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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明半暗的夜总会。
司徒雪一直在这里,从早上呆到晚上,现在已然晚上九点,所以的一切都结束了吧。
她嘴角微勾,现在外面会是怎样的情况呢候。
大概满城风雨了吧磐。
她也该去承受那些属于她的风雨了。
她站起来转身,身体已经有些微颤。
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云舟,所以不管结果怎样,都是她该承受的。
她转头:“喂,花妖,我回去自首了,这顿你请了。”
花卿容在抽烟,妖媚的男人以慵懒的姿态点燃一支烟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司徒雪就这样看呆了。
呆若木鸡!
以至于花卿容转头看她,一脸的戏谑:“怎么,爱上我了?”
司徒雪像是定住了一般,反应不过来。
她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好久,她才慢慢的伸出一只手,竟然是颤着的。
花卿容也疑惑起来。
“这个,你怎了会有?”
原来她触到了他手上的那个他正在把玩的打火机。
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打火机,却是很复古的款式。上面雕刻着龙纹。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喜欢,你喜欢给你好了。”
司徒雪一把夺过来,直直的看着打火机的底部。
果然,有一个“雪”字。
她的心脏猛然一惊。
“你怎么会有这个,这个打火机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你快告诉我?”她猛然抓住他的手,力气大的似乎要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花卿容也觉得哪里不对,说:“这是我大哥的,昨天我看他把你推倒,一时气不过,就顺手偷了他的随身之物,这似乎是我大哥很宝贝的东西。”
“你大哥?”她喃喃。
司徒雪放开他的手,眼睛又定焦在那个打火机上。
她的思维旋转的很慢,好久才想通他大哥就是凤天仇。
花卿容就在一旁看着她恍惚的模样,若有所思。
她忽然抬头:“凤天仇在那里,他在那里?”
“就在楼上,皇室A1是他御用的房间。”他平淡无波的说,眼神却像是鹰眸一样尖利。
楼上,楼上……
她忽然冲上楼,手里还仅仅的攥着那个刻着龙纹的打火机。
花卿容却是没有动,稍显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和她是挚友,是知己。、
她什么事情都和他说,甚至知道她所有的家庭背景和真实的身份。
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她为什么那样恨他的哥哥司徒玥,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司徒雪冲上了二楼。
人间天堂的二楼其实是一套又一套的总统厢房。
当然像这样的声
色
场所,提供这样的服务也很正常。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上来。
她只是上来找凤天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来找他。
她不敢去想,可是她又不得不去想。
他也姓凤,她又和阿恒一样的背影,他又和阿恒一样温暖的大手。
还有这个刻着她名字的打火机。
可是,又觉得极其不可思议。
当年她眼睁睁的看着车子爆炸,眼睁睁看着他在火海中化为灰烬却无能为力……
她真的没有办法再想下去。
她害怕下一秒,她就会崩溃。
皇室A1……
竟然是在二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
她一下子冲到门
口。
停住了脚步以后,她竟然一下子恢复了意识。
很多事情想起来太不可思议。
而且,她忽然想到了里面的是凤天仇,那个铁面阎罗凤天仇。
那样的话,就更不可能,而且这个人不是六岁的时候就被海七公领养了吗?
根本就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她忽然冷静下来。
是啊,她怎么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竟然会想阿恒会不会没有死,会不会里面的那个人就是阿恒。
虽然阿恒的骨灰就埋在司徒庄园后山的那颗老树下。
里面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阿恒?
