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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哥更是附和说:
当年不是年少冲动嘛!
其实,爷就是等慕容嫣对他多点殷勤,一夜夫妻百日恩,,别听爷说什么要借夫人报复慕容嫣什么什么的,没改嫁前不许夫人再娶什么什么的,明说穿了……
爷不过就是想借着夫人的这座桥梁,暗度陈仓,欲与慕容嫣重修旧好,早点改嫁慕容家,脱离乌合之众的柳家土牛窝……
末了——
奉箭临行前还悄悄叮嘱了夕颜:
爷的心思,你也知道他不爱人猜透,毕竟他是个男儿家,又出生贵胄,当年又受了那等委屈……若还说自己对慕容姑娘旧情难忘,难免脸上难看,也不敢开口。
但他不说,这么想东说西的,拿着旧事说事,这哪个女人能猜透咱们爷弯弯绕绕的心啊?骗他心里还急,但越急就越语无伦次,把好话都往反里说——全是面子惹得祸!
你说,咱们自幼服侍他的,再不帮帮爷,爷这苦日子可何时是个头呢?
哥哥和你说,一会儿人散了,你悄悄去找慕容嫣,就说每日看爷,夜夜为情所困,孤枕青灯的,心疼不已,记着千万只字别提夫人和姐儿哥儿,以免节外生枝,女人嘛没有谁是愿意自己男人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女人的。
你就说——
爷当日嫁进柳家也是逼不得已,而且夫人三年前就给了爷休书——
他们夫妻早已劳燕分飞,妻不妻,夫不夫了,不过是爷天生好脸面,不愿在她面前承认,想给自己多留些贵公子的颜面!
其余也别说多,只说爷早就想改嫁了,嘴上说要死守柳家,其实府里相夫人和老爷那儿早几年就给筹谋上了,只是需她慕容嫣凡事有个人人见得到的殷勤,再添些持之以恒的情深不变,大府邸的面子攒足了光,大家一劝,再请媒人三番五次到府上说道,老爷和国夫人那儿才好顺水推舟——
再者,爷再怎么说她,也是对她有情,不然……以爷的性子,真不见待她,根本就是眼皮儿都不会抬一下——
此外……
夕颜啊,这慕容嫣最是爱财,加上家中又负债累累……
哥哥我和你说,要想让咱们爷如愿改嫁于她,不再动不动就看人不顺眼,挑咱们的刺儿——
你还得暗示这慕容嫣,咱们爷嫁妆别说现钱上百万,就是老太爷给爷留得那些嫁妆,不少都是价值连城古玩玉器……更有旧年出嫁时宫里御赐的各种赏玩之物,据说与嫁公主无异……
而且,撇开爷那每年的庄园田地租子,少说也有这个数,不仅她家的债能还上,就是日后挥金如土的好日子,只怕比当驸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再者,当驸马,还怕公主一日改嫁,我们爷改嫁了一次,还能再改嫁第二次?就这一次,都需要她好好儿做给京城所有人看呢……
要是,她还担心爷的病,你就再加一句:
说爷而今病成这样,都是因你而起,若你不想负责,迟早爷那日会砍到你慕容家来,我们那挂名的夫人可是名利兼收,已一走了之,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的了……
言语之细,即使让躲在一侧竖起耳朵一直旁听的诗笺,各种辨不明是真是假还是戏?嘉勇公素以足智多谋、好机变而闻名于朝廷内外,刚才那似疯未疯的模样,诗笺这一时半会还在回味里,谁想奉箭几个背着他偷偷又来给主子暗牵红线——
难道,他们几个还没有得到消息……不知皇上已有将嘉勇公以养病为契机,召进宫,再伺机,册封皇贵妃的意思么?
诗笺犹豫自己要不要给这几个傻瓜透露点新消息,然他不及开口,就被奉箭一把拽了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儿?仔细爷跑丢了!”
“哎呀,奉箭哥哥,你说夕颜笨嘴笨舌的,要是说不好怎么办,留诗笺在这,伺机帮帮他,也是帮帮咱们爷!”
诗笺忙笑向奉箭。
奉箭立刻附耳在诗笺耳畔道:
“你个傻瓜,夕颜是夫人没怎么见过的,你在这儿,岂不是让夫人多疑?再者……咱们故意怂恿爷把夫人和慕容嫣安排在一处,为得就是常来常往,你杵在这儿,让夫人起了疑心……爷……夫人要是一怒之下走了,可怎么办?”
“夫人……不是……”诗笺故意露出不解。
“你啊,先赶紧跟着我走!”
不由分说,奉箭愣是拽着诗笺一拖一个老远。
好容易待到诗笺躲过奉箭等人的眼儿,再次悄悄地猫回院里时,院里已酒足饭饱,不成器的夫人躲在墙角与不知怎么从荣国府爬出来的楚驸马:
“柳姐姐我和你说哈,这白膏可好了,一擦上去,毛全没了——你看我这手,毛全掉了!”
“哪儿弄来的?”
“嘿嘿嘿——我相公搁在箱子里,我趁他没注意,就摸了一盒来,柳姐姐也抹抹,可好了,我给你也试试!我这两天都在偷偷抹,腿都滑溜溜的了!你摸摸我的手……”
“柳姐姐也让墨儿试试!真的哦,好好滑……”也不知从哪个桌角钻出来的孙墨儿,居然也凑了一个头来,跟着叽叽咕咕——
诗笺努力闭上两眼,忽略过那对你摸过来我摸过去的两断袖女,扶住自己就要吐了的胃,着实不解这娶了大周三个娶了大周最美男人的女人们,是不是吃了耗子药,放着屋里如花似玉的大尤物们不闻不问,几个臭女人瞎摸啥——
哎呀呀,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白糟蹋了天物了!
抱持着一颗八卦心的诗笺,默默地从三人身后飘过,继续隐着身形寻找慕容嫣与夕颜的踪迹,只是……
自认自己好身手,这屋中不会除了慕容嫣和孙尚香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习武人的诗笺,丝毫不解,为何他每移动一步,背脊上都有一种被野兽窥探的阴冷感,但猛然回过头去,除了那边三个无害的恶趣味女人外,他真的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别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