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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蔓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的散落病房各处,有一缕光,刚好落到了病床被子上。
冬日的晨光释放的热量不足以晒醒抱拥沉睡的男女,却也侵扰了他们的美梦,在昏昏沉沉中,缓缓醒来。
昨夜,像一场梦。
周郁颤抖着睫毛,乖顺的窝在凌晨的肩窝里,闭着眸,眷恋的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还有整个病房蔓延的甜腻味道。
属于爱的气味。
从没像现在这样,喜欢医院的病房。
从没像现在这样,对消毒水味,感恩不尽。
她感受着背脊上属于男人力量的手臂,正在发挥他强健的生命特征,紧紧的收拢着她的身体,让她与他之间,可以毫无缝隙的相贴。
“醒了。”
低低哑哑的声音透着男性的魅惑与性感。
凌晨下颌贴着周郁的发心,轻轻的摩挲着,眸子里噙着足以将女人柔化的光,深深的注视着她。
睡了这么久,昨天晚上做了两次之后,他其实一直都没睡。
或者说,是半睡半醒吧。
闭一会儿眼,再睁开,睁一会儿,又闭上,每次时间都不会太久,因为心有贪念,时隔生死,他想好好看看周郁。
可能是折腾的累了,也可能是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让她终于可以确认他清醒后,安心的睡上一个好觉,因此,他几次浅浅的吻她,轻轻的啄她的唇,她都不知道,只是在睡梦中,却还贪恋的像个孩子,咂巴着嘴,咕哝着不满。
呵呵……
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被男人宠爱的女人,有做孩子的资本。
如果周郁能做一辈子孩子,那他就宠她一辈子,让她再也不要经历这种提心吊胆。
凌晨下颌的胡茬又长了一些,比昨天晚上还要扎人,这会儿顺着周郁的发心,浅浅移动,贴着她的下颌,一路啄吻落下,带着几分清晨的挑逗,刺人的微痒,撩拨着周郁贪恋的神智。
几乎是情不由己的迎上他的唇瓣,没有躲避,甚至主动的伸出舌尖蹿进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尖交缠共舞。
“阿郁……”
凌晨失声一笑,在两人吻过一会儿后,颇有几分无奈的推开了她。
周郁咬了咬唇,一双清澈的瞳仁透着委屈。
嗯,欲求不满的委屈。
扑哧——
彻底醒过来,恢复了身体机能的凌晨,彻底被周郁这副小包子样,逗笑了。
其实,也不是不想给她,是因为他懂得养精蓄锐的道理。
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不忍心捏,只轻轻的揉着,一边揉,一边细心哄着,“别急,你想老公天天爱你,老公也是迫不及待的,可外面医生护士等了好一会儿了,你确定,现在还让老公爱你,嗯?”
周郁:“……”
眼睫眨了眨,又眨了眨,忽闪忽闪的,特别的可爱。
不过,比她动作更可爱的是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羞窘。
我的天啊。
她昨天晚上锁了门,然后,“现在几点了?”
周郁惊惶的一边问着,一边四处找可确认时间的物件。
凌晨看着突然蹿出他怀抱的周郁,一时觉得怀里空荡荡的,透着微凉,小小的失望之后,很快的调整过来,扯了扯她胡乱套着衣服的手臂,一边帮她顺着衣服,一边低声逗她,“没事儿,咱们有证,不算非法同居。”
周郁:“……”
这是有证没证的事儿吗?
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周郁也看到了床头手机上的时间,天啊,竟然都到九点半了,这一觉,也是睡的太沉了。
一想到平常七、八点钟打针的时间,被推到了现在,针头还在外面逛着,她几乎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要不,今天就不打了。”
凌晨光着上半身,缓缓坐了起来,有意逗着周郁。
周郁到想,可那岂不是越发的欲盖弥彰?
一夜的荒唐无度也就罢了,要是白天再不打,只怕,流言都能把她淹死了。
“你先穿衣服,我去拿毛巾。”
周郁撇了眼凌晨肌理分明的胸线,还有那两个明显被狠狠吮过的黑梅,这会儿只觉得脑子里一波一波的,都是她如何缠着男人狠狠爱她的情形。
天啊,真是在一起以后,从来没有过的大尺度啊。
“呵,阿郁,自己男人,不用偷偷摸摸的。”
像是感觉到了周郁目光停留的位置,凌晨故意挺了挺胸,将让周郁羞涩的那两个黑梅展示的更全面一些,甚至,他手指还恶劣的在上面捏了一下,啧啧叹道,“果然这东西只喜欢你亲它,摸它,我摸着就没什么感觉。”
周郁:“……”
好吧,她要承认,凌晨真的生龙活虎了。
再纠结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周郁在凌晨明显调侃打趣的目光下,别扭的虚咳一声,像是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扭过头,跺了下脚,“你别光顾贪凉,身体才恢复,快点穿衣服。”
话落,人已经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水笼头哗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凌晨眸色轻扬的挑了挑眉,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
之所以一大早上就逗的周郁手足无措,其实,是他不想让周郁再追问他,被缠绕在水底的痛苦。
那样的记忆,只停留在他的脑海里就好了,没必要让她重新跟着体验一回。
他的女人,永远享受的,都该是无尽的疼宠与恣意妄为的放肆,这些苦与难,既然已经闯过去了,她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分别呢。
凌晨慢悠悠的穿着衣服,嘴角始终噙着笑,听着卫生间的动静,时间掐的刚刚好,他这边衣服也穿好了,那边,周郁拿着湿毛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
“你自己擦,我去拉窗帘。”
怪不得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她还惊讶了一下,室内光线不足,怎么看,都不像上午九点半左右啊?
