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第542章 生女秘籍:送上门的笨羔羊

七月姽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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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她摸摸鼻尖,也格外“正经”地指导北堂傲,并告诉北堂傲这些,光一两次是不够的,因为要想生同时怀两个高质量的宝宝需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和推陈出新的大胆尝试、而且这个过程中,要学会放下脸面、勇于自我牺牲,且不管不顾地厚着脸皮坚持到底的忘我精神。

    北堂傲虽隐隐怀疑柳金蟾的企图,带着明显十足地占他便宜的嫌疑,但……

    他又不懂,不听柳金蟾的,他还能厚着脸皮问别人?死也不要!

    所以,明知便宜被占得极狠,他也只能以枕覆面,权当眼不见为净了,反正……反正肉烂在了锅里,柳金蟾这辈子别想不要他。

    想是这么想,但夜半,听着柳金蟾满足的呼呼声,满是无忧无虑。

    北堂傲就像朵饱受摧残的雨后梨花,宛若破娃娃般想着他还剩什么?他明儿要怎么见人?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得任凭柳金蟾这么对他?他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教养……还出身尊贵的大家公子,大周堂堂大将军,当今皇后的胞弟——

    当今皇上对他大哥都……这谁知道呢?但仔细一想,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才不会无聊地研究这些想精想怪,专门折腾男人的没脸玩意儿!

    说白了,就是柳金蟾不学好,越学越不好!

    可越不好,他怎得还主动送上门呢?

    心里这一句话问毕,新第一个声音就幽幽地反问道:你嫁她时,不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了么?

    这个声音未问毕,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不是你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再不多要几个女儿,怕日子地位不保吗?

    北堂傲要认命、无限怜人地叹了口气自怨自艾一下自己遇人不淑,另一小小的声音神补刀了一句:你不喜欢?

    北堂傲立刻被这念头吓得收拢了腿、搂紧了刚还觉得有点空的被子,努力把这些个邪思妄想驱赶出去,他堂堂正经男人,怎么可以不要脸贪恋这些个邪魔外道,怎么可以不守夫道,女人们这样因为她们是女人,作为正夫也该从中劝导,怎可放肆纵容于她这般不成体统?

    真是……让人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人之本性越是纵容,越是难抑,那几近沁入整个股间骨髓的酥软,丝丝回笼,瞬间又好似万蚁缓缓缓地爬过——

    他……

    好似不行了!?

    “柳金蟾——”

    北堂傲陡然起身,几近疯了一般抓着柳金蟾就摇晃不止。

    柳金蟾抓抓脑袋,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待要回味梦里又在灯红柳绿间享受单身时光的逍遥游,滚烫的北堂傲就喘着浑浊地呼吸欺身而来:

    “相……公?”你被下药了?

    “金蟾……”北堂傲身似游蛇——

    得,真中邪了!

    年初二,别人家是“初一五更起,初二日头红”。

    而柳金蟾和北堂傲没这好命,卯时全让屋里的自鸣钟“咣咣”数声敲醒了。

    柳金蟾腰膝酸软,翻身蜷缩进被里,恨不得再睡一个回笼觉——她感觉自己才忙完合眼,周身的骨头还没全部归位呢!被子一卷,管它叫不叫,谁也别想阻挡她睡觉的脚步!

    北堂傲破罐子破摔,躺在枕间,一动不动,任凭柳金蟾裹了大半被子,也不咋咋呼呼抢回来用以避身,再骂上两句“大清早的,你又这样儿,要不要脸的”!

    他的夫道啊……

    来不及献上一副挽联,再添一份悼词,以祭奠他北堂傲最后一丝远走的男儿家的脸面,死柳金蟾又不知死活的将剩下不多的被子,狠狠地滚走了最后的一圈儿……这下,了不得,北堂傲火了:

    “柳金蟾——”有没有你这么落进下石的!昨儿晚上压在衾被上那么样儿就够可以了,今儿一早儿,还想故技重施,又让他这样儿啊?

    这样还罢了,看都不看,白晾着,只顾自己睡,当他北堂傲是什么啊?

    北堂傲越想越气,扯着被头,抬手一扯,再自己一卷,柳金蟾就跟个小滚筒似的,一骨碌朝北堂傲滚过来,北堂傲想也不想抬腿一踢,柳金蟾骨碌碌滚到了那边的墙上贴着,“倏地”冷醒来,抬眼一瞅,吓了一跳,只见黑暗里一人浑身裹紧了被子,活像条午夜里昂首吐信的大红尾肥美人蟒——

    不是此人长发柔顺,柳金蟾会以为看见了希腊神话里的蛇发美杜莎。

    谁?

    还是又做梦呢?

    柳金蟾瞬间奋力鼓撑起两眼皮,眯眼看黑暗里的“美人蟒”是人是妖,不想美人蟒还把被子往胸口上又拉了拉……

    挠挠头,柳金蟾不用猜了,骨子里与她大哥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正经男人”能是谁?北堂傲是也!