靠着那个南方檀木的门板,还散着阵阵幽香,她忽然犹豫了。
那个人是她惹不起的人,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能够正常的思考。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来确认一下,她只是来问一些事情。
她抬手敲门,心脏却是跳的越来越快。
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手指刚扣上门板,门就自动开了。
里面一片黑暗。
似乎所有的窗帘都被放下,不透一丝光亮。
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慢慢的走进去。
里面是一阵套的总统套房,她在的地方就是客厅。
可是她完全看不见。
她想要叫人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想要开灯,却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啊——”
一声疑似女人一般娇媚的叫声从一个房间的里传过来。、
然后又是一连几声。好像酥骨一般的呻吟,又仿佛是撕裂般的痛苦。
她没有思维,只是不受驱使一般的向声音靠近。
那扇门就这样打开着。
这似乎是整座房间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月光从透明的玻璃窗里照进来,将窗口下面一个宽大的沙发照的明亮。
沙发上面是一对纠缠的男女,男人女人都是全
裸,只是一条薄薄的毛毯遮住了他们的关键部位。
女人在男人的身下娇媚的呻吟出声,紧紧的攀附着男人的身体。
而那个男人脸上银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彩,月光像是一层薄纱披在他劲实的后背上。
他下巴渗出一滴两滴汗珠就滴在身下女子的胸前,一片春光旖旎。
她真的呆了。
她就隐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场香艳的春景。
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因为她还清楚的看见他脖子上的项链,和自己脖子上面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阿恒?
她想进去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是她的脚上像是插了两把刀,一动也不能动。
那个男人的下巴的弧度,那个男人背上的肌肉的线条……
她不确定,似乎很熟悉,可是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现在……
她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好像全世界就这样颠覆了过来,又好像自己站在台风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个男人,还有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你到底还要站在那里看多久?”魔鬼一般的声音。
沙哑的像是年过八十的老人,但是那种透着刺骨冰寒的声音仿佛是一把钝刀,出鞘以后却能割断你的咽喉。
而那个在他的身下陶醉沉溺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见门口站立的她。
猛的一声尖叫起来。
她听得浑身一抖,方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
她赶忙转过身去。
可是,她却并没有离开,直接立于门外。
所有的精力却还是隐在那座门里面两个人。
里面的男人似乎兴致受到了打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而那个女人似乎欲求不满,娇滴滴的呻吟又缠了上去。
只听见里面传来低哑冰冷的一个字:“滚!”
然后司徒雪在门外就看见那个女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嘈杂的的声音与亮光一下子就冲进来,然而只是瞬间,门便被阖上。
一声闷响过后只剩下无止境的黑暗与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她觉得很久,因为一分一秒都觉得是煎熬。
一颗心就好像罢工一样,疯狂的乱跳。
那个人是阿恒吗,是吗,是吗,是吗……
她就这样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没有答案,她在等着一个答案。
里面的人终于走出来,还是没有开灯。
高大的身躯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可是她却知道他走到她的面前,因为他热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看他,他的眸子像是这暗夜里发光的宝石,里面隐隐的还闪着一层火苗,像是还没有褪去的情
欲的气息。
“你怎么还不走?”他魔鬼一般沙哑的声音又从头顶飘过来。
她就这样看着他,傻傻的看着他。
“你是阿恒吗?”她颤着声音问。
他带着面具,所以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双眸子的火焰越来越深。
而她却骇然的发现,那双眸子竟然惊人的熟悉。
那个男人没有反应。
司徒雪抬手抚上他银白色的面具。
仿佛是千年的寒冰,碰一下就从指尖凉到骨子里。
而眼前男子的眼神却变得比这冰寒的白铁面具还要冰寒,像是一把阴寒的匕首一样。
司徒雪明显一颤,手指却是碰到面具的边缘。
她屈下手指就要将面具揭掉。
几乎就电光火石之间,她都能感觉冰寒的面具被她揭了起来,就快要离开那个男人的脸庞之际。
眼前的男人猛然扣住她的手,整个身体用力往前一挺,就把她抵在背后的墙壁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唇就被狠狠的堵住。
他的舌头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长驱直入,狠狠的侵略,不带丝毫的怜惜。
她的一只手正好抵在他的胸膛,这时候隐在黑暗中的他根本没有穿上衣,入手便是光洁的肌理,上面还有没有干透的汗液,似乎炫耀着刚刚的激烈。
他吻得极其的激烈,没有一丝怜爱,甚至是粗鲁霸道,她却感到了明显的情
欲的气息,陌生的***。
、
她忽然反应过来。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明显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危险。
而所有的一切却足足告诉她一个信息,这个人不是阿恒。