刚刚进卫生间的时候,她才看到,病房的窗帘还没拉开。
哎……
周郁的懊恼清晰的写在脸上,凌晨弯着嘴角接过湿毛巾,到也不逗她,自己擦着脸,眼角的余光看着她去拉开窗帘,顺便,开了窗户,通风。
“好了。”
把湿毛巾递给她,凌晨指了指窗户,“外面冷,风太凉,你要是觉得屋里热,可以调一下空调。”
周郁:“……”
她能说她开窗户是为了放放屋里的气味吗?
“空调都是氟利昂,你是病人,得呼吸新鲜空气。”
哎呦喂,这理由找的,可真是够专业的,只是这傻姑娘忘了,现在是什么世纪了?她说的那个氟利昂是哪个世纪的事儿。
凌晨眼梢都浸了笑,等着周郁接过毛巾,指尖碰触的时候,他坏笑的问道:“那不是上个世纪的技术吗?难道,现在还没被淘汰?”
周郁:“……”
好吧,看在他生龙活虎的份上,她就当作没听到。
眼见周郁要走,凌晨又逗了一句,“这么说来,国外的工业、电子业技术也没有国内发达啊,看来,回去可以跟骄阳谈一谈,咱们把生意做到这边来,所有的家电都要重新改装一遍,这笔生意的收益,真是不可小觑啊。”
瞧瞧,什么叫商人,就是不分地点,时间,场合,只要有利益可算,就不会轻易放过。
周郁深刻觉得,女人这辈子,轻易还是不要嫁给经商的男人,智商太高,实在很考验女人的脸皮啊。
不过,为了拯救其她嫁过来可能更受折磨的女人,所以,凌晨这个奸商,她就勉为其难的承包了。
其她女人若是知道周郁有这个想法,一定会群起而攻之,狠狠的啐上一口,贱人就是矫情。
好吧,周郁也承认,她矫情了。
将毛巾送回卫生间,病房里的味道也没那么浓了,周郁终于鼓足了脸皮,去开了门。
呃……
门板打开的时候,周郁愣了神,实在是外面的情形,有些壮观。
医生、护士组团站队,两则跟着武子衍,提着礼盒的邬晓晓,还有一位老人,她没见过,却被邬晓晓单手扶着,想必,应该是凌晨口中,那个被乌为陷害过,身体受了重创的老人。
所以……
天啊,她再厚的脸皮也要被戳破了。
“那个,阿郁啊,昨天晚上受累了啊。”
武子衍休养一夜,满血复活,这会儿摸着后脑勺,笑眯了眼,带着几分别有意味的打趣。
只是这种话,不说还好,一说,周郁本来就心虚,这会儿努力撑起的面色,一下子就成了煮熟的螃蟹,粉红粉红的。
“是凌太太吧,凌总醒了吗?”