    半梦半醒的柳金蟾仰头一倒,拉被子欲接着睡。

    可北堂傲心里正不欢喜呢,柳金蟾的手一探来,就被拍。这架势,不用说,肯定又是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把自己想生气了。

    可想什么,能把自己想到跟头雄狮似的,怒发冲冠的?

    柳金蟾困得大脑迟钝,除了想睡还是想睡,暗道自己昨儿一没冷落他,半夜喊醒她,她也没说他,他这又是大过年闹得什么情绪呢?

    柳金蟾想说话吧,又怕一说话,就把舒服的睡意赶跑了,随性人就半梦半睡地继续拿手去抓被子,嘴里还不忘鼓囊了一句:“好了啊?”别没完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更气,暗道谁好了,你自然是好了,我呢?

    想也不想,北堂傲又火大地拍开了柳金蟾的手。

    素来有起床气的柳金蟾,加上夜里她又梦见了她大嫂欺负大哥,心情极其恶劣,再见此,顿觉自己对北堂傲一让再让,北堂傲还蛮不讲理,瞬间火了,倏地从枕间爬起来,似睡非睡地瞪着北堂傲:

    没头没脑的被抢了被子,北堂傲还一脸凶巴巴地瞪着她,困意正浓的她,突然也觉得自己受够了,瞅着北堂傲到现在还不让她一角被子,索性小姐脾气也来了,暗叹:

    把你宠没法了啊?

    离了你,难不成还没地睡了?此地不留姐儿,自有留姐处!

    于是,“咚——”一下,柳金蟾格外个性地跳下床,兀自抱着了衣裤出去自己穿。

    刚还鼓着腮帮懊恼的北堂傲也恼了,暗想他昨晚都那么依她,她还要怎么的,一早儿就给他脸色看,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他还要更恼些,大吼一句“你给我回来”:不知外面屋冷不是?

    谁料,他没大吼出声,屋门就“啪”一声猛得开了,未及北堂傲裹着被子心惊胆颤地跳下床去喊:“柳金蟾,你给我回来!”

    “砰——”一声,刚开的门旋即就关上了!

    吓得北堂傲被子还没甩开就想去追,屋外接着就传来“蹭蹭蹭”地一阵迅速地下楼声,这……

    天不亮的,柳金蟾是要去哪儿?

    大过年,她还要离家出走?

    北堂傲哪里还敢气?追着柳金蟾的脚步,两脚踢开曳地的羽被,胡乱裹上裘袍,一面高喊;“奉箭——奉书——”一面就要赤足开门去追柳金蟾。

    一直在外屋安歇的奉箭和奉书一看这还了得,吓得立刻趿拉着鞋就横在门上,死活不放北堂傲出去!

    “爷,下面有女人呢!”奉箭和奉书手里各自抱着裘袍,死死地把守着门,虽不明怎得一大早夫人就出去了?明明连嘴都没回一句。但夫妻床上的事儿,谁敢多问呢?

    “夫人——”

    北堂傲哪里敢作停留,但就他这模样赤着足衣裳不整地追着柳金蟾下去,又怕让雨墨几个见着,坏了闺誉,急得在屋门处直跳脚,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只得拉着奉箭二人道:

    “快——快把夫人追回来!”

    “那爷,你先回床上,外面黑不隆冬的,您放心,夫人穿得又单薄,去不远的!”

    奉箭推着奉书劝六神无主的北堂傲先回里屋穿衣着裤,好歹这么着下去把人吓着,一面赶紧拢上裘袍,套上毛靴,点了烛台,开门就往楼下赶,心里只奇怪,明明昨儿晚上小夫妻还好得如胶似漆,怎的一早儿就撕破了脸呢?

    想归想,奉箭也不敢怠慢,就担心晚一步,夫人气头上真干出点什么出格事儿,爷而今这心性,真急出个好歹,一会儿旧病复发,又往绝处上想可怎么办?

    奉箭告诉自己先莫要往坏处想,先端着烛台,将前后门都细细地看了看,门闩都好好儿原地搁着,想来夫人也没出去,一颗悬到了嗓子眼儿的心少时落下了,这才冷静下来想:

    夫人既然没出门,那……

    又去哪儿了呢?

    奉箭立刻想到了雨墨哪儿,他正正要一个空房一个空房地挨着过去找雨墨,谁想就听堂屋侧的厢房里传来茶几被撞的声音。

    奉箭心内一紧,只当是进了贼,猛得将布帘一挑,顿时没了语;

    竟是夫人!

    烛台一照,就见

    柳金蟾竟然和衣笼着素日里福娘搁在炕上的旧被子裹着蜷缩在炕上,又“呼呼”睡着了,脸上那里还有余爷怄气的样儿,整个人睡得就跟头小米猪似的,睡就睡吧,竟然还把雨墨养的二胖搂在怀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