大汗也冒出来了。

    徐子陵目不转睛地瞪着小丫头莲花色,莲花色却躲到宝相庄严的妙龄女尼文明冯太后的身侧,躲避着徐子陵的目光。徐子陵上前一步,她便往后面退缩一步,最后,徐子陵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诱惑的声音道:“小箩莉乖乖,快出来,怪叔叔抱抱。”

    众人一听,差点没有摔倒。

    “你不准咬我!”莲花色露出半张小脸,用乌溜溜的大眼睛偷看一下,发现安全,又把身形露出小半,一副胆怯的小女孩的摸样。

    “靠,你不咬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徐子陵抹了一把冷汗道:“大雷神在你的‘十八苦地狱’之下也遍体鳞伤,我怎么……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想不到你竟然……我一早就该想到,你有一个牛屁哄哄的名字,又是一个小屁孩,却不害怕这种陌生的环境,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能够轻松自如地说话……”

    “大雷神不是我打伤的,你冤枉我!”莲花色嘟起小嘴,大声分辩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徐子陵俯下身,问道:“那么,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