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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外的人一时来送礼,又不知将军婆家是谁的,就总有一二个不甚清楚地试探问家仆:“那慕容家小姐不是战家大公子定了亲……怎的在你家收礼啊?”
也不甚清楚的管家也皱眉道:“这谁知道啊?慕容家脸皮厚,我们夫人心软,估计见她可怜,家中也无人手,她主动要来帮忙替她娘赎罪,又不好推辞,毕竟年纪轻,暂且让她来帮帮忙吧!”
来人点点头,暗松了口气道:“我说呢?外面就混说,说什么你们大公子要嫁慕容姑娘……”
“呸呸——那个丧门星,要娶我们大公子,我们大公子不得连命都没了?战家大公子现在还病还没好呢?再说……宫里太后说了,谁家敢把儿子许给慕容家,就是和他老人家过不去?谁闲得没事找事啊?”管事比主子骂得还激动。
“说得也是,她可把战家公子害得不轻呢?据战家说,这慕容姑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可巧就被战家的人查出来了!幸好战府精明,定亲前先查人,不然这次可就栽了!”来人也跟着嘀咕。
“可不是……亲事八字没一撇,就敢打着战府的名义到处赊账……据说近一万多两?”
“什么近啊,是超了,一万多两!战府管家偷偷和我说的!”
“这么多?够黑的?”
“咳咳咳……”两管家正八卦的厉害,就听身后的大总管咳嗽数声,“赶紧,后面还等着呢!”
二人赶紧不敢八卦,收礼打发赏钱。
来人也不及问妻家是谁,赶紧抱着赏钱一溜烟跑了,反正她家主子送礼,看的是北堂府的脸面!
另一头别人一提慕容嫣,大总管立刻当众笑道:
“怎得都说是慕容家小姐?她娘就是我们老夫人门下一个学生,我们大公子岂能嫁她?门不当户不对的!更何况,我家大公子打小与柳家小姐指腹为婚,只是那柳家没落了,但我们北堂家岂是嫌贫爱富之人?
厅里又传来老爷琅邪与宾客们的声音:
“早些年就该结的,只是那姑娘骨气得很,非说要中了进士及第方配得我们大公子,不想兵荒马乱,科考又停了,再加上傲儿打仗这么好些年,就生生得给耽搁了……本想回来商议明年着,不想而今,出了这么邪门的事儿,所以请柬都没准备、弟妹也没领着给大家好生瞅瞅,就这么慌脚鸡似的先把喜宴罢了忡忡晦气……大家见谅!大家见谅!来日必带她家家见礼!”
厅里大人们满是客气话,话外更是对柳金蟾那篇文章的赞誉之词,外面人一听来“哦”一声恍然大悟,纷纷说流言误人,原来北堂家大少爷的妻主是个有名的大才女不说,所有大人们都早知道有此人了啊!
偶有人悄悄提到了市井流言。
一总管立刻叹说:“自从我们哥儿被那阴物一缠上,而今什么邪门的事儿没?这流言也是一天一个样儿,我们纵是去澄清,也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索性就让这些人去说,等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回京,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问的人点头,皆称也是这道理。
时时也有跟来的管家们问:“既然不是那慕容家小姐,怎么不见那边柳家来人接呢?”
大总管立刻笑:“我们哥儿可是嫁人!纵然我们北堂家有些势力,但欺负亲家,让人家姑娘倒插门的事儿,我们家是断不会做得!我们这边办我们的酒,办完就送哥儿上船,到那边上花轿、拜天地,就是他们要来京城,也是成了亲后的事儿,到时还要劳烦大家照顾。而今这婚事来得突然,那边只怕还忙不过来,前儿我们夫人还专门安排人南下帮忙呢?”
来人自然称是,又见府里忙得马不停蹄,坐了片刻就离开。
更多的府邸只是派人送礼,献上礼单,这礼单有个讲究,多数的人都只写一个贺,然后写上礼物都是什么,再落款谁谁送的。
但也有几个画蛇添足的新人,愣是写了恭贺慕容小姐与嘉勇伯、神勇大将军北堂公子新婚大喜的,这样的礼单连着礼立刻就被人送了回去说:
“礼送错人家了,我们公子嫁得是柳家的小姐,慕容姑娘只是来府上帮忙,想讨个差事的!”
当然这种礼单也有人收的,例如慕容家也收得很欢畅。
话不多说,眼见这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持续了数日。
那御赐的将军府也粉刷一新。
大大小小的桌椅把神勇将军府前院、后院都各摆上了几十桌。
皇上拿上赐婚的圣旨一看,愣了:怎么北堂傲嫁的女人变成了柳金蟾?
她忙命人忙将正在殿外等候的北堂骄召了进来:“左相,你这弟媳莫不是写错名儿了?”
北堂骄忙上前仔细一瞧,赶紧道:“皇上,就是这名儿啊!”
皇上低道:“不说是慕容嫣吗?”害她这几日看见皇太父都能绕弯就绕弯。
“皇上,虽说战公子已经另行嫁娶,但当初是皇太父点得人……臣不想为皇上添忧!再说,那道士说我家傲儿若嫁这乡下姑娘,只怕能冲出煞气来。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皇上一听,乐见其成,当即就盖了御玺,还又赐了其他物事,赞北堂骄是她的心腹之臣啊!
发了圣旨,皇上心情大好,最近看见皇太父就溜弯的她亲自去慈宁宫问安,主动告知心里颇不平衡的皇太父:那北堂傲也嫁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丫头冲煞了。
皇太父立刻心情大好,说都是那慕容家的丫头没教养好,好好的两个大周将领、多好的两个孩子全让她毁了,当即就让人告知钦天监的人,说这丫头有煞气,那家儿子嫁了她,那家就会倒霉!
这话一传出来意思就变成:谁家敢把儿子嫁给慕容冰之女慕容嫣,谁家就是和他皇太父过不去;和他皇太父过不去,那就等着倒大霉吧!不过兴许皇太父就存了这心思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