绝对不是阿恒,因为感觉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连这样的吻都是带着魔鬼一般的掠夺,危险而陌生。
她开始极力挣脱。
那个人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所以这个人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她用力推他,却被他紧紧的抵住,动弹不得。
他侵略的越来越厉害,一只手直接撕扯她的衣物,只听见撕拉一声,肩膀的小披肩竟然就这样生生的划开一个口子。
她所有的思维似乎快要被这个男人掠夺干净。
她实在没有办法动弹想张口咬他都没有办法。
这个男人简直
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他根本就是在发泄。
或者是惩罚刚刚她打扰了他的好事。
她及尽费力的抬起一只脚,今天她穿的是九厘米的高跟鞋。
抬脚就狠狠地抵在他的脚踝上。
似乎都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个男人连连退后几步。
司徒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死死的盯着已经退远的男人。
心里涌起一种无名怒火却又带着一种无望的恐惧。
不是阿恒,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其实,还是难过多一点。
她本想就夺门而出,可是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搞明白。
她不死心。
她在墙上摸索,门口就有灯掷,她啪的一声就打开。
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他依旧带着银白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寒,上身就这样裸着,肌理分明,上面似乎还有滴滴汗液还在往下流淌。
她赶忙移开了眼睛。
她微微有些恐惧,因为她清楚的认识到了他是凤天仇。
世人眼底那个心狠手辣,得罪不起的凤天仇。
她尽量将声音显得平稳:“你怎么会有这个打火机?”
他不说话。、
司徒雪靠近了一些。将打火机摊在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却是没有看一眼,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她一下子便被压倒在沙发上。
简直是个变态!!
司徒雪用力狠狠地推他,或许是刚刚他的脚受伤了,他竟然被推倒在地上。
司徒雪从沙发上爬起来,慌忙就朝门口跑去。
一直走出这个黑暗的房间,一口气冲出了人间天堂,她才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喘气。
那个凤天仇简直就是个变态。
禽兽!
竟然会当他是阿恒,就算是他那嘶哑的像魔鬼一样难听的声音和阿恒相比,就是云泥之差。
她的阿恒已经死了,如果他活着,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
他就在后山,她还常常会去看他,如果他知道她总将别人当做他的话,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他肯定会说:“你高兴就好。”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那个人怎么会有这个打火机,又怎么会有那条项链。
就算他不是阿恒,也肯定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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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里,那个男子半跪在地上,直不起身。
刚刚那一脚或许骨头真的碎了,钻心的疼痛,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一只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坐了上去。
他侧头,正好看见月光下面的玻璃透明的像一面镜子一样。
他一只手抚上脸庞,缓缓地摘下面具。
他的容颜在月光中显得越发的清晰。
因为是侧面,玻璃中印出他的半边脸几乎绝美。
让女人都嫉妒的美丽,却不妖媚,透着男子独有的魅力。
他缓缓的侧头。
玻璃中还没有映出他的另一半脸,他便狠狠的将面具扔出去,碎了一地的玻璃,碎了一地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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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气氛沉得厉害。
司徒清源沉着一张脸,云舟却在他的怀里打哈欠。
他嗜睡的毛病大概又犯了。
而司徒玥就站在一旁,亦是一脸的凝重。
<谁层料想这两个人白天的时候在媒体面前一个笑的幸福,一个笑的愉悦。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是司徒庄园的老管家。
“老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都说没有找到四小姐。”
司徒清源一听这话就急了,顺手就拿着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混账,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倒是瞒的我好苦。”
砚台狠狠的就砸在司徒玥的胸口上,他微咳了一声并没有做声。
却是将怀里的云舟惊醒了。
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头看见司徒清源一脸的怒容,忙乖巧的说:“太爷,不生气。”
司徒清源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让管家将孩子抱走以后,他对司徒玥说:“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出去将人找回来,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司徒玥便走出去了。
外面的夜风很凉。
他没有去找。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她会自己回来。
不知不觉就来到庄园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