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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鱼缸里还是那群血鹦鹉,只不过已经有些身上泛起了黑斑,慢慢开始翻肚皮了。
蟾酥片带着毒性,一般医生都会谨慎的外用,内服进去最轻微的也是麻痹心脏,严重的甚至能让心脏器官慢慢衰竭。
吕老板躺在地上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只是两只手抓着墙壁,试图还想站起来,亦或者像逃走。但是已经晚了,他就跟那些鱼缸里的血鹦鹉已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死了。
曲婷站起来走过去看了他,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医用输液器,一整袋500毫升的输液包里装满了清水,而下面却是没有针头的,只是光秃秃的输液管。
吕老板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是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忍不住从喉咙里试图喊叫,发出“咯咯”的声音,心脏和全身酥麻,意识涣散,但是却不至于让他晕厥。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被杀死的恐惧,让吕老板嘴角开始流出涎水,看起来又胆怯又恶心的要命。
曲婷却是很享受他这样趴伏在地上死狗般的模样,她微笑着把输液包固定在略高一点的位置,然后用透明胶绑住了输液管,让它垂在吕老板的眉心正中央。
“当年你生意失利,还是一个叫屈祥的人心软帮你渡过难关,你后来劝说他来京城发展,但是生意上产生了分歧,屈祥留在这盖了孤儿院,花了大把的钱做慈善。而你,却继续做着原来的勾当……”曲婷把输液管上的控制器打开,调整到最慢的速度,声音如同这滴出来的冰凉水滴一样缓慢而发冷。“你从南方贩卖儿童,做这样的事,当年就一点都没有后怕过么?”
吕老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曲婷,她怎么会知道?!
曲婷却是没有管他,弄好了输液管之后就坐在一旁,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嗤笑道:“对了,也不能说你没有怕过,但是你怕的不是天理报应,而是怕当年的同伙出卖你。屈祥害怕了想积德,你看到这样懦弱的同伙,尤其是拆分了的同伙……你就起了歹心,把他们全家围在屋里,一把火烧了。”
吕老板一双眼珠子瞪的滚圆,惊恐极了,他中了毒没法动弹,但是手指却扣在墙壁里胡乱用着力,喉咙嘶哑道:“你……你是……”
“没错,我就是当年屈祥的女儿,当年你一把火烧了我全家,却没想到我和妹妹大难不死,还能活到今天吧?”曲婷怨恨地看着他,“那天是妹妹的生日,孤儿院里的两个孩子是她的好朋友,特意请了她们一起来家里做客,却不想成了你一把火下的冤魂!”
输液管里的水一滴滴的落下,带着一种冷意和恐惧,一下下准确无误的敲打到吕老板的眉心处,机械而冰冷的触感,让吕老板心里跳了一下,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心里无端的想要逃避开水滴,但是却连摇头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曲婷看着他,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道:“不要试图躲开了,你动不了,越是挣扎,药效发挥的也越快。我在你茶水里放的是平时的十倍剂量——你平时应该也会偶尔感觉出心脏不舒服吧?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到是我在暗中下毒,你只会以为,那是你吃了太多壮阳药的副作用,呵呵。”
“你……啊啊……啊……”吕老板想喊人,发出的却是微弱的粗喘声,眉心处的水滴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狂躁,像是意识和精神都遭到了极大的攻击。
曲婷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被水滴一点点敲打在那个老男人的眉心处,她十七岁才因为家中大火来的孤儿院,而在此之前,她一直想要念书当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过去学到的医学知识不止一次让她在遍体鳞伤时活下来,而这次,更是给了她复仇的机会。人脑百会穴下、双眉之间有一个红色豆粒大小的肌体结构,叫松果体,这么小的一个物体却是人类的“生物钟”调节器,控制着全部的神经运作。
以往人们只要被人用手指着正面都会觉得不太舒服,想要躲避,也是因为这个松果体的缘故。而此刻,水滴落在眉心处不停滴落,控制的时间也是在5秒钟一滴,这种机械式的慢速度不间断的落下2个小时,足够让一个正常人精神失控而疯掉。
曲婷知道这个偏冷门的医学知识,她是个冷静而理智的复仇者,埋伏在吕老板身边这么多年,已经搜集了足够的证据,如果不是吕老板会提前对她妹妹出手,她会再多等一段时间,把证据交上去给警察处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人生已经彻底被吕老板这条老狗毁掉了,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也掉入这个火坑——绝对不能!
她看着地上那个神情若疯癫的男人,眼神冰冷,轻声说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连自己是谁也记不起来了,而你做过的那些事我会全部挖出来,放在天日之下,让大家亲眼看看你是怎样的东西……而你最在乎的这个幼儿园,不,应该说是这块价值巨大的地皮,呵呵,我会帮你捐赠出去,简单的很,只要印上你的手印,这地方就会有国家机关来接纳,不劳您费心。”
吕老板身体猛地抽搐一下,但是还是未能脱离地上那个位置,眉心依旧被水滴敲打着,头痛欲裂,但是这样的感觉和他听到曲婷说出的那些话比起来,还是那些财产的损失让他更心痛——心口麻痹的感觉越发强烈,他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了,但是却不能死去,只能感受越来越疯狂的意识席卷而来,记忆里都模糊了……
时钟指向凌晨4点,输液袋里的液体已经用光了,最后一滴水落在吕老板眉心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再做出任何反应,躺在那如同一个死人,眼神里空洞一片,嘴角歪歪斜斜的,像是一个疯子。
曲婷手脚利落的收好输液用具,把它们放在手提包里,同时又把鱼缸迅速的换了水,把带毒的水放到洗手间马桶里一遍遍冲洗,再从办公室的角落里拿出了新的血鹦鹉,一条条的放进换了新水的鱼缸中去,瞧着它们摇头摆尾的游动起来,这才包起那些死去的血鹦鹉离开。
重新“活”在鱼缸里的血鹦鹉慢慢在玻璃罩内游动着,跟之前园长办公室里的情形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紧挨着墙壁处多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彻底疯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