邬晓晓身边的老者开了口,像是在给周郁解围。
他说话很亲和,有点像邻家伯伯。
周郁手指捏着掌心,在羞窘中,让开身体,侧立一边,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醒了,您进来吧。”
当然,在老者之后,等在门口的几位专家,还有准备打针的护士,也都跟了进来。
昨天的检查报告结果已出,非常好,几位专家各自汇报后,就解散了。
原本以为没事儿了,哪成想,今天早上,又接到了邬晓晓父亲的电话,再度拜托他们,再当着他的面,为凌晨做一次更透彻的检查,也好让他宽心。
所以,没办法,周郁开门的时候,就出现了刚刚那样的情形。
这种事儿上,女人通常比男人脸皮薄,等到周郁缓和了脸上的红晕,重新走回病床边的时候,凌晨正谈笑自如的同邬晓晓的父亲说话,并任由护士为他做了注射。
邬家父女逗留的时间并没有周郁想像的长,全程一直用英文交流,说得很快,周郁浅显易懂的还能听出几分意思,深奥一些的专业术语,就听不太懂了,所以,那几个医生和邬晓晓的父亲都参与其中,各说各话后,她就把目光落到了凌晨的身上。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在与人交谈中,凌晨没扎针的那只手已经探了过来,大方自然的将她放到床边的手抓握过去,一边摩挲着,一边继续交谈。
交谈结束,几位医生和护士先退出了病房,随后,邬晓晓扶着父亲站了起来,在病房中央,对着床上的凌晨,深深鞠了一躬。
她说,“凌总于我父女有活命之恩,如果以后有我邬家效力的地方,但请凌总不要客气,我父女一定会尽心尽力。”
“邬董,你别这样,快起来。”
周郁得了凌晨的暗示,在邬晓晓话没说完,便已经去扶她了。
不过,她也很固执,始终躬着身子将话说完,才任由周郁扶着她站直了身体。
她眼里的光很真诚,而且有着周郁读不出来的彻悟。
一时恍惚,邬晓晓已经转过目光,对她说道,“凌太太,如果不嫌弃,以后再到这边来玩,到时候,一定知会我。”
“不……不用了……”
周郁条件反射的拒绝,因为太会,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点尴尬,怕邬晓晓多想,连忙补充一句,“我平时性子淡,不太爱出来玩,不过,邬董要是以后去S市,可以给我打电话,到时候,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像是怕邬晓晓多心,周郁已经尽可能的用坦承回视着她。
邬晓晓了然的笑了,对于周郁在这个城市经历的一切,过程她知道的不详细,可前因后果,还是知道一些,再有后来,她的丈夫也经历了生死,说起来,这个城市,留给这对夫妻的记忆,一定不怎么美好吧?
就算人家想出去游玩,那也是为了散心,不是为了回忆,更何况,又是这样近乎于生死离别的回忆,难道是觉得心脏的负荷太轻了?
其实,如果可能,她也想离开这个城市。
因为,这个城市在这几个月里,给她留下的记下,也是难以磨灭的。
只是这些,不是她想任性妄为就可以的。
所以,她有些羡慕的看着周郁,看着同为女人却可以放肆的享受男人宠爱的女人,小小的嫉妒一下,“那到时候,我要把凌太太从凌先生身边借走,你可不许不答应噢。”
“不行。”
周郁:“……”
虽然这是个假设,可凌晨明显的不愿意,而且,拒绝的极其利落,他扬手送客,好像怕邬晓晓现在就跟他抢周郁似的,“邬董的诚意我收到了,邬老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休养,我这也不方便,就不多留了。”
言下之意,你们可以走了。
武子衍失笑扭头,真不想承认,这么小孩子气的凌晨,是他认识的那个凌晨?
难道,人真是经历过大灾大难,就要性情大变?
“阿衍,替我送送邬老。”
得,这是变向撵他呢。
武子衍也是识时务的人,这会儿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心甘情愿的“嗯”了一声,一边送邬家父女,一边顺口问道,“回程的机票订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吧。”
“这么快?”
相比于两个男人的简短交流,周郁显然被凌晨急切的速度给愕住了。
邬家父女刚走,她就皱着眉看凌晨,有些不太确定。
“我没事儿。”
她眼底的犹豫很明显,凌晨笑笑招了让她过来,拉着她的手,低声说着,“刚刚那几个专家说了,只要我能醒过来,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你看,我们都在这边住了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家里怕是要惦记了。”
岂止是惦记啊,估计都开始怀疑了。
不过……
“那先给家里打电话,就说你这边工作……”
“阿郁……”
凌晨捏了捏她的手心,一只手到底没有两只手方便,看着她眼里的仓皇,知道她还没完全放心。
轻声一叹,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晨光医院的设备不比国外的差,莫璃的医术也很好,到时候,你陪着我做一次全身检查,就可以放心了。”
“这样啊……”
周郁开始妥协了。
的确,对晨光,她还是挺有信心的,而且,在S市的百姓口碑中,晨光也是首屈一指的私立医院,丝毫不比国营的那些医院差。
“那好吧。”
周郁也想家了,想孩子,想果淑慧了。
“对了,先给妈打个电话吧。”
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忘了这事儿了。
凌晨笑着随她,“先把之前的理由告诉我,别穿帮了。”
周郁点了点头,将之前唐七骗她们的理由都说了一遍,不过,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弱。
凌晨瞧着她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想来,她过来之后,也跟家里通过电话,没准就被发现了端倪。
毕竟自己的妈有多精明,他是从小看到大的。
“好了,没多大的事儿,你拨号,剩下的,我来跟妈说。”
周郁拨了号,将手机递给凌晨,神色间,多少有些紧张。
电话接通的很快,因为是凌晨的号码,果淑慧以为是周郁打来的,之前找的理由,都是凌晨那边没信号,虽然果淑慧并未全信,可家里有小孙子分散注意力,到也没空出手来去国外看看。
因此,当电话通了,跨越重洋,终于听到儿子的一声“妈”后,果淑慧竟然哽咽了。
“妈,我跟阿郁明天下午的飞机,从首都转机回家,这边的事情有些杂,没顾上给你买东西,阿郁怕回去被你说,所以,这会儿正在商场里看呢,你说说想带什么?”